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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林公子药罐子-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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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传闻,她不禁抱紧了双腿。
  其实,不需要审讯,就在这种地方关上两日也够折磨了。
  到了晚间,便有太监过来送饭。
  她不饿,但不能不吃,然而才刚勉强地扒了两口,却忽然顿住了。
  她吐出饭菜,从里面找出了一个硬物,捡起来,就着微弱的光,顿时她瞪大了眼睛。
  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忽然翻涌起来,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扑上那扇门,使劲拍打,寂静的周围,发出框框框的响声。
  她焦虑,害怕,惊惧,难以置信……在众多情绪交织在一起之后,长时间的拍打不仅红了手掌,更红了眼睛,终于变成啜泣和无助,扒着门缓缓地跪倒下。
  不过门还是开了。
  “凝露姑姑。”
  一个陌生的太监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意。
  凝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问:“这是我娘的耳坠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手里抓着是那单只的翡翠耳坠,因是夫人赏得,难得的上品,她娘极喜欢,又生性炫耀每日戴着。
  “小的以为凝露姑姑是认不得了,幸好,也免了一番口舌。”那太监走进来,关上门,不紧不慢地说,“凝露姑姑如此忠心为主,不惜顶罪她指,置身死度外,令人感动不已。只是不知姑姑可知安平侯府送往乡下的马车不受控制摔下了悬崖,里头的二老一男子身亡之事?”
  “你说什么?”凝露懵了,然后抓住那太监的下摆,尖叫道,“你说清楚!”
  “姑姑已经猜想到了吧,您在深宫只要过了这几日,如何还有机会知晓此事呢?您跟随贤妃娘娘那么久,她的秉性还不了解吗?”
  “不会的,娘娘答应我的,我服侍了她那么多年……”她死死地抓着太监的衣摆,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我弟妹,她还怀着身孕,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娘娘她……”
  这太监笑眯眯地任由凝露抓着他的衣服,轻声道:“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您觉得呢?”
  凝露瞪大了眼睛,缓缓地放开了手,苍白的手指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要将这份绝望和悲痛撕扯掉,然而越扯越痛,越痛越扯,终于一声尖锐的嘶喊传来,“左韶涵,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
  太监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冰凉的目光带着一抹快意,忽然他伸出脚狠狠地踢向凝露,将这女人踢得顿时蜷缩在一起,“少喊冤,你冤吗?为虎作伥的东西,这一天你早该想到了!”
  一口恶气而出,他又冷静地站直了身体,凉凉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他们动手的时候,主子派人救下你的弟媳妇还有两个小子,如今好好的被看押在某处。呵,至于你的老子娘和弟弟,那两个老的一辈子只能瘫床上了,你弟弟嘛……能不能活,他们能不能团聚就看你的了。”
  突如其来的喜悦让凝露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她蜷缩的身体缓缓地摊开,抬起头看向这太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杂家曾是敏琉宫的洒扫太监。”
  凝露脱口而出,“你是敏妃的人!”
  “八年了,杂家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两个贱人合谋害死娘娘!”他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又无限怀念过往,“娘娘多么善良温柔的人,尊贵美好,在这后宫之中,从不打骂伺候的下人,还屈尊降贵地给我们这些低贱之人看病用药,只有她将我们当人看,整个敏琉宫其乐融融,像乐土一般,每个人都高兴侍奉她。要不是娘娘,杂家早死在贵妃的棍棒之下!可是贤妃!贵妃!两个贱人,她们竟敢……竟敢!都不得好死!早晚会有报应的!”
  这种是最可怕的,凝露怔怔地愣在原地。
  她也想起来了,那个向来和声细语说话的女子,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药香,跟在她身边的宫女每个都笑盈盈的,就是最后问罪的时候,也没有一个愿意指认,最后她不得不收买了一个外殿扫撒的宫女。
  八年前本以为模糊的事情慢慢地清晰起来,凝露无话可说,然而人都是自私,若是再选择一次,只要她是贤妃的贴身侍女,想必还会再重复下去。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奢望自己的性命,然而她的家人,她必须想尽办法保全。
  “我知道该怎么做。”凝露说,她抬起头,注视着这个太监,“你又如何让我相信我的家人好好的在你们手里,当我招供之后,可以放了他们。”
  这太监冷笑了一声,从袖子里甩出一张纸,“这是你那读书不错的大外甥的字迹,想必你是清楚的,其余的,杂家没有,信不信由你。杂家背后的主子,谁也不知道,你的家人自然也不清楚,将来也不会有人清楚,他们活不活命与主子无关紧要,放与不放皆可,就看凝露姑姑如何选择了。说来若是凝露姑姑不配合也无妨,主子无非废力些,总会找到人愿意的。”
  “您再好好想想吧。”这太监说完便出去了,只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去。
  凝露放声大哭。


第152章 睿王爷呈罪证
  “王爷,秋姨娘自禁了。”
  烛光微闪,赵靖宜笔尖未顿,只是冷声吩咐道,“备一口棺,送往青慈庵。”
  “是。”
  过了一会儿,赵靖宜忽然问:“她可有留下什么?”
  门被推开,卫甲轻轻走进来,将一封素色拈花的信贴递给他。
  事发之后,秋姨娘便盛装等待赵靖宜的回来,为的只是再看这人一眼,然而郎心如铁,她的王爷至始至终未曾踏入一步,最终绝望红颜,秋花凋零,尘成尘。
  毕竟是曾经的女人,卫甲看着赵靖宜拿过信件,取出信封,知道虽然自家王爷什么也没说,心里终究是不痛快的。
  信并不长,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便能看完,看完之后赵靖宜又将信折好,放进了信封,搁在手边,抬眼看着卫甲,“青芷阁可是招供了?”
  “招了。”卫甲从怀中取出口供,恭敬地交给赵靖宜,“王爷,紫红顶不住,已经断了气,她的口供在这里,来回审了五遍,招的东西反复求证,应当没有什么隐瞒了。至于青姨娘,用了同样的手段,她怕是撑不过今晚。”
  对于这个女人,赵靖宜的眉宇间闪过深深的厌恶,收了口供,和秋姨娘的信一起放置。
  他挥了挥手,让卫甲退下。
  卫甲犹豫了一下,没动。
  “还有事?”
  “顾妈妈一家……”
  赵靖宜看着他,卫甲道:“世子命人送了顾妈妈和他家的一杯毒酒,发卖了他们的女儿茉莉一家,又将相干人等贬到庄子上去了。”
  赵靖宜没说好也没说坏,只是一句“就这么办吧,明日进宫。”
  宫门紧闭,里外不通,消息总是延迟地递出来。
  当清晨从睿王府后门送出几具尸体的时候,蜀王再也按捺不住,骑上马匆匆赶往睿王府。
  相比与自己和梁王,这个冷冷清清不与人接触的堂弟更受皇帝器重,是以跟其他宗室不同根本无须买他们的帐,百般拉拢,只是效果甚微。
  当然赵靖宜也从不怠慢或是阻挠他们,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井水不犯河水罢了,自然也就不会看他们的情面行事。
  四年前那轰动整个京城的毒杀嫡子,杖毙庶子的骇闻依旧是睿王府头顶挥不去的阴影。如今撇开林曦这个小角色不谈,秋姨娘在青姨娘撺掇之下再次想要谋害世子,任是圣人都忍不下这口气。
  两件事的背后是后宫的纷争,证据直指贤妃,蜀王一想到赵靖宜不留情面地完全摊在夏景帝面前,他的母妃究竟会是什么下场,便心慌不已,同理他离那把椅子也就更远了。
  蜀王沉着脸快马到了睿王府的门口,一下马便朝里走去。
  “本王要见你们王爷。”
  门房一愣,回道:“殿下,王爷进宫去了。”
  什么!
  蜀王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脑袋一懵之后才怒问:“走了多久?”
  门房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小声回道:“有一炷香的时辰了……”
  不晚!
  蜀王顿时转身,那马还未栓上,现在快马追上去应该还来得及在宫门前拦下。
  然而他才刚摸到缰绳,梁王骑马迎面而来,面带微笑,“五弟,哥哥正有要事寻你商议,可让我找着你了。”
  那看起来一派文雅的脸,蜀王握紧鞭子恨不得甩过去。
  夏景帝正整顿后宫,崔公公呈上来的各种口供让他的心情越发糟糕,连内阁大臣都不怎么见,自然也不想见到赵靖宜。
  不过来公公趁机说了一句,“皇上,王爷正跪在养心殿外,说有要事不敢欺瞒皇上。奴婢看那脸色哟,可真是沉的很,人站其方圆五里也得冻僵。”
  赵靖宜很少这么固执地不听旨意,夏景帝皱了皱眉,问:“你可知关于何事?”
  “嘶……王爷没说,不过奴婢依稀听说与小世子有关。”
  夏景帝现在并不想听任何求情或落井下石的话,来公公这么一说,倒觉得见见也未尝不可,便点了头。
  赵靖宜跟着来公公进了大殿,跪下,“臣侄拜见皇伯父,一早打搅,请皇伯父赎罪,皇上万岁万万岁。”
  夏景帝眯了眯眼睛,望着低头跪地笔直的侄子,不禁有些异样。向来直板,连私底下都恭敬地喊皇上的赵靖宜今日一见却是口称“皇伯父”,可见所奏之事与朝堂无关,多是“家事”。
  他摆了摆手,让赵靖宜平身,口气温和地说:“一大早就进宫见朕,可见是要紧事,你我伯侄不必拐弯抹角,朕总是偏袒你的,说吧,荣儿是出了什么事?”
  赵靖宜起身,看了眼来公公。
  来公公又望了望夏景帝,后者扬了扬眉,狐疑地又瞅了赵靖宜一眼,最后点点头。
  来公公便一扫拂尘,退去了殿中伺候的宫女和内侍,自己则站于门边把着。
  现在可以说了吧?夏景帝抬了抬下巴示意。
  赵靖宜从袖中掏出一叠白纸和一个信封,双手呈上,“荣儿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臣侄命人严加拷问,便得到了这些,事关重大,不敢隐瞒,又牵扯众多,难以决断,想来想去,还需禀明伯父。”
  白纸不仅是青姨娘和紫红的口供,还有暗中往来搭线的奴仆,那青慈庵中的尼姑善安也撑不住招了供。夏景帝只需看到这些,心中的怒火已经浇了油烧得熊熊,再看到那封秋姨娘情真意切却也老实交代如何被撺掇的信件,六分的相信马上变成了九分。
  额头青筋跳动,“啪——”一声,夏景帝将信和纸拍在了按桌上,声音之大,吓得门边的来公公立刻下跪,唤道:“皇上息怒。”
  赵靖宜还未站多久自然也跟着跪了下来,接着平静地禀告:“秋氏自缢,青氏和相关人等招供之后已被臣侄处死,只有那尼姑看押起来,请皇伯父示意。”
  夏景帝有些意外地看着赵靖宜,这些贱人死不死他不关心,只是赵靖宜处理了知情之人,又提交了口供,连秋氏死前的信函都没留下,是打算息事宁人,不讨回个公道了?
  四年前的悲痛往事还历历在目,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发现有人从中作梗造成此等悲剧,妻死子亡,这谁能忍住?更何况四年之后又伸出了毒爪,若不是赵元荣自己机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夏景帝的无边怒火不仅因为后妃胆敢背着他将手伸进重臣家宅,又用阴毒的手段干预其家事,阴谋揭露出来简直给皇家脸面抹黑,多么大的一个亏欠啊!该要如何才能安抚住国之栋梁!
  赵靖宜可是手握重兵,朝中举足轻重的超品亲王,睿王府在储君之位上有了任何的倾向,后果简直难以控制。
  想到这里,夏景帝又翻起奔腾的怒气,他勉强按压下来,露出痛惜之情,“靖宜,朕会给你和荣儿一个交代!好孩子,快起来吧。”不管如何,睿王府他必须安抚住。
  赵靖宜没动,就连脊背都未曾弯曲一下,依旧跪于地,淡淡地说:“谢伯父,只是荣儿没事,又何必让伯父再费心思?相关人等已经处置,该出的气臣侄已经出了,本不应该打搅伯父,只是听说宫中冷梅再次兴风作浪,想着或许于此有关,才进宫细禀。”
  不管赵靖宜是以退为进还是真心如此,就这番话便让夏景帝无比熨帖,忙俯身将贴心的侄子给扶起来,“你体谅朕,朕心里明白,只是朕的皇侄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就是朕同意,你皇祖母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说到这里,夏景帝又要对着早死的弟弟嫉妒一番,拍了拍赵靖宜的肩膀,“回去,好好替朕安抚荣儿,不过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大的罪,唉!来福,将南边进贡的那套白玉棋找出来送往睿王府,另外的你看着办吧。”
  赵靖宜没有意义,谢恩便退下了。
  来公公送到了门口,几无声响地说:“王爷,贤妃娘娘怕是不成了。”
  贤妃看着夏景帝背着光慢慢地走进来,看不清的表情,明黄的龙袍上张牙舞爪的金龙仿佛下一刻便能冲过来扼住她的喉咙,随着那一步一步缓慢的步调那股窒息感越发浓郁,压迫着她的心难以跳动。
  终于——“啪!”无比清脆的一个耳光响彻丽正宫。
  贤妃顿时被大力掀翻在地,甚至头上松垮的簪子也随之甩落在地上,滑出老远。
  脸上一片火辣辣,她顾不得迅速红肿的脸颊和磕撞疼痛之处,急忙跪伏在地,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臣妾有罪……”
  “你好大的胆子!五十万大军在外征战,你居然敢算计他家眷子嗣,谁借你的胆!你就不怕朝廷不稳,家国不稳,边疆失利吗?如此低劣的手段,如此阴狠的计谋,你怎当得了一个“贤”字?”夏景帝在来的路上便已经怒不可遏,一巴掌下直接怒吼道,“更可笑的是,你以为他不知道,时隔四年,居然故技重施,更甚者动到了淑妃的头上,你是真不把朕放在眼里啊!你觉得朕也是如此蠢不可及,随意糊弄的了吗?”
  贤妃蓦地抬起头,惊惧地望着夏景帝危险的目光,狠狠地摇头,“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今还有什么不敢!”
  那张属于青姨娘及善安师太的供词被甩在贤妃的面前,她瞪大眼睛,慌忙地拿过来看,之后哭喊着匍匐到夏景帝的脚下,扯住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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