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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长公主的旧情郎-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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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之位,想来不服者甚多。”
  那桐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到了女郎身上。她心头微顿,疑心地看眼郁明,猜测郁明是否把自家情况跟李皎倒了个干净,否则李皎何以一开口就点出他们这一脉的问题所在?
  李皎淡笑,她选夫君,难道会对夫君那边情况一无所知么?不说是现在的李皎,就是当年十四岁就和郁明互生爱慕的李皎,在选择郁明时,都将北冥派情况上下研究了个清楚。她自然喜欢郁明,但郁明在北冥地位的超然,北冥在江湖中地位的超然,难说李皎没有利诱之心。
  朝廷总想收复这些江湖人的。若非当年皇位之争乱,朝廷早将目光放到北冥上了。
  李皎再道:“我夫君右手有伤,弃右手后用左手,我恐北冥派人武学皆集大成,我夫君的左手尚练了几年,与他们对招胜算不大。然那桐师妹自来刻苦,一心钻研剑术,闭关时日是山中最久的。若说争掌教,我建议郁郎直接弃权,全力支持那桐师妹,把自己身后的支持者,全部送给那桐师妹。”
  那桐诧异地看着李皎。
  她对李皎态度开始发生改变,李皎说话很慢,边想边说。李皎一边问他们比武的流程,一边采取“田忌赛马”的方式给那桐和郁明的出场方式进行安排。她写写画画,圈了好几个长老,让他二人去拉动关系——“掌教并非武功最高者,谁背后的势力最大,话语权才最多。”
  那桐拿过李皎写给她的名单默记,她真是羞愧,山中一些长老她都忘了,李皎居然比她知道得还清楚。就算郁明把北冥派的情况卖给了李皎,然那桐看眼一旁装深沉、实则一脸迷惘的青年……心想她师兄恐没有那个智力。她虚心请教李皎:“……这就够了么?”
  李皎:“当然不够。”
  “掌教之位,比起武功,处事能力更为重要。掌教要应付一山的大事,不可能整日练武功,要与世人结交,想要人家支持,就得让人看到你会不会办事。而今正是多事之秋,我大魏和凉国开战,你北冥还在选掌教……不觉得这是很好的展露你能力的机会么?”
  李皎手中笔杆点着下巴,沉思后道:“那桐师妹,有没有考虑过,背靠朝廷好乘凉呢?你师父就和我皇兄的关系不错,所以当年我皇兄上山求助后,你师父就派你师兄到我身边来了。这些年,有我皇兄相护,北冥派在关中的地位,一直是力压群雄的。”
  那桐愣一下后,脸冷下:“你是想把我北冥变成你门下走狗,让我们为朝廷做事?”
  “整个北冥,卖给你们?!”
  李皎慢悠悠地看了他们师兄妹一眼:“那桐师妹不必生气。如今我在这里,朝廷兵马在这里。你不愿意做的事,多的是人愿意做。你觉得这是在当我门下走狗,别人想的却是这是朝廷支持的门派。你看着吧,过两日,你北冥派那些长老们,便会偷偷摸摸来找我谈条件。到时候,北冥让给我的利,比我现在跟你谈的,要好很多。”
  那桐讥诮道:“那你何必跟我谈?你等着别的长老找你谈条件,你坐地起价,不更好?”
  李皎反问她:“不是为了我夫君,你以为我愿意让利给你么?若非你是我夫君师妹,你以为我会帮你?说实话,现今你们掌教这派,比起别派,实在落魄。我帮的是我夫君,我要他在北冥地位一直超然,要他无论身在哪里,北冥都得记着他。”
  那桐微震,怔怔看着高贵雍容的长公主殿下:“……”
  郁明低下头,与怀里的郁小鹿对望。他眉目间含笑,手指拨了拨儿子,心里软成了一团。李皎便是利用他,也心疼他,于他来说,已经足够。
  双方相谈一个时辰。
  出去后,郁明送那桐出门。师兄妹二人默默走了一路,立在藤蔓山壁前,那桐靠在山石上,慢慢抬眼看师兄。
  那桐笑了一下:“师兄,你娶了个好嫂嫂。”
  “嫂嫂真厉害。”
  “最好的是,嫂嫂心思那么重,还对你好。”
  “嫂嫂对你这么好,我和师父便放心了,不用担心你被人卖了还不知,”那桐清冷的面容上带笑,她少见地露出俏皮色,跟郁明眨了下眼睛,“日后自有你老婆操心你会不会被卖了,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皎皎赢得了小姑子的爱了23333

☆、第110章 1。1。1

  李皎给郁明师兄妹二人的掌教之争指明了一条明路,接下来数日; 师兄妹二人都在山中活动; 拜访几峰长老。那桐被李皎说服; 为体现自己行事之效率之公正,她领着自己师门这一脉最先投靠朝廷; 积极派弟子下山,帮朝廷对付凉国人士。
  林白不管怎么算,都算李皎这一派; 北冥派弟子们下山,他当仁不让主动请缨,杨婴便也跟着去了。
  江唯言来寻李皎。
  是时江唯言和李明雪一同前来; 山中庭院花落如粉白雪粒; 簌簌洒了满地,与地上青苔色交加,混于泥土中。青年身形高大英武,少女窈窕多娇; 叩门而来。李皎正与姆妈一同蹲在高坐在榻上的郁鹿面前; 哄儿子吃羹。
  李明雪欢呼一声,扑过来趴在榻前,乌黑分明的眼睛盯着郁鹿小朋友。
  这两日前来拜访李皎的人颇多,皆与北冥现在的对外政策有关。李皎低头吹着羹勺中的汤; 对江唯言的到来并不意外。旁边两个孩子玩耍,她问:“你也来跟我讨个差事,下山与凉军对阵?”
  毕竟江唯言武功高; 还要养一个李明雪。凭江唯言现在整日无所事事的模样,他急于建功立业,是正常的。
  江唯言摇了下头,一山花飞如潮涌,他声音在潮水般的声浪中清晰又模糊:“我是来向殿下辞行的。”
  “叮”。
  李皎手中的羹勺落了地,她蓦地回头,脸上的表情没有收敛住,诧异又微怒地看着江唯言。她给他重回朝廷的机会,他竟然不要?!江唯言避过了李皎的眼神,低低道:“殿下忘了陛下对臣的惩处了么?他让臣护送殿下回北冥后,当散去一身功力,自行带明雪离开,他不再对臣追究。”
  “先前殿下没有归山,北冥一派对殿下的态度不明,臣恐殿下不能服众,因此并未离开。然眼下殿下身边已经不缺人,诸事步上正轨,臣在此也是耽误时间,特来辞行。”
  江唯言脸色平淡,语气平静。他说完后,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这是当日离开时陛下给臣的。天子之令,便是远在天边,臣也不能不服。”
  李皎冷声:“天子是我的兄……”她语气一顿,慢慢站了起来,她骤然收起的温和气,忽然外放的冷冽气,吓得一边郁鹿三人噤若寒蝉,见长公主殿下冷冷道,“随便你!”
  江唯言沉默。
  李皎对他几多失望,他能感觉到。
  江唯言低声:“臣没有莫大愿想、理念,臣只想找个小地方隐居避世,武功、江湖、朝堂……臣都不感兴趣。”
  李皎冷笑:“我知!你向来是这般小富即安的寡民心态!”
  江唯言被训得一阵恍惚,想到自己多年起伏的际遇。自少年时被李明雪相救后,李皎是他遇到的对他最好的人。若非明雪在前,他当真、当真……他想到跟随李皎的那几年,当是他最沉静的几年。李皎她不喜说话,所以便不会探寻他整日在想什么;她吩咐什么,他做什么;她去哪里,他跟去哪里。
  她用审度的眼神看他,从他身上找另一个人的影子……现在想来,那些日子,是他半生最平和的一段时光了。
  江唯言低下眼,双目微红。李皎大局为重,有身为长公主、思虑江山社稷之责。他不一样,他永远想的是一亩三分地,他能照顾好李明雪,能不给李皎拖后腿便好了。而且他之前犯错,又焉能不受惩罚?他若毫发无损地留在这里,李皎身边的那些人会如何想?
  江唯言总是不喜多说。
  他与李皎对望,发现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无话可说的地步。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青年绷着脸,将那瓶药水一饮而尽。李皎眸子微缩,没说话。江唯言做完这些,如释重负。只觉牵扯自己半生的累赘包袱,终是脱落。
  他也不是李皎,整日关注朝廷大事;他也不是郁明,整天想成为什么武功天下第一。他习武是被逼,做杀手是被逼,投靠晋王也是被逼。他半生都是照着别人的想法而活,投向这个,奔往那个,全无他自己的想法。他本是一介名门子弟,却落到今日这般结局,自觉也甚是无趣可笑。
  江唯言淡声:“明雪!”
  李明雪应了一声,乖乖过来,站到江唯言身后。江唯言跪下,李明雪懵懂地跟着一同跪,二人给李皎磕了个响头。李皎目光冷淡地看着二人,一言未发,看江唯言起身,领着李明雪退了出去。
  待两人走了,李皎仍沉默着。
  头顶传来一把酸溜溜的声音:“你既那么舍不得,何不把人追回来?”
  李皎:“他犯的错本就该承担,我兄只让他废尽武功,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她扬下巴,与高处坐在屋顶上的青年望一眼,“再说就他那种小民心态,只想种种田地,武功对他也没什么用,废了也好。”
  坐在屋顶上已经看了一阵子的郁明道:“好歹主仆一场,人家走了,你总得送送金银之物什么的。再者小翁主还算是你堂妹呢,翁主有个不靠谱的父亲,堂姐如你也不替她想想么?你送些礼物吧。”
  李皎冷着脸:“不送。”
  郁明:“……”
  郁明站了起来,他身形高瘦,一身武袍贴身凛凛扬风。俊朗青年立在房顶稻草间,清风徐徐,郎自风采无双。其下庭院中哄着郁呦呦的姆妈抬眼看时,都难掩目中惊艳之色,暗叹他们家驸马真是生相出众;只有郁明他老婆李皎淡着脸,完全不为色。相所惑。
  郁明站在房顶,遥遥地伸指,隔着虚空,轻轻点了李皎一下。他这个动作,恶意中,透着几分亲昵。尤其是他微偏头,唇角上翘,慢悠悠说了声:“真是个棒槌。”
  郁明赫然一跃,从房顶跳了下来,落到了李皎面前。他从几丈高的地方跳下来再走来,一路萧萧肃肃如履平地,掠到了李皎面前。郁鹿和姆妈围观,看到郁明到了李皎身边,手指戳了下李皎的腰,将李皎往前戳得趔趄了一步。
  郁明强硬道:“回屋!备礼!我亲自去送!”
  李皎:“不。”
  郁明懒得跟她废话,一把扯过她,将她横抱在了怀里,抱回去屋舍。李皎当着仆从的面被抱起,长发一尾散于青年臂弯间。想到姆妈和郁鹿都在看,李皎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恼怒地在他怀里乱踢:“混蛋放开我!”
  她手扒着门墙不肯进屋,郁明不以为然,强势无比地将她抱尽了屋舍,关上了房门,不让外边人看。
  过了一刻钟后,郁明提着包袱,神清气爽地出了门。姆妈连忙抱着郁鹿进屋,看李皎坐在床头地茵上,双手撑脸埋于床间。可见李皎没有拗过她夫君,还是被迫地备了礼。姆妈想与李皎同仇敌忾:“殿下还好么?要不要让人去追驸马?驸马这么对殿下,太过分了!”
  李皎抿唇:“不用了。”
  姆妈一愣,心思一转,瞬时明白是李皎本来就想送,却拉不下脸。恐怕驸马的强迫性行为,是给李皎一个面子,好让两相欢喜。
  再说江唯言领着李明雪去收拾了行装,二人下山。身上的内力一点点流散,过程不痛苦,然对于武功强者来说,完全能感觉得到。纵是不在意这一身武艺,却也是多年所学,如今一朝废除,哪怕是淡漠如江唯言,也很是不适。
  下山一路,脚下渐虚,五感下降,江唯言吐口气,努力适应一个普通人的感官。李明雪抬头看江唯言脸色平淡,她眨眨眼,低头踢脚下石子,嘟囔道:“江哥哥,是我连累你了么?要不我一个人走好了,你留在堂姐身边好了。”
  江唯言伸手摸一把她的头:“没有。别多想。”
  然李明雪一眼又一眼地用余光偷偷看他,心情颇低落。她虽然心理年龄较小,只有七八岁大,但七八岁的孩子,也能听懂大人的话。大人都当她听不懂,经常在她面前说很多。说得多了,李明雪便知道是自己连累了江唯言。
  大家都说是她小时候救过江唯言一条命,之后她受了重伤,再不能愈,江唯言就把这条命赔给她了。
  大家还说江唯言正邪难分,时而帮好的人打仗,时而帮坏人,本身心中没有正义那杆秤。说他不算好人,所以陛下不愿用他。
  李明雪听得很是难过:怎么就是这个样子呢?她以前还在长安寺庙的时候,眼下世界只有方寸天地,江唯言来看她,已经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跟着江唯言离开,逃离那片小天地,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但是她现在却渐渐明白,她的幸事,也许并非是江唯言的幸事。
  李明雪怔然:她到底害了他。
  她二人半生纠缠在一起,她既救了他,也害了他。大家说他非善,但他愿意补偿自己的错误,怎么能说他不好呢?他不好的部分,都是她的错。
  李明雪低头,手指抠着包袱上的粗线头,心想:我应该离开江哥哥吧……如果没有我了,就没人是他的累赘了。他就能快活许多了。
  头顶一个清越的响指,打醒了李明雪。
  李明雪抬头,与江唯言一道,看到路旁高树丛枝绿叶间,坐着一青年。郁明轻松地追上来,在高处俯视二人。他心中也觉几多不适,因昔日江唯言轻功之高,尤在他上。而今郁明追上来,江唯言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他在附近了。
  颇有英雄迟暮的心酸。
  郁明沉默了一下,心想这是李玉的决定,江唯言自己都认可了,外人实在不必多说。
  他从高处,往下抛了一个包袱,正好落入江唯言怀中。郁明道:“皎皎给你们的盘缠,山下在打仗,别往西边和北边去。你们往江南走,往东都走,都是安全的。”
  江唯言颔首:“多谢郁兄。”
  郁明俯眼看他:“反正你知道北冥,你们若有困难,求助北冥即可。有些事你可能指望不上皎皎,但我也会帮你的。”
  江唯言:“……”
  他用一种怪异眼神看郁明,再次被郁明的心大所折服:自己和李皎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自己临走了,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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