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变村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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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真正的演技精湛。
十分钟后。
被迫被扶到床上的苏珍被大丫盖了一身被子,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大丫冲她使了个眼神,虚掩上门走了出去。
屋外,苏山给洛任天倒了一杯茶,他抽着烟,脸皱成一团不知道如何开口。
倒是洛任天大大方方的,“看来我儿媳妇身体还没有养好啊,街头巷尾的传言果然不能信。”
苏山不善言谈,他讪笑。洛任天冲厢房瞄了一眼,“也好,我这次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亲家,我儿子也就是你女婿,最近正在忙案子,说什么也抽不开身,两个娃娃见面的事儿咱再往后推推。”
旁边围观的大丫一听就乐了,“什么案子比媳妇还重要?”
“大丫!”苏山将烟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大丫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洛任天解释:“亲家,你也知道,咱门村本来警力就少,刑侦技术也跟不上,隔壁林溪村出了这么大的命案,临近的村子警察都被调过去了。洛玉他——”
苏山点了点头,“可以理解,老洛,至于订婚和结婚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谈吧。”
苏珍所在的村子按照习俗都是先订婚再结婚,在这之前,两家娃娃要在父母的同意下见面。
洛任天笑呵呵的吹了吹茶叶,“你放心,亲家,咱这婚事跑不了。之前我还担心二丫身体一直不行呢,刚才我虽然没看清二丫到底是为什么晕倒的,但是在大丫怀里,眼神看着就机灵还冒着光咧,我看过不了几日就好了。”
屋内的苏珍一巴掌拍在脸上,冒着光……那是大丫的口水好吗?
苏山是个本分的农家人,笨嘴拙舌的不知道如何去说,到最后所有的话都变成了,“以后再说……再说吧。”
在苏山的“再说吧再说吧”的敷衍下,洛任天告辞走人了。
大丫关上门,透过门缝跟奸细一样确定人走远了,她冲苏山一挥手:“爹,敌军已撤退,放二丫!”
苏珍自己推开门走了出来,她扶额看着大丫:“姐,你……”
大丫拍了拍手上的土,“不用感谢我。”
虽说大丫来了这么一出啼笑皆非的闹剧让人挺无语的,但到底是为了妹妹考虑,苏珍隐隐有些感动。
大丫冷哼一声,“还好我眼尖,大老远就看见老洛头空手过来,咋的?空手还能套个白狼?我妹妹连白狼都不如?猪呢?说好的猪呢?”
苏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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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昨天的事儿,苏珍明确了自己近期工作重点。
如果想要带着苏家摆脱现状,奔小康,在确定外在奋斗目标之间之前,首要任务就是解决内部问题。
一大早的刚六点钟,苏珍就破天荒的跟大丫和苏山下地了。
因为时间早,太阳还没升起,清晨的小风阵阵,农间弥漫着稻草的香气,小鸟吱吱喳喳的叫着,住惯了硬邦邦的高楼大厦,看惯了人潮涌起车流涌动,站在田间的苏珍只感觉神清气爽。
大丫看着二丫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她的妹子她最了解,一提干活比谁都抗拒,今儿是怎么了?看那开心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是城里人来农村旅游的呢。
今天的农活还算简单,苏家地里的苹果树已经都熟了,苏山和大丫一起收割苹果,为了照顾二丫柔弱的身体,她只负责给苹果装袋就行。
苏珍乍一听起来有些想笑的,她虽然没干过农活,但也不知月这么弱不禁风吧?
可随着时间推移,当日头逐渐毒起来,顶着个大太阳,装了八十多袋苹果的苏珍只觉得腰都要折了,再看看大丫,干了这么还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活动灵敏矫捷,时不时还得抱怨逼逼几句。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田悦过来送饭了,苏珍一口气干了一瓶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了,躺下就休息。
苏山看着她憨厚的笑,大丫喝着水:“看看你这娇气的,以后嫁人了不能干活怎么办?”
田悦心疼二女儿,护着她:“别欺负你妹子。”
“不是我欺负她。”大丫仰头一口气把一瓶子水喝了,“你看她干地里活不行,又长得跟纸片似的,屁股不大,胸也没有,这看起来不是生儿子的命啊。”
苏珍坐了起来,看着田悦问:“娘,大姐是什么时候生的?”
田悦把大丫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苏珍,苏珍想了想,笑了:“是啊,姐,你是能生,你命中注定有三个儿子,一个个都是伶牙俐齿的小/逼/逼。”
大丫根本就不信,一直沉默寡言的苏山听了笑了笑,“比你娘强,不用受村里人白眼。”在没有钱多之前,不知道村里多少人看他老苏家的热闹,说田悦的肚子不争气,田悦为此没少抹眼泪,苏山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给妻子煮个鸡蛋告诉她吃了快睡别多想。
这话说的……苏珍心里五味交杂,四个人正说着,钱多手里拿着一个装满蚂蚱的瓶子问:“二姐,我呢?以后我生几个孩子?”
几个大人笑喷了,苏珍捏了捏他的脸蛋,“你怎么来了?”
钱满举了举手里的蚂蚱,“我原本跟小宝在田里玩的睁开心,小宝妈突然过来了,说要找二姐,我就给带来了。喏,在那!”
一家人一起抬头去看,对面走来一个满面愁容的年轻妇人,她很有礼数的打招呼:“叔,婶儿,大丫,二丫。”
大丫看起来跟她很熟悉的样子,“冬梅,今儿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听到“冬梅”的名字,苏珍的大脑皮层又开始活跃,二丫的记忆涌了过来。柳冬梅,本村人,嫁人有几年了,传闻一直与婆家不合,去年婆婆刚去世,凑巧的是她正好当年生了二儿子,性子柔弱少言。除了这些,二丫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柳冬梅看着大丫,“我是来找二丫的。”
大丫:……
她的柔弱心灵已经被伤害了。
苏珍站起身,她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看着柳冬梅。
柳冬梅没有走进,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看着她,“二丫,我听村里人说……你可以帮人解难?”
苏珍笑了笑,“但是你并不相信我一个长期病怏怏的女娃子有这样的能力不是么?”柳冬梅虽然嘴上没说,但她前身向后,牙齿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摆明了是想让她帮忙又有所怀疑。
苏珍细细的打量着柳冬梅,烈日当头,她的身边并没有异类跟随,只是她满面愁容,看着该是为家事儿来。
“这样吧,你报个字,我来断你为什么来。”苏珍的声音清脆,被日头晒久了,她的脸有些发白。
她的话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已经有隔壁田的邻居围了上来。
听了她的话,柳冬梅也有些疑惑的,“真的?”
苏珍笑着点了点头。
柳冬梅四处看了看,正瞅见田间浇麦子的水流,她随口说:“川字。”
苏珍听了点了点头,她摘下手套,丢给了大丫,“爹娘,我随冬梅去一趟,看看她儿子。”
听了这话,柳冬梅的眼睛猛地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珍。
大丫瞅着她这样,“不会吧,真中了?”
柳冬梅点了点头,“你……二丫,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珍拍了拍身边随身携带的葫芦,“很简单,川字岔开是儿字与一竖,字面分析就代表儿子身上有疾,好比如鲠在喉,而现在正是烈日当头,田间虽有河流川流,却已接近干涸,结合字意,你儿子出生时应该是身体不错,但随着日子的推移,你发现他的体质越来越差,就像是被什么透支了。”
大丫的嘴已经变成了o字,田悦错愕的看着女儿,苏山抽着旱烟,默不作声。
柳冬梅这下不再拘着了,她上前一步,一下子拉住了二丫的手:“二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我可以把我的积蓄都给你。”
第7章
苏珍摇了摇头,“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她一个柔弱的妇女能有多少积蓄?她在干这行的初期也是跟现在一样,帮助不少在钱财方面捉襟见肘的人。但苏珍有原则,不走空卦,哪怕你一个卦只给她一块钱,那也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她一直认为算卦看命看风水替在某些方面算是逆天行为,一定程度上会透支她的福报,平日里她都会多做些善事将补一下。
柳冬梅很感激,连忙跟着苏珍说着家里的情况,带着她往家走。
坐在田里傻愣着半天的大丫张了张嘴,问:“爹娘,你说二丫是不是傻?冬梅的积蓄……据我所知可不是小数啊……”大丫因为一张大臭嘴,朋友少,冬梅算的上关系不错的,两个女人在一起难免会说一些私密的话,当冬梅告诉她私下攒了多少钱的时候,大丫惊的嘴都合不上。
苏山站起身,“行了,吃也吃了,休息也差不多了,咱继续干吧。你妹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道这些事儿,你别瞎给她说。”
“什么叫瞎说?”大丫痛心疾首,“咱们一家这么辛辛苦苦的一天挣不了几个子,二丫她……哎不行,等她回来我得给她普及普及我国当代妇女小金库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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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冬梅家并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大门口,进门前,苏珍已经听冬梅把大概情况介绍清楚了。
柳冬梅家里有两个孩子,大宝和二宝都是男孩,在农村生儿子是绝对不嫌多的,那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原本该是开心的事儿,可平日里农家人都忙着干活,没有时间管孩子,大宝去年底出去玩的时候把腿摔了,去县医院看完留下了后遗症,现在走路还一坡一坡的,为这事儿婆婆没少埋怨冬梅。冬梅的丈夫王亮是出了名的孝子,脾气火爆,曾经因为她跟娘吵架,两口子动过手,一气之下冬梅抱着两个孩子回娘家了,她丈夫两边受气,郁郁寡欢,婆婆看着心里难受,冬天害了一场病,人老了本来精气神儿就不足,再也没能救过来。冬梅是见到她最后一面的,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总是隐隐的自责。婆婆去世后,王亮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两口子心生嫌隙,感情再也回不到之前了,这还不算什么,屋露偏逢连夜雨,二儿子开始日日夜夜的没事就自己嘎嘎笑,找了好多法师道士也不管用,身体越来越差,感冒发烧的医院没少跑。
本来家里氛围就不大好,被老二这么一闹,更是雪上加霜。柳冬梅也是无意听见大丫在东街嗑着瓜子跟街里乡亲的吹嘘她妹子有多神通,怀着一丝侥幸来找她的。
苏珍看着冬梅家门口拴着的艾草没吭声,俗话有云:艾蒿门上挂,鬼魂远离家,这与民间的挂红绳道理差不多。
一进家门,王亮看到冬梅又带人进来了,有点不耐烦:“我说你这娘们儿把家整没了才开心是吧?”王亮穿着大裤衩子大背心,素面朝天,皮肤黝黑,说话粗糙,典型的农家汉子。
柳冬梅不理他,看样子已经跟他吵习惯了。
苏珍看着王亮眉毛上额头下父母宫位置的疤痕抿了抿唇,再看看他眼侧黯然的夫妻宫,心中更是一梗。夫妻的面相上是对应的,苏珍转身看柳冬梅,只见她夫妻宫的位置同样发黑,可卧蚕却发亮。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她一个外人即使看出来也没必要点破。瞅这两口子的面向,过不久了,问题主要出在柳冬梅身上,她怕是墙外开花,跟王亮过够了。
大宝走了出来,看到二丫笑了笑:“二丫姐。”
苏珍对着他笑了笑,这一会儿的功夫,柳冬梅已经进屋把二宝抱了出来。
还没看孩子脸,苏珍就感觉头上似笼罩着乌云,她的眉头不可察觉的蹙了蹙,当看清孩子的脸时,她心里有了断念,“恕我多嘴问一句,孩子他奶奶什么时候去世的?”
“问这个干娘用?”王亮一上来就爆粗口,柳冬梅忍不住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有点用,别天天骂爹骂娘的,有本事你对外面使厉害去啊。”
“老子干你娘,这是我家,我爱咋咋地,你个臭娘们看不惯滚出去,老子不伺候!”王亮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苏珍,苏珍后退一步,脚下步法移动,在王亮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的功夫,一个虚晃腿把他绊倒了。
“干!”
王亮摔在地上,恶狠狠的怒视苏珍。苏珍表情平静,“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不管,我来这儿是帮忙看孩子的。”她当捉妖师之前可是跟父亲实打实的学过几年功夫,苏家第十二代捉妖师,这名声绝不是盖得。
“他娘的,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王八蛋能看出个什么?”王亮嘴骂骂咧咧的不干净,苏珍如墨的眼眸猛地看向他,“我知道你护母心切,但是儿子你就不管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这样做是逆了天的。”
一句话把王亮说的脸色一变,柳冬梅惊讶的看着苏珍,“二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亮抢在她前面,“干,老子的家事儿不用你管,你给老子滚!老子的儿子老子自己养。”
苏珍看着他摇了摇头,她转身的ui苏珍说:“孩子是你们两个的,王亮一直这样,我没办法帮忙,抱歉。”说着,苏珍转身就走,柳冬梅追了几步,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传来了大人的咒骂声和孩子的哭泣声。
苏珍回到家的时候,苏山和大丫也回来了,大丫晒得皮肤发红,她惊讶的看着苏珍:“二丫,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解决了?”
苏山正在院子里泡脚,两个大脚丫放在水盆里,上面都是水泡,皮肤皲裂的不成样子。
苏珍摇了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是管不了。”
大丫是个聪明人,她一听二丫这么说就明白了,“咋地啊?他们家欺负你了?王亮那臭不要脸的是不是又骂人了?”
苏珍叹了口气,“行了,大姐,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你休息完了吗?跟我出去一趟。”
大丫点头,“行啊,干啥去?”
田悦从厨房走了出来,“天太热了,今晚吃面,你们姐俩去哪儿?”
苏珍看着她嘱咐:“娘,面你回头再煮,卤子我弄。”
“哦哦……”田悦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讪讪地笑,她知道自己做饭不好吃,只是这些年一家人都忍过来了。
眼看着两个孩子出了家门,田悦对着苏山说:“他爸,二丫她……”
苏山低头点烟,“不该问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