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重生之大牌千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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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唐歆把视线落在蒋铭玺身上,了然:“原来是你们认识,我说你怎么……”
“你是唐歆?名字很不错。”蒋铭玺打断唐歆的讲话,“乔乔,你去给雪球选用品,太晚了,该回去了。”
光顾着兴奋了,忘记给雪球准备用品,幸好蒋铭玺提醒!尉予乔把雪球递入蒋铭玺怀中:“来,抱好它,没事顺顺毛,它会听话的。”
等尉予乔走远,蒋铭玺才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唐歆,室内打着暖色系的灯光,但他的情感丝毫未曾展露,更显得俊雅的脸上一片麻木:“别让她知道。”“啊?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之前天天都来这是喜欢小狗呢,现在才发现,你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让她知道不是更好吗?证明你多关心她呀!”
唐歆困惑的发问,她真是搞不懂,眼前这个男生——蒋铭玺,明明天天来这里花不菲的钱学怎么照顾小宠物,这么多血统纯正的小狗,唯独对她捡来的小奶狗与众不同,如今看来,分明是为了尉予乔,为什么他还担心尉予乔知道?
“我怕她心里压力太大,不想把这些当作负担给她施压。”
蒋铭玺难得的多说了几个字,侧过身温柔的看着兴高采的在货架上挑选的尉予乔。
“她……这辈子,活得快乐就好。”
蒋徵霖和宋映芷都没回来,尉予乔出院的前几天,张妈就请了半个月的假说是想回家照看刚生完孩子的儿媳,宋映芷连塞带送的打包了一大堆东西让张妈带回去,放心休假,两个孩子已经进入大学,该学会独立生活了,她照看产妇和孩子才要紧。整个房子里空荡荡的,黑着灯,两人都不打算弄得灯火通明的,反正又没人,弄那么多亮光干什么,蒋铭玺在自己房间里拧了一盏落地灯,柔光均匀细腻的洒在屋内,铺出半大的光圈,雪球蜷在地毯上,雪白的一团,睡得正香,大约是梦里在吃骨头,间或磨牙呜呜着。
尉予乔进来瞧见的就是这幅场景,蒋铭玺穿着灰色的睡衣,柔软的质地平添了他罕见的温顺,下垂的额发间苍眸中丝丝缕缕温意泄出,他破天荒的坐在地上,轻轻的雪球的毛绒绒的脑袋开始,细长的手指寸寸顺至它后背、尾巴,最后指尖夹一夹雪球短短小小的尾巴,瞅它没醒,又卷一卷尾巴。
真淘气,真是太幼稚了,欺狗太甚。
“呐,新鲜出炉的玛德琳。”
尉予乔捧着一碟刚刚烤好的玛德琳,姜黄色的贝壳规规矩矩的躺在裱花纸,绛红的蔓越莓果酱点缀在散发着新鲜气息的玛德琳上。
“我摸过雪球了。”蒋铭玺无辜的望着她,“反正你烤都烤了,再顺手之劳一下,不介意吧?”
他一脸坦然,提出的理由顺理成章,似乎意识不到会有多暧昧一样。别多想,别多想,他应该不知道的不是么?可能我们从小就这样,他习惯了。尉予乔反复在心中默念,破釜沉舟般拾起一块酥脆的玛德琳递到他唇边。
蒋铭玺低头咬了一口,细细的歆享着齿间甜腻的果酱混合着蓬松酥脆的黄油饼干的余韵,笑着说:“很好吃。”
“真的?”
无论是谁,都会希望自己的作品得到别人的肯定,哪怕几个字都会令人欢欣雀跃,曾经的蒋铭玺从未吃过自己亲手烘焙的甜点,而现在居然这样轻松的实现了多年的渴求,纵使心底曾经的执念淡化,年华老去,她也难以释怀。尉予乔神色复杂的望着此时温柔笑着的蒋铭玺,既酸楚,又喜悦。
“当然,乔乔……”蒋铭玺用少年特有的充满朝气的眼神望着她,一瞬惊鸿的璀璨笑意在眉眼间流淌,她刹那怔仲,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
“你和玛德琳,谁更甜蜜?”
我和玛德琳……谁更甜蜜?
尉予乔因体弱而苍白的面色浮起娇艳的颜色,那是豆蔻年华的娇娇女初妆时一点点推抹晕染开的胭脂色,稚嫩娇媚,她从未曾想过,被自己视作甜蜜幸福象征的玛德琳,居然会有人将自己与玛德琳相较,她感觉这就像是孤独而罪孽少女为了复仇所以披着沉重的盔甲在荆棘和藩篱交织的屏障间穿梭,遍体鳞伤的杀出重围望着茫茫前路时,光芒万丈的天神不嫌血污的莅临凡尘,温和轻柔的摘去她的甲胄,夸赞她的独一无二。如同众人迩来间脚下腐烂脏污的淤泥中苟且偷生的委地残花,被清俊的少年拾起小心翼翼的插在富丽华贵的花樽中,不舍昼夜的呵护将养。因为那少女,是他跌落凡尘的缪斯,因为那落花,是他心之所向的可望而不可即的镜中花。
13。你是我的在劫难逃
13、你是我的在劫难逃
“蒋铭玺……”
尉予乔眼眶湿润了,眼前这个少年是她爱了漫长岁月的人——
从青梅竹马开始,陪他肩并肩渡过懵懂无知的青春年少,看着他逐渐褪却略稚嫩的面容长成盛世容颜,看着他悸动的初恋因疾而终,看着他心灰意冷砌上牢不可摧的心墙,看着他明明对自己只有单纯的邻家妹妹的亲情却迫于种种原因,不得不搭上今后的人生和婚姻,牵着自己步入婚礼的殿堂,看着他整日整夜的忙碌把事业版图无限扩大直至侵占国内份额的半壁江山,看着他被誉为商界精英,冷峻的登上财经杂志封面,看着他身旁环绕着数不清的莺莺燕燕,看着他随手买下一幢幢藏娇的金屋,看着他浪子回头,却是因为沈安安归来,看着他离开蓼兰的婚房,至死自己也再未见过他一眼。
曾经的尉予乔有多深爱他,而今就有多恨他。现在的蒋铭玺越是温柔,越是情深义重,就愈发显得前世的自己荒唐可笑,若是写成一篇小说,简直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蒋铭玺……
蒋铭玺!你怎能如此狠心,怎能那样对我!我倾其所有姿态卑微的呈给你的感情,你怎能视若无睹,怎能冷漠如斯!
你别想着我回头,别想,永远也别奢望我回头看你一眼。
不、不用一眼,我半点目光也不会给予你,你是我逃不过躲不掉的劫数,重来一世,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逃离你,忘记你,你却又偏偏拿出我曾无比奢望得到的一切来诱惑我,我真的真的,是真的怕了,怕这一切刚刚赐予我倾世甜蜜,现实却又狠狠一记,把我打入阿鼻地狱,烈焰灼身,漫天的神佛也就不得我。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要是死了……”
我也就不必这样痛苦与甜蜜并存,灵魂沉沦,我……可真是恨你,恨你是我的劫,恨你让我被嫉妒的情绪占据理性堕落成丑恶的模样。
“我讨厌你,讨厌你这幅样子……非常,非常讨厌……”
我讨厌看见你如今的模样,似你,又不是你。
我喜欢的,是那个外冷内热的蒋铭玺,他是待我冷冰冰的,但他不会笑得这般虚伪,阳光灿烂的笑容底下是腐烂阴暗没有温度的冷漠,真是冷入骨髓,太陌生了……明明我也想装作看不出来,装作一切如旧,你还是你……还是十八岁的蒋铭玺,如果你真的是他……我想,我可能遵守不了自己前世的逃离你,忘记你,更做不到大大方方的弥补你和沈安安间纯粹的初恋。
蒋铭玺,十八岁时的你,美好而不自知,那样正直的好少年,带着孩子气的天真,我……大约是,一定、一定舍不得放手的!
尉予乔跌坐在地上,捂住脸无声的哭泣着,语焉不详的话语断断续续,破碎不堪,泪如雨下,似欲哭尽多年的辛酸悲切。
蒋铭玺矫饰假象的笑意再也无法保持,他颤抖着,想要搂尉予乔入怀,却只能死死攥紧双手,指甲嵌入血肉模糊的掌心,眼中水光闪动,他极为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舌头叩在齿间的每一下都好像能撕开血肉。
“如果我死,你真的能解脱,我愿意。”
蒋铭玺怎么会死,他又在开玩笑,总是这样无赖,尉予乔仿若没听见他的话。
你……若是真的死掉,我怕是会疯吧,灵动鲜活的你躺在白床单上了无生意,想也不敢想,尉予乔思绪飘散着,却突然发现他不见踪影,想到他刚刚那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尉予乔脑袋里“嗡”的一声,走路也轻飘飘的,癫狂的在整栋房子里里外外翻找呼喊。
“铭玺,快出来,你在哪?”
“快出来,求求你,快出来好不好!”
“求求你,别躲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快出来!”
“铭玺,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
……
一声叠一声,她几乎精神崩溃,直到此时才发现蒋铭玺对她而言的不可替代,原来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自己会失控成这般模样。
尉予乔……
你认了吧,不管他是谁,他都是蒋铭玺,是你曾经的丈夫,是你的青梅竹马,既然他是劫,你势必在劫难逃。
天幕漆黑如墨,不见繁星。尉予乔赤足站在屋外的院子里,白色的雪纺裙被寒露沾湿,狼狈的贴在身上,她认命的闭上眼。
“蒋铭玺,如果你出来,我就和余信阳分手,和你在一起。”
话音刚落,一双手臂将她死死圈入温暖的怀抱,蒋铭玺把头埋在她肩窝里,温热的液体湿透领口在她肌肤上润开,他低低的开口,嗓音沙哑暗沉。
“乔乔……你知道吗,我每一天都会做噩梦,梦里的你……离开我了,我很害怕,我……舍不得你。”
噩梦……
那样的噩梦岂是仅仅在自己的每一天,尉予乔,知足吧,你逃避不了现实,你可以重生,蒋铭玺为什么不可以,世间灵异惊奇的事数不胜数,如今他怪异的态度足以说明问题,他不是曾经的蒋铭玺,但他在昼夜交替中逐渐拥有零星的记忆,他尚是无辜的少年时代的蒋铭玺,却因你们前世的孽缘被拨转的时光唤醒记忆,多么的……不公平,你如何忍心?
“对不起,我……从今以后不会离开你了。”
嗯,蒋铭玺,你赢了,我尉予乔,就是舍不得你半分委屈,舍不得你一滴眼泪,你的一言一行可以轻易动摇我原本刚硬如铁的意志,既然这样,我就再一次把人生送给你,再一次仅以卑微的姿态爱上你,哪怕今后在命运的牵引下无可避免的走入既定的惨淡收场,我……也甘之如饴。
“对不起,我想,我们不适合。”尉予乔犹犹豫豫的打下这一行字,删删改改,始终不敢发出去。
这几天,她已经说了太多对不起,多到心里麻木,但是感情快刀斩乱麻最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既然允诺了蒋铭玺,就势必得处理好和余信阳的关系,别问她怎能一边承认余信阳是自己男朋友,一边待蒋铭玺毫无底线的退让迁就最终许诺,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纯洁善良的女孩,却也希望自己尽可能的不要太自甘下贱。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就是和余信阳说清楚,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余信阳提出怎样的要求,她都必须补偿。
到了今天,她也不曾明白余信阳对自己的情意从何而来,说是一见倾心,恐怕她自己都不信,但余信阳完完全全的用时光践行着诺言,那日自己承认他的男朋友身份时,分明能见他眼底的喜悦。
很抱歉……但是不得不这样,趁着执念不深,索性分道扬镳,已经混乱不堪的人生无需再多一个纠缠不休。
尉予乔摁下发送,轻轻把手机扣在心口,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平稳而有力的跳动着,她疲累的揉一揉眉心,余信阳……
余信阳的情感,会是从哪一点,悄然开始的?
也许正是她当初不经意的玩笑……
14。I accpet
14、Iaccpet
前世,余信阳的缘起,是在高一刚刚开学的时候——
明城一中新生开学得早,尉予乔贪睡来的却晚,离开没有蒋铭玺陪伴的她茫然无措,空手站在门口。
不穿校服,不背书包,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得丧心病狂居然还敢一脸无辜的装傻充愣,风纪委员不让她进去,没能被讨好卖乖的笑容打动,铁面无私的要抓她去教务处。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是校服。”尉予乔撇唇,“看起来太像……”她皱皱眉,不知道如何形容才能贴切,“我还以为是运动服呢。学长,你放我走吧,你不能这样粗暴的对待我这个新生,我还怎么能感受到同学间的温柔。”
她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个好学生,我叫尉予乔,考进来的时候是九班第三名,我很爱学习,知道今天第一节是英语,昨天晚上还提前温习到深夜,那么刻苦才起晚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嘛?”
风纪委员停下脚步,认真脸看着她:“你昨天晚上的英语,都看进去什么了?”
“你真想知道呀?”
“说来听听,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风纪委员的语气生硬,一点也不温柔,帽檐压得低,只能看见润泽的嘴唇和棱角分明的下巴,尉予乔生了逗弄的心思,笑嘻嘻的甩手跑出几步,在风纪委员前方停下,她牵起蕾丝裙边微微屈膝一礼,踮脚旋身笑着。
“Icannotgivewhatmencalllove,Butwiltthouacceptnot,Theworshiptheheartliftsabove?”
夏天蝉鸣的聒噪声胶着闷热的暑气,都被眼前少女的这似真非真的笑语冲刷得干干净净,冗长的英语长句被她念得俏皮爱娇,似乎她本应如此,本应理直气壮的宣称,我不能给你人们所谓的爱情,不知你能否接受这颗心对你的仰慕之情。
“Iaccept……”
唇边的语气细柔得不思议,风纪委员轻轻的开口,不曾想尉予乔半分都未听见,她径自偷觑着眼前人的反应,不满道:“不玩了不玩了,你怎么一点也不会害羞,亏我还想逗你呢,好吧,我认了,你带我去教务处吧。”
她认命的往前走,风纪委员突然挡住她的去路:“不用了,你走吧。回去好好上课,九班第一节课是政治,你撒谎也不看课表。”说完就走,头也不回。
“喂喂!”尉予乔喊他也不理,只好捡起地上掉落的铭牌,银白色的姓名牌上写着“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