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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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妓…院的档次:①书寓:妓…女卖艺不卖身,会唱曲说书,所以叫“女先生”而不是叫妓…女,一开始门第很严,后来就差了,之后就变成了长三,这里裴瑾去的是长三了。②长三:书寓没落后的顶尖妓…院,规矩繁多,分两类,清倌人(没有开包的),红倌人(已经接客的很红的妓…女),具体的步骤下一条讲。③长三以下的分别是:幺二(二流妓…院,收费比长三便宜),野鸡(没有妓…院的□□,等于是现在的流莺吧),还有台基、花烟间,最差的是钉棚,也就是一个棚子里隔开几个床位卖的,还要交租棚的费用。讲得比较粗陋,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查一下资料。
2、长三和倌人相会的步骤:先打茶围,也就是找倌人聊天喝茶,然后是叫局吃花酒,也就是吃饭叫个倌人陪酒,客人会开一个局票给倌人,局票上写明时间地点双方名字等等,出一次局三块钱,也是长三的由来,每一节根据局票算账,然后……就可以留宿过夜啦,全是套路。
3、吃花酒过程:客人约了朋友到饭店里,来得差不多了就叫“起手巾”,就是送上毛巾擦脸准备吃饭,上了第一个菜左右差不多倌人入座,叫“上先生”,倌人到了可以唱曲也可以不唱,虽然照道理是要唱的,座次是客人坐一圈,倌人坐在客人的后侧方,倌人有给客人代酒的义务,要提前走去另一家出局可以多喝几杯存着,从这一个局到另一个局叫转局,如果没有就要坐到散席,红倌人一般比较忙,会转,如果客人要到另一家去吃饭,可以把倌人一起带走,叫带局。
4、其他名词:做倌人:就是和倌人好,做人家的意思,所以这里是可以说叫“做元珠”,就是和她好的意思,大姐儿=妓…女的丫鬟,娘姨=帮佣的大妈,红倌人很有排场的,出局会跟好多人呢,讨人:买来的妓…女,与之相对的是和老鸨的女儿,或者是租房间的倌人等等,毕竟有很多合作模式。
其他的写到了再讲= =
…………
之前谢娘是真心,晏岚是动了情,赵元珠却是裴瑾遇到的最多的,虚情假意为了钱逢场作戏的妓…女,典型的嫖…客和妓…女的相处模式,也很有意思。
昨天大家非常疑惑这样一个婚礼完全没有法律效益,为什么柳巧仪还要那么做,首先,在很多老人心里,领证不等于结婚,摆酒才等于结婚,为啥是西式后面你们就知道了,其次,她的目的并不在于真的把鱼丽娶回家,而是想让裴瑾目睹自己所爱的人嫁给别人,她要他痛苦,至于这段婚礼是否有效,她是无所谓的。
最后,有读者觉得我写得太水了,我的建议是跳订,防盗是50%,大部分不会有问题,如果觉得不好看了,随时弃坑也OK。
说真心话,我的水平真的有限,看到大家提出问题,那些问题我却无法解决我也很痛苦,可我只能用我有限的笔去写那么一个有各种问题的故事,对此,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说这些,并不是非让大家非要接受这么一件有瑕疵的东西,我的意思是,在任何时候,你觉得看不下去了,都可以随时中止,我希望大家看故事都可以开开心心的。
我也痛恨这样的自己,构思的时候觉得会是一个很棒的故事,可写出来却偏偏是垃圾,有时候也恨不得自己有个系统或者是文豪附体,然而只是想想而已,我唯一的希望是自己每个新坑都能比过去写得好一点,但也未必能做得到,例如,脑洞可能再也不会有特殊技巧那么好,写得男主也不一定能超越宋峥清……扯远了,这和小天使们没有关系,希望大家每次看我的文,都觉得物有所值吧~
明天见了。
第87章 巧儿
裴瑾就这样在上海待了下来; 做生意之前; 要先交朋友; 而交朋友,多半就是喝花酒; 请生不如请熟,他请赵元珠作陪。
一来二去的; 也就熟悉了。
过了约莫半个月; 江和来找裴瑾; 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样做; 不上道啊。”
“怎么?”裴瑾其实多少能猜到些,可佯装不知; “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要给我扣那么大一顶帽子?”
江和指着他问:“你对元珠,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虽说长三不是幺二,更不是野鸡钉棚,从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 非要先打茶围再吃花头; 熟悉了才好登堂入室; 可说白了,这些所谓的规矩,所谓的花样; 不过是妓…院敲竹杠的名目罢了。
再给自己包装,妓…院还是妓…院,倌人就是妓…女。
照理说; 这一套流程走完,也就该在倌人那里过夜了,可现今裴瑾不止一次叫了赵元珠的局,可偏偏一次都没和人家成事,赵元珠心里哪能没有点想头呢。
江和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你要是看不上元珠呢,做别人就是了,好让她死了这条心,也就完了,你偏偏就做她一个,这就不上路了。”
裴瑾慢悠悠地剥着橘子:“我就是懒得找别人,也不行?”
“嘁,你要是真的没意思,那就找个清倌人来做嘛。”有些清倌人年纪小,**岁的光景就出来做局了,叫她们局的人也不图别的,就是应付应付场面,也表明自己不爱女色,人家一看,心里头也就有数了。
裴瑾:“……年纪太小了。”**岁的小孩子,谁忍心叫她们来代酒应酬。
江和说:“那也有十五六的嘛。”
“那到时候,你就得来问我高不高兴点大蜡烛了。”裴瑾笑话他,“你就没个正事儿,非要来同我讲这些?”
江和正色道:“当然不是,我是来问问你,你真打算做西药生意?”
“是啊。”裴瑾瞥了他一眼,“你有兴趣?”
江和凑过去,低声说:“我拿我自己的私房钱入股。”他家是做纺织生意的,不出意外,这生意是要交到他手上的,可谁会嫌弃钱多,裴瑾留洋回来,既然说要做这门生意,必然是有他的路数,他想赌一赌,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那感情好。”裴瑾倒是不差钱,可在本地有个熟门熟路的人更好,“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两个人低声商量起正事来。
天刚擦黑,管家便过来递了两张请帖,请他们俩吃局去,江和说:“去,当然去,两个大老爷们吃饭多没劲。”
花天酒地,这四个字就足够热闹了,今天出局的一个清倌人大概刚刚学艺,抱着琵琶唱得格外认真,因是苏州评弹,裴瑾就侧头多听了一会儿。
谁知,立刻就有人说:“哎哟,今天元珠先生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来也没有人听,干脆省省力气。”赵元珠绞着帕子,垂着头,不咸不淡地说。
那人笑个不停:“这话我可不同意,谁不爱听元珠先生说话,清清脆脆,比小曲还好听。”
“你懂什么,人家又不是讲给你听。”说罢,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赵元珠侧着身,不说话了。
等散了场,酒还未醒,江和就拉着裴瑾去赵蕊红那里再坐一坐,她刚奉上醒酒汤,跟赵元珠的大姐儿就过来说:“大先生,阿拉先生哭了,劝也劝不住。”
赵蕊红心知肚明,但还是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说道:“这是怎么了,我去看看。”
房间里就徒留江和与裴瑾两个人,江和酒意上头,满脸通红,指着他打趣:“今天这事儿啊,你是别想善了了。”
“我想也是。”裴瑾微笑了起来。
甭管是今天酒席上赵元珠不说话佯装吃醋也好,还是现在回来哭也好,说白了,都是娼家的手段罢了。
这些倌人衣裳头面,家具摆设,哪个不要钱?何况出一个局最多也就三块,耗时耗力,再多局也禁不起花销。若是想要过上体面的生活,少不得找几个冤大头来宰宰。
幺二里装处子多次□□的,长三里吃飞醋讨要好处的,全都是为着钱罢了。
但有钱又肯花的毕竟是少数,裴瑾显然是其中之一,赵元珠很清楚,她要是抓不住,改明儿就该让别人占便宜了,当然要使出浑身解数笼络住这个客人。
江和劝道:“要我说,元珠也还可以了,以后厌了换一个就是了,不然你这样塌她台,她面子上也过不去,好歹她赵元珠洋场上还是有点名气呢,咱们毕竟是来找乐子,不是来结仇的。”
裴瑾沉吟半晌,笑道:“你说得有道理。”对他来说,找谁不是找,去哪儿过夜不是夜,赵元珠就赵元珠吧。
他们正说这话,那头赵蕊红就进来了,口上说:“裴少爷,这件事论理我不该讲,但好歹和元珠姐妹一场,今天这事儿成是不成,你好歹给个准话,要是看不上元珠,明明白白同她讲就是了,还叫她死了这条心,省得为着你,生意也不想做了。”
江和对裴瑾挤挤眼,故意帮腔道:“怪不得我说元珠瘦了呢,原来是害得相思病。”说罢,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裴瑾心里也好笑,为着他生意都不想做了,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但凡是个男人,再不应就要惹人笑话了,他顺驴下坡:“那我去看看她。”
江和对他挥挥手:“明儿上午的事儿别忘了,约了十点。”
“记得了,明朝会。”
裴瑾到了赵元珠屋里,她斜着身子,坐在床上呜呜哭,这哭声时有时无,仿佛竭力忍耐,裴瑾看着看着笑了起来。
有人用诗讽刺过妓…女,“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迎新送旧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话么,当然是实话,但逢场作戏也要力气,钱能买来这些已经不错,难道还要真心吗?
假戏假泪未尝不是好事。
他想着,轻轻笑:“别哭啦,妆都花了。”
他就是这么和赵元珠好上的,时间也不久,不过四五年,后来他因为生意去了美国,再回上海,已经是近十年后的事了。
那个时候,上海已经大变样了,他有事在身,也就没有再去过长三,在法租界买了房子,暂时住下。
然后,有一天在路边,他的车差点撞到一个小女孩,他下车查看情况的时候,和女孩的母亲照了个面。
赵元珠一下子就把他给认出来了:“裴少爷?”
“你是……?”
“我是元珠。”赵元珠那时已经不做倌人很多年了,她三十多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旗袍,“荟芳里怡月坊的赵元珠。”
裴瑾想起来了:“噢,是你,孩子没事吧?”
“妈,我头疼。”小女孩呜呜哭着,“我的头好疼。”
裴瑾学医,哪里不知道小姑娘是装腔作势,可见她们母女衣衫褴褛,十分可怜,也不忍心弃之不顾,便把请她们吃了顿饭。
赵元珠很快在吃饭的间隙把自己的遭遇一一说来,她在长三赚够了钱,便想着赎身不做了,和一个武生好上了,可谁知道对方好赌,很快把她的积蓄输了个精光,然后和别的女人好上,抛弃了她们母女。
没有钱,又拖着一个女儿,赵元珠为了活命,只能去当野鸡,可野鸡能挣几个钱,哪有当初在长三的风光,没奈何,她就想把女儿卖到长三,好歹混口饭吃。
裴瑾这才明白那女孩儿为什么会突然闯到自己车前,就是不想被卖去妓…院,这事他没有遇见也就罢了,既然碰见了,怎么也不忍心亲眼看这个小女孩跳进火坑里,便道:“相识一场,你暂且在我这里住下吧,其他事,以后再说。”
“真的吗?”小女孩到底年纪小,听见不用被卖,忍不住出言询问。
裴瑾笑了笑:“真的。”他对孩童十分友善,和颜悦色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巧儿。”
***
柳巧仪慢慢讲着,终于把这段记忆从裴瑾的脑海深处拉了出来:“现在,你总该记得我了吧。”
裴瑾其实早就记不清赵元珠和巧儿长什么模样了,但他不动声色:“说起来,是我救你们母女于水火,你不还我恩情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柳巧仪的脸皮微微抽动,她厉声问:“你对她既然有情,为什么又迟迟不肯给她一个名分?”
裴瑾:“……”他想了半天,联想到柳巧仪的举动,他大胆猜测,“你……是问我为什么不娶她?”
柳巧仪没有说话,默认了。
裴瑾:“……”他沉默了很长时间,问,“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对她很好,对我也很好。”柳巧仪缓缓道,“你比那个男人,对我们要好太多了。”
那个男人姓柳,是戏班子里的武生,生得倒也是一表人才,若非如此,赵元珠也不至于后来就跟他好了,赵元珠和裴瑾说是她想从良才和人家好的,可事实只占一半,也是因为她生意做不下去了,倌人姘戏子最让人看不起,她也渐渐年老色衰,干脆就从了良,好过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客尝。
一开始,也是过过好日子的,她手上有一笔积蓄,为着这笔钱,那个男人也曾百般讨好,两人也曾浓情蜜意。
只是好景不长,她怀上巧儿的时候,他就用她的钱在外面养了个姘头,骗她说要做一门生意,结果全去赌了钱。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两个人碰到一起,谁更有良心,谁就输了。
赵元珠那时候怀着身子,能有什么法子,只能忍气吞声,等巧儿一生下来,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巧儿从有记忆开始,家里的日子就越过越差,她依稀记得还很小的时候,赵元珠还带她去坐过黄包车,喂她吃过蛋糕,可慢慢大了,连饭也吃不起了。
从某一天开始,柳武生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