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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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谁?
裴瑾拉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说:“拜天地。”
鱼丽还有点犹豫:“不拜祖先吗?”
“那是以前,嫁到我家,就是我家的人了,那是老一套了。”裴瑾说道,“现在结婚,是你和我离开原来的家庭组成新的家,和裴家有什么关系?”
从前的女子,在家从父,是父亲的附庸,出嫁从夫,又成为丈夫的附属,在自己原有的姓氏前冠上夫姓,就等于成了别人家的人。
呵,别人家的儿媳,别人家的妻子,别人家的母亲,可在此之前,她应该是她自己。
裴瑾虽然希望圆这六百多年前的梦,可实在不想再来这一套了,拜个鬼,鱼丽嫁的是他,不是裴家。
鱼丽没有想那么深那么透,但她心里有点爽,痛快地答应了:“那好吧。”
“嗯,这就对了。”裴瑾牵着她的手,微笑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就是明媒正娶。”
一拜天地,皇天后土为证。
二拜日月,羲和望舒作媒。
夫妻对拜,从今再不分离。
拜完天地,就该入洞房了。
新房在二楼,布置得很有过去的感觉,包括那一张拔步床,床帐低垂,大红鸳鸯被。
裴瑾把灯都打开,都是暖光灯,隐藏在灯罩里,完全看不出来是现代化的设备,唯一真的只有龙凤烛了。
不过,是完全不熏的香薰蜡烛,不仅没有烟,还香香的。
鱼丽撑着头:“快快,帮我把凤冠拿下来,重死了QAQ”
裴瑾赶紧帮她取下凤冠:“我就说很沉吧,脖子疼不疼?”他把手心贴在她后颈上轻轻按揉。
“超重的!”鱼丽抱怨归抱怨,但还是挺高兴的,“不过,这归我了吧?”
裴瑾很豁得出去:“连我都是你的。”
洞房花烛夜,鱼丽难得没有和他斗嘴,笑盈盈地点头:“我也是你的。”
裴瑾得很努力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唔……噢,对了,合卺酒。”他给她看这次准备的酒器,当然不会是卺,现在用匏瓜感觉有点诡异,所以他就定制了这套酒器。
合拢是一个完整的爱心,分开就是两只酒盏,用同心结相连。
裴瑾拉开一个柜子,里面是一个小冰箱:“我准备了葡萄酒、果酒、黄酒、白酒、起泡酒,你要喝哪个?”
鱼丽托着腮:“起泡酒,像可乐那样有泡泡吗?那就那个吧。”
裴瑾拿了香槟出来,两个人先把合卺酒喝了。
喝的时候,裴瑾发现鱼丽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他奇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鱼丽才不会说她是第一次走这个环节呢。
是的,整套婚礼流程下来,三书六礼走过,拜堂和肖臣拜过,入洞房就别提了,唯一破天荒头一回的,是合卺酒。
第一次也就罢了,肖臣那次……她会说拜完堂就被他拽上床睡了?能指望一个土匪头子看见漂亮的美人还有这个耐心?
酒器一点点大,喝完了,鱼丽还犹不知足:“还能再喝一点吗,挺好喝的。”
裴瑾给她拿了个高脚杯:“喝吧,爱喝多少喝多少,我去厨房做点吃的。”
“我想吃泡面!”鱼丽很严肃地说,“就想吃泡面。”
裴瑾:“……你真好养。”
“我也觉得。”鱼丽开始解衣衫。
裴瑾吓了一跳:“干嘛,不是先吃饭?”突然这样宽衣解带,他会把持不住的!
“我怕弄脏衣服。”鱼丽走到他面前,张开手臂,“帮我脱一下,这件嫁衣我要好好保存,以后再穿。”
裴瑾:“……”白高兴一场。
脱了沉重累赘的嫁衣,鱼丽就穿着红色的中衣吃完了泡面,喝完了半瓶香槟,然后和裴瑾分别进浴室洗澡。
于是乎,洞房花烛夜的最后一步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什么给了你们拜堂就会开车车的错觉?那是下一章洞房的事好吧!
说起来,我的读者都比我有才华,之前有读者就说过怀瑾握瑜(鱼),今天又看到有人说永结童(同)心……你们真是比我有才华,惭愧惭愧。
下一章老时间,不过以防万一,请大家赶早来刷新,就酱~
儿童节快乐,我还是个宝宝=3=
过12点了,不说明天见,大家晚安吧~
第75章 巫山
洞房花烛夜; 应该干嘛呢?
论理; 鱼丽是不该紧张的,她和裴瑾都只差最后一步了; 没什么好怕的。可有的时候人的感情是不受理智控制的,两个人在床上对面对坐着,裴瑾刚要把床幔放下来,鱼丽就怂了:“那个……”
“嗯?”
鱼丽努力镇定:“我们说说话吧。”
裴瑾翻了个白眼,把床帐放下来,然后开了夜灯; 暖光幽幽,更是给鱼丽添了几分朦胧美:“聊天是吧,可以。”
他张开手臂; 示意鱼丽挪过来。
鱼丽两相其害取其轻; 挪到他怀里坐好,一本正经地说:“聊什么?”
“问你啊。”裴瑾摸着她柔嫩的面颊; 懒洋洋道,“我又不想聊天。”
鱼丽努力找话题:“你第一次成亲的时候; 在想什么?”
裴瑾:“……”这话题找得也太烂了吧,“你确定要和我在和你的洞房花烛夜聊这个?”
也对。鱼丽绞尽脑汁想下一个:“那……我们说点什么; 期末考?”
裴瑾无奈地叹气:“我们不如早点睡觉算了。”
鱼丽赶紧摇头:“我不困。”
“别给我装。”裴瑾揽着她的腰,“我和你说的睡觉; 是这个睡觉吗?”
鱼丽不吭声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占理,也不是不愿意; 就是紧张,说不上来的紧张,手心都冒汗了,她急中生智,和他胡搅蛮缠:“话不是那么说的,洞房花烛夜也就那么一次,其他的事,今天好做,明天也好做,为什么偏偏要现在做?”
“因为今天做,才叫洞房,其他时候做,都不叫洞房。”裴瑾把她衣衫上的细带缠在手指上,只要一拉,衣衫就会松开,他忍着急切,耐心地问,“明白了吗?”
鱼丽眼看逃不过去,只能强自镇定:“你先来。”
裴瑾松了口气,只要点头就行:“没问题。”
帐子里响起衣料摩擦的簌簌声,鱼丽听着耳朵发烫,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没一会儿,她便觉得背后贴上一片温暖的胸膛,裴瑾从她背后抱住她,手臂绕到她胸前,手指微微一扯,红色的中衣犹如被剥落的玫瑰花瓣掉落在床。
雪白的肌肤上,还有一片殷红的布料。
裴瑾拖长了调子,故意道:“哦——这不是我准备的哦。”他只准备了嫁衣和里面的中单,这件鸳鸯戏水并蒂莲的亵衣和他真没有关系。
鱼丽扭过头:“不爱看就闭上眼睛。”
“我怎么会不爱看呢。”裴瑾的声音里含了笑,“我还怕是我自作多情呢,想想也是,怎么也不至于是今天那么巧就穿上了。”
鱼丽做了两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不要让他看了笑话:“你别想太多,我只是觉得要和凤冠霞帔搭调一点而已,同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送了你凤冠霞帔,你这个是不是也该送给我?”裴瑾贴着她的耳朵,笑声一个劲儿往她耳洞里钻,痒得不得了,他还要用指腹缓缓摸上绣着的并蒂莲,“绣得挺好的,针脚很细密呢。”
鱼丽当然知道他是借摸花纹之名做坏事,摸针脚哪里需要那么用力,他的力道都透过布料摁在她的肌肤上,她忍着喉头的嘤咛,避重就轻:“那你就拿着那个洞房吧。”
裴瑾咬了咬她的耳垂:“那我拿走了,你可别哭。”他吻住她的唇,逐渐落到下颌,然后绕到后颈,密密细啄,最后咬住带子,往旁边一抽。
鱼丽瞬间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再侧一侧头,长发披了一件,像是一件玄色的斗篷。
裴瑾也不生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耍赖呢?”
“耍什么赖?”鱼丽眨着明眸,“你又没说不准这样。”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个时候耍赖。”裴瑾握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气掰开,鱼丽眼看不好,马上就要跑,裴瑾一时不查,居然被她逃离了怀抱。
但也只是那么一步而已,鱼丽刚刚想躲到床角,就被裴瑾按住肩膀往床上一摁,“丽娘,你是不是疯了,洞房花烛夜想跑?是不是太晚了?”
“略。”鱼丽对他吐了吐舌头,“我乐意,反正也不止跑过一次了。”
裴瑾:“……”他啼笑皆非,“别闹了啊,老实点。”
鱼丽虚虚往他身下点了点:“好像是你不老实。”
“我会不老实给你看的。”裴瑾幽幽道,“介于你刚才的表现,我肯定会很不客气地不老实给你看。”
鱼丽:“……”她面露犹豫,半晌,期期艾艾地说,“对了,那个……”
“你又想找什么借口?”裴瑾握着她的腰肢,很有耐心,“只许你再说一句。”
鱼丽这回不出幺蛾子了,老老实实地道:“考虑一下我的情况,你轻点啊。”
裴瑾被她这句话一说,什么气都没有了,温温柔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是我你还不放心?”
“那可不一定,男人不就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急促地尖叫了一声。
裴瑾瞥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鱼丽自知失言,佯装无辜地对他笑了笑。
帐子里的光突然暗了,大约是外头的月亮躲进了云层里,绣帐外,红烛高照,幽香迷离,这巫山的雨,真是大得不要不要的。
正所谓:
一支红艳露凝香,彩云飘进芙蓉帐。含了樱桃摘翠冠,烛摇叠影照绣床。
低眉怯露桃□□,羞掩玉团娇海棠。汗湿乌发缠罗带,咬定玉指把声藏。
明月偷偷爬上墙,寻香粉蝶采蜜忙。巫山迢递不允归,剪破羽裳许裴郎。
百年相思一笔消,两颊相偎诉情长。红尘辗转心未死,我最钟情是丽娘。
***
后半夜,裴瑾怀抱着鱼丽,两个人一起看月亮,撩起床帐,打开正对着的那扇窗,就能看见海上一轮明月。
鱼丽对着他,怔怔出神,好一会儿,才问:“你猜我在想什么?”
裴瑾哪里会猜不到,可故意说:“没有鲛人会对月流珠的,我就没有见过鲛人。”
鱼丽白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觉得,这月亮像是我们逃走的那一天?”
“这些事,想来做什么?”裴瑾吻着她的耳垂,“都过去了。”
鱼丽咬着唇笑:“我都和你在一起了,想一想又不会怎么样。”
裴瑾也跟着笑了:“那也是,不过,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闲适的心情。
窗外,碧涛如旧,潮水声将一切带回六百年前,那是永乐年间的事了。
那一晚,他们逃到了海上,也是这样的碧波与皓月。
无风,海上的一叶小舟飘飘荡荡,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岸上,鱼丽抱着膝盖哭了好一会儿,才坚强起来:“我们得找方向走了,再漂就回不来了。”
“好。”
鱼丽在海边长大,今天又是难得的好天气,她很快辨认了方向,两人划着小船,鱼丽道:“最好天亮之前能上岸,不然就麻烦了。”
一语成谶。
不等天亮,月亮突然消失,乌云压顶,鱼丽脸色大变:“完了。”
真完了。
海上下起了暴雨,狂风席卷着海浪,一巴掌就把他们的小船打翻了,幸亏两个人都会水,巴住小船不放,饶是如此,也有可能被海浪裹挟着葬身海底。
裴瑾紧紧拉着鱼丽的手,可手指打滑,随时会松开,他没办法,知会一声:“失礼了。”说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牢牢挽住。
鱼丽借着他的力气,可以稍稍缓一口气,但她眼睛也睁不开:“我脸上好难受,眼睛都睁不开了。”
裴瑾不怎么忍心告诉她真相,她脸上的脂粉全都花了,乍一看像是女鬼:“我给你擦一下,你把眼睛闭上。”
鱼丽闭上眼。
裴瑾就用湿漉漉的衣袖帮她把脸上的脂粉擦了擦:“好点了吗?”
鱼丽眨了眨眼:“好多了。”
一个浪头打了过来,把船连带他们一起卷入水下,等到肺部的空气都快用完时,船才带着他们慢慢浮了上去。
力气就是这样一点点耗尽的。
“裴瑾,我们好像要死了。”鱼丽喃喃问,“你会恨我吗?”
“永不。”他说。
“早知道这样,我跑什么呢?”鱼丽红着眼圈,“殉节死了,至少还有一副棺材,能入土为安。”
裴瑾沉默了下去,在海中当个无名幽魂,不受香火供奉,何等残忍。
“别这么说。”最终,他还是开口道,“别放弃。”
放弃?鱼丽想,她能怎么放弃呢,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
“老天一定是在惩罚我。”她说,“因为我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
“我是不信鬼神的。”裴瑾轻轻道,“子不语乱力鬼神。”
然而,直到他们力竭昏迷,暴风雨也未曾停下。
鱼丽回想起来,还觉得心惊胆战:“我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暴风雨,从没有见过,那个时候,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裴瑾笑她:“对,而且在醒来以后还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