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是我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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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茉莉憋出了内伤,再瞅一眼小姑娘,心想:要说她不是他们老大的女儿,谁信啊!
☆、第18章 林深不知处(18)
会不会饿死这个问题,喻小蓝还来不及去想。
她只想着,如今天色渐晚,如果升起篝火,路过的船只,肯定能发现他们。
她捡来了很多的树枝,找林深处要打火机。
他躺在原地不动,喻小蓝走了过去,一伸手直接插|到了他的裤子口袋里。
林深处本来在闭着眼睛听海浪的声音,大约是这里远离了喧嚣,比起别的地方,海浪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猛地一下,像是有一条温热的小蛇钻进了他的裤子里,在他的大腿间滑来滑去。
他睁开了眼睛,低沉道:“别乱摸,摸出了事故,你负得了责吗?”
男人惯有的低沉音调,让她怔了一下。
她带了些怨气地瞪上了他晶亮的眼睛,只一眼,便撇到了一边,又抽走了手。
“火机。”她的声音不是那么的好听。
“海里。”
喻小蓝不想跟他赌气,可胸腔里的那口气,要能吐的出来,一准儿能淹死他。
没有火,难不成还能钻木取火!
在水里折腾了那一场,醒来之后,也不曾歇过一下,这一会儿,疲惫劲上来了。
她瘫坐在沙滩上,就在离林深处不远的地方。
这地方真的太安静了,安静的只有鸟叫虫鸣和风吹海浪的声音。
瘫坐了一会儿,她也索性躺在了那里,闭上眼睛。
夕阳的余晖越来越暗,日夜的交替,正悄无声息地上演。
不知道过了多久,喻小蓝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满天的繁星,一闪一闪的,每一颗都像是那个男人的眼睛。
她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也许是这夜色太过迷人,她心情复杂地说着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说出来的话语。
“听说,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就有勇气和全世界为敌。”
“这就是你在疗养院‘强’了我的原因?”林深处哂笑。
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强了自己,实在是有些猥琐,甚至有些下流。
不过说起来,那一场情|事的开头,的确是她主动。
他所受的训练,早就练就了钢铁一般的自制力。换句话说,他并不是一个女人主动,就会犯错误的人。
可是那天晚上,他并没能把持住自己。
他后来再回到疗养院,寻她不到。再去了地下储物室一探究竟,发现了墙角有半截没有燃尽的香,还发现她躺过的纸箱上,有一块干枯的血迹。
又在她没有带走的衣物中,发现了燃情香的说明书。
五年后的现在,来到这里,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他慢悠悠地又道了一句:“那么,五年前你睡我,五年后我睡你,这样才叫公平。”
他一翻身压了过去,正对上她瞪大了的眼睛。
她的眼睛长得很有意思,白眼珠不白,微微有些泛蓝,比天空的蓝还要浅。黑眼珠也不黑,像琥珀一样的颜色。不看他还好,一看他,只觉撩死人不偿命。
林深处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一只手捏了她的下颌,狠狠地亲了下去。
实际上她也没有挣扎,任由他在她的唇上作乱,吸吮轻咬喘息。
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出一丁点儿回应。
林深处有一种在亲木头人的错觉,兴起的欲念,很快就被她的无情打压了下去。
他松开了她,却听她的声音颤抖着在耳边响起:“是不是你睡了我,我们就能两清?”
欲|火卸了,怒火又起。
两清?呵!
林深处再度吻下去的时候,胸腔里藏的那团火,是欲和怒交织在了一起。
他要以这天为被,地为床。还要让她的叫声,高过海浪的声音。
自打上了游艇下不去,喻小蓝便有一种会发生点什么的预感。
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跳了次海。
如今…还能怎么办呢?
五年前,她和他相遇那会儿,几乎快要活不下去。
她心里是不想死的,可难过起来,似乎只有死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她的母亲死于抑郁,姨母死于抑郁,再往上数,外祖母也是因为外祖父过世,而选择了自尽。
喻家像是陷入了抑郁的诅咒,没有谁能逃过那个怪圈。
她不愿意服输,自己逼着自己找活下去的理由。
她想到了孩子,物色了一个男人。
她知道她做出了一个最自私最荒唐的决定,但对于二十岁的她来说,荒唐却比撑不下去好了不止一万倍。
她很快就测出了排卵期,用了从网上买来的燃情香。
她引着他去了地下室,她笨拙地亲吻着他,又笨拙地在他的身上到处乱摸,就和现在差不多的场景,只不过那一天在上头的人是她而已。
而,现在,林深处的吻并不笨拙,充满了侵略性。
他的手腕一直扣在她的手腕之上,他的嘴唇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五年后再做这种事情,和五年前相比,经验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增长,相反,因着对五年前的疼痛记忆犹新,心里还多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林深处能感觉到她的紧绷,心里想着,她这个人太过冷情,那她的身体势必也和人一样的冷情。
倒不是说她是性|冷淡,但慢热是绝对的。
他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扣,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笼罩下,更是蒙上了一层白如油脂一样的光华。
他再度俯身的时候,感觉到她微微有些颤抖。
耳边的海浪声音越来越大,海风也比白日里更凉,她的身子底下是冰凉的沙子,她不像他,她还没有燃起情|欲,没有燥起来,只怕确实是很冷的。
林深处不是心软,只是想着第一回是在地下储物室里,难不成第二回真得在这无人岛上?
也许他们应该像正常人一样,喝一杯红酒,听一段音乐,泡一个热水澡,在澡盆里厮磨也好,在房间里翻滚也罢,总是要好过目前一个人情|欲高涨,另一个冰冷颤抖的状态吧!
说简单点儿,对于这样的苟合,他也很挑剔。
一瞬间的功夫,先前的“豪情壮志”散了个精光。
不过,林深处到底是俯了身,贴在了她的身上。
搂了她一翻滚,任由她压在自己的胸膛,又拽了自己散开的衬衣,就这样裹着,抱紧了她。
冷和热,先这样综合综合,也挺好。
喻小蓝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他下一步的动作。
两个人贴的很紧,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腰腹间抵着的很坚硬的东西,慢慢,慢慢,柔软下来。
她彻底出了一口长气,这时候,忽然听见他在她的头顶上道:“喻小蓝,我不是来和你抢什么的。”
他不知道,其实这才是最让她恐惧的事情。
她的心理本来就已经出了问题,一个心理出了问题的人妄想爱情,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她的母亲,就是这样死去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段失败的爱情,代表的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
对于心理有问题的人来说,一段失败的爱情,只能是无穷无尽怎么也逃不开的梦魇。
抑郁症患者,尤其是像她这种情绪低落的,多数是体内缺少多巴胺。
有人说,多巴胺的大量产生途径最突出的表现就是男女之情。
所以,抑郁症患者,不是不能谈恋爱,甚至恋爱的期间,有可能抑郁症状减轻或者消失。
但是,恋爱的过程中不能出现一丁点的问题。谈的不好,搞不好轻度抑郁变成重度抑郁。
试想,谁又能保证恋爱或者婚姻真的不产生一点点问题!
是以,喻小蓝从来不会憧憬爱情。
她觉得,爱情对于她来说,就是害人害己。
只是如今,她有一百个理由想要挣脱出这个温暖的怀抱。
却统统被一个理由浇熄。
她太累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碰到出海打鱼的船只,今天晚上……就这样吧!
☆、第19章 林深不知处(19)
天快亮的时候,喻小蓝在海浪声中清醒。
她发现她和林深处睡在游艇的后甲板上,共同盖了一件长款风衣。
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后腰。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他们明明睡在沙滩上。
是他把她抱上游艇的无疑。
喻小蓝只是惊讶,一向睡眠很惊心的自己,居然没有醒!
醒来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松开了紧紧搂着他后腰的手,轻轻转了一下身子,但没有挣脱出去。
她抬头看了一眼,林深处还紧合着眼睛,她往下蹭了蹭,想要从他臂弯的缝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蹭出去。
动了两下,眼看就要蹭了出去,环着她的林深处也动了两下,再一次将她搂紧。
逗孩子呢!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喻小蓝轻推了他一把,“林先生!”
抬头一看,紧合的眼皮就没有动一下。
她又喊:“林先生。”
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林深处!”她抬高了声音。
只一声,他的眼皮便睁开了,还顺势一挑。
喻小蓝瞪他一下,不快地想,大清早,跟谁放电呢!
她懒得说话,又轻推了他一下。
意思很明显了,可他就是装着不懂。
喻小蓝气急,偏头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呜咽道:“我要上厕所。”
无人岛上,哪有厕所!
可哪儿都能当厕所。
沙滩的后头,有一小片树林。
喻小蓝下了游艇就钻了进去。
身后是林深处那讨人厌的声音:“小心有蛇。”
要真有蛇的话,那蛇一定是蛇品不好,才会遇上了两个…一个比一个残忍的人类。
喻小蓝很快解决完了个人问题,四处寻找了一下,她很失望,并没有发现蛇,这意味着没法解决早餐问题。
要知道从昨天中午起,她就没有吃过东西,加上今天早上这一顿,她已经饿了三顿。
得快点离开这里。
喻小蓝跑出了小树林,想着那人一点都不着急,兴许是留了什么后手。
她匆匆跑向游艇,上了一半,又尖叫着跑了下去。
林深处正在换泳裤,换了一半儿,嘤嘤嘤!
喻小蓝有一种想要戳瞎了自己的冲动,不过,等等,早上盖的风衣是哪儿来的?泳裤又是哪儿来的?
这果然是一场预谋了很久的绑架,恐怕连油耗路线全都提前确定。
喻小蓝想到这些,后悔死了,后悔刚刚咬他的那一口,咬轻了。
林深处换好了泳裤,初升的阳光照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他光着脚站在游艇的甲板上热身,光裸又结实的大腿像两根柱子一样,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喻小蓝的脸一热,想起方才看见的那片“丛林”。
虽然是睡过一次的关系,可那么直观的看见,真真是第一次。
喻小蓝想要甩走脑海里难堪的画面,索性仰视了他直接问:“目的?”
林深处居高临下,眼神霸道的要命,这一回倒是没装傻,“培养一下正常人之间的…感情。”
这话什么意思?
是说他俩都不是正常人?
也确实,一个抑郁症,一个躁狂症。星这投胎的技术,也是差的不行啊!
喻小蓝没憋住火,冲他一句:“你们家的男人想和女人培养感情,都是把女人抓到无人岛?”
林深处秒回:“我们家的女人就没你这样的。”
“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我们怎么回去,什么时候能回去,游艇上只有饮用水,没有吃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林深处道:“谁说没有吃的,靠海吃海……”
说着,他戴好潜水镜,跳下了游艇,往深海走去。
喻小蓝顿觉头疼不已,心想着,这到底预谋了多久啊!
更好奇,那个男人连根树杈都没拿,这是要徒手抓鱼?
很快,大约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他换了三口气,再上来的时候,双手举过了头顶,手里死死地攥了条石斑。
扔在了目瞪口呆的喻小蓝脚下,他转身又往海里去。
林深处一共下海了三次,抓了两条石斑,还有几只鲍鱼。
他从游艇上拿下来一个铁皮的小锅。
喻小蓝已经不去和他计较是怎么变出来的小锅,只问:“你有火?”
“不会钻吗?”林深处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头。
“那得钻到什么时候?”
“很快。”
真的是很快,连五分钟都没有,白烟便冒出来了。
喻小蓝再一次目瞪口呆。
不过,片刻后,她就发现了问题。
“昨天晚上那么冷,你为什么不点火?”
林深处把收拾好的石斑放进了铁皮锅里,抬头看了她一眼,“昨天晚上冷吗?你抱我抱得那么紧,我一点儿都没觉得冷。”
“那点了火,路过的船只也能……”后面的半句话,喻小蓝没有说下去,再说下去就是废话,因为他,本来就是故意的。
她暴躁地问了他一句:“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你给句痛快话!”
林深处对着燃起来的火堆,点着了烟,一面吐着白雾,一面笑的漫不经心:“等你…发现我的魅力。”
喻小蓝翻了一下眼睛,只觉得很无语。
她想,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时候,林深处又吐了口白烟,“别在心里骂我。”
被抓了包,喻小蓝怪不自在地撇了一下嘴。
——
“我爸爸……他很厉害吗?”
关于她那个爸爸,喻蓝星从昨天问到今天早上,还有一肚子的问题。
黄沙昨天就给6018续了房费,他住在楼上,白茉莉和喻蓝星一起住在大珠里。
早上七点,他准时在大珠的门外待命。
七点十五,白茉莉领着喻蓝星出了大珠,他大老远就听见小姑娘这么问,插|嘴道:“也就是一般厉害吧,你要是把他放在什么没人的岛没人的山头啊,他能把那里的虫都吃个精光,活个个把月绝对没问题。”
黄沙觉得自己的解释棒棒哒,小孩子嘛,理解能力有限,再一个往深了说也不行。
总不能说你爸射击可牛逼,实战也可牛逼,训人更牛逼。
话,是不能乱说滴,一个搞不好,轻了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