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总结婚的日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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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劲儿撑了两下,分明感觉到陶源的下半身有什么硬物顶着他的腰,都是男人,没什么不懂的,但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陶源都已经醉成这样了,他的小弟却还是这么精神,难道他刚刚喝得是壮阳酒?宋飞澜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动。他实在是很怕陶源再像婚礼上那样,不打招呼就做起婚礼后的必要步骤——洞房花烛,以两个人力量的悬殊,最后当洞的肯定是他宋飞澜啊。
陶源的酒品很好,除了小小源有些不乖的升旗敬礼,整个人不吐不闹,乖乖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宋飞澜等了一会儿,待确认陶源真的不会有什么反应后,才轻手轻脚从他身上爬下来,然后捧着他的脚脱下鞋子,将人摆正,想了想又脱了陶源的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他干完了活,坐在床边喘气,回头看到陶源那张睡得恬淡的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抚上那张刚刚吻过他的浅色嘴唇。宋飞澜禁不住在脑海里想,如果当时陶源回答得是因为喜欢才吻他,他该怎么办?
睡梦中的人忽然皱了一下眉,宋飞澜像做贼一样赶紧收回了手,又给陶源掖了掖被子,才关上卧室的门走出来,然后打电话给前台叫人送点吃的上来。他实在是饿得快晕厥过去了,从早晨起床到现在,肚子里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小面包,而且是他的拳头不是陶源的拳头。
宋飞澜吃完饭的时候刚过了半个小时,原本就供血不足的脑袋现在更空了,困意一阵阵涌上来。他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外,把脑袋探进里面看了一眼,陶源的睡姿跟半个小时前一模一样,连头发丝都没变。宋飞澜这才大着胆子走进去。
怕什么?婚都结了,嘴都亲过了,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宋飞澜掀开被子钻进去,挪了挪屁股靠到陶源旁边,小心翼翼地挨着他,轻轻闭上了眼。中间竟然还有功夫做了个春梦,梦见陶源又亲他,不仅亲他的嘴,还亲他的脖子,亲得他浑身发麻直哼哼。
对于自制力差的人,午睡是非常要命的,因为等人醒过来,很可能天都黑了。
宋飞澜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半,陶源已经起了,正在外面的客厅里打电话。他的声音还有些醉酒后的喑哑,听起来低沉性感,见他出来,招了招手叫他过去,随后挂了电话。
宋飞澜挨着他坐到沙发上,睡了太久,感觉骨头都酥了,伸了个懒腰问:“你吃饭了吗?”
陶源摇摇头:“没有,等你一起吃。”
“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中午又喝了那么多酒。”宋飞澜叹了口气,好像陶源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以后这种情况下不用等我,你先吃。”
陶源的脑袋大概还有些晕,看着他笑了笑,点点头答应了:“好。”又问:“下楼吃吗?还是在房里吃?”
“在房里吃吧。”
陶源一边拨前台的电话,一边又问他:“今天晚上回不回家?在这儿住?”
宋飞澜犹豫了两秒,说:“你现在不是还头晕吗?而且我订得是一整天,晚上不住有点浪费。”
蜜月航班是明天晚上的,今晚不回家也无所谓,陶源便由着他去了,又对着电话点了餐。
两人吃过晚饭,陶源进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宋飞澜还在对着电视吃薯片。他揉了揉太阳穴走过去,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腰带系得不怎么严实,飘飘荡荡的隐约能看出里面是真空。宋飞澜又想起下午顶在腰上的那杆枪,顿时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说:“我也去洗个澡。”
陶源没在意,拿了茶几上宋飞澜帮他泡的蜂蜜水喝。
两人都累了一天,虽然下午休息了一会儿,但身上还是乏。宋飞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陶源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断对着电视机换台。
宋飞澜一边擦头发一边问:“现在就睡觉?”
“你有什么感兴趣的睡前活动?”陶源一只胳膊垫在脑袋底下,看着他问,姿态随意又风骚。
宋飞澜擦头发的动作都有点僵了,他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陶小源在勾引我!
宋总吞了口口水,站在离床两米远的位置,不敢再往前走,结结巴巴说:“没……没有……我去吹个头发。”
往常陶源要以剃光他脑袋来威胁才能叫他自己去吹头发,今天却是非常自觉地钻进卫生间吹了半天,然后坐在马桶上发呆。
陶源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问:“怎么还不出来?”
宋飞澜心里想着‘我害怕’,嘴里却说:“我尿尿。”
他似乎听见外面的人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快点。”
快点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宋飞澜站到马桶前,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弟弟,勃起的状态应该还是很可观的,但再怎么可观也没有陶小源的可观,他又摸了摸自己屁股,心里非常惶恐……陶小源应该没有那么人面兽心吧?……那谁知道呢?他今天中午都舌吻了还不认账呢!
宋飞澜拖拖拉拉从卫生间里出来,陶源还在床上躺着,电视机里正在演广告,见他出来,陶源说:“尿尿而已,怎么这么长时间?”
“我可能有前列腺炎。”宋飞澜随口说,他绕过床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钻进去,陶源早已经把被窝里暖的热烘烘的。他背着身躺下,陶源看了他一眼,问:“现在就睡?”
“嗯。”不然你还想干什么?
陶源唇边漾起戏谑的笑,关了电视机也躺下来,说:“你再挪就掉到地上了。”
宋飞澜便拱着屁股又往床中间挪了一点,到底还是没回头,过了一会儿,等身后没了动静,他才悄悄转了个身,却正好跟陶源的眼睛对上。
“你怕什么?”陶源看着他说。
“……”宋飞澜抿了抿嘴,紧张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说:“没有。”
陶源一把将他拽到跟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个拳头都不到,热乎乎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宋飞澜情不自禁有些期待,嘴都忍不住微微撅起来,准备承受暴风骤雨的舌吻,可惜陶源只是看着他笑了笑,说:“怕我强暴你?”
“……”原来是有点怕,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有点期待……宋飞澜垂着眼舔了舔嘴唇,小声说:“你今天中午刚刚强吻我,而且……下午我把你搬上床的时候,你硬了。”
他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轻轻地颤抖,说话的语气不像控诉倒像是勾引,陶源一瞬间差点又硬起来,中午浅尝辄止的那两片嘴唇此时正微微开合着发出悦耳又勾人的声音,宋飞澜一张嘴,他就想吻过去。
“我担心……也是很正常的吧?”宋飞澜抬起眼看他。
陶源立刻移开视线,轻轻咳了一声,说:“男人那样不是也很正常吗?你十七岁还没勃起过?”
“我……我当然有过了,可是我没强吻过别人啊。”宋飞澜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而且……而且你还伸舌头了!”伸舌头了还不认账!还不喜欢我!
如果不是因为自制力惊人,此时陶源大概已经扑上去堵上他那张小嘴,让他知道什么叫强吻什么叫强暴了。
宋飞澜几句话撩起了别人的欲望还不自知,嘚啵嘚啵说个不停。过了一会儿,陶源低声打断他说:“以后不会那样了,睡吧。”
宋飞澜也不是真的怪他,多少有些撒娇的意思,结果得到这么个冷淡对待,心想:要是陶源真的强暴他大概还没这么难过,可惜陶源根本不喜欢他。
两人都没再说话,宋飞澜不自觉朝陶源的方向凑了凑,可能是想讨好他,可陶助理似乎并不领情,又往另一边挪了一点。宋飞澜这回是真的难过了,轻轻翻了个身,胸口的失落快要溢出来……
这天晚上似乎格外漫长,陶源瞪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一直等到宋飞澜终于呼吸轻浅地睡着,才轻手轻脚下了床去卫生间。
第二天早晨起床,他果然依照承诺准备让宋飞澜多睡一个小时,可是宋总的生物钟十分严格,七点刚过十分他就醒了。陶源已经在客厅里办公,宋飞澜趿拉上拖鞋走出去,探着脑袋小心翼翼观察了一眼他的神色,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小声喊:“陶大哥?”
陶源抬头看他:“醒了?我叫早餐上来。”
宋飞澜乖巧地点点头,钻进卫生间又捧着脸开始无声地哀嚎:他都吻我了为什么还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还勾引我,连抬个头都那么帅……我老公真的好帅啊啊啊……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宋总勉强把持住自己,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两只眼睛还是忍不住悄悄看陶源。
“怎么一直看我?”陶源问。
“没有,我没看你。”宋飞澜语速飞快地说。
“……”陶源放下报纸抬头看他,心里忍着笑,问:“你脸红什么?”
“……太热了。”
两人从酒店退房出来直接打车回了家。
这一天比较清闲,陶源查漏补缺检查了一遍行李,领着宋飞澜到药店里转了一圈,买了些常备药带上。下午六点,两人便踏上了蜜月的旅程。
头等舱的座位宽敞,宋飞澜得稍稍坐直才能看见陶源,于是等吃完晚餐空姐铺好了床,他还是坐在那儿,背挺得直直的。
十七岁实在是太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的年纪,干净的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要暖风一吹,就义无反顾绽开花瓣,奉献自己的所有。
宋飞澜甚至没来得及质疑自己的感情到底源自哪一路经脉,便一个猛子扎进了陶源为他织就得温柔乡,心想: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喜欢你就够了。
第二十六章
陶源已经躺下,见宋飞澜还坐着,开口说:“睡一会儿吧,不然到那边精神不好,还得倒时差。”
宋飞澜只好点点头躺下,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欠身趴在座椅的扶手上看他,陶源睁开眼对着他笑了笑:“睡不着?”
“不是。”不是睡不着,就是想看看你。宋飞澜的手上还戴着婚戒,故意伸过去跟陶源的放在一起,说:“这戒指还挺好看。”
陶源嘴角抿出一个笑,没说话,他不太敢确定,宋飞澜现在是喜欢上了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少年心性闹着玩儿,也或许只是有点心动,在试探他也说不定。陶源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睡吧。”
宋飞澜被他一碰,顿时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浮在半空中美得找不着北,躺下来嘴角还噙着傻笑。过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眯着了,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飞机上睡不踏实,宋飞澜一直感觉自己似梦非梦,陶源还躺着,不过大概跟他的感觉一样,眉头微蹙着。宋飞澜起来上了个厕所,回来时陶源已经半坐起来,头发有一撮翘起来,看着非常可爱。问他:“去上厕所了?”
“嗯,你怎么也醒了?要再睡会儿吗?”宋飞澜坐到位子上问他。
“睡吧,还要很久才能到。”他说完又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晕机?”
“有一点,但是可以忍受,没有那么难受。”宋飞澜说:“反正不大舒服。”
“包里有药,要吃吗?”
宋飞澜想到还要喊空乘去取包,便摇摇头:“不用了,睡着就没感觉了。”他看着陶源还是很困的模样,说:“你快睡,我也睡了。”说完就躺了下来。
陶源笑着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下巴,也躺下来,继续睡了。
再次醒来是饭点,宋飞澜是被食物的香味馋醒的,鼻翼翕动着坐起来,便看见陶源已经衣帽整齐地在旁边的位子上吃牛肉面,看样子还洗漱了一番。
“好香啊,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宋飞澜伸了个懒腰问。
“半个小时前,要吃吗?这碗给你。”陶源说着要把碗递给他。
宋飞澜赶紧摇摇头:“我先去洗漱,你再帮我叫一碗就行了。”
等他从卫生间里回来,小桌板上果然已经放了一碗牛肉面,宋飞澜坐下来吃了一口,问:“几点了?”
“目的地时间上午十点,还要再飞五个小时。”陶源的面已经吃完了,他擦了擦嘴说:“吃完东西可以再睡一会儿。”
“好慢啊。”宋飞澜吃着牛肉面哀嚎了一声。
陶源笑着说他:“头等舱已经算好受了,经济舱里才难熬,每个人的位置坐着连腿都伸不开,也不能点餐,十几个小时只能坐着睡,下飞机的时候整个人血管都僵硬了。”
宋飞澜咬断了嘴里的面条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陶源挑了挑眉没说话。
“你以前经常坐经济舱出差吗?”
“出差也有过,之前读书留学,来回跑过几趟。”陶源说:“快吃面吧。”之后他便没怎么说话,把床升起来靠在上面看书。
宋飞澜吃了半碗面还是不太舒服,坐了一会儿就又躺下了,直到飞机落地,整个人才回魂。两人过完海关又取了行李出机场,已经有酒店接机的人候在外面,程蔓芳可能是因为太满意他的婚事,这点度蜜月的小钱也不在乎了,行程都是以最高标准安排的。
这时候南半球正是盛夏,两人刚出机场就被热浪扑了个跟头,宋飞澜把身上的毛衣脱了,陶源两手推着行李,在旁边等他。酒店的司机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宋飞澜说:“我们之后这大半个月是不是每天只负责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行了?”
陶源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想怎么过都行。”
宋飞澜被他摸着脑袋又荡漾起来,以前没在意的时候感觉这些肢体接触都很平常,现在心里有了想法,任何接触都像是触电,每被陶源碰一下,宋飞澜都感觉自己那块皮肤有轻微的电流划过。
这里环境很好,地广人稀,车子跑了半天,路边只有零星的行人,天空像被海水洗过一样,蓝的不像话。宋飞澜歪着脑袋朝外面看了一会儿,身体里升起一股长途旅行后的假性兴奋,摇着陶源的胳膊说:“我们傍晚去沙滩上晒太阳,这边的姑娘都大方,晒太阳都不穿衣服的。”
陶源本来还兴致勃勃地侧耳过来听他说话,听到后半句,脸就耷拉了下来,扭过头去装没听见。宋飞澜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靠在他身上说:“可惜他们这边的烧烤没有咱们那边的味道,不然海边啤酒配着烧烤肯定特别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