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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影帝他总是精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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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束犹豫地扯着衣领,“神君,真要脱吗?”飞鼠精不是很愿意,更别说旁边一动不动的白泽。
  绑匪见后排两人坦然自若,丝毫不见惊奇的样子,大为光火,“老实点!这可是真家伙,把手机都交出来!”
  白泽平静道,“你要多少钱?”
  “闭嘴!手机给我!”绑匪心思微微一动,但表面上还是凶声凶气地喊道,眼见着赵束和白泽把手机交出来。赵束磨磨唧唧地捏着扣子,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楚莫说他们现在车速太快,擦枪走火容易发生危险,让赵束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弄坏肉身就不好了。
  其实楚莫还挺好奇白泽脱完衣服什么样,毕竟他平时防她防得紧,可惜白泽并不上套,毫无动作。绑匪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到了换车的地方。司机跳下车,手中也举着枪,紧盯着后排的白泽和赵束,催促他们下车。
  为了躲避追查,中途还会这样换几次车,白泽推测对方要的是钱,不是命。
  换车的地方是个破旧的车库,楚莫原本想开门时制住两人,无奈车库内又有同伙持枪涌了出来。她有些懊恼,这里不禁枪,导致各种渠道的枪支都增多了。楚莫确实是无惧这些,白泽和赵束却是**凡躯,她可以拿着白泽的身体逞强,但最后还是有可能受伤、流血。
  她当然还有别的方法,只是天道盯得太紧。
  车库内的其他同伙却跟最开始的两个绑匪发生了矛盾,双方争吵了两句。
  “不是说直接拉到那边吗?你带回来干什么!?”
  “我们干嘛要听他的?这人是明星,有的是钱,何必干那冒险的买卖!”那人也不傻,绑架和撕票可是两个概念,他拿钱可以逍遥法外,真要撕票了,以白泽的公众影响力,绝对会被追查很久。如果不是某些缘故,他们都不会朝白泽下手,这又不是十几年前,现在扫黑正严,太敏感了。
  他们拿钱办事,如果有更高的价钱,何必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过了一会儿,两边似乎是讨论好了,决定先留白泽一命,有人持枪过来开门。那人背对着众人,目光一暗,作势要打开门,却抬手朝着车内就是一枪。枪口虽然装置了□□,但在寂静的空间中还是有轻微的声音,车窗碎裂了一地。
  “你疯啦!?”那人开枪后,他身后有人咆哮道,怎么在这里就动手了?
  旁边人大步上前,想要检查车内的情况,车门却被一阵狂风轰开,前排的人倒飞出去,像是被什么炮弹击中了。赵束从另一边跳车而下,以非人的速度,一溜烟钻到旁边,叫嚷道,“神君!我先避一避哦,这副身体对着枪还是不行……”
  赵束的速度太过惊人,绑匪们瞄准都来不及,他便逃到角落里去了。车库周围相当封闭,并不是好逃命的地方,赵束只是找了个遮掩物藏起来。飞鼠精才不想用**凡躯去挡枪,他确实不会死,但以后这身体就没法用了。至于白泽的身体,赵束完全不担心,楚莫怎么可能会弄伤白泽一根毛(?)。
  “你才是胆小如鼠……”车内的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白泽满脸不耐地从车上下来,衣冠整齐。他随手向空中一划,切开迎面袭来的高速子弹,抱怨道,“真麻烦,本来这段时间不该用这个了。”
  众绑匪一脸懵逼:你是练过气功么??这已经不是武术能解释的了!?
  楚莫极度不满,她现在用法术,简直是把自己暴露在天道眼底下。绑匪们都是人类,在他们面前使用法术,无疑是对天道高喊着“来劈我吧,劈我吧”。楚莫甚至觉得冥冥中是不是有因果,天道在用这种方式逼她现身。
  眨眼间,天空中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乌云密集,像是雷雨的预兆。她上次救程焰,迫不得已在人前用了法术,雷雨就聚成了一半,这回估计是要真的降雷了。
  “算了,用就用了。”楚莫也不再扭捏,她望向上空的阴云,淡淡道,“我终究是无法像你一样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是从哪里看出虐的??绝对HE,不然我是小狗!【。

☆、第57章

  那枚子弹袭来的一瞬间; 楚莫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地附身、出手,那一刻她突然豁然开朗。她明知在这个时间点使用法术的影响,但她还是这么做了。无数的疑问迎刃而解; 她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给出了答案。
  她居然反而松了一口气,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消失了。她最近一直烦恼于雷亟; 变得都不像自己了,失了往日的随性。
  它今日必会降雷下来; 那就让她最后的放纵吧。
  “开枪啊!?”有人慌张地喊道,不信邪地朝着对方扫射。
  “简直是烂到家的枪战台词。”楚莫不慌不忙; 反而心情不错地吐槽了两句。她随手一挥,狂风竟然不可思议地劈裂了子弹,只落下零零碎碎的残渣。这是何等诡异的状况; 完全忽视了物理规则!?
  众人满脸惊恐,竟是产生了一种退意,有了逃跑的冲动。楚莫速度极快; 宛如鬼魅,一脚绊倒后退的绑匪,对方恐惧中开了空枪。楚莫一把将枪夺过; 用风刃绞碎旁人的攻击,将枪口对准倒地之人的眉心,询问道,“好玩吗?”
  对方惊惧地望着举枪的俊美男子,白泽目如寒星,似乎下一秒就会开枪。绑匪浑身冷汗; 软倒在地上,结结巴巴道,“不、不好玩……”
  “乖孩子。”楚莫将枪口挪开,平静地歪了歪头,“我也觉得不好玩,不过你们总爱用这些小玩意伤害彼此。”
  “以大欺小,以恶欺善,残害同胞,制造战争……公道总在流血之后,这就是天道期待的世界吗?”楚莫一脸无奈地感慨道,“我真的不明白。”
  这样的世界,她就算牺牲也不会变好。如果她做的事毫无意义,她又为什么要去做?
  如果她总归有一天要消亡,为什么又要让她存在?
  “无所谓了。”楚莫注视着剩下的绑匪,这些答案不重要了,她面无表情道,“既然你冷漠无情,那就由我来做吧。”
  天空中的阴云里传来滚滚雷声,显得声势浩大。天道永远不会身临人间,它高高在上地俯仰众生,用它的规则进行平衡。楚莫却无法忍受,她接受不了善恶不公,从本质上来说她是理想主义者,她希望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好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该是最基本的吗?
  如果善者总要在受伤之后才能获得公正,那还叫什么公正。
  地上的绑匪哆哆嗦嗦地想要爬到一边,却突然又被枪抵住了。楚莫淡淡道,“你伤害过别人吗?”
  “啊?”对方懵了,他一时没有作答,只感觉枪压着自己的力道变重了,忙颤颤巍巍道,“伤害过……”
  “哦?”楚莫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对方望着楚莫冰冷的眼神,竟是连撒谎的勇气也没了,老老实实地将多年前的罪行说了。他以前也干过类似绑架的事情,对方是一个富家女孩,最后还被撕票。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诚实,竟连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楚莫神色平静地听完,询问道,“没人抓你么?”
  “嘿,这哪儿抓得到,都十几年了……啊!!”对方发出一声惨叫,只感到腿骨一阵钻心的疼,脸色惨白地蜷缩成一团。
  “真是个人渣,你考虑过她父母的感受吗?”楚莫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望向天空,语带嘲讽,“天道,这就是你眷顾的对象?”
  楚莫像是彻底放松了,颇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意味,但她的这番表现在绑匪们眼中就是神经兮兮和病态。雷雨已成,她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在十几秒中击倒所有人,反而不着急了。
  “怪、怪物……”有人颤抖着拔腿想跑,却被毫不留情地扣下。
  开枪无用,肉搏打不过,接下来简直是一面倒地碾压。楚莫反剪住对方的双手,淡淡道,“放心,我不会要你们命的,这是他的身体。”
  绑匪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是剧烈的疼痛,嚎叫道,“啊——”
  绑匪因为胳膊脱臼而额头冒汗,跌倒在地。楚莫漠然地解释道,“毕竟他的身上不该有不干净的因果。”
  她不能用他的身体去做低劣的事。
  不知不觉中,天空里竟有雨点飘落,雷亟已经锁定了楚莫,马上就要降下,楚莫却逼着每个人阐述自己的罪行。他们倒在地上,像是忏悔一样地口述,不少人身上都曾背负命案,可谓穷凶极恶。不是没有人追捕他们,但每一次通缉都要花费不小的力量,有些穷乡僻壤的地方,更是漫长的抓捕。
  楚莫望着上方,挑衅般地抬手朝天空开了一枪,嘲笑道,“看一看啊,这就是你的世界。”
  阴云已经积蓄完力量,天色大变,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天道像是回应楚莫的示威。
  “不要以为你赢了,我只是没你无情罢了。”楚莫随手将枪丢到一边,趁着最后的时间向赵束招手,“过来。”
  “啊?”赵束看绑匪们都倒地了,忙小跑过来,面带疑惑,“神君,这天色怎么了?”
  楚莫并未回答,反而冷声道,“起誓!”
  赵束只感觉一股庞大的威压袭来,像是泰山压顶,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他手脚发软,眼前的力量像是浩瀚无边,他却只是沧海一粟。楚莫冷声道,“现在发誓,他要是没有长命百岁,你就魂飞魄散。”
  楚莫的仁慈太过有限,根本不会吝啬给旁人。赵束这回可以一溜烟跑掉,以后却不能了。
  赵束在这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起誓,“我、我发誓,如果白泽没有长命百岁,我就魂飞魄散……”
  楚莫这才放过了赵束,她的周围有大量的灵气溢出,她快要控制不住化形了。楚莫一把扯掉白泽手腕上的缚魔绳,解除了附身。白泽醒过神来,看着倒地的绑匪,讶然道,“结束了?”
  楚莫什么都没说,她飘上前,在他唇上落下薄如蝉翼的一个吻,“谢谢你。”
  谢谢你,我起码还有一个赴死的意义。
  谢谢你,这世界并不是一无是处。
  白泽没料到她的突然袭击,怔愣在原地,他还未来得及羞涩,又听到她接下来残酷的话。
  “我要离开了。”楚莫轻轻道,“对不起,这回要食言了。”
  不过雷亟将至,她曾经的许诺也无所谓了。
  楚莫深吸一口气,尽情地释放开浑身的灵气,抽身向天空中飘去。旋风中,她终于恢复原形,探身涌入高空之中,听到了他几乎模糊不清的临别词。
  他说,“骗子。”
  她反倒笑了,无所畏惧。
  “钟山之神,名日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
  烛龙撞入雷雨之中,雷亟像是一把闪亮的剑,想要将烛阴赤红色的身躯斩断。凡人看不见烛龙的真身,却能注意到这奇特的异象,天空被熏染成血色,像是晚霞的辉光,竟将乌云的颜色都浸透了。曾有人说烛龙即太阳,或许就是这颜色像极烈日之光。
  她并不惧死,只要曾拥有生的意义,她漫长的光阴就没有虚度。
  不过即使是结束,她也不会束手就擒。
  烛龙深深抗住了那一击,俯身向远处飞去,阴云却如影随形,紧缠不放。这才仅仅是一道雷,直到烛龙完全消失于世间,这场争斗才会结束,就像过去无数神兽的宿命。
  赵束被这异象所震撼,喃喃道,“神君飞走了……”
  白泽却有些恐慌地望着血色天空,因为他发现自己看不到了。
  缚魔绳消失,白泽与里界的联系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又变回了凡人,再也看不到超自然的存在。
  楚莫就像是一个绮丽美好的梦,现在伴随着这绚烂的天空,梦醒了。
  警方到达现场时,看着倒地的绑匪们深感震撼,谁都不敢想象,这是白泽和赵束两个人的杰作。这群人身上有不少人有案底,现在全都被追拿归案。警方调查着原委,白泽却无心这些,他现在只想找到答案。
  白泽第一反应是拨通汤川的电话,质问道,“她去哪儿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么……”汤川得知消息,怅然若失,颇有兔死狐悲的感觉,他哑声道,“这是我们的宿命。”
  汤川也无能为力,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白泽从汤川那里得知天道的规则,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觉得自己不算活着,怪不得她拥有无尽寿命,却又是随时赴死的样子。
  白泽懒得再听汤川的劝说,挂断电话,直接让郭奇订票,暂停一切工作。
  他要回去,即使真的要离别,也该有恰当的告别程序,她那算什么?
  他还有话没有说出口。
  如果天道真的存在,为何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到又失去?
  白泽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有没有意义,但他最后想到的只有一个地方,他不想放弃。
  暴雨中,白泽独自驱车前往郊外,像是那个丧失双腿的雨夜,他也是这样孤身一人。那天后,他再也没有开过车,身体对这个位置已经有了阴影。如今他却像是麻木了,毫无知觉。
  这场雨来得酣畅淋漓,黑暗中白泽浑身湿透,敲响了龙隐寺的大门。
  十年前的龙隐寺周围显得相当荒芜,城市的建设进度还没抵达这里,交通并不通畅。僧人开门时,看到门外的白泽吓了一跳,面前的清俊男子浑身湿漉漉的,潮湿的发丝紧贴着脸侧,显得相当狼狈。他的眼睛却透亮,像是绝望前最后的光,“请问道玄大师在吗?”
  僧人为白泽拿了干毛巾,同时带着他进入了龙隐寺。寺里跟十年后相比并没有多大改变,只是在雨中显得冷清多了,只有最里面的屋内亮着暖黄的光。僧人带着白泽进屋前,说道玄大师已经恭候多时。
  道玄僧人的相貌没有丝毫改变,他并未年轻一分,也并未衰老一分,甚至连身上的衣着还是如此,竟让白泽有了回到上辈子的感觉。道玄见白泽进屋,抬眼望了他一眼,将经书放到一边,行礼道,“施主,好久不见。”
  白泽回礼后,刚想要开口询问,便听道玄语重心长道,“施主,无常故苦,常乐我净,一切有为法,皆为因缘,请回吧。”
  道玄说完,竟然又重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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