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神棍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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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前,生撕了他都有可能。
这么多年,她视若珍宝的女儿竟然被如此作贱。
也只有他们杨家有这么大的脸,一家老小靠着儿媳妇步步高升,转头却对儿媳妇动辄呵斥、责骂。
那倚老卖老的杨老太就更别说,当初把人娶进门时,赌咒发誓各种保证,绝不会让筱雅受一点委屈、更不会让她不顺心,如今已经过分到假装生病来让她的女儿照顾。
甚至妄想让杨海生借腹生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杨海生,更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明里暗里帮着他妈对筱雅多番奚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饶是陈美君多好的脾气,也被气得火冒三丈。
将筱雅安抚好,陈美君二话不说,立刻就给安青培打了电话。
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后,陈美君怒不可遏地表明了她的想法,得到安青培一致的意见后,她的脸色稍微缓和。
安青培是松市教育局的局长,挂断妻子的电话后,他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凝,眼神晦暗,接着眸里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身在体制内,注定无法拥有第二个孩子,安青培对安筱雅的用心程度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等到他的情绪缓和后,他抬手将座机的话筒拿起凑到耳边,拨了杨海生的内线。
杨海生是安青培一手提拔出的副局长,平日为了避嫌,他们很少在局里联系。
所以杨海生接到安青培的电话后,一脸茫然。
能坐到副局长这个位置,除了安青培的栽培,杨海生也惯会揣度人心,考虑到他最近的工作已经汇报完,杨海生眸光微闪,而后给几日不曾联系的安筱雅拨了电话。
可无论怎么拨打电话,客服总是甜美地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殊不知安筱雅在前几日与他打电话争执时,手机已摔碎不能使用。
且至今还没有去补办。
杨海生提心吊胆地到了安青培的办公室。
敲门准许入内后,杨海生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瞧对方的脸色不太好,杨海生的态度愈发谦卑。
短短时间内安青培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想与杨海生在办公室内争吵,此刻他的脸上满是疏离,“今天晚上和筱雅一起到我家吃饭。”
杨海生连忙应声,不过他想着就这么大点事情,老丈人完全可以打个电话通知他,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他叫到办公室,谄媚继续道,“您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吗?”
安青培现在已经到了晋升的年纪,等他升迁,这局长之位指不定落在谁的手里,现在不好好巴结,还等什么?
安青培冷硬道,“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完了,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记得今天晚上来吃饭。”
老丈人一直都是这个脾气,杨海生虽然有些疑惑,但表示还能理解。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又拨了安筱雅的电话,却是一如既往的关机状态。
直到下班,杨海生都没有打通安筱雅的电话。
换做平常他一定大发雷霆,可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老丈人的家里,他担忧的是怎么找到安筱雅。
瞧着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杨海生硬着头皮一个人去了丈人家。
等到到了大厅后,他才发现杳无音信的安筱雅正好端端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敏锐地观察到,桌面上并没有饭菜,杨海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安青培来者不善,求救的视线落在安筱雅的身上,对方却视他如无物。
陈美君最沉不住气,她先是握住安筱雅的手,而后开门见山道,“今天我们把你叫到这个家里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筱雅决定和你离婚。”
杨海生顿如晴天霹雳,既然对方开口了,这哪是商量,分明就是通知,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默不作声的安筱雅身上,不可置信地开口,“筱雅这真的是你的主意?”
他这些年能捏住安筱雅,是因为他知道筱雅有多喜欢他。
至于安青培和陈美君,却是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陈美君瞧见杨海生这做作的姿态,冷笑道,“行了,你就别再装了,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你签字。”
“我们家筱雅好脾气,可是也容不到你们家作贱。好在当初结婚时你为了证明你是真心爱筱雅而不是贪图她的钱财,婚前财产都去做了公正,现在事情处理就简单了,你们几乎没有婚后财产,简而言之,你净身出户。”
杨海生心里更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安筱雅的身边,脸上满是绝望,“筱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我承认,我曾经犯过一次错,可我们不是说过谁都不提那件事情了吗?”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妈妈住院,你心有不满,可那毕竟是我妈,我也两头为难,你就不能多体谅我吗?非得闹得离婚这么严重?”
杨海生真真假假地求饶,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一旦离婚,那他的仕途铁定完蛋,同时,他优渥的生活也不复存在。
安筱雅觉得累,先前她对杨海生还有感情,所以一直迟疑不决,可是决定一旦做下,就不会再反悔,“我们俩之间的感情破裂是因为你妈的原因吗?到底还是你的态度让我感到心寒。”
“我知道你跟你妈一样,也想要个儿子。这我给不了你,现在我放你自由,让你去寻找可以给你生儿子的人。”
杨海生的眼睛立刻变红,“筱雅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想要个儿子了?我妈那边我就是在敷衍她,敷衍她,你懂不懂?”
安筱雅不耐烦与他争辩,他说话向来好听,就算是没有理由能被他搅得有理,“签字吧!”
陈美君拿着纸笔走到杨海生的面前,示意他签字。
可杨海生根本就不乐意,苦苦地哀求安筱雅。
安青培见场面一下子僵持,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今天痛痛快快地签下了这份协议,你还是副局长。
当然,你若是磨磨蹭蹭和我们拖延,我会让你比净身出户还要痛苦一百倍,我说话,你信吗?”
杨海生的身子一僵,哀求的话顿时梗在了喉咙口,他悲戚地看向安筱雅,可对方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净身出户啊!
陈美君的财产和安青培的势力,他都还没有沾到光,就如丧家之犬般被赶了出来,杨海生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
可一想到安青培的威胁,杨海生终究不情不愿地接过了陈美君手中的笔,指尖泛白,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我们家的规矩你也知道,向来不欢迎外人,请吧!”
杨海生气的浑身哆嗦,可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反驳,这么多年经营的势力都基于安青培,此刻他的羽翼没有丰满,只能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事。
等到杨海生走到了大门口,安筱雅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结婚八年,我一直有个疑问埋在心里。那年我第一次怀孕时,在厨房里意外滑倒导致流产。
我只想问,当初厨房里的油和你有关系吗?”
安筱雅清楚地记得,从怀孕后厨房都是杨海生打扫的,不是不想问,只因为爱杨海生,所以才不愿提起造成两人的芥蒂。
杨海生身子陡然间停住,这个答案没有任何的意义,他脚步仅仅停顿了一小会就继续向大门口走去。
安筱雅泪流满面。
这一刻,纵然心里还有残余的留恋,也不复存在,从今往后恩断义绝。
陈美君仿佛嗅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抬头,“这简直是一个畜生。”
她偏过头看向安君培,脸色气的发白,“这种衣冠禽兽真的还要留在局里吗?”
安青培眼里皆是怒意,虽然他这辈子一诺千金,但因为这种无耻小人反悔也不是说不过去。
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放心吧。”
经过这桩事情后,一大家子都没有心情吃饭,最后还是安筱雅不忍心父母为自己操心,岔开话题,“爸、妈,我想请大师到我们家来吃饭。”
陈美君自然没什么意见。
安青培先前听陈美君好好夸了一番这个大师,虽然心里有些排斥反感这个职业,可依旧妥协,“行。”
陈美君看向安筱雅,叮嘱道,“你现在还怀着孩子,情绪不要太激动了。”
安筱雅抬手抚摸腹部,浅笑点头。
第016章 落荒而逃
苏容从医院出来后,带着她的招牌直奔古玩街,步伐快些,还能赶上早高峰的尾巴。
紧赶慢赶到了她惯常所呆的地后,苏容意外地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安筱雅。
不急不缓地走到安筱雅的身边,苏容抬眸凝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底,看来安家办事很是迅速,不过从侧面却能证明安父安母对安筱雅的在意程度。
安筱雅虽识人不明,但她的父母却是对她真心实意的好。
苏容杏眸中划过感慨之色。
离开了杨海生后,安筱雅将来的道路会更加顺遂。
安筱雅正在等待苏容,她发现婚姻的失败,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不少感激的话,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大师的联系方式、更没有大师的住址。
生怕苏容消失不见,安筱雅才亲自前来这里等待。
见到苏容的出现,她松了一口气,“大师,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苏容手脚麻利地把招牌放好,将白布铺放在地上,笑眯眯道,“瞧我这记性,说好的平安护身符还没做好,要不你等明天早上再过来拿?”
安筱雅忙不迭地摇头,解释道,“我不是特意来要符的。昨晚我爸妈已经帮我把离婚的事情处理好了,所以我是专程来感谢你的。”
说到最后她的脸上满是感激的神情,“今天我们全家想请你吃饭,聊表谢意,就在我家里。”
苏容见到安筱雅的气色尚可,才彻底放下心,斟酌了一小会,苏容点头应声。
干脆今天将平安护身符绘制好,晚上一并带过去,省的对方明天大清早还要在这里干巴巴地等着。
更何况,安筱雅着实合她的眼缘,这才是她答应的最主要的原因。
安筱雅见到苏容应声,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中带着庆幸,如果当初没有在医院见到对方,恐怕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保不住,接踵而来的就会是杨海生的冷落和不满,这样的生活无限循坏。
“大师,真的谢谢你。”
苏容瞧着安筱雅的模样,梗在喉咙口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去,她不想再告诉面前这个善良的女人,她第一次流产和杨海生逃不脱干系。
有时候人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真相。
不过苏容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直觉和敏锐,她刻意隐瞒的真相,安筱雅其实早就了然。
苏容低声安慰道,“我记得那天和你说过,幸福终究会来的,只是早和晚的问题。”
安筱雅用力点头,她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生活。
将苏容的地址要到手后,安筱雅继续道,“大师,那就这么定了。晚上六点我让司机到你家来接你。”
苏容浅浅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安筱雅前脚离开,在旁边围观已久的老瘸子立马就凑到了苏容的身旁。
“现在的年轻人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算数,当初说好给我两个馒头,结果昨天人都跑的没影。”
老瘸子边感慨,边用余光打量苏容。
他先前对苏容的印象除了心地善良就只剩下沉默寡言,可不知怎地,苏容的面相发生改变后,他根本看不透这个小姑娘。
苏容看着老瘸子,从小布包里掏出特地给他带的馒头。
原身心地善良救济这老瘸子,结果给她救济回了一个大麻烦。
冷漠脸。
老瘸子手疾眼快地将馒头从苏容的手中接过,咬了一口,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口齿不清道,“昨天你没回答的问题让我憋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得,拐了一圈还是绕回了这个话题。
苏容对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头颇为忌惮,不敢随便杜撰未曾发生过的事情,心虚道,“要是我真遭遇了什么,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好端端的。”
见到老瘸子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苏容一本正经地开口,“你要知道,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
这几天我想通了不少事,心境变了,面相自然也就改变了。”
老瘸子听着苏容的忽悠,吹胡子瞪眼道,“我指的面相与相由心生的相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你这是偷换概念。”
说完后,老瘸子才发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觉得你面相改变了?”
苏容觉得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有些欲哭无泪,连忙岔开话题,“这馒头是我小区里最好的一家包子铺做的,够香够软吧。”
“只是有些冷了。”老瘸子见苏容岔开话题,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得不甘愿地咬了两口馒头,再次提议道,“要不你支付我酬劳,我帮你算个命?”
算命行规有‘三收三不收’的条例。
富贵者多收、贫穷者少收、算命不能不收;
阳寿将尽者不收、大祸临身不可避者不收、再无好运者不收。
算命问卜本是夺天机之举,从天道中夺一线生机,因此必会沾染因果,定要收卦金,若不收卦金,会对求卦者更为不利。
上回帮苏容算命,是因为苏容对他有馒头的恩情。
苏容着实被这个老瘸子缠的怕了,更何况,她又不是傻,出钱不讨好,她指了指自己,“咱们是同行,按规矩,就算我出了卦金你也不能算。”
老瘸子白了一眼苏容,“哪有同行不能算的规矩。更何况,你个小姑娘,能算我同行吗?”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观察苏容,对方只是纯靠纸上谈兵来坑蒙拐骗,虽然她有不少蒙对的,但也有不少蒙错的。
所以在老瘸子的眼里,就是一小姑娘瞎闹。
苏容心里了然,看来两个世界的规则还有细微的出入,等听到老头最后一句话后,漂亮的小脸顿时皱巴巴的,不高兴道,“我怎么不能算同行?”
若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她苦学多年的本事,怎么愿意被人质疑。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