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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重生了又怎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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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没搞错啊?只要有人来看过,听过他们的交流内容,就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是假的嘛!
  但沈清辞却头也不抬地说:“无所谓啦,他们想讲就让他们讲。这样岂不是正好?反正老师也不管,别的同学也不会来打扰,清静。”
  许卉:……
  同学,我有所谓的啊!平白无故就多了个小男朋友,我的心理压力好大的啊!
  许卉的眼神太过怨念,沈清辞叹了声,抬起头来:“你很介意吗?”
  许卉:……
  是啊,不行吗?
  偏沈清辞还略带歉意地说:“介意也没办法了,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拦不住,不过真的省了很多事,你也不想每天被那些人烦吧?”
  想到封钰最近几天对她各种怨念的眼神,许卉就觉得又好笑又心塞。
  明明她跟沈清辞就没有什么嘛!
  不过沈清辞说得没错,能少点麻烦总是好的,就像他们解题,只要能解出题目,得到正确答案,至于方法,那是可以有很多种的。
  许卉无奈接受了现实:“你说得对。”
  沈清辞闻言笑开,少年清俊的脸在郁郁葱葱的绿树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新爽朗,像是一杯薄荷饮,沁人心脾,就算锦绣市一中的校服宽阔又肥大,也无法影响他出众的相貌。
  许卉目光微凝,随后不着痕迹地垂落到面前的试题上。
  对于这位外表出色的新同桌,她还是没能完全免疫啊……
  今天是周五,傅春英在昨天就和许卉说好了,周末放学后要一起回家,许卉沉吟片刻后,也同意了。
  她虽然不想再见许愿,但母亲想回去,她也不能拦着,更何况,出租屋到底不是自己家,住得再舒服也没有归属感。
  锦绣市像许多华国的三、四线小城市一样,面积并不大,生活节奏缓慢,悠闲。放学后,母女二人就坐上了开往东岭新村方向的公交车,一路晃晃悠悠回了家。
  车站就在贺记店铺附近,许卉搀着略有些晕车的傅春英下车后没一会儿,就迎面撞上了正从里面出来的许愿。
  许愿抬眼见是许卉回来了,脸上就没个好色,转眼看到傅春英,又挤出一个笑:“妈,你回来啦!”而后在傅春英眼神示意下,随随便便喊了声姐。
  许卉见到她就头痛,也随随便便嗯了一声。
  母女三人前后走着回了家,傅春英要去做饭,被许卉拦住了。
  她先奔到灶房找开水,发现冷锅冷灶的,开水瓶子上都积着灰,只得先洗了各种器具,把开水先烧上,又拿了搪瓷杯子去隔壁王阿姨家借了点温水,拿给晕车的傅春英喝了,这才去灶房准备做饭。
  许卉忙前忙后的时候,也不知道许愿跑哪里去了,等她淘米下锅,把事情大致做好了,才见到许愿换了身干净裙子从房间里面慢悠悠出来。
  许卉二话没说,塞给她一把菜,一只篮子:“折菜去。”
  许愿接到东西都愣了,等许卉转身走了才反应过来,端着东西追在后面喊:“喂,许卉,你别太过分了!指挥我干活,当我是你丫鬟呐?”
  结果喊得太大声,傅春英听见了,直接从客厅里走过来:“你又连名带姓叫你姐姐!”
  许愿一噎:“妈。”
  傅春英只是有点晕,休息了一会儿早好了,这会儿已经不难受了。她扶着门框:“你姐叫你干活你不去,我叫你干活你总去吧?折菜去!”
  许愿难以置信:“妈!”她白天去找贺学文,没聊一会儿就被田淑芬各种指使着干活,累了一天了,回来想休息一下,怎么没完了还?
  傅春英这几天跟着聪明懂事的大女儿住在城里,也和附近的房东、租客们打上了交道,发现自己确实从前做得不太对,以为女儿长大了就是别人的人,所以在家里的时候,能多宠爱些就多宠爱些,但其实这也是要看人的。
  像许愿这样的性格,越宠她越糟。
  许愿又不像许卉那样会念书,每天大把的时间,不做点活儿,骨头都懒透了。
  与其将来被婆家嫌弃,还不如自己先教会她认清事实。
  傅春英发了话,许愿只能委委屈屈去做。
  她越看许卉越不顺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扭转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
  许爱民回来后,听说菜是许愿折的,点点头表示满意:“女孩子家家就该学点家务,别回头什么都不会。”
  许愿忍不住呛声:“爸,你怎么只说我,不说……姐?”
  许爱民奇怪地看她一眼:“你姐姐做得还少吗?再说了,你有她会念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怼妹妹 →_→

☆、第16章 016

  许愿惊呆。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许爱民不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为了生个儿子不惜让傅春英多次打胎,为了给儿子名正言顺上个户口而把亲生女儿送给他人的狠心人吗?在他眼里,两个女儿闹别扭,向来是各打五十大板,反正两个都是“赔钱货”,吵什么吵!他刚才居然维护许卉?难不成许卉是个男的?
  在那个年代,农村户口头胎为女孩,是可以生育二胎的。
  二胎若是为女孩,又不愿意认命的话,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像许爱民和傅春英这样做法的占大多数,因为没有正式工作,没有领导管,村里也知道没有儿子的人家没有土地继承权,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两胎之外的女儿有没有户口,最后在谁家养活,没人去管。
  许愿噎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
  为了保持身材,她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慌称吃饱了,刚要下桌,却被傅春英叫住:“上哪儿去?”
  老妈问话,许愿不敢不答:“没上哪儿。”
  “去洗碗。”
  许愿瞪大了眼睛:“什么?我去洗?”平常不都是许卉去洗吗?
  傅春英拧眉:“小卉高三了,课业忙,你又没上学,不多做点家务想干什么?”
  许愿不情不愿地刷着碗,只觉得事情越发诡异了。
  自重生以来,她自认该做的都做了,但每当她向前迈出一步,以为从此一步登天时,现实都会给她一个大巴掌,把她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贺家是全村最有钱的,十年前就已经是当地知名的“万元户”。只有一个独生子的人家,连以后分薄财产的机会都不会有。贺学文虽然学历低一些,只是职高毕业,但是学历又不能决定命运!要知道,不出两年,贺学文就会因为承包本地的果林,把水果销售到外地,而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从此一跃成为本地最年轻的水果商人。
  当时许愿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上了技校,对着满地的钳金工具手足无措,每天过得特别难受,就听闻许卉的男朋友贺学文赚了一大笔钱,直接上许家提亲。
  她悄悄摸了过去,羡慕地看着自家爸妈一脸笑意地接了贺家的礼物,看着白净斯文的贺学文,内心嫉妒得发狂!
  如果自己没有被送养出去,父母的关爱,贺学文的喜爱,是不是就有可能是她的?最少,她能有一半?
  也许是她心诚,老天爷让她重生了,不就是白白送给她这么个机会吗?
  可为什么,上辈子贺学文跟许卉的关系过了明路以后,许爱民和傅春英把许卉当个娇客般供起来,家务基本不让她沾,轮到自己跟贺学文订婚,却指挥她干这干那?
  许愿越想越不甘心,猛地丢下洗了一半的搪瓷碗,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傅春英:“怎么回事?”
  许愿猛然抬起头:“我不洗了!”说完直接跑了。
  傅春英气道:“这孩子,这孩子!”
  许爱民把妻子叫回来,说反正许愿也跑不远,这么大姑娘了,追出去教训不像话,等人回来再说。
  完了不禁感慨,要是当年儿子生下来就好了,这样许愿早就送人了,再怎么折腾也不关他们的事。
  傅春英想起流产的儿子,默默垂泪,许卉却皱起了眉头。
  许爱民的话让她不舒服,但她只能咬咬牙,埋头努力学习。
  许愿这一跑,就是一夜没回来。
  在农村,订了亲的就跟真结了婚的差不多,反正很少有反悔的,年轻人们想住在一起,家长也不会管太严,若是早早生子,反而是件好事。
  当然,前提是生的是儿子。
  许卉再早熟,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对于许愿早早就去贺学文家过夜,心里膈应得厉害,平时能离她多远离多远。
  不过好在二人关系本就恶劣,倒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周末两天很快就过去,周日下午,许愿背着书包,提着简单的行李,跟傅春英一起回到了学校附近的出租屋。
  傅春英稍事休息后,就出去串门,顺便将从家里带来的自制泡菜分些给房东和邻居,许卉则在过道上升炉子造饭。
  这时候城里已经不兴烧柴了,大多数家庭都在烧蜂窝煤,两天没开炉了,需要先把火升起来。
  许卉在家里升火是一把好手,但碰到新鲜玩意儿也手生得很。
  起了几次火都没点起来,许卉反被呛得眼泪直流,她抹抹脸,不曾留意有黑烟混着泪水已经把脸抹花。
  等傅春英走了一圈回来,见女儿顶着一张小花脸艰难升火,又好笑又心疼:“不是说了让你休息一下,做饭的事妈来吗?”
  许卉接过母亲递来的毛巾,正要往脸上擦,忽然手上一顿:“妈,这毛巾你从哪翻出来的?”这不正是她那天从外面淋雨回来,一个好心人送她擦水的白毛巾吗?
  傅春英奇怪道:“就你的衣柜子里啊!你的毛巾也旧了该换了,整理你衣服的时候看到就带来了。你还是个姑娘家,脸嫩,别老用旧的。”
  许卉张张嘴,有心想说这条毛巾对她而言意义不同,她想收着的,想了想,对方的车牌是外地牌,给毛巾的时候,对方的老板一直躲在车上没有露面,想来也不缺那一条毛巾的。
  再说,傅春英早把她的旧毛巾退下去洗脚了,这时候难不成还矫情的把这条收起来,出去买条新的?
  东西制造出来本就是给人用的,许卉狠狠心,把一张花脸擦了个干净。
  看着雪白洁净的毛巾上清晰可见的黑印子,许卉有些可惜,却又想着,这才不算辜负好心人给她毛巾的意义啊!
  傅春英却问:“我记得我们家毛巾都是收在我房间的五斗橱里的,这条怎么会在你的衣柜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清平调 的营养液×20!

☆、第17章 017

  傅春英说着,把毛巾从女儿手里扯了过去,仔细看了看:“这条是哪条?我怎么没印象啊?”
  这个年代的毛巾来源大多是来自亲朋好友的红白喜事,毛巾的花样和质量,则取决于采购者的喜好和经济实力。
  老一辈人兄弟姐妹多,七大姑八大姨,三伯四舅五大爷,再加上各自的配偶,配偶的亲戚,加起来能有一个加强排,一年下来没有七八个也有三五个,对于人口并不算多的许家来说,很够用了。
  这些毛巾都是有数的,傅春英却自认从来没见过这么一条。
  无它,实在风格太过不同了。
  按他们老一辈人的想法,即便是丧事用品,也得是鲜艳夺目的。红的蓝的黄的,轮流上。哪儿来的这么一条素白的?
  许卉急中生智,忙说:“妈,我饿了!”
  傅春英果然中计,任许卉把毛巾收去洗,在煤炉上忙活开了。
  许卉松了口气。
  吃过饭,许卉就向傅春英道别,收拾了书包去学校。
  既然住到学校附近了,许卉就决定参加晚自习。
  有组织,有同伴,有氛围,感觉比在出租屋里一个人学习更有效率些。
  从校门口进去,有一条笔直明亮的大道,像一棵大树的树干一样,分出各条小道,通向各个教学楼。中间有些地方像是蛛网一般,有几条人工踏出的小径。
  许卉来得有些晚,想抄近道。她几步小跑,就穿过了大道,正要踏足小径上时,敏锐地发现几星红点闪烁在树干后。
  树后面有人,不止一个。
  许卉目不斜视,准备加快脚步从这些偷偷抽烟的人群旁边绕过去,没想到有个人正在此时掐灭了烟蒂,从树后走出来,当场跟她来了个面对面。
  “哟,这不是许大才女吗?”男生沙哑的声音调侃着响起。
  许卉脚步一顿。
  是同班的问题学生:顾鸣。
  旁边的一群男生探头探脑:“鸣哥?”
  要打还是要恐吓?哥你发话我们就上!
  顾鸣没理那些小毛头,朝许卉点点头:“上晚自习啊?”
  “嗯。”
  “迟到了哟!”
  许卉:那你还挡着我?
  顾鸣往旁边一移步,扭头又钻回林子里:“别告密啊!”
  许卉:“……好。”
  耽搁了一会儿,上课铃已经响过了。
  许卉轻手轻脚地坐到自己座位上,拿出书本,开始自习。
  她沉浸知识的海洋中,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忽然教室外一阵喧哗将她惊动。她随着大部分同学一般抬起头来,就见年段段长、教导处主任等几个老师,分别扯着几个同学过来,对着迎上去的班主任张老师把顾鸣往前一推:“这你们班的?”
  顾鸣手臂得了自由,一面不自在地揉着,一面勾着头看地板。
  张老师跟段长、主任等人交接,了解到他们是在小树林里抽烟被逮住的,就与众老师作别,简单训斥了几句,把顾鸣和另一个老跟在他屁股后面转的关小志一起领回了班级,直接坐到他们对面,盯着他们写作业。
  走廊里,众老师继续扯着另几个学生,挨着班级送人。
  许卉见热闹完了,也就把头转回自己的事情上,不再理会。
  没曾想到了下课,她去洗手间出来,就被人堵了。
  关小志流里流气的,一只手把玩着一把美工刀,一只手空着:“许大才女,你说话不算话啊,给个交待呗?”
  许卉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关小志是在指责她告密。
  要不然怎么她走了没多久,他们就给一锅炖了?
  许卉知道,这时候说自己没有告密,关小志肯定不会信。她左右看了看,想寻求帮助,关小志却踏前一步威胁零星几个同学:“关小爷我办事,都他妈招子放亮点!”
  这一口黑话令许卉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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