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的恋人作者:易修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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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哪把?”祁东用桨面在对方臀上慢慢摩擦着。
完全感觉不出桨的形状,凌道羲只好靠赌。
“叶形?”
“错了,”左边屁股挨了一下,“这是惩罚,继续猜。”
“贝壳?”
“对了,”右边屁股挨了一下,“这是奖励。”
祁东又换了一把,这回他用桨翼轻轻刮蹭着对方的肌肤,就像温柔地抚摸着爱人的私密部位,直到感到对方放松下来,再毫无征兆地一桨拍上去。
他忽轻忽重,忽而有节奏忽而随机地折磨起凌道羲,他用桨绕着对方浑圆的屁股划着圈,然后突然将桨抽离,看对方浑身肌肉一瞬间紧绷的反应。
他故意吊着他,桨面迟迟不落,或是又温和地靠上去继续划圈,如此反复数次,在一个对方完全没料到的时刻再重重击下。
凌道羲的臀部已经呈现出诱人的深粉色,经历了从痛中带麻,到麻中带痛的过程,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来缓解疼痛,撑住床沿的双臂为了分担越来越感到无力的双腿的负担,支撑了全身绝大部分的重量。
祁东没有去细数自己究竟打了对方多少下,但从凌道羲的表现来看他知道对方已经濒临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的双腿已经在瑟瑟发抖,连桨面轻轻掠过皮肤都能引起他身体大幅度的颤栗。
又有一样东西贴了上来,凌道羲急促的呼吸有那么一刹那的停滞。
“这是哪一把?”
“……是您的手。”
“还不算笨,”祁东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末了还揉了一把,没有女人那么柔软,不过弹性还不错。
祁东随手抄起半把桨,托起凌道羲的下巴,对方闭着眼睛喘息了半天,才慢慢挣扎着睁开眼睛。
“疼不疼?”祁东明知故问。
“……疼,”凌道羲实话实说。
“还想不想要?”
凌道羲答非所问,“主人的心情好一点了吗?”
“怎么,”祁东扬眉,“要是没好你还继续让我打是吗?”
凌道羲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如果能让您高兴一些的话,您就打吧。”
祁东被他的话逗乐了,比赛遭人暗算导致的暴躁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他随手把桨扔到床上,“你那破烂箱里有药吗?”
凌道羲想了下才意识到他指得是什么药,虚弱地点点头。
“自己去涂吧,”祁东示意他可以离开,凌道羲想把裤子提上,却发现那已经是徒劳。
他硬撑着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跪倒在自己床边,半天都爬不起来,祁东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没有半点想要搀扶的意思。
******
“凌道羲。”
“到——”
同学吃惊地望着祁东,“今天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吗?居然你给班长答道。”
祁东嘴角带着不明笑意,“我就不能当一天好学生吗?”
“班长呢?怎么没来?”
“病了。”
“昨天上午见他还好好的,真奇怪,”同学嘀咕道。
祁东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祁东打开寝室的门,凌道羲趴在床上睡得正熟,被祁东把被子整个掀开也不见醒来。
兴许是因为被打得太狠,凌道羲连裤子都没法穿,整个下半身都是赤裸的。
祁东盯着凌道羲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冷不丁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凌道羲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您、您回来了,”祁东这一掌拍得他嘴唇都有点哆嗦。
“还疼吗?”
“……还好。”
“桨很好用,”祁东一语双关道。
不知道祁东是不是起了再用一用的想法,凌道羲回避着他的视线,“谢谢您喜欢。”
祁东笑了笑,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他不介意给他的玩物一点小恩惠。
“饿不饿?”
凌道羲摇摇头,这是实话,他实在没有胃口吃东西。
祁东手一扬,一个面包掉到凌道羲床上,凌道羲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祁东,眼睛越睁越大,祁东似乎可以看见那眼中逐渐呈现的光芒。
“怎么,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道羲动了动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祁东嗤笑了他一声,被自己打得下不来床也没抱怨,区区一个面包就感动成这样,真是容易满足。
短信音响了,队友通知仲裁委员会的人来了,要他去社办开会。
祁东到场的时候,森蓝的人已在现场,有个被他打伤的人嘴角还贴着胶布,见到祁东就一脸的敌意。
队友怕他当着仲裁员的面闹起来,连忙小声普斯普斯地招呼他,祁东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径直走到己方位置上坐好,似乎压根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他这个表现使森蓝的人大为光火,受伤的那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旁边冷静的队友立刻把他拉住。
人都到齐了,两边的教练和选手分别开始申诉,对于烟大的指控,森蓝一口咬定比赛时他们的艇出了问题才会冲进对方赛道的,属于非人为因素犯规,烟大却不相信对方给出的这种解释,双方一时间胶着不下。
仲裁员听了双方的发言,又反复重放了几遍比赛当天的录像,最后经过讨论决定接受烟大的要求,将比赛结果判定作废。听到这个判决结果,烟大队友击掌相庆,森蓝则人人面色阴沉。
不过即便森蓝犯规在先,打人行为仍属不对,祁东禁赛三场的处罚不予更改,教练还想再争取一下减到一场,但祁东本人已经不在乎了。
送走委员会的人,祁东故意冲森蓝的人挥手道别。
“慢走啊,二百五。”
“你叫谁二百五?”森蓝的人咬牙切齿道。
“咦?不是你们吗?”祁东转头对队友道,“据说赢我可以拿五百,他们两艘船合作赢了我,这不是一家分二百五是什么?”
烟大人哈哈大笑,森蓝人脸色铁青,教练也想笑,但还是板着脸教训了他两句。
等他们都走了,教练一拍桌子,下午训练完他请全队吃饭,大家立刻起哄着欢呼起来。
晚间聚餐,皮艇队的大伙喝了个胡天海地,祁东也被灌了不少,大家都说要给他去去晦气。
好在他酒量好,把灌他的人喝趴下几个,自己还一点事都没有,临走的时候,还清醒地叫服务员把主食打包了。
“你没吃饱?”队友问他。
“带回去喂狗。”
祁东走出去好远,队友还在后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宿舍里什么时候让养狗了?
凌道羲居然还在睡,祁东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把他打出了嗜睡症,他走过去,刚想将中午的叫醒过程如法炮制一遍,就见凌道羲怀里还搂着他买给他的面包。
凌道羲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到祁东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跪坐起来,因为压到患处又轻轻吸了口凉气。
“主人回来了,”他向祁东问安。
祁东下巴一点,“面包怎么不吃?”
凌道羲低头看看一口未动的面包,颇有些不好意思,“舍不得。”
“看来你不饿,那饼也没必要给你了。”
祁东转身就走,凌道羲连忙拉住他手里的袋子,“我饿。”
凌道羲咬了两口饼,皱起了眉头,这个表情没有逃过祁东的眼睛。
一个碗被摆在凌道羲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祁东已经把半瓶矿泉水倒进了碗里。
“喝吧。”
凌道羲的表情快哭了出来,他伸手去端,却被祁东一巴掌拍开,他不解地抬头去看,祁东还是那句话。
“喝吧。”
凌道羲想了想,明白了,俯下身子,伸出舌头将碗里的水一点点舔完。
他吃饱了喝足了,就躺在那里看对面的祁东玩电脑。
祁东打完一局,余光瞄到凌道羲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他问。
凌道羲摇摇头,祁东不太满意,“说。”
“要是主人一直对我这么好,天天挨打我也愿意。”
祁东乐了,“怎么我平时对你不好吗?”
凌道羲连忙垂下眼,“很好。”
祁东今天的心情真得是不错,他把胳膊一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在你挨打的份上,我当然要对你更好一点。”
“我今天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说吧,你想要什么?”
凌道羲陷入了沉思,祁东原本以为他又会问他讨一双袜子之类的,谁料他考虑良久,提得却是另外一个要求。
“今晚主人打游戏的时候我可以睡在您身边吗?”
他的这个要求让祁东感到意外,不过他还是准了。
凌道羲爬上祁东的床,小心翼翼地贴着他,把身子蜷成一团,睡着了。
第十六章 约定
本科男生宿舍终于全部修缮完毕,之前分散到各个宿舍楼的同学也陆续收到了回迁通知。
祁东还在考虑是回去住四人寝室还是跟队上申请双人寝室时,凌道羲已经租好了房子,苦苦哀求了祁东整整一个假期,终于让祁东同意以合租的借口搬进去。
凌道羲找房子的时候煞费苦心,最后挑中的地方无论离祁东训练还是上课的地方都很近,为了掩人耳目,他租得还是二居室,只不过他一次都没有在自己那间住过,而是把当年暑假祁东去他家时买的那条地毯搬了过来,晚上就睡在祁东床边。
蒋妍第一次到祁东家里时十分意外,她原本以为两个男生租房子,卫生情况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可祁东家里却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厨房用品都一应俱全。
“这是买的?”她顺手在餐桌上拿了片卤牛肉塞进嘴里,“唔真好吃。”
“做的。”
“做的?谁做的?”她忍不住又拿了一片。
“难道会是我?”祁东反问。
“不是吧,这是会长做的?他还会做饭?”蒋妍好奇地打开冰箱,里面什么菜都有,“你们这小日子过得……”
“你也搬来住不就吃到了?”祁东明知她不会同意,故意逗她。
“这个,嘿嘿,”蒋妍笑容有些尴尬,她是个保守的女生,即使是跟祁东交往,也一直坚持婚前不发生性关系。
蒋妍是祁东以前没接触过的类型,他之所以跟她交往至今,一是觉得新鲜,二是有其他的泄欲渠道,否则以他的做派,这种拿捏着不肯上床的女生早就出局了。
见祁东没坚持,蒋妍立刻转移话题,“今晚我们有个聚餐。”
“哦?”
“庆祝会长升会长,”她说得顺口,也没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祁东觉得好笑,“他从红花会升到天地会了吗?”
“讨厌,”蒋妍也乐了,“当然从院学生会升校学生会啦。”
“哦,”祁东觉得凌道羲就是升校董事会他也不惊讶。
“不过可惜哦,会长这次入党又被刷了。”
“又?”
“嗯,去年就没成,你不知道吗?”
祁东从来都没关心过,“你倒是挺八卦。”
“嘿嘿,我也是听导员他们聊天才知道的。”
“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政治觉悟不够。”
祁东乐了,见他好像不相信,蒋妍连忙解释道,“是真的,我听我们导员说,他去年被刷是因为奖学金的事,今年好像还是。”
祁东立刻想到了徐伟。
“说是去年系里动员他把奖金让给贫困同学,他没有同意,今年院里有两份奖学金,企业那份是赞助企业点名给他的,学院那份正常排序第一名是他,系里又动员他让出来,哪怕让出一半也行,结果他还是不同意。”
祁东听到这里就猜出了一二。
“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情也不算过分,让是做好事,不让也是他的权利啊,因为这个就拒绝入党申请有点……”
“不过企业给得那份挺多的,再争学院那一份显得也有点……”蒋妍也矛盾起来,“会长平时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在意钱的人,上次宣传部有人问他借钱,数目还不小,他也二话不说就借了,想不到会在奖学金这件事上这么执着。”
凌道羲晚上从聚餐回来得有点晚,一进屋就毕恭毕敬地递上一个装帧精美的盒子。
祁东打开盒子,里面的手表看上去就价格不菲,他瞄了一眼就丢到一旁。
“很贵吧?”他问。
“没多少钱,”凌道羲回答得跟上次一模一样。
“发票我看看。”
“丢了。”
“丢哪里了?”
“不记得了。”
“丢到徐伟那里了吧?”
凌道羲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只好又不说话了。
祁东声音一沉,“都过了一年了,你怎么还那么幼稚?”
凌道羲狡辩道,“上次是因为他乱摸,这次是因为他造谣。”
“他冤枉你了吗?”
“他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是破坏您的声誉就不行。”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祁东敲着桌子,“主人在跟前就装乖,主人一转身就去咬别的狗。”
凌道羲小声嘟囔着,“他又不是您的狗。”
“我很好奇,你对同性怎么就那么容不下?”
“我就是看他不爽。”
“你一条狗哪有那么多独占欲?”
“狗就不能护食吗?”凌道羲语气有些冲。
祁东跳起来啪啪给了他两耳光,“我是你的食吗?我是你主人!一条狗只能有一个主人,你见过一个主人只能养一条狗吗?”
凌道羲被打得不吭声了,不过头微微向右偏着,明显不服的样子。
祁东慢慢坐下去,“来,你今天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我跟女人在一起你就不介意?跟男人你就要咬?”
“主人是直人,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凌道羲说得理所当然。
“所以我养母狗可以,养别的公狗就不可以,是这个意思?”
凌道羲皱起了眉,似乎对这样的说法不赞同,“不是母狗,是女主人。”
祁东被他的话逗得足足笑了半分钟。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祁东终于理解了对方那奇怪的脑回路,难怪他对自己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客客气气,哪怕是自己不喜欢的。
凌道羲见祁东好像高兴些了,向前膝行了两步,壮起胆子问他,“主人,您能只养我一条狗吗?”
祁东心情好了,对他也不像刚才那么凶了,“我凭什么只养你一条狗啊?”
“您想做任何事,我都可以为您去做,您想要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孝敬给您,您生气了可以打我,不高兴可以骂我,有欲望可以拿我发泄,我会永远效忠您,服从您,崇拜您,您不需要别的狗了。”
“我要是想看两条狗打架呢?”
凌道羲说不出来了。
祁东欣赏了半天他委屈的表情,才道,“你想让我只养你一条狗,行啊。”
凌道羲脸上立刻放出了光彩。
“只要你能坚持七天不射,我就答应你。”
凌道羲一怔,“就这样?”
“就这样,”祁东笑得意味深长,“是不是很简单?”
“只要主人能答应我,别说七天,十四天也可以啊。”
“这可是你说的。”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