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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风中木棉作者:未未-第5部分

小说: 风中木棉作者:未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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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池突然在我肩头一口咬了下去,我咬紧牙关忍着,我知道程池想要在我身体上留下一个印记。疼痛越来越厉害,我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程池停下来看着我,我也看住他,半晌,我们又拥抱在一起,直到程池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我却无法睡去,拥着睡得很香的程池,摩挲着他光滑的脊背,我的眼泪静静地流了下来。

  程池,对不起,我并不是真的爱你,我在心里轻轻地说,我对你爱怜多过爱情,原谅我。

  是的,我和程池的爱情,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悲剧。一个要的炽烈,一个却始终无法付出所剩无几的真爱。搂着刚对我付出了一切,现在像个孩子般心满意足睡在我怀里,也像一个孩子般天真直率的程池,天知道我想着的竟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尼可!程池如果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和心境下和他作爱的,他一定会气急败坏地和我大吵大闹。一切都会在开始的时候显现出结束时的某些征兆,我和程池的爱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们真的就在争吵中分了手,并从此后形同陌路,直到我离开这座开满木棉的城市,又到了另一座木棉开满的城市。

  我们在第二天灿烂的阳光中醒来,醒来后程池才发现自己的CALL机上有很多未覆的信息,其中不少是程池的父母CALL的。程池一夜未归,把他的父母着急坏了,竟差点报警。看见程池光着身子在客厅里打电话骗他父亲说昨晚喝醉了不敢回来就到一个朋友家睡了,我在卧室里笑得趴在塌塌米上起不来,急得程池猛给我比手势要我小声点。

  “昨晚你喝醉了吗?你真是不敢回去还是不想回去呢?你是怎么睡的呢?”我在卧室里大声地问程池。

  “你要害死我啊?!”程池关掉手机气急败坏地冲进来,“你再大声点嘛!”

  程池一下扑到我身上,两腿夹住我的下身。

  “刚才你竟敢害我,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你!”程池嬉皮笑脸地说,“我要把你榨干!”

  “那我一定要先把你弄死!”我也嬉皮笑脸地说。

  “那就试试啊!”程池开始挑逗我,我们又在塌塌米上嬉戏起来。

  半晌,程池累了,静静地趴在我胸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我们能过多久呢?”程池突然变得感伤起来。

  我捧起程池的脸,看着他。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能曾经拥有。”我说。我说的是实话。

  程池垂下眼帘,勉强一笑,又趴在我胸口不再说话。我静静搂着程池,也无心再语。是啊,我们永远也无法天长地久的,只要能曾经拥有便已是最好了呀。我亲吻着程池的小耳垂,心里在说,程池啊程池,我们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啊,再往以后会是怎样谁都不能预言,真的只能珍惜曾经拥有的啊。突然,我想起了尼可,我和尼可之间又曾经拥有过什么呢?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程池,我们之间永远得不到这个社会接受的,”我决定冷静地对程池讲清楚一些事实,“以后我会结婚,你也不得不结婚,你明白吗?”

  程池将头深深地埋在我脖颈上,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想说他不明白还是想说他不结婚。

  我心里酸酸的,我不爱程池而程池却认定了爱我,我那么爱尼可却永远也得不到尼可,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滑稽又这么残酷。唉,不如死了算了,我伤感得想要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程池突然支起身子说:

  “我该走了。”

  他站起来开始穿衣服,我躺在塌塌米上看着他。我突然发现程池居然没穿内裤,因为昨天晚上太过疯狂我竟没发觉,于是我忍不住问他:

  “你居然不穿内裤?!”

  “对啊,很奇怪吗?”程池满不在乎的回答,“我从上大学起就没穿过内裤!”

  “哇,那都没有人上过你吗?”我问。

  “我再跟你说一次!”程池生气了,扑过来骑在我身上,“我这是第一次!你以为我很淫贱吗?!”

  我大笑起来,推开程池。

  程池恨恨地穿好衣服,临出门又转头对我骂道:

  “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无声地笑了,笑过了又想流泪。我决定,还是去看一下尼可。

  (十二)

  去看尼可的时候已是尼可住院的第二个星期天了。这一个星期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和程池几乎天天晚上鱼水偷欢,只是他再也不在我那里过夜了,是为了怕暴露;我去过秦老太太家里又吃了一顿美味的海鲜猪肉饺子;程池的姐姐程程带着她的男朋友和我们包括秦老太太见过面了,秦老太太虽然不乐意,但看女儿意志坚决也无法可想,从此对我和程程也就不再心存幻想了;看着我的情绪逐渐好起来,新闻部的同事们都很高兴,不过要是他们知道这是因为我和程池相见欢的缘故的话,保证他们再也乐不起来。

  星期天的上午阳光明媚,我在花市里走来走去想为尼可选一束花。我不知道尼可喜欢什么花,最后决定买自己最喜欢的花送尼可,于是,就有了手里这束既有百合又有天堂鸟还有满天星和玫瑰的配搭得让花老板无可奈何的花束。我不管它这么多,尼可是我的最爱,我当然要送他我最喜欢的东西。当我兴冲冲地走进尼可的病房时,我一眼就看见尼可的爸爸站在尼可的病床边,我的心开始慢慢下沉。

  “尼叔叔。”我先和尼可的爸爸打了个招呼,这位沉默寡言的父亲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

  “未!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尼可一见是我显得很高兴。

  “最近有点忙,所以没有来。”我歉意地解释,“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关系!”尼可忙说,“我好多了!”

  我心头一热,尼可还是那么处处维护我。那你爱不爱我呢?我心里问。

  两个星期的卧床修养,尼可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我将花往他面前一递,

  “喏!给你的!”

  “哦,好漂亮!谢谢!”尼可说。我知道尼可说的是真心话。

  “伤口还痛吗?”我看尼可头上还缠着绷带。

  “早不痛了,只是还没完全好,所以还缠着绷带,”尼可说,“不过因为要缝伤口,就把我的头发给全剃光了,这下我要当一段时间的和尚了。”

  “没事儿!”我想宽慰尼可,“反正我又不嫌弃你。”

  话一出口,我猛然醒悟过来没对,果然看见尼可的爸爸又那样深深地看着我。我赶紧勉强笑着补充一句:

  “大不了以后和你采访的时候,我也剃一光头嘛!”

  尼可乐了,他的爸爸也忍不住笑起来,我的心情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病房里一下子尴尬地沉默着,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尼可的爸爸打破了沉寂。

  “可儿,爸爸还有事先走一步,小未,你慢慢陪尼可聊吧!”尼可的爸爸说。

  我慌乱地点点头,就像被人窥破了心里的秘密一样。

  尼可的爸爸走了以后,我终于敢抬起头来认真地看一看尼可了。脸色还是那么白,只是不再那么苍白了,没有了头发,又缠着绷带,所以人看起来显得稍稍胖些,不过也许是真的胖了些吧,毕竟搞新闻是很苦的。

  就这么看着尼可,心里又想起了这两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一切,竟觉得恍若隔世。尼可出事时被他的鲜血染红的那件T恤,我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衣橱再也不愿穿起,因为它见证了我一辈子的痛。尼可出事后的那个星期,我几乎每天晚上以泪洗面,然后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再用冰块敷面消肿,直到程池走进我的生活,可程池永远也替代不了尼可在我心中的地位,于是我一样生活在痛苦的折磨中。往事一幕一幕就像放电影映射在我眼前,我的心中满是悲苦,可是,尼可纵然近在咫尺,我也无法更不能对他提起只言片语。前尘旧梦,今生来世,我所能做到的也许就永远只是在没人的时候能不露声色地安安静静地看我的尼可几眼而已。

  唉,我叹了口气。

  “怎么啦?”尼可见我看他还叹了口气,问我。

  “没什么。”我摇摇头。

  “是不是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尼可问。

  “还好啦。”我说。

  “你都瘦了,”尼可关切地说,“工作太累就跟秦阿姨说一声,别老是一个人扛着!”

  我的眼泪一下子溢满了眼眶。我赶紧低下头忍了忍,然后努力笑着对尼可说:

  “没什么,真的还好啦!”说完之后赶紧看着别处,生怕再看一眼尼可,我的眼泪就会决堤而出。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尼可一直在忧郁地看着我。

  “未!”尼可喊我。

  “嗯。”我答应了一声。可是尼可没有再说话,只是那么忧郁地看着我。我开始慢慢崩溃。

  病房里又是一片沉默。

  我的心悄悄叹了口气。我知道尼可不会说什么,而我,也无法说出什么,今生也就这么样了啊。

  “我该走了,”我对尼可说,“你好好养伤吧。再见!”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尼可的病房。身后,尼可没有喊我。

  (十三)

  走出医院的大门,光线眩目得让人要流泪。我哀伤地随手拦下 一辆的士就坐了上去。

  “去广电小区。”我对司机说。

  “又是你!”司机竟然这样对我说。

  我奇怪地转过头,但我发现我并不认识这位司机朋友。我不解地看着他,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伙子。

  他一笑,说:

  “不记得了?有一次你抱着你的朋友,血咕叮当地拦下我的车,就到的这所医院。后来还是我送你回去的。”

  “哦!是你!”我恍然大悟,又觉得有些尴尬,他一定明了我的心事。

  “上次我还没给你钱呢,待会儿下车时一起给你吧。”我说。

  “以前的就算了!上次你那样我怎么能收你钱呢?”司机又笑了,“你的朋友还好吧?”

  “还好。”我的情绪又有些低落。我转过头看着车窗外不再说话。

  “你是小未吧?”过了一会儿,司机突然开口问我。

  我点点头。

  “我挺爱看你主持的新闻的。”他又说。

  出于礼貌,我笑着说了声谢谢。

  “请问你贵姓?”我问他。

  “免贵姓鱼,鲤鱼的鱼。我的朋友都叫我小鱼儿。”他说。

  “小鱼儿?”我笑了起来,“这个姓很少见,是少数民族吗?”

  “不是!是如假包换的汉族。”小鱼儿说。

  “我满喜欢张雨生《一天到晚游泳的鱼》那首歌。”我说。

  “可惜我不是一天到晚游泳的鱼,我是一天到晚开车的鱼。”小鱼儿说。

  我大笑起来。

  下车的时候,我真心诚意地邀请小鱼儿到我的屋里坐一坐歇会儿。小鱼儿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来,喝杯水吧。”我接了杯纯净水递给他。

  坐在沙发上,小鱼儿打量着四周。

  “这屋子就你一个人住啊?”他问。

  “是啊。”我回答。

  “多大?”他又问。

  “两室两厅。”

  “一个人住不害怕啊?”

  “害怕!那你来陪我住嘛!”

  “那你要收我多少租金呢?”

  “租金嘛就免了。不过你要做我的专职司机。”我笑着说。

  “成交!”小鱼儿夸张地拍了一下手。

  我们都笑起来,开玩笑而已。一会儿工夫,小鱼儿就把他的情况全都告诉了我。他的父母都是工厂的普通工人,他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租了台车跑出租,挣钱虽然不多但足以养活自己了。小鱼儿是家中的老幺,目前没有女朋友,住在家里。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和CALL机号后,他就走了。

  送走小鱼儿,坐在沙发上,我又陷入了对尼可的无尽思念中。

  百无聊赖之下,我翻着手机上的电话簿,给宏风挂了个电话。

  “宏风,”电话刚一接通,才喊了一声,我就突然脆弱得不行,鼻子酸酸的说不下去了,突然很想找一个坚强的臂膀依靠一下。

  “小未!”电话那头宏风已经大叫起来,“你总算肯给我打电话了,约你几次都不肯出来,你到底怎么样了嘛?!”

  “我没事,还好!”我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现在在哪里?”宏风问。

  “在家里。”

  “好!你哪儿都别走,我马上开车来接你!”宏风喊完这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眼泪已经很不争气地流出来了,只觉得这辈子能交到宏风这样的朋友,真不知是不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不到十分钟,楼下已经汽车喇叭声大作。知道是宏风到了,真不知他是以什么速度开过来的,破例伸出头去看了一下,就看见宏风也伸出个脑袋向楼上张望。对着宏风挥了挥手,开门跑了下去。

  一上车,宏风就盯着我左看右看,看得我不好意思。

  “干什么嘛?”我撇开脑袋。

  “你瘦了!”宏风痛心疾首地说,好象瘦的是他的肉似的。“约你几次出来散散心你都说有事,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太累了。”我低下头解释。

  “我知道你累,我也不会占据你太多时间。”宏风还在责怪我,“可是你总得出来散散心吧,老憋在心里算个什么事呢!”

  我摇摇头,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好了,想开一点。”宏风伸手摸摸我的脸说,“那事压根儿不怪你,谁都知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我还是摇摇头,宏风不会明白我的伤痛的。

  宏风叹口气,也不说话了。

  “到哪儿去?”过了一会儿我问。

  “去喝清茶吧。”宏风说。

  不一会儿,车停在一家茶楼门口。泊好车后,宏风领着我上了二楼。

  茶上来了,我啜了一口就放下了不肯再喝,转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闲散的人们。虽然并没有看着宏风,但我仍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我不想说话,宏风也就忍着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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