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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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发现男人的表情由若有所思变成似笑非笑的样子。
男人也不回答他,他异常的尴尬,看着自己悬在男人面前握着手机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把手伸进车窗把手机塞到了男人的怀里,然后立马转身就跑。
车里的男人看着李丰年远去的背影,直到看着他跑进门卫室,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怀里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李丰年跑回了门卫室,匀了匀气。
真是想不通这些有钱人啊,在也钱也不能这样子啊……看来来自农村的他和城市里的人价值观念仍然差距很大啊……
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他们不把钱当钱,但是有的人急需钱却没有办法……
李丰年正想着呢,好一会他不经意往门口一瞟正看见刚才那个男人正在门卫室门口站着呢。
他才发现这个男人很高,身材修长结实,就像那什么,额……对了就像模特一样。
“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李丰年紧张地问,不可能是又要把手机塞给他吧。
“我家不知道怎么没电了,想请你帮我看看。”男人说道。
“可是……可是那时物业管辖的范围,您打电话给他们,他们会处理的。”李丰年说道,还是紧张,不过没有刚才厉害了。
“我急着用,等物业来可要好一会。”男人的语气一点都不像请人帮忙的口吻,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可能是跳闸了,您可要去看看总开关那里,把阀门推上去就行了。”李丰年说,一般家里突然停电,其他地方都有点,都是跳闸的关系。
“老李,换班了!”一个穿着和李丰年穿着同样保卫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说道。
“现在可以帮我了吗?”男人说道。
门口这么招眼的一个人站着,来替班的人不可能忽视掉,他已经在这里做了很久了,自然对这里的住户熟悉,“骆先生,你这是有什么事情?”
男人对他点头致意,“我家不知道怎么没电了,想请他帮我看看。”
“行啊,骆先生他去给您看看。老李你就去给骆先生看看吧,反正要不了多少时间的。”李丰年的同事自作主张地说到。
“那好吧……”反正现在他已经下班了,帮人个小忙也没什么的,所以他答应了。
来到男人的家里,李丰年看着那低调却奢华的装修吸引了,多么漂亮的房子啊……要是自己也有这样一套房子多好啊……李丰年在心里感叹。
“骆先生,我先给您看看是不是跳闸了。”刚才李丰年听同事这样叫他。
李丰年去看了看总开关那里,果然是电器使用不当跳闸了。
“骆先生,行了!”李丰年走到客厅,却没有见到人了。李丰年又转悠到厨房,才看到男人正在厨房里。
“先喝点水。”骆宏从冰箱里倒了一些水放在厨房的桌子上。
“谢谢骆先生。”看这骆先生并不是一个冰冷的人啊,看起来虽然不好接近,但是搞不好人家是个外冷心热的人呢。骆宏的印象在他心里没有一开始那么糟糕了。
“你叫什么名字?”骆宏拉开李丰年对面的凳子坐下。
“哦……我叫李丰年,才来不久的,呵呵。”李丰年笑的一副憨厚。
“骆宏,我的名字。”骆宏双手环在胸前直直地看着李丰年。
不知道怎么的,李丰年忽然想起刚才在车里骆宏似笑非笑的表情,身上顿时汗毛竖了起来。
“呵呵,好名字啊……”李丰年为了掩饰此刻的不自然,随便应了一句,气氛瞬时冷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
不知道是因为有了电,屋里的空调运作了还是怎么的,有些冷了,“骆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李丰年说道。
“麻烦你了。”骆宏说道。
“哪里,举手之劳而已。”李丰年说道。
骆宏把李丰年送到门口,送李丰年离开。
是夜,喧闹了一天的城市还没有安静下来,依旧车水马龙。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BLUE酒吧。
“骆宏,怎么今天看你不是很HIGH啊?”胡柳问道。
“SHIT!别提了,再废话揍你!”骆宏灌下一大杯酒。
“难道是哪个床伴又纠缠你了?”胡柳调侃道。
骆宏恶狠狠地看了胡柳一眼,“我家老头为了一个受精卵不知道整了多少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记得那次我告诉你,我逃到巷子里强了一个人吗?”
“就是那次老爷子骗你出去,对你下药,你狼狈落跑那次?”胡柳说道。
“就是那次。”骆宏又灌下一大杯酒。
“那次怎么了?难道你摸黑上了一个老头子?”胡柳笑道。
“也差不了多少,老子竟然上了个又壮又老的老男人!”骆宏捏着杯子的手,都暴起了青经。
“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胡柳捂着肚子笑着。
“谁知道那么偏僻的巷子会有人那么晚还经过,我本来是想避开老头子的人就call个小可爱来的。谁知道老头下了那么狠的药!”骆宏锤了一拳笑的正开心的胡柳。
“那你怎么知道是个大叔的!”胡柳好奇问道。
“我走的时候特地用手机照了照他的脸,自然认识。本来觉得一次就算了,以后不一定见得到,算我倒霉,也算他倒霉。”骆宏说道。
“看你的样子是又碰上那个大叔了?”胡柳兴致勃勃。
“shit!”骆宏又恨恨地骂了一声,上了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是他人生中的污点,耻辱啊!想起自己和那样的人那样亲密接触过,有轻微洁癖的他恨不得再把身上恨恨搓洗个几十次,不!几百次!他今天还自己吧闸门关了,想仔细观察一下那个男人,没想到越看越失败,这什么年代了还剃那么土的小平头,皮肤黄的像块泥巴,皮肤老的可以搓下一层角质,衣服也丑不拉几的…
简直是毫无可取之处,天啊……
胡柳更笑的灿烂,“哈哈,笑死我了……既然遇到说明你们有缘分啊!!哈哈!!”
“缘分个屁!”骆宏念起一块冰块,从胡柳的胸前领口塞进去。
胡柳一下被冰的跳起来,扯出扎在裤子里的衬衣让冰块滑出来。“诶!你干嘛啊!”
“整你。”骆宏斜着眼瞟了一眼。
“真是的。”胡柳翻个白眼,整理好衣服,坐下。自己这样笑骆宏,骆宏本来就不爽了,现在就更不爽了,从不吃亏的他,可从来不会对别人客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那你打算怎么办?人家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那什么了,已经够倒霉了,你还想怎样?”胡柳重新点了一杯酒,转过来看着骆宏。
骆宏没有搭理胡柳,“今天你请,我先走了。”骆宏放下杯子,转身离开。
“诶!走那么急干嘛!佳人有约啊!我医院好不容易得到闲一天,你都不和我喝几杯,太不够意思了吧!”胡柳大声不满道,医院的工作忙死了,好不容易聚聚,这人怎么跑的那么快。
这不,才一会人影都没有了。
骆宏现在心里真的很不爽,超级不爽,现在这大叔天天跟前晃悠不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吗?
谁叫那个农二哥在那个时候走过那个巷子……
他娘的!什么运气!
要知道那天他回家吧身上狠狠洗了五次才算完的,那个农二哥影响了他将近半个月的食欲,好不容易看现在走出农二哥的阴影了,现在这农二哥却又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晃悠!
不行,一定得把那个老男人弄走,不然以后上床都不一定硬的起来!OMG!那太可怕了!
SHIT!
骆宏猛地踩下油门,线条流畅的跑车扬长而去。
李丰年在这个城市的比较偏远的老楼区‘贫民区’租了间房子,一个月得多花三百块的租金,因为现在上班的地方可不像工地上有供工人睡的大工棚。
今天不该他值夜班,下班,深夜独自走在幽深破旧狭窄小巷子里面,李丰年不禁感到森然,他加快了步伐,摆脱身后延绵无尽的黑暗。
他现在也开始害怕未知的黑暗。
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回到租住的地方,李丰年顿时放松了许多。
简单的下了点面条当做夜宵,冲个凉水。接了一碗凉水,李丰年坐在小阳台上吹着凉风。
现在的工资加上自己的工资根本就不够看,还得找点其他事情做才行,不值班的时候可以去做其他啊。孩子的病得早点治好,那是很大的一笔钱,还有以后李奇上学的费用等等。想到这里,李丰年觉得肩上的担子又沉了几分。
明天得给家里打个电话了……
“奇娃最近有没有乖乖的?”李丰年笑着对着电话听筒说道。
“嗯,阿爹我一直都很乖的。阿爹什么时候回来看我?我好想想阿爹啊!”糯糯的软软的同音带着快乐的语调高兴的说道。
“还得要些时候才行。”李丰年顿了下说道。
“哦……没事,我知道你忙,很辛苦,所以阿爹你也要注意身体。”略有失望,但是只是瞬间。
父子俩聊了好一会。
“阿爹,小卖部的婶婶在催了,说有人等着打电话。”乡下没有电话,有电话的只有村口的小卖部那里才有。
“哦,好的。你给婶婶说再几分钟,我和奶奶说几句。”
“嗯,好。”
“妈,最近身体还好吗?”李丰年问道,把年事已高的母亲和小不点的儿子放在家,李丰年心里很是愧疚。
“我身体硬朗的很,倒是你别三天两头就给家里汇钱,家里有地都是自己丰衣足食,啥都不缺。你自己在外面吃好点。”李母如是说道。
“好,我晓得了。李奇的病……”
“别做什么剧烈运动和受刺激,都是平常那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妈,记得按时给他吃药和定期去医院检查……妈……”母亲年纪大了,却不能子孙承欢膝下,反而还得为自己已经长大的儿子和幼小的孙子日夜操心,李丰年心里说对母亲不愧疚是假的。想着以前村里的人来找麻烦,说他的时候,母亲都是身先士卒,处处维护他……
“行了,没别的事情就少打电话回来。有事情我会联系你的。”
“好,我把现在我工作单位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你。”
“……”
算来李丰年出来打工也快半年了,身上还是有点钱的,虽然离李奇治心脏病需要的数目还很远,但是却也近了一些不是吗。
生活的希望始终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李丰年最近正打算花个三四百块买个山寨机,因为没有电话,和人联系真的很不方便。
李丰年告诉了家里人电话之后,就寻思着另外在轮班的时候,找个其他的差事做。医生说心脏病越早动手术越好,随着年龄增长,身体的机能会不如先前的。
李丰年正在这厢忙碌着,。
但是才过几天,才过几天,家里的老妈子就来电话了,说李奇的病拖不得了。镇里的医生建议转到省上的大医院去治疗。李奇最近犯病症状越来越严重,动手术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李丰年心头急得跟火烧似的,这要咋办才好啊!他到哪里去凑齐那二十多万啊。
穷尽一切办法他也无法凑到那么多的钱,李奇的事情让他愁得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较之之前更显得苍老。想起李奇可爱的笑容,红苹果似的小脸蛋,甜甜地叫着自己阿爹的样子,李丰年心痛难以抑制,愁绪仿佛要扯破心脏似的。
很快事情的转机就出现了,李丰年在回到自己在旧城区的便宜的出租房的陈旧小巷子里,看到了一则小广告。就跟那些登治性病梅毒什么的小广告差不多,但是这则广告却吸引了他的眼球。
广告上刊登着一则广告,是一则人体器官收购的广告。李丰年心里霎时一震,听说人体器官的价值很高,如果他卖器官的话,是不是可以很快凑齐李奇的手术费,他已经人生走了快一半了,可是李奇还连个零头都没有活到啊,天意弄人,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竟然如此造孽。
李丰年抱着头蹲下了,这个一直被人们排挤,用异样眼光看待的恶人,感到从心里满出了一股苦味儿,比黄连更甚。
这个老男人,心口就像被人用重锤狠狠地捶打着,痛……
再苦他都没有哭过,就算全村的人从小到大就一直看不起他,污蔑他,他也没有如此过。他让自己不去在意,在意只是在给自己招不愉快。但是为了儿子,这个老男人流出了泪水,都是他无能,没有用不能带给李奇好的生活不说,甚至保证不了他活下去的权利。
李丰年在这个夜深浓浓,天上没有一颗星子的深夜。老男人抱着头,蹲在布满干结成泥块的青苔的满是岁月沧桑的墙角蹲下失声痛哭着。
行人脚步匆匆步向回家的道路,只有他融在夜色中独自悲伤。
李丰年犹豫了没多久,决定一定要治好李奇。都是他这个当爹的没用,是个穷农民,是个恶人,在他身边的人都因他而不幸,生活充满了坎坷,有李奇,有母亲。难道他真的是个恶人,所以才会遭到如此报应,让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带来这般厄运?
李丰年拿出前不久买的山寨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心里带着期待,没事儿,他的残疾换回一个稚嫩活泼的生命,很值得。李奇从来没有享受过小孩子尽兴玩耍的快乐,没有像一般小男孩一样爬树,下河泅水,就连稍稍激烈的游戏都做不得。
他经常在儿子旁边看着,李奇站在自家的坎上,看着下面大坝子里的小孩子追逐打闹,嬉笑玩乐。
看着李奇渴望和有些失落的眼神,李丰年的心都会抽疼。
又不会死人,只是少了几个零件而已,这点代价换来孩子的长命百岁,值了。他也不会再自责自己的无能了。
……
电话里传来的彩铃声,响得异常地久。
李丰年的心跳声随着彩铃紧张地跳跃着。
电话接通之后,李丰年向电话那边的人了解关于器官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