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温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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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温柔——血夜(完结)
简介:他是卓达唱片海外部总经理,堂堂木氏集团的二少爷,有型多金,却爱着一个不属于他的人。他是一个曾经怀抱音乐梦想的男孩,没背景没学历,所以只能在大城市的边缘苦苦挣扎。人生的第二次相遇,给他们的究竟会是重逢还是第二次的擦肩而过?「每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只要时间,地点,人物组合正确,无论尘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
内容标签:三教九流 阴差阳错 怅然若失 破镜重圆 )
搜索关键字:主角:木梓轩、钱川 ┃ 配角:木梓辕、肖德 ┃ 客串: 郎擎、洛洋
买来的温柔——血夜
买来的温柔 第一回“我叫钱川 小名儿钱串子”
上53路公交车的时候,我就有一种特别不详的预感。怎么滴,刚刚坐了两站地,伸手一摸。钱包手机家钥匙,尽数落到不知道哪个小偷的手里。
就在我愤恨的诅咒那个小贼阳痿早泄半身不遂一百遍又三十回的时候。地铁站还是到了。我只好悻悻的下车。现在进站口只有三三两两进出的下班白领,实在不好意思跟人伸手讨两块钱来应急。只能独自慢慢悠悠,朝T市的酒吧街走去。
当我停在酒吧街深处,一个叫「DEEP」的PUB前,天都快黑透了,而我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我叫钱川,小名儿钱串子。据说我的得名还有一个典故。
乡下人家孩子,满周岁的时候,都有抓周的习惯。所以我也没能逃掉。听说我抓周的时候,满炕的琳琅满目,真是大到冲锋qiang,小到铅笔头,不过全都没入了我的法眼,单单直勾勾向着二姨脖子上挂的24K金链子飞扑而去,一把抓在手里,死也不松开。不给我,我就哭,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没办法,二姨只能摘下来先给我攥着,还不住的抱怨,“你家孩子真邪xing,跟掉钱眼儿里似的,专找值钱的搜罗。不如改名叫钱串子算了”。得嘞,从此我就有名儿了。
我二十一岁,没车没房,没钱没学历,仅仅就靠着一张暂住证,加入了浩浩荡荡的北漂大军。
老妈教育我,只要你对生活微笑,生活就会给你甜头,所以我对生活笑了,生活他妈给了我一嘴巴。就在我抱着吉他踏破了各大唱片公司的门槛却被一次次扫地出门时,我愤然的卖掉了陪伴我5年的破木吉他,换了我人生中第一顿麦当劳。攥着发票上刮出的5块钱,我毅然决然的转行了。那年我17岁。
我做过很多职业,从洗脚工到商场保洁,从餐厅服务员到KTV少爷。每次都是玩儿命干活却只能拿着根本没法维持生活的报酬。没办法,三环以内,我租不起房子,三环开外,我打不起车。
人生的境遇有时候很奇怪,就在我万念俱灰时,有人给了我一张名片,叫我来DEEP打工,虽然没有底薪,但是多劳多得。
犹豫了几天,还是去了那个叫DEEP的酒吧。这年我18岁。
每个城市都有秘密,而T市的秘密,就是DEEP。
穿过迷幻音乐中摇摆的人群,我坐在角落的吧台里。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果汁。掏出被小偷放过的一包便宜烟,把打火机压在上面。
这就是我现在的工作。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谁欠你钱了。”酒保小南边擦酒杯,边和我开玩笑,“你今天来得也忒晚了点儿吧,刚刚有个看起来不错的,跟着多多走了。”
我讨厌多多,一个大男人打扮起来跟娘们似的,“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低头喥了一口果汁,呸,酸死了。“这他妈什么玩应儿啊?我要喝酒。”
“甭了啊,你酒水钱都欠了快一个月了。小心老板扒了你的皮。”
“扒了皮更好。”我下意识撇撇嘴,“反正也是做皮肉生意的。小南,今儿晚上能到你那凑合一宿呗,我钥匙钱包手机全没了。”
小南摇摇头,“抱歉啊,今天我男朋友来。”
操!看来今天钓不到男人,我就得准备睡大街了。这天儿还冷的邪xing,没准明天早报社会版的夹缝里,就会惊现一条小字儿。永康路胜利桥下惊现无名男尸,死因尚未查明。
就在我快要为自己的英年早逝飙出两行眼泪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我右手边的位子上。
小南使了一个眼色,我立刻会意的整理出一幅专业的笑容。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我凑过去,貌似懒散的靠咨台,递给他一杯蓝色调酒,当然,这酒是免费供应的。
他迷茫的抬起头,露出醉酒涣散的眼神,“我……我……认识你。”
我笑得更灿烂了,“先生真会开玩笑,您第一次来,怎么会认识我呢?”
其实,我也认识他。他叫木梓轩。
二零零六年冬天,雪下得很大。我背着吉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进卓达唱片公司的大门。
我依稀记得前台小姐漂亮的粉色围巾和迷人的微笑。这都让我下意识的对那次面试信心十足,跟着她路过录音室的时候,我甚至看见了当红的乐队JESSE,那是我对自己未来的憧憬。
明亮的办公室里坐着一男一女。女人热情的介绍自己姓陈,负责这次面试。而男人则是海外部总经理,名叫木梓轩。
面试的前几分钟都很和谐,直到我说自己仅仅高中毕业,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时。木梓轩鄙夷的笑了。然后就是对我的出身学历甚至是长相的长达二十分钟的嘲讽。我清楚的记得最后一句是“你以为娱乐圈是这种人能进的?”就毫不客气的关上的办公室的门。
那天的雪突然就停了,在我愤然离开的时候,踩着脚下咯咯直响的雪,我来到T市第一次掉下了不服气的眼泪。
我并非没有被拒绝过,可是那一天我记住了一个名字和一张虽然帅气但却狰狞的面孔。
有人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没有什么是不会被岁月所抹杀的。当然也包括少年轻狂。虽然,我现在的人生轨道出奇的走偏。可是这个该死的社会又存在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就谁能想到少年时代一直对着小泽玛莉亚打手qiang的自己,有一天会和男人囧囧,而且还夸张的出奇。
此时此刻,看着一脸迷茫的木梓轩,我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要我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你的名字是木梓轩”么?
又有什么意义。我只好继续装傻充愣的说:“按摩二百,囗交三百二,全套六百八十八,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买来的温柔 第二回 “你好我是木梓轩”
DEEP这个地方我一直是知道的。甚至还有一张圈内朋友特意弄来的会员卡。可是真的走进来,还是这辈子第一次。
今天是我大哥木梓辕的生日,在本家开了派对以后,我们哥俩又在外面续了一摊。谁知道喝着喝着,不小心谈到了成家立业的问题。我也是酒壮熊人胆,一咬牙一跺脚,把我喜欢男人的事情抖了出来。大哥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还是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做弟弟的给大哥送上的好的生日礼物。可是一想起骆洋,我心里还是暖暖的。
骆洋是我从小到大的同学兼死dang。我喜欢他,全世界都知道,我甚至为他开了一个宠物诊所,但是他从来不明白。他是直男。
我一直在为他介绍各种各样不怎么好的女人,让他对女人失去信心,然后走进这个圈子。我知道我很卑鄙,一直都是。
然后就是开始对他的思念。我开车一路狂奔来到他家门前。
他开门的瞬间,我甚至抑制不住想要抱他的冲动,可是还是装醉,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因为我还没有资格。他还是在我眼里既温柔又可爱,随时散发着需要人保护的信息。直到JESSE的郎擎走出他家的浴室,强烈的不安与愤怒让我夺门而出。
我为什么要为这种没有名分的暗恋,苦苦的压抑自己。419,是男人都会。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了那张DEEP的黑色会员卡。
开门进去的第一秒,我就有点后悔,虽然他家的会员制非常严格,但是还是免不了鱼龙混杂。
百无聊赖的眼光穿过吵闹的人群,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清瘦背影映入我的眼帘。
偏长的黑发不像其他moneyboy一样,染得花花绿绿。暴露在视线里的半截后颈,让人瞬间产生想要抚摸的冲动。
我试着走向他的身旁坐下。朋友说过,他们想做生意,自己会凑过来的。
果然一种牛奶沐浴露的味道正在慢慢变得浓郁。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我满意的抬起头,可是瞬间有些呆滞。因为这个面孔,储存在我久远的记忆里。
人生的机遇很奇妙,我还记得他被我羞辱后,忍着眼泪离开公司的情景。陈姐一脸惋惜的丢给我一盘DEMO,说我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声音。我当时还很不屑。直到播放键被按下后的第一秒,我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傲慢与偏见。
但是,后悔归后悔,我仍然还是不肯抹开面子找他回来。
我甚至希望别的唱片公司能把他留住。
几个月过去了,我什么消息也没有听见。无奈的向朋友打听,得到的回复居然是,“卓达没有留下的人,我们就更不敢留了。”
事情慢慢的不了了之。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倔强的面孔。
我盯着他的脸,“我……我……认识你。”
他笑了,露出甜甜的酒窝,“先生真会开玩笑,您第一次来,怎么会认识我呢。”
明明有什么在他的眼神里闪过。然后说出了让我猛然心痛的语言。
“按摩二百,囗交三百二,全套六百八十八,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也许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吧。但是这种被遗忘的感觉还是让我的自尊心备受打击。
“我要带你出台。”我开始故作镇定洒脱。
他顺服的点了点头,挎住我的右臂,笑得灿烂,“出台加收百分之三十哦。”
我带他来到了我位于市郊的别墅,这里只有骆洋来过。
刚刚走进客厅的他,东张西望,还没站稳,就被我推到在皮质的沙发上。双腿重重的磕在花岗岩的地板上,痛得他眯起了眼睛弓起了身体,也勾起了我久违的囧囧。
“我没病,如果你有,我就认了。”
我像对待任何一个对我投怀送抱的男孩一般,对待了他。甚至下意识的更为粗暴。我以为他的痛苦会安抚我内心的忐忑不安,可是这种不安却盘踞在我胸口难以忽视的苦闷。
因为一个声音总是反反复复的在我的脑海里飘过。
“为什么你宁愿堕落,也要留在这个肮脏的城市里。”
洗澡的时候,我们又做了一次。是他主动要求的。他说没有零钱找我。我觉得我开始彻底的失望。
有人说,gao潮的那几秒钟,人类是最幸福最没有思想负担的。所以就在我将他抵在墙上,颤抖的时候,不自觉的,叫了一声
“骆洋。”
买来的温柔 第三回 穷人的「DEEP」
「钱川」
我从木梓轩家走出来时,天刚蒙蒙亮。
北方的城市,一到了秋天,就一定是中午热死你,早晚冻死你。这就叫温差。
吸了吸鼻子裹着单薄的衬衫,泄愤似的踢了奔驰CLK几脚,哆哆嗦嗦的继续往前走。手里还紧紧攥着昨晚的辛苦钱。
我不知道这个豪车洋楼的富人区,究竟是在T市的哪里,也不敢贸然的打车,害怕被黑车宰了。就这样一步三张望的朝前走。一边走还一边琢磨着,“靠的,李胖子就知道整什么送货上门,怎么不整个送货回门?派辆通勤车也成啊。”
走了几十米,还真看见了一个装修的挺豪华的公车站。豪华不也说公车站么?就像自己,再怎么装得人模狗样,也是一个出来做的。
仔细看了看首班车的发车时间,似乎还没到,就猫在报亭下面仔细回味起来。
“骆洋是谁?暗恋还是情人?”我开始玩味起来。我不是没有遇到过背着情人出来混的,也不是没有做过什么人的替身。只是看似生活完美无往而不利的木总,居然也有摘不下的蔷薇。这点让我很解气。不管是暗恋还是情人,在我心里,木梓轩早早就被纳入了“人面兽心”的行列。
我恨木梓轩么?我开始反问自己,原来应该是恨的,恨到无数次幻想自己出道,成为炙手可热的明星,然后报仇雪恨的场景。可是这几年我无数次看到了在电视机里或潇洒帅气,或才华横溢的明星们,在DEEP的滥交派对里变身为只知道发泄兽欲的禽兽,有一次甚至看见了自己的偶像郎擎与萧哲。那一次,我真的吐了,蹲在洗手间里吐得眼泪模糊。然后,一切都无所谓了。
什么娱乐圈,顶多是有钱人的DEEP。
坐着不知道几路的公交车,我一口气坐到了客运总站,然后才跳上自己熟悉的53路,摇摇晃晃的往出租屋里去。
路上一个大学生摸样的女孩丢了手机,拿着同学的手机边打边徘徊。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我下意识的撇撇嘴,都过了好几个站地了,能找到几乎是不可能了。
53路是通向T市最贫穷也是最混乱的东区,所以这趟车,最招小偷的待见。贼窝就在那,相当于出门就上岗。那叫一个方便快捷。
女孩最终还是放弃了,在市立图书馆那站下了车。
放弃是正确的,连警察都懒得搭理的地方,报警也是无人问津的。
下了53路公交车,我并没有往出租屋里走,而是走进了了一处更偏僻的所在。
一掀开门帘,我就哭了。
放心,没有什么惨剧发生,我只是被这一屋子打牌人制造出来的烟味给熏哭的。
这是早起就开始打,还是打了一宿没睡啊。我估计后者的可能比较大。
“梁哥、刘哥,跟你们商量个事儿呗?”我一脸下贱的笑容凑过去,拉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
“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的。”梁三鄙夷的向后推了我一把,我就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