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普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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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炮站了起来,却不敢开门,还是等政哥来叫他吧?
正在犹豫的时候,外面的动静让他感到不安,他听到政哥的劝说,他听到小少爷的讥讽,他全都听到了。
心脏激烈地跳动着,手里紧握着的手机也不知道还能打给谁。
急得跳脚之馀,尿意都上来了。
阿炮咬紧牙根,打开门,看见小少爷拿着床灯打着政哥的头,血都流了一片。
他大叫一声,将雷行撞倒在地。
或许小少爷被撞到头,昏迷了片刻。在这片刻当中,他拿起小少爷丢在一旁的皮带,将小少爷的手反剪绑牢了,还打了通电话给芙蓉姊以及救护车。
小少爷醒来之後,大声地咆哮,威胁的字句似乎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死好几次,阿炮虽然抖着手,但都试着当没听见。
警察来了,芙蓉姊来了。
政哥被送上救护车,没人理小少爷,他仍然坐在地上破口大骂说他要杀了每个人。
最後,警察走了。
那个男人出现了。
男人一出现,雷行就立刻闭上嘴巴,双唇紧得像蚌壳一样。
芙蓉姊已经跟着救护车走了,阿炮因为脸上带伤,被怀疑是事件发生的关键者,被警察留了下来。但是,警察也已经走了。
阿炮看着那个男人,想着以前虽然只在远远的地方见过一次,但是玫瑰街里有关男人的传闻实在多到,多到只见过一眼便忘不了。
雷庭冷着眼,看着旅馆内的一片混乱。
而雷行突然惊醒,酒意以及装疯卖傻的态度整个撤退。
这时,那个被玫瑰街上所有人视为伟大象徵的男人说:「我要听事情的经过。」
只是这样一句话,阿炮背上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嘴巴自己动了起来,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出自己所发生所听到所看到的。在说到小少爷的暴行时,他谁都不敢看,只敢盯着地板。
说完之後,室内安静了下来,几个跟在雷庭身边的亲信稳当地站在原地,没动。
只有雷行大口地喘着气,软声道:「哥……」
「想道歉?想赔罪?」雷庭的声音很轻,「雷行,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哥!我没有!」
「没有什麽?!」男人散发着难得的怒气。
那样一触即发的怒吼让阿炮吓了好大一跳,还以为自己快遭殃了,逃也不知道往哪儿逃。
「把他带回去。」雷庭说完,再也不看自己的弟弟。
「哥!你听我说……」
但雷庭没有听,漠然地让亲信带弟弟回去。尔後,他来到阿炮面前。
「伤得这麽重,也没办法工作了。」
阿炮受宠若惊地,抖着肩膀道:「谢、谢谢大少爷关心!」
雷庭的脸上,仍是一派的温和:「不用担心,你去照顾阿政吧,我会给你看护的费用,一天算你以前薪水的两倍,好吗?」
阿炮点点头,宛如接过圣旨似的开始自己的「工作」。
之後,他便在加护病房照顾了政哥两天 。
大少爷天天都有来,来的时间很不固定,像是在工作之馀中赶过来的。
所有人都觉得,玫瑰街上的传言没有错,雷大少爷对信任又重用的人很好,好得让别人都不会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除了上属下属之外,还有其他的什麽……
但是阿炮不同,他在厕所里发抖时,雷行与政哥的对话,他可没有漏听半句。但对谈的内容,他谁也没有说。在玫瑰街里打混久了,早就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
除了大少爷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天天来,和大少爷来探访的时间是完全地错开。
那个人自称是政哥的朋友,利宇捷。
作家的话:
我是存稿。
我想大家一定很闷,为什麽我有这麽多存稿。
(12鲜币)非普级(四十一)
(四十一)
利宇捷坐在病床旁,盯着床上毫无反应的江政佑。
阿炮说着要出去,应该是去便利商店买一些补充用品吧?
目送着阿炮的背影,利宇捷看着单人房房门被阖上的样子,然後视线又回到江政佑的身上。
「溜溜球,你逞什麽强呢?」
当他知道消息的时候,他正在睡觉。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了他,手机萤幕上显示着雷行。
是很不想接起电话的,他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正指着凌晨五点半。
雷行这个酒肉朋友,什麽都不会,就最会找麻烦。
接起电话,对方立刻向他求救。他当下就知道,雷行不知道又闯了什麽祸。以前会认识,也是因为祸这个字,现在熟了一点,也是因为他曾帮过雷行处理过一些锁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不知道还要帮雷行擦几次屁股?要不是因为……
因为有顾虑,他揉着额头,道:「怎麽了?」
「我哥、我哥这次肯定会杀了我的!」
「怎麽会?你不是说你哥疼你入骨吗?」
「他、他肯定杀我了……」
雷行干了不少蠢事,但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麽绝望的声音,虽然是因为某个目的才结交的朋友,但利宇捷仍然耐着性子道:「有什麽事不能解决?你先沉淀一下心情……」
「不!不!我……我动了我哥最看重的人……宇捷,这、这很严重吧?我哥他会不会就此恨我呀?」
利宇捷心中一颤,仅有一丝的睡意也都瞬间消失,急忙道:「什麽?你动了谁?」
雷行将真相重新包装过後,以对自己有利的方式讲了一次。
越说,利宇捷的眉头皱得越紧。
他并不相信雷行所说的部分细节,比方说溜溜球骂雷行的部分。但是他听到雷行的描述,一点也不为对方抱屈,而是有股想杀了对方的冲动。
克制住怒气,他向来最能够忍耐了……即使在这一秒恨不得揍雷行几拳,他仍静下心,问:「你说溜溜球是你哥最看重的人是怎麽回事。」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是什麽了,他仍是很坚持地想由别人的口中听见。一切都很明显了不是吗?但是听到电话彼端的人跟他说到接吻的景象时,利宇捷的心脏紧紧地收缩了好大一下,呼吸都乱了。
随口说着「我会试着帮你处理。」利宇捷挂掉电话,想到的却不是如何帮雷行处理这件事。
从酒店妈妈桑口中得知哪一家医院,进到病房看见江政佑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雷行三不五时就给他打电话想办法,有时他接,有时他故意不接,利宇捷想,雷行或许不只给他一个人打电话。雷少这次可能真的对自己的弟弟忍不下去了,毕竟,受伤的人是江政佑这个人呀,怎麽可能跟那些得罪过的阿猫阿狗是一样的处理方式?
都过了这麽多天了,江政佑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医生说,在脑震烫和断了三根肋骨之下,复元可能要经过一段时间,危险期也已经过去,现在只有等病人清醒,才能安排复建的疗程。
但是测心跳的仪器还在病房里,怎麽看都让人觉得伤势不妥。医生却说那是为了安全上的考量……
叹了口气,利宇捷握住溜溜球的手,温柔地看着彷佛只是睡着而不是昏迷的人的脸。溜溜球的脸上还有一些未消的瘀痕,却似乎有股魔法般的磁力一样,逐渐释放能量将他吸引过去,而他也真的慢慢靠近对方的睡脸。
最後,两人的唇间几乎没有缝隙。
房门打开了。
利宇捷也没有像是贼被抓到时的样子,他偷吻了江政佑的嘴唇,再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看着来人的态度并不嚣张,但却得意。
「雷少,你好。」
跟在雷庭身後的亲信并没有看到刚刚的一幕,看到的人,只是雷庭。
除了瞬间闪过的一丝怒意之外,雷庭的脸上没什麽其他的表情,光是这一点,利宇捷已经心生佩服。
雷庭抓住门,转身对亲信道:「你们守在外面。」
亲信们应答之後,雷庭踏进病房关上门,看了阿政一眼,之後将视线停留在利宇捷身上,眯细了眼睛。
「你刚刚是在吻他吗?」
利宇捷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雷庭走近了,来到床的另一边,与利宇捷对立着。
「他是我的男人。」雷庭如此说着,眉毛都没抖一下。
「是吗?」利宇捷站了起来。
身高相当的两个男人就此对看,眼里满是敌意,但是谁也没出手。
「我本来已经放弃了。」利宇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没眼睛吗?溜溜球在你身边,他非常的幸福非常的开心,至於你,你倒是表现得让人难以看出来,但他可就不同了,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正在恋爱。我曾想过,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们,即使我想得到他,即使我想要他也对我露出像他对着你那样专一的笑容……」
带着略微激烈的情绪说到这里,利宇捷突然停顿,续道:「不过,看他这样开心,他幸福了,要我放弃好像也没什麽不行。」
雷庭并不是没有注意到阿政身边总是有个利宇捷,相反的,他在意极了,也曾私下调查过这个人,但得到的资料并不多,这个男人将自己的资讯封得很死,富有人家的环境就是不一样,连最好的侦探都没有办法。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他知道阿政与这个人的过去。他明白这两个人小时候有短暂在一起生活过,但是阿政後来为什麽会在南部流浪,是什麽原因不再住在那栋豪华的别墅里?这些,他却查不出来,资料在这里便出现了断层。
当然,他也不会为了这个,如此彰显地去问阿政。
雷庭弯着身,摸着阿政的头发,动作相当轻柔。
「说归说,做归做,你看他开心,却放不下手是吗?」
利宇捷被激到似的,拳头握紧了,「让我放不下手的,可不是我自己,而是你。」
「我?」
「被自己的亲弟弟发现又如何?你没办法说服雷行不是吗?否则雷行怎麽会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雷庭抬起眼,「你不是这里的谁,我不用去跟你保证雷行以後不会再动他。」
「你当然不用向我保证,但是他在你身边,时时刻刻都要预防危险,那麽,不如待在我身边。」
听到这里,雷庭笑了:「利宇捷,你赢不了我的。」
话,说得极有自信。
利宇捷没有因为这话而被激起怒气,反而心平气和、慢条斯理地道:「我又没打算赢你,因为我的心思,根本不需要花在你身上。」
听到对方这麽说,雷庭皱起眉头。这话,是什麽意思?
正要问时,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
两个人一同看向门边,看了老半天也没人打开门,想来也是,要进来还得亲信报告雷庭才行。
结果,两个大男人又相看一眼,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往病床上看。
病床上的人因为光线而眯着眼看着在他身旁的两人,虽然困惑,但他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想喝点水……」
作家的话:
我是存稿。
(6鲜币)非普级(四十二)
(四十二)
利宇捷先有动作,他拿起床柜上的水杯,在印有便利商店商标的塑胶袋里找到了吸管,一连串的动作毫不犹豫,立刻把水凑到江政佑的嘴边。
江政佑困难地吸了两口,同时也发现胸闷得厉害。表现出难受的样子之後,雷庭走近握住他的手,道:「没事。」
利宇捷瞪了男人一眼,昏迷这麽多天了,怎麽可能没事?真是笑掉他的大牙。
按下床边的呼叫铃後,护士马上进来了,左边测量右边探温的,在计录表上画了画,抬头才说:「医生待会就来了。」
一个房间里,就有两个大人物。
医生不敢耽搁地赶来,又重覆了刚才护士的动作,只是评语不同。
「看起来身体的状况比想像中好很多,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安排复健的疗程。」
雷庭跟着医生出去门外了,亲自聆听着接下来的治疗有哪些。
利宇捷留在病房里,立刻又坐回椅子上。
「让你担心了……」江政佑原本是想微笑的,但是伤口比想像中还疼,脸都笑歪了。
医院他不是没住过,生死关头他都经历了,几年前帮雷庭挡住的那一枪当时闹得很火,但那时他还是贱命一条,没给这麽多人添麻烦。
现在,当然不同,和利宇捷重逢了,和雷庭在一起了,在玫瑰街里也有一定的位置,这些,就足以让江政佑好好保护以及照顾自己,别让人烦恼。
利宇捷叹口气,伸手捏捏对方的脸颊。
「你以後看到雷行就闪的远远的,知道吗?」
「他是小少爷,来店里消费总是要招呼的,也不能在门口贴个『雷行出入禁』吧?」
「这样可以的话,我就帮你做一张,写得大大的,眼瞎的才看不见。」
江政佑笑了,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手术了,对吧?」
「肋骨都断了,还不手术?」
「看来,胸口上的枪疤又多了兄弟姊妹。」
「这种事,哪能拿来开玩笑?」利宇捷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水杯放回床柜上,道:「溜溜球,你曾经想过换个行业吗?你现在做的,危险性实在太高了。」
江政佑慢慢收起笑容。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很久以前,他在南部流浪时,不停地问自己,如果他的亲生父母亲没有死,他的人生会有极大的不同;如果他在那栋华丽的城堡里一直生活到现在,他的成就绝不是只是一个皮条客;如果……
这个世界上,许多的如果没有实现,是因为实现了,它後面所陈述的事,就不会用「如果」这两个字来说明。
况且,他不做这行,他还能做什麽?
他在玫瑰街里打混久了,在那里,好歹有个小小的天下让他去管。离开那里,江政佑这个就什麽也不是,不会外语,不会电脑,没有专业知识和技能,他还能在什麽地方有所做为?
「不,我没想过。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