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美学以及其它艺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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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突如其来的坦诚击倒了,我的老少女。“你会好起来的。”
“我会好的,我相信。”柏康昱拉住了我的手,十指交扣。“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I remember you》。“——I’d wanna hear you say… I remember you/We’ve had our share of hard times/But that’s the price we paid/And through it all we kept the promise that we made/I swear you’ll never be lonely……”清春唱得比Sebastian Bach俏皮。柏康昱的手很冷。我暖不了她:“康昱,我们是朋友。”两个不温暖的朋友。
“谢谢。”柏康昱的笑容跟眼泪一样璀璨。
演唱会一直持续到凌晨,散伙的时候柏康昱没有跟我说“再见”,卫来亢奋到对我讲个不停,可我根本没在听,连敷衍都做不出来。“——嘿!你怎么了?”卫来扳过了我的身体,正对。
“没什么,就是觉得冷。”午夜的街道,路灯昏黄,我成为了活着的幽魂。这让我感觉不好受。“回去吧,我想回家。”
卫来拉着我,沉默了很久。“去我家吧。”
“卫来。”我不是傻子。隔一层纱的暗示,经不起琢磨。
“不行吗?”卫来抓着自己的头发,尴尬的微笑。酒窝里都是小情绪。“可能我还不够有耐心——”
“你的确没有耐心。”两三天的忍耐,是孩子的极限。他是个孩子般的成人,而我,只是个成人。
卫来沮丧的拦车。“我喝酒了,没办法送你回家——”话未完,一辆出租车就停他跟前了。“我不送你回家了,我怕我忍不住。”卫来别过了头,忍耐得委屈。
我把他拉进了车里,报了他工作室的地址。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失了言语。“是你邀请我的,现在又想反悔了?”我讪笑,看窗外流动的风景。这个城市,我从不厌倦。
“不!不是,我以为我——噢!不是!是你——”卫来懊恼的捂住了眉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没有说不行,只是你不够有耐心。”我纵容卫来,因为他纵容过我。
车沿山而上,停在卫来的别墅前。我付完车费,他讷讷的:“我可以等的。我,我不想让你后悔——”
“我没后悔过,以后也不会。我以为你一直都那么自信呢——”
“我当然自信!可我控制不了你的观感。”卫来皱眉,拉我进别墅。“事实上是我控制不了了!后悔的话,也只能这样!”
我被他拉上二楼,衣服被扯开,我手忙脚乱的,他更乱。“慢点儿!”皮带拉划着皮肤,我被割得生疼。
“慢不下来!”卫来吻住了我。衬衫被撕开,扣子散了一地。“你瘦得没边儿了。”
“影响你的性。趣吗?”我轻笑,享受他的爱。抚。他的手指修长,划过我的腰际,火星燎原。
“怕你体力不够。”卫来舔过我的小腹。热度通了电似的往脑里钻,我忍不住低吟。“我喜欢你的声音。”他笑着,咬住了我的耳垂。
“痒。”我忍不住颤抖。
“这样还会痒吗?”他坏笑道,手抓住了我的要害。“嗯,已经勃。起了?”
“我又没有阳。痿,唔,别弄那点。”我不由得缩起身体。
“上次你就没有勃。起。”卫来的小心眼儿,稚气得可爱。
“那次我太累了——”
“这次肯定比上次还累。”卫来摸出床头柜里的保险。套和润滑剂,笃眉看了一刻:“还好没过期。”
我笑出了声:“过期了又怎样?”
“不怎么样。”卫来把润滑剂挤到手里,往身后探。“唔,太怪异了。”
“卫来。”我不知所措。
“我怕你真的被我做晕了,索性让你做1号。还是说你习惯做0号,我求之不得——”
“是我求之不得。”我拿过了床上的润滑剂。满手腻滑,试探着伸入了卫来。“放松,让我来。全部都由你主动我就太不劳而获了。”
卫来的捂住了双眼,深呼吸:“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太肉麻了。”我亲吻着卫来。他心跳很快,我被鼓动得狂躁,两指,三指。他的里面很热。“卫来,让我进去。”
卫来分开了腿,乖顺:“唔,慢,慢点儿。”他搂紧了我,生涩的紧张透过了肌肉。
“慢不下来。”他的话,还给了他。我的恶作剧,抵不过情。色。“太紧了,放松。”
“放松不了,好涨,感觉胃快被顶出来了。”卫来大口喘气。他的指甲陷在我的肉里,成了红色的月牙印。
“我不动,你调整呼吸。”我吻着他的脸庞,安抚。
卫来渐渐找回节奏,调侃道:“我都忘记做零号是什么感觉了。”
“现在记起来了?”我顶了他一下。
卫来被激得狂飙脏字:“——你丫的轻点儿!老子j□j怎么办!”
“会插。射吗?”我拉着他坐了起来,骑。乘位。卫来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差点儿暂停。“我喜欢这个体。位。”
“疯,疯子。”卫来靠在我的肩头。“艹,我现在浑身发软。”
“我疯也是被你传染的。还不到你软的时候,自己动。”我顺势躺了下来。“你说的很对,我体力太差,要从善如流——”
“你这个混蛋!”
“混蛋吗?”我跟卫来对视,静默,忽又爆笑。我跟他都意识到彼此的处境对调了,这一刻,连性格都对调了。“我是混蛋。”我承认了,继而优越。
卫来撑着我的腰,气声:“妈的,你不要笑!一直笑就一直动,我自己会动啊!”
“好,我不笑。”忍笑忍得辛苦,卫来比我还辛苦。他的汗顺着下巴留下,滴到我的腹部。空调真热,热不过行为。我以为是我纵容了卫来,最终,他纵容了我。“难受吗?”我问他,中意迷乱的英俊。
“难受,又享受。”卫来直接。笑容惑人。
这一程的颠簸,情。欲迷失。卫来卷写的色彩,诚然美好。我虚脱了,被他嘲笑了一通。“不做回来?”我宁愿被做。
“怕你昏倒。”卫来替我扔掉了保。险套,点烟。“我不在乎谁上谁下,关键是跟谁做。”
“卫来——”
“我说过的,别着急感动。只要你不排斥,总有一天我会做回来。”卫来把他抽了一半的烟递给我,连同烟灰缸。
“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儿感动。”我深吸了一口烟。尼古丁式的安然。
“真的感动?”
“你愿意等我,没有把我当场做死。”我述说感动。某种滑稽到平实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我们分享体温,分享烟,不分享梦。我的梦里一片白,连我都是不存在的。醒来,卫来不在身边,我去更衣室翻他的衣服套上,下楼。卫来坐在巨幅的画布前,对着一堆交融的色彩发呆。陈妈小小声的招呼过我:“吃早饭吗?”
“好。”我进厨房帮陈妈准备餐具。“卫来一早就起来了?”
“谁知道。搞艺术的人一天都神叨叨的,又不好打断他工作。池先生,您也别管他,那孩子饿了就会来厨房找吃的。”陈妈揭开砂锅的盖。豆腐鱼头煲。“麦饭配这个老好啰!您先吃着,我再给你拌点儿爽口的小凉菜。”
阳光正盛,我一个人吃饭。落地窗外的冬景混乱思绪,明明该冷的,心暖。
卫来在画布前坐到了天黑。“饿了。”他含着烟,端起了我的苦荞茶。“你吃晚饭了吗?”
“等你一起吃。”一日三餐的孤独,总不可能一力承受。我保存了文档,请陈妈开饭。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碰这些东西了。”卫来坐到我的位子上,点开了文档。都是我辞职前整理出的文稿。
“总不可能一直无所事事。把电脑收了吧,上菜了。”我接过了陈妈手里的碟子。清蒸文昌鱼。“啊,对了,这次你没有说话!”本来我是想记录下他画外的话。
“不知道怎么说。做。爱这回事是最抽象又最具体的艺术,我以为我可以表达,但不是通过语言。如果你看得懂我的画,我就成功了。”卫来嘴里都是饭,难得口齿清晰。
我尴尬的别过了脸,幸亏陈妈照顾我的感受。“我看不懂。”
“你还没有看啊——”
“我看了一下午,都不知道你在画什么。”我始终跟艺术无缘。
“你看了一下午?”
“你画得太专心了。”我不敢打扰他的专心。
“难得这么专心。还以为画《三也》那会儿的劲儿都消失殆尽了。原来只要你在,我就没法停止。”卫来对我笑。无尘无埃的笑容,抬举我的平淡。“池旻攸,你得在我身边。”
“尽我所能。”我不会讲情话,不承诺。
卫来尽得心意,倒不抱怨。一桌子的菜,都扫进了他的肚里。我找陈妈要了个袋子,上楼把昨天的衣服都捡进进去。“你要回去?”卫来靠在门边,眉间小哀怨。
“想回去。”我扯了下身上的线衫。“你的衣服借我。”
“我送你。”卫来抿唇,妥协得勉强。
坐在车里,卫来问我回哪儿。我被问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以为你知道我回哪儿。”
“你跟柏康昱不能总是这样。”卫来开出小区,向左拐。他已经有了目的地,提问成了多余之事。
“你也想当说客?”我不禁讪笑。
“不晓得我够不够资格。”卫来正经理会我的调侃。
“你绝对有资格。”我撑着下巴,偏过了头。他是有资格的,我这样说服自己。
“谢谢。”卫来玩笑,比玩笑郑重。
车停在了大排档的对面。“在这儿放下我就行了。”我解开安全带,折身拿过放在后座的袋子。
卫来烦躁的抓了几下头发,拉过了我:“我讨厌当说客,也见不得谷司这么小心翼翼的。柏康昱在折磨他,我不喜欢这样的现实——”
“我很高兴你对我诚实,但我不是柏康昱的解药。柏康昱于谷司,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如同我们。即便我回来,也只会解决我跟柏康昱之间的问题。”
“至少解决掉你跟她的问题,我更不喜欢你心里有其他的人。”卫来孩子气,连亲吻都孩子气。
“好。”我被吻得窒息。幸好只是一吻。
卫来离开后,我在街边呆了一阵,拨通了柏康昱的手机。她讷讷的:“旻攸。”
“要吃宵夜吗?我正好在大排档这儿。”
“一份饺子和麻辣猪血。”
“嗯,等我。”我挂了手机,按柏康昱要的点单。老板应着,跟我拉起家常。他说最近光见着我老婆来买吃的,问我们俩是不是吵架了,又劝我床头打架床尾和。“就指着这顿外卖哄好她。”我顺势而为,认真扮演讨好的丈夫。也许过于认真,老板忽悠我另买了一份莲藕排骨汤,为和好加码。
电梯开的那一刻,我看到柏康昱站在A座门前。她微笑,复又紧绷,似乎在苦恼表情的付诸。“楼道里挺冷的。”我说着,把外卖交给了她,进A座。
博康把外卖一盒盒的摆开,小声道:“怎么都只有一份?莲藕排骨汤——”
“我跟卫来吃过才回来的。这份汤是老板的主意。”我拉近了电暖气。
“老板的主意?”
“他说买这份汤就能跟你和好。”我脱掉了外套。两千瓦的电暖气立竿见影。
柏康昱捧着莲藕排骨汤,虔诚:“只要我喝光这碗汤你就能跟我和好吗?”
“康昱——”
“能不能跟我和好?”
我哭笑不得。“能。”
柏康昱顾不得烫,灌一大口汤,筷子不好用,索性徒手。她不讲究仪态,被噎得面目通红,一块肉卡在喉咙里,不要命的捶着胸口。“我吃完了!”她把空掉的碗倒扣在茶几上,嘴鼓得像一只仓鼠。“我们和好了!”
“柏康昱——”
“如果你不讲好听的话,就不要说!”柏康昱捂住了耳朵。
我无奈了,掏出了才买的烟。一根烟的时间,两根,两根半。她终于放弃了。“柏康昱,你想听什么?”我划定不了“好听”的范围,但是愿意哄她。老少女的脆弱要人呵护。
柏康昱傻了,想了很久:“就像平时一样,不亲近我也不远离我。”
“我没有远离你,但也需要一些个人时间——”
“你的个人时间是跟卫来度过的。”
“既然是我的个人时间,我当然可以选择跟我一起度过的人。”我按灭了烟,记起卫来的笑容。甜腻的英俊,神经质的乐观,忧郁珍贵。“你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谷司不是我的选择,虽然我很感激他。”柏康昱往嘴里填了个饺子。食欲弥补其它欲。望。“那天——那天是我求他带我去小酒馆的,他跟我说你会来,我想见你。我对你说了很多残酷的话,都是我一直想对你讲的。我快被嫉妒逼死了,明明不该嫉妒你——”
“我不知道你嫉妒我,是我太迟钝了。”柏康昱恭喜我跟闫岑昕分手的时候,我以为她只是纯粹恭喜。
“你不必为我思想的阴暗面负责。总的来说,都是我咎由自取。”柏康昱起身,在画台前翻了一阵,拿过一个账本。“这是茶饮店的账簿,旧的那本记满了,我又换了一本。看医生以后,我想通了很多事,也没那么害怕跟陌生人接触了。现在,我一个人就能打理茶饮店,不过,我想要更为不同的生活,如果可以,你能完全接手茶饮店吗?”
“你要去哪儿?”问题几乎是反射性的。我的语气过于严厉。
柏康昱怔了怔,轻笑:“之前跟日本方面合作的动画片赚了一笔,他们正式邀请我入驻制作公司担任导演——”
“导演?”
“他们觉得我可以胜任,我自己也想试试。”柏康昱下定决心过截然不同的生活。
“所以要去日本?”
“已经跟责编和出版社交接好了,也给助手介绍了其它相对稳定的工作,一切顺利的话,下个月我就会去日本。”
“交流方面怎么办?你的外语神经这么差。”我无法想象无所畏惧的柏康昱。老少女飞速成长。
“公司会给我配一个管理我生活日常的日语老师。”柏康昱低言:“神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