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作者:液液液液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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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仲哪管那套,面对这个瘦的跟小鸡子似的男人更是不屑一顾,他一钢管就削了过去,直直的揍在邢野肚子上, 嘴上也是不依不饶:“妈了个逼的,刚才在单行线就你他妈别我们老大的车来的?你他妈的眼睛长屁眼里了还是 嘴巴长鸡巴上了?”
“操,那你也别砸我的车啊。”邢野被揍了一下,疼得他是呲牙咧嘴,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可他依然没记性, 说话还是带着脏字。他蹲在那里看着自己那被砸得可怜兮兮的车,就差没哭了。
薛平榛看够了戏,终于从车上下来,他走到邢野面前站定,毫不留情的一脚将他踹翻,鞋尖抵着他的下巴来回的 揉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对邢野说:“你还真是细皮嫩肉的,这要是划上两刀就更有看头了,估计你姐夫会更 喜欢。”
薛平榛收回脚,在他说话间李舸蹲在那儿,露出一把刀贴在邢野的脸上来回的蹭,邢野再也没了刚才骂人的架势 ,吓得哆哆嗦嗦的问他们:“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有个叫贾延宏的是不是托人让你给他帮点儿忙?”薛平榛问着话,李舸的刀尖已经碰到了他的脸颊上,稍微一 用力邢野就会破相。
“嗯嗯嗯……”邢野赶紧回答,趁机别过脸去,生怕刀尖把他的脸皮划破。
这时候从远处来了一辆警车,邢野眼尖,立刻招手,大喊救命,警车呼啸驶来,在他们前面停住了。
薛平榛见了,只是拍拍身上的灰尘,他给萧仲和李舸使了眼色,让他们继续问,便向警车那里走去。
这车他太熟悉不过了,当年何友善死的时候,那老家伙手里还有几部车,薛平榛都拿着送人情去了,其中这辆奥 迪就在后来给了他所在辖区的公安局。
他这不算受贿,只是知名企业家对机关单位的扶植,来源合理合法,没人能说的出什么,即使有人说什么,也都 被他堵住了嘴。这车后来被漆成了警车,可他的“好朋友”隋局长没事儿就开着车上他公司里喝茶,所以不管对 人还是对车,他一点儿都不陌生。
大概今天是隋局长带人出来办事儿,作为扬善除恶的警务人员,看见路边有人明目张胆的打砸车辆并且对他人的 人身进行威胁,他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谁想隋局长刚下车,迎面走来的竟然是薛平榛。
薛平榛没少给他好处,他也处处给开绿灯,现在薛平榛的某个项目还有隋局长的投资。这二人见面当然得先寒暄 一阵子,互相问好之后,隋局长只是随口一问他们在干什么,薛平榛递了根烟过去,笑着说:“啊,这不是杜天 翔的小舅子车被人砸了,我帮着看看嘛。”
这里依稀能听见邢野在喊救命,可是隋局听见薛平榛这副说辞之后便对这样的呼喊熟视无睹,他笑着敷衍着薛平 榛说:“薛总经常做好人好事儿,真是值得广大市民学习。”
“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这时候隋局长看了眼手表,薛平榛赶紧顺坡下,“……得,隋 局您忙去吧,有空上我那儿喝茶,我新得了今年的春茶,我喝着还不错,您有机会帮我鉴定鉴定?你看我还得继 续去帮人家忙活忙活。”说话就指向了邢野那个方向。
“薛总真是客气,好的,有空我上你那儿去。”隋局长点点头,上了车,薛平榛则目送他们离开。
这么光天化日的打人还是太高调太招摇,萧李二人已经将邢野拖到角落里了。薛平榛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在 地上呼痛翻滚的邢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小子真是活腻味了,竟然还敢叫警察!要不是留他有用,薛平榛一 定会将他揍到半死不活。
此时邢野正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哼,他表明上看起来是完好无缺的,但是萧仲和李舸下手有多重薛平榛在心里还 是有分寸的,那伤都在里面,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根本缓不过来劲儿。
“怎么样?”薛平榛问。
“他还是不脱口。”
“够硬的哈。”薛平榛照着邢野的肚子上又踹了一脚,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沓照片就往邢野脸上扬。这是邢野和 他姐夫偷情的大尺度照片,无码,是薛平榛让人跟邢野的那几天拍的。薛平榛做事滴水不漏,如果没有万全的准 备他断然不会出手。
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小辫子,那就得看他哪里有弱点,邢野的靠山杜天翔的弱点就是这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的禁断的 同性关系。
邢野把贴在脸上的那张照片用他那只颤抖着的手拿起来,那是他正给他姐夫口交时拍下的,之间他把他姐夫的大 家伙全都纳入口中,眼神很是迷乱,而他姐夫则一脸享受,仰着脖子准备迎接高潮。这张照片虽然只拍了他们的 侧脸,但究竟是谁也是一目了然的,而且这照片很多,各个角度都有。
薛平榛拍了拍手,似乎嫌弃这照片脏了他的手一般,说:“我听说杜天翔在仕途上是个挺有发展的人来的,可他 不该听你的话去帮贾延宏。你想想这些照片将来要是发的全市都是,到时候肯定很热闹对不对?姐夫和小舅子上 床了,说出去还真是会引人入胜啊。萧仲,你们感兴趣不?”
萧仲和李舸猥琐的点点头,邢野却已经哭得满脸眼泪。
他的身体痛得要死,钳制着他的两个男人手劲大到把他骨头都能捏碎,他虽不情愿,但是没得选择,最后只好低 声问:“你们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二十八
听见邢野这么问,薛平榛蹲下来,捡起一张照片用边角沿着邢野的脸庞划动,满意的看着邢野抖得跟筛糠似的, 不禁笑了笑。薛平榛说:“你在面儿上得让你姐夫帮着贾延宏,但别让那老家伙看出破绽来。实际上我手里还有 他点儿别的东西,我要你一点一点捅出来,捅得越上面越好。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别跟贾延宏提我,要是逆着我 的意思来,估计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得相信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不过呢,如果你做得好,你还能 开着比外面那台破铜烂铁好十倍百倍的小跑继续满世界招摇,谁要是惹你,跟他们提提我,断然不敢拿你怎么样 。”
邢野听见了,眼睛亮了亮,但是转眼便黯淡了,他顾忌的盯着那张照片顺着自己的皮肉滑动,眼睛来回直转,估 计大脑也在算计这么做合算不合算。过了好半晌,邢野才问:“到时候那照片怎么办?”
“你有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薛平榛站起身,把手里的那张照片撕碎,纸片扬了漫天都是,他回头对身后的二 人说:“萧仲、李舸,我们走。”
“是。”
在车上,薛平榛让李舸打电话给邢野叫了救护车,萧仲问他:“老大,咱们这么做怕不怕杜天翔对我们不利?”
“你们别忘了这邢野是谁,他是杜天翔岳父岳母领养过来的,邢野他姐对他再怎么好也不能原谅他勾引姐夫这件 事。再说这杜天翔是怎么起来的?要不是他入赘到邢家,有他岳丈的一路扶持,恐怕他到现在还一无是处,你们 觉得他肯为这么个男人放弃他前途光明的大好仕途吗?再说有那些照片在我们手,杜天翔还不得老老实实的受我 们摆布?”
“大哥说得在理。”李舸赞同的说道,联想起之前薛平榛为今天挖的陷阱,对薛平榛的崇拜更是五体投地。
萧仲在旁边揶揄李舸让他多学多看,别整日跟愣头青似的,薛平榛却琢磨着也就因为李舸这单纯的直性子这一点 ,如今他才能好好的利用起来。李舸虽然做事一根筋,但就是这样才让人放心,因为李舸会以他的话为圣旨,想 方设法的把他吩咐的事情办成。
所以薛平榛准备让李舸一直跟进并监视邢野的一举一动,并且按照他的意思一点一点的把他手中的证据通过李舸 从邢野那里传出去。按照李舸的简单思维,绝对不会出现差池,反而还会及时汇报邢野的一举一动,并请示他完 成下一步的任务。薛平榛对李舸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人顿时激动得无以复加,几乎指天发誓一定会很好完成任务 。
薛平榛与正在开车的萧仲在后视镜中交换了眼神,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眼沉思。
他突然想起了阿金上午传给他的短信还没看,这些短信无非是汇报梁晋每日在学校中的情况。他太忙了,以至于 都忘了去关注梁晋现在的情况,每次只是例行公事的看看那些短信见没什么大事就给关掉,今天因为要亲自整邢 野一顿,所以只听见了铃声根本没打开。他闲来无事,摸出手机调出短信,却看见阿金在汇报之余却多了一些关 于梁晋出的小状况。
“……大哥,不知道梁晋这小子最近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老师也说他这次摸底考的成绩下降了很多,说句 越矩的话,您或许该跟他谈谈。”
薛平榛把短信关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一眼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他想了想,对萧 仲说:“咱们去梁晋学校看看吧。”
萧仲只稍微愣了一下,便立刻打了转向,把车往梁晋的学校开去。
薛平榛记得自己上学那时候虽然也是被车接车送,但是门口聚集的家长远没有现在这般壮观。
此时刚好快到放学时间,各式各样的汽车早已沿街边排起了长龙,还有些家长就干脆站在校门口,伸长了脖子往 里面看。
车位不好找,薛平榛吩咐李舸和阿金坐着老王的车先回去,然后让萧仲把车停在老王原先停着的车位,谁知老王 的车前脚刚走,后面就有辆两厢夏利停在了那里,萧仲拼命的朝那破车按喇叭,可人家司机根本就熟视无睹。萧 仲一来气,把车横在马路中间,打开车门便下去把那夏利司机薅了出来,扬手想打,竟有一个人拦住了萧仲刚要 施与的暴行。
这一幕全都被坐在车里的薛平榛看在眼里,只是视线不好他看不清那人是谁,萧仲的举动都是他默许的,有人阻 止便是与他过不去。薛平榛下车查看情况,谁知拦住萧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房贺宁。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家长,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多数责备萧仲的飞扬跋扈,赞扬房贺宁的见义勇为,那 个不识相的夏利车主见有人撑腰更是挺直了脊背不畏强权。
薛平榛从人群中进去,夏利车主转眼便被夹在三个虎视眈眈的人中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有些气短,尤其 是这个瘦高身材、一脸冰霜的男人的到来更是一下子就浇灭他刚燃起来的气焰。
薛平榛扯住那车主的衣领,冷冰冰的吐出俩字:“快滚。”
那人看见薛平榛的样子心里便是一紧,灰溜溜的从薛平榛手中挣脱并夹着尾巴跑回了车里把车开走。薛平榛回头 对萧仲说:“去把车停过来。”
这时房贺宁却笑了,拍拍薛平榛的肩膀说:“薛总,别那么严肃嘛,看给人家吓的。”然后他又挥挥手跟围观的 人说:“散了散了,看什么看。”
薛平榛冷哼一声,看着萧仲稳稳当当的停好了车。
“你来干什么?”薛平榛问,心里却寻思这人可真是够闲的,工作都压不垮他?
“没什么,接我弟弟下课。”
“哦?”薛平榛疑惑的问。
房贺宁笑了,他把双手插在裤兜里,自以为露出一个极开朗的笑容对薛平榛说:“我是还想顺便看看梁晋,没想 到第一次过来就看见了你。”
薛平榛原本以为房贺宁三天两头的来,他还在想阿金那臭小子怎么不跟他汇报这情况,听见房贺宁是第一次来这 话心里的不悦散了三分,可他还是不喜欢房贺宁找任何借口来接近梁晋。
此时,学校放学的音乐骤然响起,没多久的功夫便有学生走出来,家长纷纷找到并带走了自家的孩子,而梁晋却 一时半会儿没出来。
看样子,房贺宁也没有接到想接的人,估计所谓的接弟弟只是个借口罢了。他们二人也没什么话说,似乎都在等 梁晋出来。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整个校园中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薛平榛大老远的就看见了梁晋从教学楼里出来,背着个书 包,垂着脑袋慢慢悠悠的走。因为忙,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关注这孩子了,如果不是他的错觉,这孩子应该是瘦 了一些的。
莫非是那天他太无情伤了梁晋的心?所以才让他这样垂头丧气?可是小孩子懂什么情爱,他觉得自己的拒绝不应 该成为影响孩子情绪的渊源。
薛平榛给站在身边的萧仲使了眼色,萧仲便立刻去到校园里把梁晋领出来。
梁晋看见萧仲明显怔住了,然后他往远处看,还真看见了薛平榛。他胸中一悸,不知道什么情绪扯得他心口疼。 转眼好几天都没看见薛平榛了,他又没胆去找薛平榛,怎么办?他现在有点儿想哭,甚至还想逃……
尽管这么难过,梁晋还是勉强对萧仲笑了笑,可是转而却又低下头,犹犹豫豫的更不想走。
萧仲一来气,干脆挟持这臭小子往校门外走,梁晋还挣扎呢,他不是不想见薛平榛,他真心想他,但是又怕薛平 榛嫌弃他、讨厌他,所以每天一放学就回到卧室,除了吃饭坚决不下楼。
可是因为对薛平榛喜欢和想念已经满到快溢出来了,他连书都看不进去,一有空就在自己的小日记本上不停的写 薛平榛的名字。他还记得小时候不认识薛平榛这三个字,薛平榛一笔一划的写给他并标注好拼音,甚至还极有耐 心的抓起一把榛子告诉他,自己名字中的那个“榛”字就是“榛子”的榛。
与薛平榛相处的点点滴滴小事儿梁晋都记得,甚至一辈子也不会忘,之前他只是把喜欢深深的藏起来,但薛平榛 生日那天他所做的一切却让他什么心思都无法再藏住了,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薛平榛被房贺宁抢走。
这几天阿金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甚至要求阿金不要告诉薛平榛自己考试很差这件事,他怕薛平榛失望,曾 经还想只用自己表现的特别优异来让薛平榛注意到自己,可是到最后呢?却被自己弄巧成拙。
再这么下去,他该没脸再在薛平榛身边生活了,归其根本,他不过是被薛平榛捡来的、并想着就是死也要赖在他 身边的孩子而已。他甚至还在想以后薛平榛会结婚,会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