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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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的话声未落,身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显,是阿二,接通后,是阿二平静无波的声音:“雷少,方医生醒了。”
35、方小维,感动的! 。。。
守在门口的阿二远远的看到简洁,便对他恭敬的弯腰,直到她走到跟前,方才看了看房门里,好像怕吵醒里面的人似的,小声招呼:“简医生。”
简洁知道,阿二是雷烈最贴身的保镖,向来和雷烈是形影不离的,然而此刻,简洁顺着阿二刚才的视线,也往门内看了一眼,入目的只有那道狼狈立在那的破烂不堪的门。
阿二轻手轻脚的推开根本就已经合不拢的门,简洁见他这个样子,越发好奇起来,最近只偶尔给帮里的人看病的时候,听那些口没遮拦的人说着他们雷少的艳事,她却没有想到,雷烈竟然真的如此重视这个人,在简洁的认知里,雷烈虽然不是个花花公子,可也从来没有缺过玩伴,然而什么时候见到他对人这么重视过?
穿过客厅,走到卧室门口,小心的推开玻璃门,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
男人侧身安静的躺在雪白的被子底下,墨黑的短发服贴的覆着在额头,越发衬托得男人面白如玉。
简洁靠近床边,听着床上睡得安详的人的平稳呼吸,一时有点不可思异。面前的一切都和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她原以为会见到一个被折腾的狼狈不堪,惨不忍睹的男人,昨天阿二的电话里虽然说得模糊,可是也透露出,这个人是吃了某种烈性春、药,简洁对于阿二说的那个药的名字可不陌生,因为不久前,她曾经亲眼见过被那个药折腾过的人,后果简直可以说是惨烈,可是,眼前的人——简洁伸手到男人的鼻翼底下,除了因为体力透支,气息有点低沉,甚至就连面色也是很正常的红润,大概因为被子压的太紧,男人玉白色的脸上有些许薄汗,简洁伸手把紧紧盖住男人下巴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然而手才一搭上被子,本来紧闭的眼睛便慢慢的睁开了。
方维一睁开眼,入眼便是一个秀丽的陌生女人,他微怔一下,几乎以为是在做梦,然而很快传来的优雅的声音却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
“你醒了,有哪里感觉到不舒服吗?”
“你是?”
简洁笑笑,指指放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我叫简洁,是雷帮的顾问医生,是阿烈让我过来看看的。”
方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医药箱,然后摇摇头,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可是才掀开一个被角,又赶快把被子裹到身上,然后红着脸尴尬的看了一眼简洁。
虽然刚才只是一瞬间,可是简洁却也看清了,此刻躺在被子底下的男人是未着寸缕的,其实以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说,对于男性的裸体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尤其是雷帮又多是豪放的男人,然而面前男人的扭捏表情却让简洁觉得有点儿有趣,她抿嘴偏过头,等到目光再转到方维身上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一本正经的模样。
方维抓住被角探身四下看了看,不好意思地问:“他……他呢?”
“你是问阿烈?他在楼下。”简洁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一双丽眸表情复杂地盯着方维,直看得他局促不安,然后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方维说,“真是个幸运的人。”
嗯?方维疑惑地看着简洁,“简医生?”
简洁闻声倏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然后抚了抚方维干爽整洁的额发,温柔的像个大姐姐一样,“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维动了动躺在被单底下的身子,除了全身像运动过量般的乏力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要说有,那便是下面的某个由于昨天晚上用力过度此刻不时抽搐的部位,感觉到此,方维红着脸,摇了摇头。
简洁伸手又撸了撸方维的黑发,“所以我说你是个幸运的小家伙,吃了那样烈性的药此刻竟然还能全须全羽,可见阿烈待你……唉,我曾经看过——”
简洁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响,回头,见是雷烈。
“你醒了,”雷烈走到床边,顺势轻轻坐下去,伸手很自然的摸摸方维的脸,然后回头问简洁:“他怎么样?”
简洁看着他亲呢自然的举动,笑着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因为雷烈的举动而越发不自然的方维,笑着说:“我看需要检查的不是床上的这位吧,倒是有个人需要我好好检查一下,方维,你说是不是?”
靠在床上几乎倚着自己的温热身体让方维一下子便想到了之前的那一整个漫长而荒唐的一夜,再加上简洁明了一切般的打趣语气,方维一时不知是羞恼还是尴尬,他使劲把贴在自己身上的雷烈一把推出去。
“嘶!”
被推得跌坐在地毯上的雷烈捂着身下的某个尴尬部分,龇牙咧嘴地看着方维委屈地控诉:“喂,你要谋杀亲夫啊!”
方维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推竟然把雷烈推倒在地上,又见他痛苦的模样,正在内疚,可是在听到雷烈的控诉后,更是又羞又怒地瞪着他,若不是此刻的他赤身裸、体的,真想下床去把这个害得他如此狼狈不堪样子的始作甬者狠揍一顿。
简洁眼看着雷烈和方维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上,两个人相互不满的瞪着对方,只觉得在这个气氛下,自己实在不适宜再掺和其中,自觉的悄悄地退了出去。
最后还是雷烈先败下阵来。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揉被摔痛的屁股,“唉,我真是命苦啊。为了心爱的人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可是到头来呢,人家还不领情,呜呜。”
“活该!还不是你自作自受。”
见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雷烈两个人,方维索性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东找西找的,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衣服找到,可是,看着被撕得几乎没有几个钮扣还存在的衬衫,方维的脸上又晕出微红。
“嘿嘿,这可是出自你自己的手笔啊,啧啧,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你有多勇猛——嗷嗷……”
雷烈鬼吼了一声,同时灵巧的闪过飞向自己的靠枕,当然,与此同时,身受重疮的某个要命部位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疼痛的,还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想必是后面的伤口撕裂了,雷烈苦笑着看了一眼正站在床脚暴怒的方维,怕让他知道了,又刺激得他难堪,便没敢表现的太明显,不自然的对方维笑笑,然后指指旁边的衣柜,“这里面有我的备用衣服,左边第三个门里面的都是新的,最底下那格是内裤,我去洗手间。”
对于雷烈一下子转变的语气方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家伙,刚才还一副咋咋呼呼的样子,怎么突然间气势就软下来了?
不过奇怪归奇怪,方维也没有想太久,等到听到洗手间那边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方维赤脚走到雷烈所指的衣柜,拉开柜门,入眼的满满一柜簇新衣服,甚至有不少件标签都没有拆掉。
害怕雷烈很快会出来,方维胡乱拿了衬衣穿在身上,又从底下抽屉拿了条干净内裤套上,等他再准备找条合适的裤子穿的时候,郁闷了,裤子的腰围过大,尺寸也太长了,真是的,这家伙没事长这么高这么壮干什么,方维泄气的关上衣柜门,准备还是穿上自己原来的裤子,于是重又走到床边,才刚要拿起扔在一边的裤子,突然间赤、裸的脚底感觉到一阵黏黏腻腻的触觉,他坐在床上抬起脚,入眼的腥红顿时让他愣住了,从血迹凝结的程度来判断,似乎还是新鲜的,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他赶快从床上起来,弯腰仔细看了一下地上,果然,从床边一直到浴室那边,浅色的地毯上,不时有一滴滴一角硬币那么大的血滴,一路蜿蜒。
方维赶快胡乱套上自己的裤子,又找过皮带系上,甚至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便跑到洗手间去敲门。
一阵急促的敲门后,里面的传来雷烈促狭的声音:“咳,总不至于连个厕所也要和我抢着上吧?”
虽然声音轻快,然而方维却能感觉出雷烈这是在故作轻松,于是敲门声更加加剧。
“好了,我出来了,真是的,你不会真的憋不住了——”雷烈边轻笑着,边打开门,及至他拉开门,看到方维慌乱的表情,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怎么了这是?”
方维没有理会雷烈的问话,他紧紧盯着雷烈的□,裤子和刚才进来穿的那条已经不一样了。
雷烈见到方维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的下面,故意作了个害怕的姿势,口里搞怪的乱叫:“救命啊,有色狼!”喊完以后,见方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搞怪而生气,反而明亮的黑眼睛里渐渐氤氲出水气,一时间不由慌了,他紧张地抓住方维的双肩,连连问:“怎么了,怎么了,方维,哪里痛吗?你等等,我马上打电话喊简洁回来,不,不,我还是直接送你到她的医院——”
雷烈溃不成声的声音消失在方维的嘴边,他圆睁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好看眉眼,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方维这是——主动在吻自己?
36、甜蜜的,痛苦的! 。。。
雷烈只觉得此时此刻,唯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受宠若惊”!
然而比起宠来,他觉得受到的惊吓反而更深点。他几乎顾不上去享受嘴上的软玉温香,好在方维很快就把嘴唇从他嘴上移开,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氤氲的水气浸湿了雷烈胸前的衬衫,闷闷地说:“对不起。”
雷烈感觉到胸口的湿意,又听到方维的闷声道歉,心里也渐渐有所觉,他轻轻推开闷在胸前的脸,伸手抹去方维脸上的水迹,故意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唔,虽然不得不承认,咱们的方小维同志哭的时候也是个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不过呢,咱们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以当然要做到流血不流泪啦!”
方维一把拍开雷烈的手,看着额头上已经痛得渗出一层薄汗的却又故意作出搞怪表情的男人,气得咬紧下唇,轻哼了句活该,然后顺势轻轻拖过雷烈的手往卧室走。
把雷烈带到床边,然后转身到简洁放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走过去,打开药箱,拿出消炎药水和止血化瘀的栓剂,示意雷烈趴在床上。
雷烈倒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把皮带一解,裤子退到大腿处,大喇喇的趴在床上。
这个人,还真是——方维看着雷烈大喇喇的赤、裸□躺在那,本来还想说不害臊的,可是等他看清雷烈身后部位的创口以后,不禁愣住了,同时脸上腾地升起了火辣辣的感觉,对于刚刚过去的那场性、事,虽然他隐约记得个大概,可是,却没有想到,当时的状况是如此的惨烈,惨烈到此时此刻,刚刚被清理后的穴口处依然红肿不堪,并隐隐渗着血迹。
趴在床上的雷烈见方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回头,待看到他脸上流露出的内疚和自责的泫然欲泣的模样,嘴里不禁开始一边咬着被角,一边作被欺负了的小媳妇状般的哼哼,“呜呜呜,方医生,你现在看清楚了吧,人家昨天晚上之前还是处男呢,所以你现在要对我负责,呜呜呜……”
方维本来还在自责,结果见到雷烈不伦不类的模样,一时气结,也不去顾虑什么内疚自责了,用镊子夹着浸染过的消炎棉往雷烈的创口一阵乱抹,血淋淋的穴口乍一被消炎药刺激的,一阵紧缩,从穴口渗出的血很快渗透了整块药棉,饶是方维是医生,见惯了这种场面,可是心里也一阵紧缩,然而趴在床上的雷烈却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只除了偶尔为了逗方维笑胡乱瞎扯几句。
方维也不去管雷烈的胡搅蛮缠,只是一味小心地用药水清洗伤口,等清洗完创口,又小心的把拴剂埋进去,然后用消毒纱布清洁了一下手,准备把雷烈的裤子往上提,手才一搭到雷烈腰上,便被雷烈反手捉住了,雷烈自己系好皮带,然后把方维拉扯躺倒在床上,和自己面对面,看着他红肿得像兔子一样的双眼,笑着用鼻尖摩挲着方维通红的鼻子,“傻瓜,这有什么好难过了,我可是很开心的——”方维看着慢慢贴近自己的性感唇角,还没有来得及想是不是要逃开,然而已经沦陷进了那张性感嘴巴发出的低喃声里:“为你,我心甘情愿……”
一直到送走了方维和雷烈,雷丰聿才慢慢走到财务室,轻轻推开财务室的门,看到正对着门口的岳斐文正在清点着要缴存到银行的现金,他面前的桌上已经堆满了小山一样的一扎扎等待清点的现金。
听到开门声,岳斐文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依然埋首于清点钞票,傍晚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折射到岳斐文清瘦的身上,为一向给人伶仃清癯之感的他凭添了几份温馨热乎气。
一直到雷丰聿站在桌前,高大的身影几乎把他整个笼罩在阴影里,他才抬了一下眼皮,然而只是轻抬了一下,便又继续双手不停的清点。
“你知道昨天晚上方维出事了吗?”雷丰聿的声音平淡,几乎听不出带有任何的感□彩,仿佛只是淡淡的陈述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昨天晚上方维喝了小刀递给他的一杯酒,酒里面下了药,哦,对了,那个药你应该不会陌生,‘春宵苦短’,可奇就奇在,小刀根本不承认那药是他下的,并且,他还一口咬定,那药是你下的。”
岳斐文正好点完一扎钞票,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却仍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撇了撇嘴角,“他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呢?我和方维既不认识,也没有过节,干嘛要给他下药,你该不会——”岳斐文蹙眉无聊般的瞅了一眼雷丰聿,眼里是讽刺的笑,“你总不会以为我是在嫉妒你对他的喜欢吧,那也不应该呀,要嫉妒也是雷少的事情,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