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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空阁往事-第6部分

小说: 空阁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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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戈回过头勾住他的脖子:“怎么?你怕?”
  张宇空抱紧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_→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拉灯的小行家!!
  香艳吗?香艳吗?????

  ☆、张宇空

  张宇空这个暑假过得很滋润。他本想跟许戈透透心思,把人弄回来,按部就班的拉拉小手,谈谈恋爱,没想到被许戈扑过来一抱,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烟消云散,直接滚了床单。
  初尝滋味的两个人几乎难以餍足,许戈只清晨去干点农活,其它时间几乎都腻在张家小楼。两个人窝在一处,无论看书还是聊天,最后总能滚到一处——张宇空顾忌许戈年纪小,并不敢太频繁,更多的时候还是止步于亲亲抱抱。
  和段晏玲交往时,张宇空按时按点按流程的约会,牵牵小手,搂搂小腰,两个人矜持得几乎默契。和许戈在一起时,张宇空才明白什么叫渴求。从身体到灵魂,渴求着一个人。
  许戈在他面前剥去了那层别扭的外壳,露出柔软的里子来,又爱笑又爱闹,伤心了委屈了也不大藏着掖着,一点点小事也会跟他蹬鼻子上脸了。张宇空也乐得哄他,心里头美滋滋的。
  两人做的最多的还是窝在阁楼里看书,有时候张宇空做饭回来,就看到许戈没个正形的窝在椅子里,两条腿高高跷在桌子上,手里头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书,听见动静,转过脸来冲他一笑,露出一口不算整齐的小白牙,圆圆的眼睛弯的像两枚月牙,透着满心的欣喜和无尽的依恋。每当这时候,张宇空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甜蜜的日子很符合相对论,快得跟瀑布似的,一转眼又到了开学时分。张宇空和许戈收拾了东西回临江市,许戈跟学校打了个报告,住回张宇空租的房子。
  张宇空大四了,忙得团团转,他这专业本身课就多,忙着保研,还有一帮子朋友要应付,他家老爷子又时不时的要带他出去晃晃,每每回到小窝时,整个人就想往床上躺。偏偏家里头还有个不让他安生的小美人。许戈跟他睡一张床,等到他回来,一定要搂着抱着才能安稳。这小美人还特别喜欢撩拨他,每每撩拨得心头火起,还顾忌着许戈的年纪,不敢将人就地正法。
  以前张宇空走哪都爱带着许戈,到处显摆自己这个水嫩嫩的“表弟”,现在他心里有鬼,反而不大带着了。他和段晏玲分手后,周六下午例行约会的对象就换成了许戈。他带着许戈玩遍临江市大大小小的景点,吃遍犄角旮旯里的美食,时不时逛个街,看个电影,买上各式各样的衣服,把许戈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做派整个儿一养小情儿的。
  渐渐的,有些人咂摸出滋味来了。熊迪背着许戈,把张宇空弄出来,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扯了半天不着边际的话,终于问出了口。张宇空坦荡荡的交代了。
  熊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正喝着水,一口呛得差点没喘过来气。好不容易咳嗽完了,他龇着牙,痛心疾首的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张宇空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叛变革命啊!当初我中意马佳佳那会,你说我禽兽,现在你看看!你他妈比我禽兽多了!人家表哥表妹好做亲,你他妈看上你表弟!真真是禽兽不如啊!”
  熊迪压低了声音,勾过张宇空的脑袋,贼兮兮的问:“你们,那个了?”
  张宇空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卧槽!你他妈真下得去手?我可连马佳佳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禽兽不如啊禽兽不如!”
  张禽兽面无表情的看了熊迪半天,忽然捏着他的鼻子,夺过那瓶水就往他嘴里硬灌,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丫的我呛死你这个祸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马佳佳看着他的眼神就不对了,熊迪带马佳佳出来时,马佳佳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眼神热情得简直能从他身上扒下来一层皮。熊迪对他日渐警惕,唯恐他夺人所爱。
  被熊迪看出来以后,张宇空更警惕了,出门在外小心翼翼的跟许戈保持着距离,以前还跟兄弟一样勾肩搭背,现在俩人并肩走着,张宇空总试图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许戈对此很不满,抱怨了很久,经常圆圆的眼睛往上一翻,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许戈还小,不大懂事,没事就喜欢摸摸他抱抱他,往他身上黏,跟一只小狗似的,对那“安全距离”不屑一顾。张宇空虽然喜欢许戈对自己亲近,但是在外面总得避嫌,战战兢兢的,唯恐遇见熟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月过去。张宇空顺顺当当的保了本校,算是清闲了一点。许戈这段日子过得滋润,期中考试成绩一下来,却是惨不忍睹。
  原本许戈在班里成绩不错,第一学期勉强挤进前十五,第二学期前十,这回直接掉到二十。随着成绩单下来的是一张口头邀请函,许戈的班主任邀请他家长见见面。
  张宇空看了许戈的成绩单,拉着小美人谈了整整一晚上的人生,直谈到小美人坐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第二天,张宇空请了个假,去许戈的学校挨批去了,为以防万一,兜里还揣了个信封。
  许戈这学期换了班主任,是老熟人,姓孙——张宇空上学那会带过他化学。
  张宇空没想到,自己都快大学毕业了,还会挨孙老师的批评。当年这孙老师就是以严厉和絮叨著称,这回见了张宇空,先是质疑他的“家长”身份,得知许戈家庭情况后,确定张宇空现在算他“家长”,脸立刻沉了下来,把张宇空骂得狗血淋头。
  孙老师下了个结论,以他二十多年的教学经验,许戈这小子,百分之九十是早恋了,早恋对象八成是那个马佳佳。絮叨完半小时早恋的害处后,他严肃的叮嘱张宇空,不能因为只是表兄弟关系就疏于关心和管教,一定要多加批评教育,并且严防死守,一定要拆散这种不正当关系。
  张宇空心虚的一一应着,也不敢纠正孙老师的错误判断——总不能告诉孙老师,您弄错了,许戈早恋的对象不是马佳佳,是您面前这个。
  连批评带叙旧,一个多小时以后,张宇空总算离开了学校大门——信封根本没敢掏出来。
  走之前,他特意去许戈班级外站了站,许戈正换到窗边,他轻轻敲了敲窗户,狠狠瞪了许戈一眼。许戈被他瞪得缩了一缩,心里发毛。
  晚上,张老师的人生课又开讲了。张宇空认真的表示,自己将来会在临江市读研,争取在临江市上班,并且给许戈定了目标——考上临江大学。
  张宇空郑重的说:“小戈,沈叔供你上学不容易,你得对得起他。成绩是你自己的,只要你能考上临江大学,一切我来安排。”
  他顿了顿,揉揉许戈的头发,宠溺的笑笑:“不用担心钱,我有。”
  许戈咬咬嘴唇:“不用,等我成年了,我自己挣。”
  “哟,你这是小看我?觉得我养不起你?”
  “我。。。。。。没。”许戈嘟着腮帮子:“我不是小孩,不用你安排。”
  张宇空捏捏他的下巴,打趣说:“翅膀长硬了?这么快就不听家长的话了?”
  他收回手,认真的说:“许戈,好好想想将来要做什么,随便考个大学,毕业了一个月拿点死工资,那谈不上什么好日子。听话,考临江大学,我来安排。”
  许戈皱着眉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勉强点了点头。
  张宇空在心里叹了口气,把人生课抛开,掰过许戈的脸,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许戈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许戈利索的收拾了书包,脚步轻快的出了校门。他从蛋糕店提了定做好的八寸小蛋糕,绕道去菜市场挑了几样蔬菜和熟食,还买了几罐啤酒,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去张宇空和他的小窝。
  他利落的煮了一锅黑米粥,炒了几个小菜,凑齐六菜一粥。他把菜端上桌,蛋糕打开,端端正正的摆在中间,插上二十二根蜡烛。
  一切准备停当后,他拨通了张宇空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无人接听。许戈等了一会,又拨过去,仍旧无人接听。第五次拨通电话时,张宇空接了。
  张宇空那边听起来很嘈杂,许戈费了很大劲才分辨出来对面说的是什么。张宇空说:“小戈,我跟朋友唱歌呢,今晚不回去,别等我了。”
  许戈静静的把饭菜收进冰箱,蛋糕摆在桌角。他在桌前站了一会,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自己房间做卷子去了。
  十月的晚间不再炎热,窗户开着,晚风吹过桌子,翻乱了满桌的教辅和卷子。许戈捏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解着一道几何题。他盯着题目,脑子里一片空白,笔茫然的落在纸上,无意识的写着什么。晚风掀起了书页,许戈猝然回神,草稿纸上密密麻麻、杂乱无章,写满了张宇空的名字。
  许戈愣愣的坐在桌前,眼睛酸涩。他揉了揉眼睛,去洗了个脸,回来继续做题。
  此时,许戈高三,张宇空研一。
  许戈上了高三,开始早七晚十埋头苦读的日子,只有周六晚到周日能松一口气。张宇空怕打扰他,让他在另一个房间里学习。
  他们在一起,已经一年零三个月。
  从大四下学期开始,张宇空就忙了起来,时常早出晚归,半夜三更才回来。等到许戈上了高三,两人相聚时间就更少了。平日里基本上两人都到了家,洗洗漱漱就直接睡了。周末张宇空要回自己家,许戈就一个人静静的看书做题。
  许戈很想念张宇空。
  他觉得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总是缺了点亲密。
  许戈常常想起高一的暑假,那时候他们在张家老宅,白天黑夜的腻在一起,看看书,逗逗乐,两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近,近着近着就滚到了一起。那时候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只剩下彼此,和对方灼人的温度。
  那段日子美好得像一个童话。
  许戈放下笔,收起试卷,桌上的闹钟指向十一点半。许戈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宇空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他说:“宇空,我想你了,回来陪陪我,好吗?”
  电话那头歌声和鼓点震耳欲聋。
  张宇空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几分无奈:“我真回不去,朋友都在呢。乖,听话啊小戈。”
  “真的不能回来吗?”
  “恩,实在走不开。”
  许戈挂断了电话。他抱膝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窗外。
  他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跟张宇空肩并着肩,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走在校园里,走在乡间的石子路上,而不是像现在般遮遮掩掩,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他幻想着有一天,张宇空微笑着向朋友们介绍:这是许戈,我的男朋友。
  甚至,他幻想着,有一天能够手牵着手,骄傲的走进张家,走进沈家,向自家长辈介绍对方。
  想着想着,许戈胸口就堵得难受。
  再次见到张宇空时,已经是周一晚上。许戈回来时,张宇空正坐在桌子后,桌子上摆着四碟小菜,正中间端端正正放着那只搁了两天的蛋糕。
  许戈站在门口,眼泪哗哗的往肚子里流。他调整了呼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宇空,生日快乐。”
  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天渐渐凉了。
  无穷无尽的作业和雪片般的试卷压得许戈几乎喘不过气来。临江一中不比镇初中,松懈一刻,可能就有几十名的悬殊,只有每次月考过后才能短暂的松一口气。
  这一天,许戈结束了第四次月考,拿到了成绩单。他在心头默默念了又念自己的名次,眼睛弯了起来,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马佳佳瞪着他,一脸不服气,半晌扔下一句话:“瞧你美得那样!下次走着瞧!”
  许戈把成绩单夹在书里,美滋滋的冲马佳佳挑了挑眉毛。
  许戈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半,张宇空还没有回来。许戈扔下书包,拿出成绩单,窝在床上等他。
  他没有等到张宇空。
  迷迷糊糊醒来时,许戈听到洗手间里有水声。他心头一喜,爬起来披了件衣服,趿拉着拖鞋,摸索着往洗手间走去。走过洗衣机旁时,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拖鞋也掉了。
  他蹲下去摸拖鞋,脚下软软的,似乎是衣服,还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味儿。衣服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湿漉漉的黏腻。他摸到自己的拖鞋,摸黑穿上了。毛玻璃门透出的光线很刺眼,许戈眯着眼睛敲了敲门:“宇空?”
  水声很响,张宇空似乎没听见。
  许戈渐渐适应了光线,抬起手再敲门时,他愣住了。
  手上蹭着暗红色的血迹。
  他打开客厅的灯,洗衣机旁凌乱的堆着张宇空的衣服,浅紫色衬衫,黑色毛衣,烟灰色西装。。。。。。西装上斑斑点点染着血迹。
  许戈的心脏几乎停了。
  他疯狂的砸着洗手间的门,喊着:“张宇空!开门!”
  “开门啊!你怎么了!”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张宇空全身赤丨裸站在他面前,皱着眉头,不快的说:“什么事?半夜三更,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许戈把张宇空从头到脚打量了三遍,又把他转过来看看背后。确定张宇空全身连半点皮都没破时,许戈终于松了口气。
  张宇空已经冻出一身鸡皮疙瘩,把他拉进去,关上了门。
  许戈举起手,把手上的血迹摊在张宇空面前,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和朋友在外面吃点宵夜,遇到两帮混混打架,见血了,我离得近,沾上了。”
  “怎么不跑?”
  “腿短,跑得慢。”
  许戈眼圈红了:“下次别半夜三更呆在外头,万一出事了呢?”
  张宇空拍拍他:“没事,又不是冲我来的,运气不好而已。”
  许戈紧紧抱住他,一身睡衣湿漉漉的,也没舍得撒手。
  躺在床上,许戈脸埋在张宇空的肩窝里,一条腿搭在他腿上,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身上,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张宇空有时被他压得胳膊发麻,抗议了几次都湮没在许戈哀怨的小眼神中,也就由他去了。
  这天晚上,许戈惊醒了。他整个人都是疲惫的,疲惫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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