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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娱乐圈]小明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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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惜摇摇头,道:“不想出去。”
  “怎么不想出去?今天出太阳了,可暖和了。”
  许惜埋怨地看了盛怀瑾一眼,有些嗔怪。都是因为他,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爆料帖子,说他和林珺童是一对儿,他现在出门都还有困扰,小区里的人全都认识他了,一出去就被指指点点的。许惜现在就是在躲,想等着大家都遗忘他。无奈因为林珺童越来越红,他的这点花边新闻也就一直纠缠着许惜。
  盛怀瑾赶紧笑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在家玩,我都陪着你。”
  许惜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盛怀瑾继续不死心,想了半天,便开始跟许惜讲起了他爸那件荒唐事:“对了,小惜,你一定想不到,我要有个弟弟了,亲弟弟,比我小三十岁。”
  许惜眨眨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盛怀瑾见他有兴趣,于是也来了精神,接着道:“不是我妈的……我爸他在外面又找了个女人。他一直是那样的,其实我姐跟我也不是同一个母亲,我现在才觉得,她们都挺可怜的。我从小是和姐姐一块被保姆带大的,那时候和父亲母亲都没有能形成正常的亲子关系,感情也很淡薄,所以后来才会一直对感情难以投入,我以前没有想过我也会喜欢一个人。可是后来遇到你了,你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人,很难不喜欢你。”
  盛怀瑾的话说的很复杂,其实许惜听不太懂,他对于盛怀瑾想要表达的感情,却还是明白了。
  盛怀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能明白吗?”
  许惜点点头。
  盛怀瑾又道:“那就好,我就想告诉你,小惜,我发现地太晚了,做了很多错事之后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你。这些话我也说过很多次了,可能你也烦了,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很想和你重新开始,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许惜腾地一下站起来,红着脸走开了。
  他不能答应,他再傻也知道疼的,不能再踏进同一个火坑里。
  盛怀瑾这次没有比逼他,也没有靠近,只是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站着,等着许惜情绪平静一点之后,他才说:“你别在意那些话,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说完盛怀瑾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着去了厨房。心情是很愉快的,他能感觉到许惜的一点点松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许惜渐渐地对他不再恐惧,而且这次回来再来,许惜已经能接受他很多的亲密动作,也愿意和他独处,和他说话。许惜是个心软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只要他一直坚持,总有一天他们能回到从前。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盛怀瑾就这样陪着许惜,许惜简直太能宅了,就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他都能过一整天。盛怀瑾倒还出门了两次,买了点食材回来。有时候许惜也会理他,和他聊天,可大多数时候俩人都沉默,许惜做自己的事情,而盛怀瑾则安静地在一边看着他。盛怀瑾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他当然知道他们家那边都炸开了锅,他给盛怀玉打了电话,盛怀玉说盛老爷子把他臭骂了一顿,但现在没有空理他,因为他们的父亲大人盛振还躲着不肯出来,还挂了几次老爷子的电话。现在全家人的火力都集中在盛振的身上,暂时还没空管盛怀瑾。
  盛怀瑾也乐的清闲,度过了几天悠哉的日子,然后第四天晚上的时候,突然有些感觉不对劲儿了。最开始只是觉得心跳有点快,盛怀瑾也没有在意,然后他正洗着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张口困难,喉肌紧张,手指都僵直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盘子慢慢地往地上落,无论适如何就是抓不住。
  然后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音在盛怀瑾的耳边响起来,他低头看着被自己胡乱包扎的脚上的伤口,意识到不好了,他想说话,可身子就是僵硬地不能动。
  许惜在外面听到了一大片摔碎东西的声音,赶紧进厨房一看,只见到盛怀瑾僵硬地看着他,眼神非常不对劲。
  “怀瑾!”许惜就觉得这几天他不太好,此时赶紧上前扶住盛怀瑾。
  盛怀瑾仍然是张口有些困难,艰难地喊他:“小、小惜……”
  “怀瑾!怀瑾!”许惜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看着盛怀瑾惨白的脸颊他的心脏都快要不能跳动了,还好他还没有完全吓得失去了理智,还知道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十来分钟之后,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把盛怀瑾送到了急诊室。
  医生的诊断是破伤风,他受伤的脚趾头已经皮肤发黑,伴有严重的皮肤感染。就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小伤口,出血不多,他们都没有重视,也没有正确地处理。医生说,破伤风杆菌还存在在泥土中,可能是盛怀瑾接触过泥土而感染的。他受伤后持续走了很长的路,也没有重视受伤的部位及时换药,这些都增加了感染破伤风的几率。现在肯定是要进行截趾手术的。
  许惜被“破伤风”三个字吓得魂不附体,他对于这个病知道的不多,但能致命他是知道的。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在这里,许惜不能给盛怀瑾签字,这手术也就不能做。医院已经让许惜紧急通知了盛怀瑾的家属,并且有个好心的护士还一直劝慰许惜,说已经在采取治疗了,手术本来就安排在明天的,他们家人赶过来也来得及。
  但许惜根本不能安心,急得在医院走廊里哭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悲伤过,他隔着玻璃看着盛怀瑾,他真怕他就这样没了,怎么可能呢,变故来的这样突然,他根本没有办法承受。
  两个半小时之后,天空中响起巨大的轰鸣声,一架军用直升机卷着强风袭来,停在了医院的草坪上。
  这是许惜从来没有见过的架势,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精神矍铄老人领着一群人来了,有两个女人,后面的全是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
  他们朝着盛怀瑾病房的方向走来,气势汹汹地让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他们甚至都没有看许惜一眼,那老人进来之后就指着盛怀瑾的病床说:“其他人都出去。”
  接着所有人都走光了,许惜站在原地眼泪都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掉,盛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吼道:“出去!”
  这一声吓得他差点没有跪下来,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护士给拽出去了,他都没有看清楚盛怀瑾的脸,然后便被赶了出去。
  接着,那老年人带来的医务人员们对着盛怀瑾的病床一圈,检查了一阵之后,直接把打着吊瓶的病床整个推了出来,盛怀瑾急的直冒汗,他要说什么话,但是声音微弱地根本没有人听见。
  “怀瑾……”许惜一直哭,跟着人群在走廊走了几步想要靠近盛怀瑾,但他一走进,不知道被谁狠狠地推了一把,然后整个人都向后跌过去,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盛怀瑾一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看着他这边,想要说话但始终是说不出来,很快便被人推走了。
  许惜从他的嘴型,看到他似乎是在叫着自己,他恐惧到了极点,他只想抓住盛怀瑾的手,周围的所有人他都看不到了,他继续哭喊着向着盛怀瑾冲了过去,但周围的人却像是一堵墙一样用力地挡住了他们。
  接着,他感到很多人拉着他,只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盛怀瑾被送上了直升机,然后直升机的螺旋桨飞速地转动起来,在一阵阵强劲的风暴中,越飞越远。
  从他们出现到离开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分钟,甚至许惜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盛怀瑾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不知生死。
  他已经完全无法接受外部世界发来的讯息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感觉自己的双脚没有一点力气,颓唐地跌坐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他完全已经崩溃了。
  后来许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被人拉走的,可能是医院的医生护士怕他倒在医院门口冻死了,把他弄回了值班室去。许惜就一直在流泪,直到他因为哭的太厉害而大脑缺氧,出现了一阵阵的眩晕,他才终于稍微止住了眼泪。
  护士看他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还好吧?”
  许惜啜泣着问道:“怀瑾呢?他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护手没敢说话。她是个比较老实,不怎么关心娱乐圈,她是不认识许惜和盛怀瑾的,但看两个人都长得那么出众,又见到那么大阵仗的军用直升机,她也都吓呆了,她总觉得他们来头不小,她不敢揣测他们的身份和他们的关系,本来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掺和别说话的,但她看许惜哭的这么伤心,又觉得有些心疼,一直劝慰着,跟许惜保证盛怀瑾没有生命危险,这才终于把许惜给劝住了,许惜没有再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再这样下去,估计许惜要先哭坏了眼睛。
  这一夜完全是在胆战心惊当中度过的,许惜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一直在护士的值班室里呆着,手里紧紧地抓着手机,他知道等着盛怀瑾醒了过来之后一定会找他的,所以一直不敢放开手机。
  其实他可以自己去订一张机票飞回北京的,但许惜吓傻了,他根本就想不到那里去,只知道在原地等着。
  翌日的晨光驱散了大地的寒冷,但许惜并不能感到一丝温暖,他就想一株长在了原地的植物一样。护士一直很好心地让他再这儿带着,但来来往往的人总是忍不住来看他,觉得他很奇怪。
  许惜根本感受不到这些人都目光,他的心好像已经跟着盛怀瑾一起走了,正在承受着病痛的煎熬。
  在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一直握住快要被他捏碎的电话,终于有了反应。
  许惜赶忙接起来,声音沙哑地他自己都快听不出来了:“怀瑾……”
  “是我,宋南。”
  “南姐,他怎么样了。”
  “受伤的那只受伤脚趾已经切除了,幸好发现的早,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现在已经转入了内科重症病房了,正在进行进一步的治疗。盛总要求要见你,让我过来接你,我现在在机场,你能自己到机场来吗?或者要我过来?”
  “我、我可以过来。”许惜急忙回答,然很快便冲了出去。
  再次踏入北京,许惜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离开快一年了,这里一切都没有变化,变得只是他自己。
  宋南把许惜直接带到了医院,但是现在盛怀瑾还在重症监护室,还不能与人接触,他们只能隔着厚厚的玻璃遥遥相望。
  许惜第一眼看到盛怀瑾虚弱的样子,立刻又眼泪爬满了脸颊。
  盛怀瑾轻轻地笑,用嘴型对他说:“别担心。”
  盛怀瑾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三天,然后终于换到了普通病房,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是要进行一系列的系统治疗,才能完全康复。
  这三天许惜基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病房外面守着,当然在病房的旁边就有高级的陪护房,盛怀瑾的姐姐和母亲就住在哪里。还有来来往往的亲戚来看望过盛怀瑾,他们集体无视许惜,就想没有这个人一样。盛老爷子发了话,不为难他,但也不准搭理他。这是一种彻底的蔑视,许惜明白。当然,只是偶尔会有些人还是要忍不住好奇,偷偷地打量他。宋南一直陪在许惜的身边,在附近的酒店给许惜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在他太疲惫的时候会让他去休息。宋南的体贴让许惜稍微安心了些,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如何自处。
  盛怀瑾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到转入普通病房的过程中、以及之后的两个小时,许惜依然是没有机会和盛怀瑾说话,他只能跟在身后,然后在病房门口的时候被拦住了,接着在门外站着等着。
  病房里除了盛怀瑾以外,还有盛老爷子,他父母和他姐姐。盛振是这么多天第一次出现,许惜都觉得非常奇怪,儿子出事了这么久他才出现,好像他之前一直什么都不知道。
  几人在屋里说了很久的话,许惜一直都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即使他早就听到医生说了没有危险了,但他还是一直都焦虑不安,想要和盛怀瑾说说话,确定一下他是真的没事了。
  正在许惜满心焦躁的时候,病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有个看上去脸圆圆的女孩儿看了许惜好几眼,才说:“你进来吧。”
  这个女孩之前许惜就见过了,是盛怀瑾的姐姐。
  许惜双腿只哆嗦,战战兢兢地跟着进去了。
  盛老爷子仍旧是一脸严肃,付晚棠在哭,盛振脸色很白,而盛怀玉却没什么表情,只是能看出她眼中的担忧。
  这一屋子的人让许惜感到害怕。
  “小惜!”盛怀瑾有些激动地对喊着许惜,然后朝许惜伸出了手。
  许惜好像立刻就忘记了害怕,他赶紧上前握住了盛怀瑾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脚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盛怀瑾笑笑,道:“我已经没事了。”
  “可是……脚趾没了一根……”
  “穿在鞋里没人看得见。”
  许惜抽泣着点点头。他心里仍旧觉得很难受,很遗憾,盛怀瑾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如今有了缺陷。
  可盛怀瑾真一点不在乎,脚趾头又不影响什么,以后能走能跳,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哭啊,我手吊着吊瓶,没法给你擦眼泪。你别哭,我真没事儿的。”
  许惜仍旧是止不住地哭。
  盛老爷子干咳的一声,道:“许惜是吧。”
  许惜又僵了一下,盛怀瑾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别害怕。
  许惜这才站起来,胆战心惊地说:“是。”
  盛老爷子皱眉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然后说:“多大了。”
  “快、快21了。”
  “太小了,还是个孩子。”盛老爷子无奈地仰头笑笑,道,“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
  许惜不明所以,无措地站在原地,接受着对面四个人的打量。他们的目光中无一不透露着,无可奈何。
  盛老爷子像是也累了,叹口气道:“行了,你们也看到人了,都回去吧,让他再这儿陪着怀瑾。”
  付晚棠急道:“爸,您这样……不说说他了?”
  “说他有用吗!这都第二次了,他差点死了啊!你要一个听话的死儿子,还是一个活着的不听话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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