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给我养了个哥哥作者:哥舒官云-第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聪聪喜欢脸枕着他的胸膛睡,可是这次两个人都不方便,只好枕着他的左臂,平躺着。钱乐尽量的把身体贴紧他:“能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真难得。”
钱聪聪侧仰着脸颊,看着钱乐刀刻一般英俊的侧脸:“又不是猪。”
“猪恐怕还没我们过的好。”钱乐侧下头看着他。
钱聪聪笑了笑,身体往上提,捧着钱乐的脸,凝视着他,郑重的问:“哥,我要你现在认真的回答我。”
停顿加重了问题的严肃性,重要性,钱乐在他的手掌心里严肃着脸:“你问。”
“你喜欢我吗?”钱聪聪紧张的等待答案。
钱乐与他对视数秒,有些话真的该说明白了,犹豫回避已经没有意义。钱乐的左臂此时正在钱聪聪的腰下,他用力抱紧钱聪聪:“喜欢。”
钱聪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感性了,听到答案的这一刻眼睛就不争气的湿润起来,更加用力的捧着钱乐的脸颊,一只腿在床单下动了动,又哭又笑:“那你爱我吗?”
“爱。”钱乐笑起来,露出两瓣门牙。
钱聪聪激动的想狂欢,想去霓虹交错的街上大喊,想去海边炫耀这份心情。忽然放开钱乐,转身去拿手机。钱乐赶紧单手勾住他的腰,拉回床上固定在怀里:“你干嘛?”
“我想告诉所有人。”
“呵呵,虽然我不反对你想告诉全世界的心情,但今天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为什么?你该不会反悔了?”
“噗哧……明天再告诉他们也可以,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温存一下?”钱乐沙哑的男性声音缠绵在钱聪聪耳侧,一路下行,脖子上被他咬的全身心发痒。
绑着夹板的腿,可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68】
一个月后钱乐的手臂拆了夹板,一个半月后钱聪聪的腿和脚拆了石膏,病痛时爱黏在一块儿的两个人痊愈后更是肆无忌惮。病痛时钱乐去学校,钱聪聪时常会跟着去,有时候他没有写生课就会粘着钱乐,在钱乐的专业课上旁听。
两个人明显的举动,身上无论是表情还是互动,都在告诉外界觊觎的人们,他们恋爱了。
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钱聪聪再没有见到过柯浩,他也没兴趣打听这个人如何了,因为有些人不该惹就坚决不要知道他任何的讯息,否则受伤害的只会是自己。
现在能和钱乐在一起过的幸福,他就知足了。
不过倒是钱聪聪向学校提出抄袭事件需要严查之后,校方查出来的结果有点令人出乎意料。钱聪聪的画确实被人抄袭,真正临摹这幅画的人正是柯浩,而负责美术系比赛的老师,正是这次抄袭事件的主谋。
学校开除了这位老师,同时也开除了柯浩,至于那位得第一名的同学,只是大过处分。校方把这次比赛的所有成绩作废,下学期重新举办美术系的比赛。
这一学期的课程很快结束了,暑□□乐要留在B市跟着老师的工作室实习,钱聪聪肯定是不愿意和他分开的,特别是现在确定了关系之后。
可是世事无常,方好突然来电话,两个不好的消息传来,说爷爷奶奶去世了,钱学突然住院了。
钱乐和钱聪聪顾不得其他,两个人一个暂时停掉手里的工作,一个暂时停掉准备比赛的画作,火急火燎赶飞机回家。
两个人直接到了医院,在病房外就看见钱学和方好争执,一个不让下床,一个非要摘掉针管下床。
钱聪聪和钱乐着急的推门进去,唤住钱学:“老爸(爸)!”
钱学愣了下,眼神不友好的看了眼方好:不是让你别告诉他们吗?
侧头看着俩眼圈绯红的儿子:“你们回来的好,赶紧和我去老家最后看看爷爷奶奶,走,快帮我收拾一下。”
钱聪聪过去问道:“老爸,你怎么突然住院了?哪里病了?”
钱乐已经拿起床柜上的药盒子,仔细看了看药名。
钱学还在和方好暗中推攘,对手背上的针管作斗争:“没什么大病,就是有点感冒。方好,你别拉着我,让我去看看我爸妈。”
方好坚定的按住他没有插针管的手:“我知道你很想去送送他们,可是医生说你的身体……你今晚过了再去,好吗?”
“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我只是伤风感冒。”
“学,无论你怎么说,我今晚都不能让你去,除非你……”
“方好,你能不无理取闹吗?那是我爸妈,我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去最后送他们?放开!”钱学突然发火的冲方好吼了句。
方好愣了神,趁这个时候钱学扯下了手背上的针管:“行了,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去送完我爸妈就回来。聪聪,乐乐,我们走。”钱学猛地站起,走了两步小腿都在打颤。
钱聪聪关心的问:“叔叔不和我们一块儿去吗?”
钱学眼神复杂的望着前面,想了想说:“他还有工作要做,就我们去吧。”领头拉着两个儿子出了病房。
方好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钱学的两条腿上,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他喃喃的道:“钱学,你还可以再冷漠点吗?你真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钱学他们到的时候姑姑和姑爷还有表妹,都在爷爷奶奶的灵前跪着,披麻带孝,还有道士的念经声和锣鼓声。
场面一直蕴绕着悲伤的气氛。
姑姑他们是把一楼的水果店面暂时歇业了,装扮成了灵堂。
钱学走过去,还没到门槛上就腿一软跪了下去。钱聪聪和钱乐吓了跳,一边扶着他一只胳膊:“老爸(爸)?”
钱学嘴唇泛青,眼泪纵横,挣脱两个儿子的搀扶就这样悲痛的跪在灵堂外,嘶哑的低唤:“爸,妈,儿子来了。”
钱聪聪和钱乐跟着他跪在两旁,背上的背包都来不及卸下,磕头作揖:“爷爷,奶奶,一路走好,孙子来送你们了。”
钱聪聪和钱乐对两位长辈没有很深厚的感情,这样悲痛的场面他们只能是心里默哀,缅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气氛过度,还是钱聪聪过于感性,看到钱学哭的泣不成声,他的眼睛就跟着湿润起来,眼角不知几时滑落了几滴眼泪。
钱乐凝重的看着灵堂里两位长辈的遗像,看相片的画质,应该是不久前照的。紧紧挨在一块儿坐着,穿着素装,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钱乐想:或许爷爷奶奶走的时候,是安详的。
里面姑姑的哭声最尖锐响亮,掩盖了其他人的抽泣。钱乐和钱聪聪互相看了眼,起身扶着钱学进入灵堂。
钱学几乎是被拖着,曲腿跪进灵堂。两姐弟刚一照面就抱在一块儿痛哭流涕,钱学哭着说:“姐,为什么爸妈快不行的时候你没有给我打电话?我连见他们最后一面都……”
姑姑满头大汗,脸和脖子通红,哭的眼睛都肿了:“弟,不是姐不告诉你,是姐都没想到。昨晚他们还好好的吃饭,睡觉前还跟我聊天来着,我看他们精神好的很。哪知道今天早上叫他们吃饭,就叫不醒了,呜呜呜,弟,真不是姐狠心不让你们见最后一面。”
“姐,爸妈走的时候还安详吗?”
“两手还握着,脸上很平静。”
“呜呜……爸,妈。”钱学哭的眼前发晕,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姑姑的身上。
姑姑抹了抹泪痕,道士这时也说:“家属可以先离开灵堂一阵,等会儿要拜的时候再叫你们。”
姑姑赶紧拉着钱学站起来,两个人跪的太久,膝盖一阵麻木。钱聪聪扶了扶另一个哭的很伤心的人,表妹罗书颖。
几个人上了楼,在二楼还来了不少的亲戚,钱学有些人都不认识,姑姑拉着他一一介绍。大多数人都知道钱学年轻时候的事迹,大家对他都不太抱有友好,一直觉得他是个不孝的儿子,各自打声招呼就过了。
钱学不在乎他们的眼光,他只是来送父母最后一程,除此之外就是他的姐姐最重要。
姑姑虽然不再流眼泪,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沙哑。
带着钱学到了父母的房间,把早上如何知道父母去世的场景又说了遍,最后一块儿坐在床沿边说:“弟,爸妈不在了,以后你要常回来看看姐,还有给他们上坟。真的太突然,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他们已经……”
“姐,别想多了,我以后会常回来看你的。”钱学反握着她的手,那双手上布满老茧,全是劳作后的痕迹,让他心酸。
“对了,两个儿子都来了,怎么不见你家方好?”
“他,他,他不太适合吧。”
“也对,姐倒是不在意那些,就是外面这些亲戚看了可能不大好。委屈他了,回去的时候给他带点礼物,安慰安慰他。”
“还是姐对我好。”
“怎么了,看你说起他都没什么精神,不像以前了。是不是吵架了?都四十多的人了,你们俩这就不行了吗?”
“没,只是小矛盾,过几天就没事了。”
“不是姐说你,两个人在一起就要互相谦让些,都这么多年的感情,别被小矛盾影响了本质的感情。他能伴你这么多年,你就给他更好的后半生,互相扶持嘛。”
“嗯,我懂,姐你放心。”
“好了不多说你了,不然你该生气了。阴阳先生看了,大后天就给爸妈下土,你等爸妈下土后再走好吗?”
“肯定的,等头七过了再走也可以。”
“能过了头七再走那就更好,姐正想留你多住几天,就怕你工作忙。”
“嗯。”钱学默默的抹了下眼角,他不知道该如何跟方好和解那点小矛盾。
说起他们两个大人的小矛盾,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钱学患了脊髓疾病,可能导致下肢瘫痪,方好劝他赶紧医治,可他坚决说要和方好先去加拿大结婚再医治。
方好有自己的顾虑,他态度坚定,两个人就这样起了矛盾。
所以现在钱聪聪和钱乐时不时会看见钱学膝盖以下小腿打颤,有时候甚至走两步就找理由坐下来。
钱聪聪不知道钱学患了什么病,但他看出钱学行动有些迟缓,钱乐自从看了那盒药,在网上查询过后,他推论到了钱学所患的疾病。
守灵三天,第四天的凌晨三点,一群人就点着火把形成一条长龙,在田间小路上迎送着老人家的棺材,给老人家安葬下土。
下土后回来,三天守灵在敲锣打鼓和迎送来客的煎熬中,累的头晕眼花的钱学一头栽进床铺,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钱聪聪和钱乐是半夜被叫醒的,所以这会儿也困的紧,挨着钱学就在旁边搂着睡了。
不知道天亮了多久,钱聪聪耳边就传来打骂声和哭喊声。他睁开眼睛半起身四处瞧了瞧,房间里就只有他和钱乐,房门是关着的,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
赶紧摇醒钱乐:“哥,外面好像在打架。”
钱乐揉了下眼睛,下床拉着钱聪聪,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拉开虚掩的门缝。外面是在打架,还有砸东西的声音,边打边吵的声音里钱乐辨识出钱学和方好的声音。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出去看看。”钱乐回头说。
“别,我跟你一块儿去。”钱聪聪不放心,拉着他的手不放。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会打架,乖,你别出去。”捧着钱聪聪的额头亲了亲,转身拉开门大踏步跨了出去。
客厅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已是残垣断壁,甚至垃圾满地,酒瓶渣到处都是。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血腥的混合味道,十分刺鼻。
钱乐看见姑姑脸上带着伤,一只眼睛肿的只有一条缝儿,衣服被扯的歪歪斜斜,在中间费力的拆架,隔开两边气势汹汹的火焰。
而钱学一只手臂上被划了道大口子,血流不止,染红了整只手,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半只锋利的破酒瓶,凶神恶煞指着对面的姑爷:“有本事你别打女人,来打我啊!!我今天一定削了你!”
不知几时到来的方好正紧紧从侧面抱住发飙的钱学,劝着他:“学,算了,别打了。”
对面的姑爷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和破酒瓶,骂骂咧咧的:“一块儿来欺负我这个外人是吧?有种!你们TMD有种!”
在他身后的是表妹罗书颖,脸上同样是伤,被打的伤,一直在哭。
钱乐加入进去,问道:“怎么回事啊?”
姑姑将他往外推了推:“小孩子别出来,快带着表妹进屋去,快。”
钱乐犹豫了下,看到方好同意的眼神,赶紧绕道去拉罗书颖。谁知姑爷一下就把扫帚打在他的腿上:“你想干什么?想拉我女儿干什么?”
钱乐忍了忍,朝罗书颖招手,罗书颖害怕的看了看她父亲的背影,最后还是奋力一搏朝着钱乐奔过来。钱乐护着她,背上挨了两下扫帚,成功逃离现场。
进屋看见钱聪聪着急的在门边打转,把罗书颖交给他,说:“看好表妹,外面简直不堪入目。”
钱聪聪将罗书颖拉到身后,关切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受伤?谁打谁啊?”
“你先别管这些,看好她就行了,我再去一次。”
“哥,你,你小心点。”
“没事,你哥我厉害着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臭美。”
“……走了。”钱乐重新折回了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
☆、【69】
钱聪聪看罗书颖害怕的发抖,拉着她坐到床边,问:“表妹,别怕,表哥在这儿呢。别哭了,你脸上谁打的?能不能告诉我外面怎么回事?”
罗书颖抽了抽鼻子:“爸爸,爸爸喝醉了酒,回来就打我和妈妈,然后你的叔叔和你爸爸就出现了,然后他们就打起来。”
“你爸爸打你和姑姑?”钱聪聪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家暴事件。自从李秀正不见以后,他再一次遇上的家暴事件,心里那股正气令他立马站了起来。
罗书颖赶紧拉着他的衣角:“哥哥,不能去,会被打的,爸爸好凶,他割伤了你爸爸的手。”
钱聪聪更不能坐在这儿,安慰的推开她的手,说:“表妹别怕,我不是去打架,我就去看看。”
“那我跟你一起去。”罗书颖害怕的靠近他,抓着他衣角的手不放。
“那好吧,走。”钱聪聪正要出去,刚拉开门,外面就扑进来几个人影,将他们撞倒在地,随后就听见门关闭的声音。
是钱学和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