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求你再爱一回作者:白夜独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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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言从来没有考虑过是否要一个孩子的问题,就好象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为了隐藏自己同志的身份去跟一个女人结婚一样。在他的计划里,就算是跟许莫在一起了,他们也是不能收养孩子的。这里面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也有各种身份上的限制。
所以对於连城宇没准备要孩子的事也不会有什麽看法,只是在面对干妈那一句带著遗憾的话还是劝慰了一番。邹言对於母爱的理解,到底是来源於连城宇的母亲。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母亲的爱原来可以这样温暖人心。
为此,在干妈问道他感情上的事的时候,邹言还是隐瞒了自己的性向。对於干妈到时候想在自己这里认一个干孙子的想法,邹言也只能把话题绕开。他不想把自己同志的身份告诉干妈,但也不想骗她。
第十九章
对於斯蒂芬这个人,最开始邹言只能在网络上了解到那麽一点公开的信息。是一家船舶公司的总裁,喜欢音乐,热心於公益,五十多岁了依然单身,但同志的身份是公开的。
邹言当时跟著许莫来到这里的时候,来接许莫的就是这个男人。而且看得出他跟许莫的关系很好,好到经常会来找许莫一起去郊游或者散步。
过了这麽大半年,邹言也知道了一些更为内幕的东西。包括半年前在国内的那一件事,这个男人帮了很大的忙,联络了一批具有影响力的音乐界人士给国内政府施压,迫使国内政府正视那一件事情。
就只为这麽一件事,邹言对他也是格外尊重的。
一个同志,至今单身,和同样是同志身份的许莫交好,爱好一致,年龄相差不大,邹言最开始不是没有担忧的。只是在这大半年来的观察来看,邹言完完全全的放了心。斯蒂芬跟许莫在一起聊得最多的是音乐和慈善,并没有其他方面的表示。
斯蒂芬看起来很是喜欢邹言,每次来找许莫见到邹言的时候都会鼓励他,希望他能尽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有时候邹言甚至於有一种错觉,斯蒂芬是把自己当作他孩子一样在看待。被这个想法惊悚到的邹言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给自己提神更加专注的学习。
斯蒂芬偶尔也会留下来吃饭,所以邹言能听到很多东西,关於许莫的。就好像这一次,许莫会抽时间去斯蒂芬的生日宴会给他庆祝生日。
邹言也是收到了邀请的,还包括了杨叔。斯蒂芬邀请杨叔在他生日宴会的时候提供一些中式的冷点心,带有许莫家乡风味的。
因为是在周末,邹言不用去上课,有了时间去准备礼物。对於礼物,邹言知道这和国内的风俗不一样,并不是越贵越好。所以,在挑选的时候,邹言还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心思,要不贵但必须得有意义。
许莫似乎对邹言会准备什麽样的礼物不感兴趣,他有兴趣的是看杨魁选择做哪几种点心。邹言觉得自己邀请许莫一起去挑选礼物被拒绝也没什麽伤心的,自己要送给别人的礼物自然是要自己拿主意,不过邹言想跟许莫一起出去走走的愿望是落空了。
走在大街上的许莫多少觉得有些孤独,那种不是谁站在他身边就能打消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场暗恋该什麽时候开口,还是就这麽一辈子隐藏下去。从小就被抛弃的命运让他学会了知足,只是偏偏在对许莫这个人的时候让他觉得无法控制自己心底的那一股欲望。
在没有找到许莫的时候,他希望可以再跟许莫生活在一起。现在找到许莫了,生活在一起之後他又希望自己是能站在许莫身边牵著他的手的存在。在许莫这里,他好像从来都找不到满足这两个字,只想著能贪图到更多。
斯蒂芬的生日宴会是在自己的一艘豪华小型游轮上开的,来的客人不是很多。但就凭邹言所知道的,就有好几位比较知名的音乐家。而且他们看那样子跟许莫的关系也很好,站在一起交谈的时候彼此都很开心。
就算邹言对这些音乐界人士不怎麽了解,也知道这些人是经常做慈善的。其中有两个还到过国内开慈善演奏会,那时候邹言还在读大学。
只是那时候邹言不知道他们跟他苦苦寻找的许莫居然认识,不然他也许会早一点知道许莫的所在。
邹言也有想过这一次要是许莫不会参加那一场新年演奏会,他这辈子可能就再也找不到许莫,可能一直到他死都会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想到这里,邹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到底是幸运的,在自己还活著的时候找到了这个人。为此,就算是从来不信什麽因果循环的他也在心底庆幸自己那几年做了那麽多的善事终於有了回报。
许莫弹钢琴的样子,邹言闭著眼睛都能想象得出来。坐在钢琴面前的那道身影,从他六七岁开始一直看到十八岁,都跟刻在骨子里似得清晰。
所以在许莫弹完一曲之後得到大多数客人赞赏的时候,邹言并没有表示什麽。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没有什麽好惊讶的。那些人在听了这一次之後,也许会记得那道身影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或者在这一生中偶尔想起这麽一回。但邹言会记得一辈子,就算忘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忘了许莫。
邹言跟许莫以前生活的地方是没有海的,连大一点的河都很难找。这几年邹言也打过不少官司,但都没有去过有海的地方。
这一次,站在甲板上吹著徐徐地海风,宽阔的海景让邹言大开眼界。邹言就这样远远的看著,看著站在船头的许莫跟著别的一些人微笑著说话。
那个静谧而温和的微笑让邹言的眼睛像一个捕捉美丽的镜头,不断的按著快门,把那些微笑全都存在了脑海里。
现在的许莫脸上的微笑,没有了以前的那些苦涩,好像什麽都放开了一样。这都是让邹言觉得值得珍藏的珍宝,一个不再纠结於过去那些难过的许莫让邹言对著自己更有信心。有信心得到许莫的爱,和让许莫接受他的感情。
“男孩,你的眼光太直接了。”斯蒂芬走过来笑著对邹言说。
邹言接过斯蒂芬手里的酒杯,在轻轻的碰了一下才说,“如果他感觉不到,那就是我还不够直接。”
斯蒂芬笑著摇头,“他感觉不到是因为你太年轻。”
邹言没说话,他知道没有谁会看好他对许莫的感情。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两个人的年龄太大了,会不适合一样。
当初他跟许莫一起生活了十二年,他从一个孩子成长为一个少年,在生活方面没有发现哪里不合适的。事实上到了现在,他还保持著跟许莫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那些习惯,从来没有想过有哪里不习惯的。只要许莫肯接受他就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假装不知道。
邹言知道,许莫是假装没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就好象当初他还在读初中刚有这个苗头的时候,许莫那不留痕迹的疏远。
有时候邹言也会想,要是自己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是不是机会要大的多。只是这麽一想,他要不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他又哪来机会遇见许莫?
“我会给他幸福的。”邹言对斯蒂芬说,语气坚定不移。
斯蒂芬的脸上还是微笑,“他以前和我谈过你,说你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好孩子。只当一个好孩子不好吗?”
邹言偏过头看向没有边际的大海,再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又带上了微笑,“每一个孩子都会长大的。”
“那麽加油,孩子。”斯蒂芬在跟邹言碰第二次杯的时候笑著离开了。
喝酒只是一种礼节,所以邹言没有醉。在扶著许莫上了斯蒂芬送许莫回家的车之後,邹言看著因为一沾酒就醉的许莫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有了点醉。心醉。
这是邹言第一次看到许莫喝醉,以前的许莫在他面前从来不喝酒。所以对著这个喝醉酒的许莫,邹言心里那股被依赖著的感觉充盈著心间。
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让邹言傻笑了出来,惹来了坐在前面的杨叔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杨叔本来要替许莫换衣服休息,结果被邹言挡住了。邹言的理由是杨叔忙了一天了,明天还要上班,自然是早点休息才好。
只是在邹言把许莫扶进他的卧室的时候,跟著上来的杨叔对著邹言举言又止,到最後亲眼看著邹言替人把衣服换好了之後才说,“是他把你养大的。”
看来谁都看出来自己对许莫的感情了,邹言自嘲的笑了笑,偏偏这个醉酒的男人不知道。
“我知道,杨叔。”邹言对著杨叔郑重的说,他不是什麽好人可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特别是在对著许莫的时候。
他爱许莫,爱到骨子里了,自然不会做让许莫为难的事情,更别说对不起许莫的事。
杨叔放心的走了,剩下邹言一个人。许莫喝醉之後并不是多话,有些安静得过分。就算是刚才邹言在替他换衣服的时候也很安静,甚至很配合。
邹言坐在许莫的床边,低著头看这个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纹路的男人。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麽到了现在他还喜欢著这个男人。
年少的时候,那时候许莫还很年轻,邹言觉得喜欢没有什麽,谁都喜欢美好的人和物。在寻找许莫的那八年里,邹言也有想过许莫会慢慢变老。有时候找得绝望了就会在心里安慰自己说等找到了那时候许莫说不定就老了,自己那种感情在面对真人的时候也许就没了,自己不过是空忙一场,所以找不到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自己还有那麽一个幻想。
只是在邹言预料里的是他找了许莫,许莫也如同他想象的那样不再年轻,只是自己心底的那股渴望却是有增无减,甚至越靠近越渴望,好像一口填不平的井。
邹言跟许莫眼对眼的看著,谁都舍不得眨眼。到最後被盖著被子的许莫抽出了一只手,摸上了邹言的脸,“都长这麽大了。”
邹言一把握住了附在自己脸上的手,还是和当初的触感一样。纤细嫩滑骨骼明显,还带著一股淡淡的凉意。
两个人的手交缠著,邹言的头低的更低了,看著双眼比平时还要清明的许莫眼里倒映出自己的脸。
邹言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小人,用著长针戳著邹言的理智。吻一下吧,就只吻一下。反正酒醒之後,也许莫叔什麽都记不得了。
邹言被脑子里的小人戳得有些心动,头俯得更低了,只差那麽一点两个人的鼻子就凑在了一起。结果邹言从新把脑袋抬了起来,把许莫的手重新盖进被子里。
因为许莫喊了一声,阿程。
邹言知道那是谁的名字,他不想骗许莫也不想骗自己。他知道他跟那个男人长得有一张一样的脸,只是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做一个替身。在他知道许莫跟那个男人之间的故事之後。
作家的话:
各位情人节快乐!
第二十章
邹言乐於把许莫介绍给自己在学校里交的朋友,并不是为了炫耀什麽,而是想他许莫更多的了解自己。
许莫的那种淡漠的性子,邹言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才会这麽做,不是等著许莫发现他的对他的感情,而是先让许莫了解他的生活。
那时候太小,什麽都不明白。面对著性子淡然的许莫除了让自己成绩更优秀之外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来让他多看自己两眼。到了现在,邹言知道许莫的性子可能这一辈子都是这样了,唯一的办法也不过是慢慢的把自己的圈子融入进许莫的眼里。
他对许莫的爱恋任谁都看得出,他也知道许莫也明白只是在装不知道。邹言现在不想捅破这一层纸,时隔八年他对现在的莫叔还不怎麽了解,不知道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对於如何告白,他也是苦苦烦恼著,用哪一种方法才能让许莫不至於直接了当的拒绝他,而是留有余地的让他下次可以再接再厉。
等到许莫出门之後,邹言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从国内来的比他小好两岁的林冉躺在客厅里大声说,“邹言,你在挑战极限!”
正在厨房里洗碗的邹言闻言笑了笑,继续洗槽子里的盘子。洗到许莫用过那个碗的时候,邹言反反复复的洗了好几遍,然後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邹言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变态了,赶紧把许莫的碗放进了碗橱。
“我是真的爱他,不是一般喜欢的那一种。也不是为了挑战什麽难度来证明自己的价值。”邹言对林冉正色说。
林冉耸肩,随意的躺在沙发上道,“问题是他不喜欢你,我觉得他对你跟对我一样,有礼但很疏离。我们看他也有一种不真实感,中间好像隔了一层什麽。”
邹言没有否认,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从许莫肯让他跟著来到这里,而许莫也选择在这里长住之後。也许是因为杨叔的比例最大,但也不能否认那里面有他的一点点原因。
“还有,他大你二十岁。邹言,三年一个代沟,你们之间已经有了七个代沟了。等到他老的时候,你刚好壮年,你要怎麽办?丢弃他选择更年轻的,还是一直守著他一个?说实话,我觉得後面那一种基本是不可能。总有人把爱情想得太美好,爱的时候轰轰烈烈,等到爱情没了比谁都绝情。”林冉不以为意的说著他的爱情观。
邹言笑著递给林冉一罐啤酒说,“所以说你是爱情悲观者,换了那麽多男女朋友,却总觉得自己找到的不是爱情。那些到最後放弃爱情的人不过是把爱情想象得太美好了而已,这个世界没有什麽东西是理所当然的。爱情再美好也需要一些东西的支撑,如果支撑爱情的是钱或者一时的激情和放纵,那麽那种华而不实的爱情泡泡被戳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支撑著你的爱情的是什麽?”林冉翘著嘴问,“不过是因为追逐不到所以才恋恋不忘而已,等得到了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就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才每次都会被对方要求分手。”邹言毫不客气的打击他道。
林冉不再开玩笑,转而问道,“说真的,这麽多年,你是怎麽坚持过来的?”
“因为他是一个比较固执的人,所以把我也教的比较固执了。你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