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钟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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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午阳那伤心的样子一直留在秦杉脑海里久久不去,‘午阳那么小就没有了母亲,又因为这份非常爱情被父亲拒之门外,怎么对的起午阳’,秦杉从没有断过和午阳父亲交流沟通,后来午阳父亲对秦杉说‘不要再给我买酒了,都没有地方放了’。秦杉就回来问午阳‘想想你老爸还有什么喜好,不能再送酒了’。他了解午阳那倔强的脾气,心里多么想念父亲也不会低头求情,宁肯自己默默忍受着。他不费事去说服午阳,也不管午阳什么态度,只是不断的努力着,相信终有一天午阳父亲会想通。几年下来,午阳父亲看到他们感情和不同寻常的坚持,与秦杉交谈多了,开始喜欢这个智慧而理性的年轻人,逐渐亲近起来。只是工作关系常年在外,再加上一点做父亲的尊严和架子,一直也没有来看过午阳。这次午阳出事,午阳父亲接到电话就再也撑不住了,急忙连夜从国外赶回来。
秦杉见午阳父亲出来,赶快迎上来,有点担心地问:“爸,这么快就出来了?午阳他,他没事吧?”
午阳父亲拉着秦杉说:“他不能多说话,让他休息,会好的。谢谢你这么照顾他,他伤这么重,以后你就多受累了。我这次不能多待,等明年我任职期满就退休了,那时再回来看你们。两个人都要好好的,记住啦?”
“记住了,爸。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他,让他受这么大伤。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看他的”,秦杉疚愧地说,午阳伤成这样,心里不只难受还有自责。
☆、(十三)
午阳在ICU的那几天,秦杉每天住在医院时刻陪着,不敢离开一步,睡觉就在午阳床边的沙发椅上,还要拉着午阳的一只手,仿佛一转眼一松手午阳就会不见了。林芳也是早上去办公室照个面就赶到医院,午阳有多重要,她清楚,如果没有午阳,她的世界将会永远灰暗,那是与秦杉不同的爱,复杂到不能言表的情感。她好想代替秦杉日夜不离守在午阳身边,左思右想还是让秦杉守着吧,她知道这时候午阳更需要秦杉。
那些天里,秦杉和林芳似乎都忘掉了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满脑袋想的是午阳,什么别的也顾不上。待到午阳脱离危险,林芳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尤其是两个人同时与午阳在一起,过去三个人常在一起喝咖啡聊天很融洽,现在却有些不自然,她开始有意与秦杉错开时间。秦杉也察觉林芳不愿意在午阳面前看到自己,虽然心里不情愿,却自觉地为林芳留出空隙,让她有时间与午阳单独相处。
尽管林芳与秦杉做的像是无意,午阳那么敏感的人却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劲,有一次不经意地问秦杉“你是在和林芳换班吧?怎么见到你就看不到她?”
秦杉只好哄骗午阳,“换班不好吗?你知道我们都离不开你,这样我和她都轻松点,也放心一点”,说完又觉得对午阳撒谎,心里默默的难过不已。
午阳想想也对,两个人对自己的感情虽然不同,却都是舍不掉的爱。上班也不轻松,哪能时刻陪在医院,如果秦杉不陪在自己身边,知道有林芳在,他该是最放心的。
随着午阳身体上的创伤愈合,林芳逐渐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一脸的冰雪开始融化,也有说有笑了,但她不会再对午阳撒娇。林芳的那些表情变化被午阳尽收眼底,‘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过’,午阳心中叹息。虽然行动不方便,午阳还是忍不住像过去那样,看到林芳不高兴就轻轻地抱着她,听她抱怨,任她撒娇。
午阳不会在秦杉面前这样表现他对林芳的宠爱,他知道秦杉那个‘醋瓶子’,不仅把自己当宝贝,更把自己当成他的私有,容不得别人碰一下。虽然林芳是唯一的例外,秦杉不会在意,午阳还是小心地避开,不想意外让秦杉有一点不快。
“这些天辛苦你了,你看我的伤都好了,高兴点,别再愁眉苦脸的,容易变老”,午阳拥抱着林芳轻声哄着。
林芳轻轻靠在午阳肩上,小心地不碰到他身体上的伤处,曾经那么健壮的胸膛,现在创伤累累,她最喜欢抱着的那双手臂仍然缠满绷带,“午阳哥哥”,她轻呼一声,并非想说什么,只觉得心里难受,借这声呼唤舒一口气。
“什么事?”,午阳问。
“没事,就是想叫你一声”,林芳心底的伤感蔓延上来。
“还在难过呀?你都看到了,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哥不喜欢你板着脸的样子,笑笑吧”,午阳继续哄劝着。
“午阳哥哥,要是我做错了事,你会生气吗?”,林芳嗫嚅着问了一句。
“那要看是什么啦,大错就不只是生气,还会打屁屁的”,午阳逗林芳笑,“你跟我说,你做什么错事了,让我听听该不该打。”
林芳心里一抖,赶快掩饰着回答:“我是说如果”,装出副调皮的样子又问“如果是秦杉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不敢打他,对不对?”
“你今天是怎么了,还跟秦杉吃起醋来了”,午阳轻轻抚摸一下林芳的头发,“这个世界上,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与秦杉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瞎吃醋,哎,对了,你还是他女朋友呢!”
这句玩笑话放在过去林芳不会有什么反应,现在却如蓟刺搬扎在心上,她装出撒娇的样子,挣脱午阳,大叫起来:“哥,你再乱说,我不跟你好了”,心中疚愧再一次偷偷向午阳道歉‘你这么相信我,我却做对不起你的事,还要骗你,不让你知道。对不起,哥哥’。
☆、(十四)
一个多月后,法庭审理完叶向明的案件,判决结果是出乎意料的过失伤人。午阳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唯一的现场证人赵峰出庭作证为酒后驾驶,过失伤人只判了二年。听到这个消息,林芳把她的冷静矜持丢到一边,立刻就跳起来,找了律师准备上诉。但是赵峰不肯说出事实真相,律师也没有办法。气得林芳跟赵峰大吵,赵峰一句话也不回,耐心地听林芳训斥。开始时秦杉还和林芳一起去见律师,后来确认上诉无效,他沉默了,再也不提这件事,更没有像林芳那样去找赵峰兴师问罪。可是从那以后,林芳在秦杉的眼睛里看到一抹从未有过的冷厉,她不知道那意味这什么,只是莫名地有些害怕。
与此同时,午阳已经能从床上下来活动,他的复健治疗也开始了。如果复健的过程只是艰苦,大约每个人都能撑过去。这个过程最致命的是它的不确定性,希望是渺茫,飘忽不定的。什么时候可以康复,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都是未知。午阳在这种似有若无的希望里苦苦地坚持着。每天刑罚般的复健治疗和训练,身体上的痛苦折磨着午阳,精神上的压力考验着秦杉的耐心。
看到看不下去了,秦杉不得不逃出去,他没有知觉地开车乱转,停车却发现自己又到了那个监狱门口。他是个强硬的男人,不会像林芳那样去对赵峰发怒斥责,只会比林芳更加痛苦。看着午阳因那一夜的无妄之灾在死神面前走了一趟,看着午阳忍受酷刑般的复健训练,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午阳的人躲开了;伤害午阳的人因此轻松逃过。秦杉心里的疼痛与愤怒积累着,他感觉自己被这种情绪逼向疯狂,压抑的犹如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有一天会不顾一切地爆发。秦杉本是个很理智的人,但这时候他的理智转了方向,变成了他极端行为的助手,以他的能力和经验,直接选了最有效最安全的手段。他要用那个过程发泄自己的痛苦,用那个冷酷的结果宣告伤害午阳的代价。
林芳不懈的上诉以失败告终,她不再跟秦杉抱怨,更不能去打扰午阳,只能在心里难过失望着。这天林芳从律师那得到一个消息,叶向明在洗澡时滑倒,摔成重伤,被送进医院。林芳立刻明白了秦杉眼神里的那股冷冽,同时也为他担心,忍不住问秦杉,“你,确定以后不会有麻烦吗?”
秦杉惊于林芳的聪明,也被她的关心所感动,如果说除了午阳还有谁这样了解自己,大约只有林芳了。秦杉的心思却一点也不表露出来,只淡淡地说:“放心,这事与我无关”,随后有加了一句,“没有人可以伤了午阳没事的走掉。”
从午阳进到医院,赵峰始终没能看到他,每次来医院看望,都被秦杉以不宜打扰为借口挡驾。后来被林芳怒斥一顿,心中觉得愧疚,见到林芳转身就走。叶向明重伤让赵峰很震惊,他不能确定到底是何人所为。赵峰并不知道秦杉与午阳的关系,但秦杉这么彻夜不离的看护着,绝非平常。无奈监狱中人证物证齐全,无可质疑,叶向明当时昏迷不醒,清醒过来后也只记得自己在浴室摔倒。
赵峰这次来医院,不只想看望午阳,也是来找秦杉,“我们可以出去谈谈吗?”,赵峰问。
秦杉最不愿有人吵到午阳,拿起电话打给林芳,“如果有空,过来替我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他们走到停车场,夜晚这里已经空旷无人,秦杉不说话,他在等赵峰先开口。赵峰叫了秦杉出来,却一时不知从何问起,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你知道叶向明摔伤吗?”
秦杉简洁地回答:“知道”,听到这句话,忽然不想再与赵峰说什么,停顿一下说“你的问题我回答过了,没时间跟你聊天。”
赵峰见秦杉要走,急忙说:“我可以见见午阳吗?”
秦杉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午阳并不想见你,我也不会同意”。
“我只是想当面向午阳道歉”,赵峰似乎在请求。
秦杉却被这句话激怒,“你没有机会,假证都做了,还需要道歉吗?”
赵峰自私地选择了不作证叶向明蓄意撞伤午阳,因为如果作证,就会被询问很多细节,那样赵峰与叶向明的关系就一定要说清楚,也会把午阳牵涉进去,想来想去,自己既对不起叶向明,又害了午阳。后来看午阳脱离危险,也不忍心把叶向明推出去不管,不如大事化小,只要不作证,这件事就会当成酒驾过失,午阳也没有证据起诉叶向明蓄意伤害,以后,时过境迁,麻烦就过去了。碰上秦杉和林芳提请上诉,只好咬住继续不作证,却没想到秦杉的反应如此激烈。
赵峰叹息道:“何必让大家都无路可退。”
秦杉怒极,尖刻地回道:“男人做到你这样,不做也罢。只是你记住,没有人可以随意伤害午阳”,说完再不理会赵峰,转身离开。
做了一件平生从未想过的事,而且还是精心策划到不留痕迹,开始时秦杉出了口气,心情轻松一点,但很快又变得苦恼不堪。他从小到大受的教育让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行为,所做之事有悖他的原则,他深知自己并没有任何权利那样做,只是极端的痛苦和怒气让他偏离了轨道。
午阳从林芳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是秦杉所为,他并不像林芳那样为秦杉担心,他太了解秦杉的个性,深思熟虑会把事情做到无迹可寻。事后秦杉的表现也在午阳意料之中,‘唉,哥哥那端正的性格,得有多苦才会作出这么疯狂的事’,午阳心疼不已,看向秦杉的眼神里多了层不加掩盖的怜惜和询求。
秦杉明白地读懂了午阳的心思,他不敢直视午阳的询问,一天晚上待关掉灯之后,秦杉在黑暗中问午阳:“你不喜欢我做的,是吗?”
午阳心疼的哆嗦了一下,拉着秦杉的手说:“哥,到床上来陪陪我吧。”
两个人挤在窄窄的病床上,秦杉却放松很多。午阳亲吻着秦杉,“只是不喜欢你做过之后还是不能放下。对我来说,你做什么都没有错,何况你是为了我。”
秦杉黯然答道:“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知道我在发疯。”
午阳拉起秦杉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着,吻着,“哥,每个人都会有疯狂的时候,做过就过去了,他也不是无辜的。如果你不做,一样不得安宁,或许你做的不那么合法,但于情于理你也没有错。别再想了,我知道你有多么爱我,看我这样,你难过痛苦,我每天都在看,我知道的。”
秦杉侧过身吻住午阳的嘴唇,脑海里跳出与林芳的那一幕,真想一起都告诉午阳,向午阳认错忏悔,要打要罚听凭午阳,总好过这样时刻内疚自责,却又记起林芳那句冷冷的警告,‘这时候绝对不能让午阳知道,那不知道会把他伤成什么样’。实在忍不住,隐讳地问了一句“午阳,对不起,我做了错事,能原谅我吗?”
午阳想起林芳也莫名其妙地问过,误以为他们说的是叶向明受伤的事,‘原来这两个家伙是同谋’。午阳那个‘帮亲不帮理’的个性,不管秦杉和林芳做什么,他都会给他们找到借口,“亏给你们这两个联手,只能认栽了。哥,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对与错,我会跟你在一起,说不上原谅。”
秦杉只得心中长叹‘傻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我对不起你啊!’。
午阳见秦杉不说话,继续哄着:“再过两个星期,我就可以回家了,你看这么大的意外都能过来,你就别再为那点事不开心了,真的没什么,谁没打过架呀,就当你失足一次好了。”
秦杉被午阳逗的笑了一下,拍拍他的头,从床上跳下来,“小傻瓜,睡吧。”
☆、(十五)
午阳在医院住两个多月才大致恢复,可以出院回家。那天,秦杉和林芳及秦杉父母一起将午阳接回家。秦杉母亲做了午阳喜欢的饭菜,还带了大包小包的一大堆食品,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番。
送了秦杉父母和林芳回家,午阳就有点累了,“哥,我想休息一会儿。”
看看时间,虽然还不晚,可是午阳毕竟重创初愈,累不得,“要不就早点睡吧,我陪你”,秦杉问。
听秦杉这么说,午阳心里涌起一股热流,那久违的感觉让他心动了,“哥,抱抱我。”
把午阳揽进怀里,秦杉长长的舒了口气,“宝贝,又可以抱着你睡了”。
这两个多月午阳住在医院里,秦杉看护着他,生怕碰到他的伤处,连亲吻都是小心翼翼的,早已习惯了‘轻拿轻放’。躺在这张宽敞的大床上,怀抱着午阳温暖的身体,顿时感觉全身都舒适无比。午阳也是想念秦杉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