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别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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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郝停在原来的娱乐室前,钱航转头看,没发现有人跟踪拉上阮文郝往后面走,边走边嘱咐。
“你先在这换衣服,一会儿我在外面喊你,然后你就爬上废木堆。如果有人看到你,你就先走,反正装疯卖傻是你的看家本事,记住了吗?”
“嗯。”
钱航把阮文郝领到废木堆旁,再次看周围的动静,又叮嘱阮文郝几句匆匆离开。阮文郝把病人服一脱,穿上那件不合身的风衣等钱航。钱航怕阮文郝等急了,一路小跑离开医院,门口的保安还问他出去干什么,他就说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不过钱航走的急,压根没注意到跟了他一小段路的方烝。
方烝站在主楼旁眼看着钱航出去,他是在住院楼那里跟上钱航的,因为好奇钱航为什么跑的这么急,不过钱航刚才似乎是从医院后面跑出来了。想到这里,方烝蹦蹦跳跳奔着后门去。
钱航跑到摆设店借梯子,上次的店员还记得他,带他去后门拿。钱航搬着梯子出来,怕磕了货架上的商品非常小心。店员也怕提心吊胆跟着,看他一个搬实在担心干脆帮忙抬。
“不用,我自己搬就行,这个挺脏还会弄脏你的手。”钱航其实有点纳闷,他自己搬觉得挺沉,可这店员一插手轻松很多。
“没事,我经常搬习惯了。”
店员脸上有些红,大概是害羞。钱航也脸红了,羞愤的。
钱航搬出梯子往马路对面走,望着远在五十米外的墙壁转角觉得自己命苦,平时伺候那小疯子已经累人,现在还要帮助小疯子逃跑,出谋划策不说,体力活还得自己来。搬着几十斤重的梯子来到墙角,他放下梯子仰着头看,计算拉阮文郝出来的方便位置,不过那上面怎么出现一只手?
钱航正想着阮文郝是不是开始爬了,又一只手伸出来抓墙边,他不敢犹豫,立起梯子接阮文郝。梯子立好,钱航抓住梯子两边用力压,下面压出两个土坑应该不会倒。钱航抬头就要爬,正巧和探出半个身子的阮文郝对上。
“哈哈,螳螂。”阮文郝坐在墙上,钱航正要问他怎么上来的,他冲里面的人道谢,“谢了小花,我会带土产给你的。”
“你有钱吗?”钱航就想扫他的兴,看他拿什么吹牛皮。
阮文郝转过头看钱航,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摸,摸到什么掏出来,“看看,我有钱。”
钱航恨不得把阮文郝从上面拽下来,一毛钱也能把他美这样,真白瞎他富二代的名号。
此时里面的小花不知道说了,阮文郝看着里面说:“了解,晴好吧。”
“他说什么了?”钱航很好奇,这小花不会又提出亲一口的要求吧。
“不告诉你。”阮文郝晃着两条腿很得意。
“你在上面坐着很舒服?”
钱航这么一说,阮文郝才想起要事来,挪动尊贵的屁股踩着梯子下来。还差两节梯子时,阮文郝干脆跳下来,这一跳身上飞出不少土来。
钱航被呛着了挥手扇,“我新洗的衣服,你就给我穿着土注装?”
阮文郝拍着袖子上的土故意伸向钱航,“你才土着,怎么看我都是山顶洞人。”
钱航推开那双脏爪子,更心疼自己的名牌大衣就这么毁了,搬着梯子拿去还。
阮文郝跟着钱航往对面的店走,拍着身上的土唱道:“一个螳螂搬梯苦~两条粗腿内八字~三指粘连小狐狸~狸狸狸狸狸狸~”
“你找抽吧!”钱航转头骂道,谁说他内八字了,一直都是外八字,不是,他爸走路才外八字,而且他也没有兰花指。
身后的阮文郝翘着食指小拇指,做出两只简单的狐狸头,并放在自己脸庞蹭,一副小狐狸亲近他的样子,钱航见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螳螂笑了。”阮文郝晃着两只狐狸头在钱航眼前晃,“真难看。”
“滚。”钱航笑骂,又可气又想笑。
“那我滚了,你衣服破了别怪我。”阮文郝蹲在来做出要翻跟头的样子,钱航赶紧阻止他,那衣服好几百呢。
阮文郝起来了,看钱航搬着梯子,学他的样子搬后面。钱航发觉轻了一点转头看,和阮文郝的视线对上却看他笑了。两人都没说话,默默将梯子搬回店还给店员。不过钱航发现一件很虐的事,那就是就算有阮文郝帮着搬,也不如店员帮他时轻。
“螳螂你想什么呢,怎么一副丢人的表情?”
阮文郝离近了盯着钱航,钱航回过神推开阮文郝的脸。
“没什么,跟我走。”
钱航往不远处的大马路走,那里车多好打车。越往路边走人越多,跟着钱航的阮文郝也不像之前那样从容,渐渐跟紧钱航,一双杏眼偷瞄看到的行人。
“怎么了?”钱航发觉异状。
“没。。。”阮文郝还在看,忽然一把抓住钱航的衣袖小声问,“他们。。。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怪?”
“当然,脏了吧唧和泥猴似的。”
阮文郝停下了,钱航被迫停住,见阮文郝不说话就拍拍他身上的土,怎么拍也不拍不干净。钱航想拿开捏着自己衣袖的手,摸到才发现他的手在抖。
“别怕,没人会伤害你。”钱航摸摸阮文郝的头,“你看大家看你的眼神带有攻击性吗?相反的,如果他们知道你是病人反而会怕你,所以拿出点勇气来,给大叔我挺胸收腹自信点。”
阮文郝照着钱航说的做,似乎真的没那么怕了,也不怎么注意大家看他的神情。
“快走吧,我们要迟到了。”钱航握住阮文郝还有些发抖的手往路边走。
阮文郝感觉的到钱航手上的温度,很暖,之前的不安镇定下来跟他去路边打车。
没多久两人拦下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快速行驶在马路上。已经很久没从医院出来的阮文郝整个人几乎都贴在车窗上,眼珠提溜乱转看不过来似的四处瞅。钱航觉得此时的阮文郝被跳蚤附身了,在后座上又蹦又跳,更动作夸张地晃来晃去,他不敢看司机此时的脸,真的丢人丢大了。
“螳螂,螳螂,那有个气球飞了。”
阮文郝瞅着气球,打开车窗就要伸出手,钱航赶紧阻止他,这是行车途中,身体任何部分伸出去都是危险动作。
“别把身体伸出去,会死人。”钱航小声警告,并把车窗拉上。
阮文郝还在看飘走的气球,“螳螂,我要气球。”
“你要是想要咱们就回去。”
钱航这句威胁很管用,阮文郝马上不提买气球的事。司机靠边停车,钱航付钱下车,阮文郝随后下来。
阮文郝看道边人来人往全是人,恐惧之下拉住钱航腰间的衣服,钱航送给阮文郝一个安心的笑。
“这里是步行街,两旁有商店,今天又是周末人就多了点。”
阮文郝似乎没听到钱航的解释,眼神中透出惧色。钱航拉上阮文郝的手,往道旁的冷饮店走。
“你没来过吗?”
“没,以前爸妈带我去商场,这种地方没来过。”
妈蛋有钱人,钱航心中暗骂,他就是穷鬼,只配来这种街边店。
两人进到冷饮店,里面几乎满员,大多是热恋的小情侣。钱航认真在店里扫视一圈,看角落还有两个空位,和阮文郝过去占座。阮文郝可能还是有些怕,不说话拿眼偷瞄附近的人。钱航拿着点餐牌在阮文郝面前晃,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果然看过去盯着上面可口的照片。不管是饮品还是冰淇淋,颜色鲜艳种类繁多带有极大吸引力。
“你的肠胃似乎没问题,不过还是少吃冷东西,我看要杯橙汁好了。”钱航看完点餐牌说,越看自己越像保姆,哪像别人眼中可以作威作福的医生。
“橙汁是苦的,冰淇淋咖啡怎么样,甜酒巧克力看上去也不错。”阮文郝夺过钱航手中的点餐牌,“不过香草抹茶是什么味,来这个吧,这个好。”
钱航挑着眉推眼镜,兴致昂扬点餐的阮文郝渐渐静了,默默将点餐牌塞回钱航手里。
“噗,看他们,那是兄弟吧?”隔壁桌的女青年小声跟同伴讨论。
“看着不像,邻居?”
“别逗,谁会和邻居出来。”女青年贼笑着和同伴耳语了一句,对方呵呵笑了。
钱航低头看餐牌不敢猜她们耳语了什么,然后叫来服务生点了杯水果饮料和烧仙草。等餐时他频繁看表,明明和阮湘雯约好在这见,但阮湘雯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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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QAQ感冒了,头晕脑胀
☆、第21章
第21章
饮料最先送到,钱航推过去让阮文郝喝。阮文郝还真渴了,捧着饮料杯不客气地狠吸了几口。钱航频繁看门口,依然没见到阮湘雯的身影,心想她不会又不来吧,他们的时间不多。这时,他们点的烧仙草也到了,阮文郝用勺子戳了戳,翻出黑紫色的烧仙草一惊。
“哦~螳螂,这东西有毒。”
钱航听这声音大捂上小疯子的嘴,附近的人已经在看他们。
“你给我小点声,那没毒,你尝尝。”钱航真想毒哑阮文郝,更后悔带他出来,没事也给搅出事。
阮文郝挖了一勺给钱航,因为嘴被堵着无法说话。钱航盯着送到嘴边的食物无语,这光天化日的让他怎么吃,不顾周围观众上演男男喂食基情四射的戏码?
咔嚓!
拍照声响起,钱航转向声源,是隔壁那两个女青年,其中一个手拿相机给同伴拍,这让他松口气,但鬼知道他转头前镜头是不是对准他们。
阮文郝还伸着手,钱航硬着头皮张嘴,突然想到什么拿起餐牌遮挡。
“螳螂你见光死吗?”
阮文郝不明白钱航挡什么,一把拨开餐牌。又是一声咔嚓,差点咔嚓掉钱航的心跳,他还咬着勺子呢,这下丢人了。
“螳螂你怎么了?”
“没什么,让我死吧。”
钱航不敢见人了,趴在桌上装死。在医院,阮文郝怎么耍疯都行,到了外面虽然收敛,但做出的举动还是让人面红心跳。。。。。。等等,他怎么会用这词形容?不管怎样,他街边店有阴影了。
“文郝。”
阮文郝正想再喂钱航,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地转头,阮湘雯已经来到他身后,他起身抱住走过来的妈妈。阮湘雯摸摸抱着她撒娇的阮文郝,钱航也起来了,起身把自己的座让给阮湘雯。
“我不坐了,你坐吧。”阮湘雯面带歉意解释,“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没打通。”
钱航下意识看手机,还真有两通未接来电,可能是这里人多太吵才没听到,他看看周围,发现一个四人座空着招呼他们过去吃。
阮文郝搬着食物过去,皱着脸举起勺子给阮湘雯看,“这个螳螂刚才用过了,他有口臭,再拿个新的吧。”
“妈不吃,你爱吃就多吃。”阮湘雯温柔地摸摸儿子的头,做梦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再见到儿子。
“妈,你真的不吃吗?可好吃了。”阮文郝把食物推给阮湘雯,阮湘雯又推了回去。
“妈不饿,你吃吧。”阮湘雯目不转睛瞅着阮文郝,与前两个礼拜比他的气色好很多,脸上开始泛红,不像之前那样苍白。
“那我吃了。”阮文郝笑呵呵吃起来,可能是饿了。
阮湘雯看向钱航,“我还没谢谢钱医生呢,文郝最近一定过的很好,多谢你照顾我儿子。”
“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钱航客气道,“不过阮文郝最近的情绪确实挺稳定,有时没那么糊涂了。”
“是吗?太好了。”阮湘雯由衷欣喜,儿子不糊涂就意味着离病愈不远。
吃东西的阮文郝插嘴,“谁说的,上次我还被打了。”
阮湘雯吃了一惊,“伤着了?打你哪了,谁打的?”
钱航见阮湘雯这么紧张忙着澄清,“皮外伤,两天就好了。”
阮文郝突然想到什么哭丧起脸,“螳螂也被打了。”
阮湘雯又紧张地看钱航,“钱医生也受伤了,怎么回事?”
“病人打架,常有的事不用紧张。”
阮文郝想到那天的事很火大,夸张地向阮湘雯讲述。钱航在一旁偶尔插一句嘴,更正阮文郝的说法,免得阮湘雯被误导。
“妈你不知道,当时我就想着这东西不能给他扑过去抢,还真被我抢回来了,哈哈哈!”阮文郝十分得意,好像他有多英勇一样。
“你被打了吧,不疼吗?”阮湘雯想到儿子被打就心疼,眼眶不知不觉红了,如果她在儿子身边绝不让人打他。
“不疼。”阮文郝把腰板一挺装英雄,然后苦哈哈笑了,“后来是有点疼,不过螳螂给我上过药。他用了好大劲,那才这叫一个疼。”
阮湘雯握着阮文郝放在桌上的手,她的儿子果然长大了,会用自己的手保护想保护的东西,不会像儿时那样只会哭。
自己的手被握住,阮文郝的头探过去贴上那只纤细的手,“妈妈的手也是暖的,和螳螂的一样。”
阮湘雯轻拍儿子的头,“别叫他螳螂,要叫钱医生。”
“他就是螳螂,一看就不是好人。”阮文郝抬眼看钱航,钱航瞪他一眼。
阮湘雯又拍了一下,“钱医生是好人,他能治好你,早点治愈就能出院和妈团圆。”
“嗯。。。”
本来应该高兴回答的阮文郝突然冷淡应声,阮湘雯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他情绪有些低落,“出院的话就不能和螳螂玩了,也不能找小花降龙了,还不能喂兔子。”
其实后面才是重点,前面只是附加的吧?钱航没说话,不过也有些高兴,至少阮文郝疯的同时还有感情,还知道以后病愈要和现在的人分开。
阮湘雯淡淡笑了,“就算病愈你也能经常找钱医生,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嗯。”阮文郝的心情提升一点。
阮湘雯一抬头看到店内悬挂的时钟,“你们什么时候回去,还早的话到附近转转?”
钱航下意识看表,他们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医院两小时,相信有些病人已经起床,医生和护士也开始忙了。
“恐怕不行,我们得回去了。”
这句话在阮氏母子听来很残酷,两人同时露出悲伤的表情,才见面又要分开。
“多待会儿不行吗?”阮文郝乞求道,然后抱住坐在一旁的母亲。
“太晚回去会被发现。”钱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