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很好吃by小腰牌游泳圈 腹黑攻x有些脱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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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两家世交?
泥鳅的八卦之魂再次燃起熊熊烈火,左右看看没人就把眼睛凑到门上的猫眼处。
猫眼这东西从外面当然看不到,泥鳅瞄了几眼后整个人趴下来,从门下面的缝往里张望。
他看得太投入,等注意到明亮的门缝突然变黑了,已经来不及。
门从里面打开,泥鳅保持着撅起屁股的姿势,化为石像。
开门的人看上去很年轻,个子不矮,模样清清秀秀,也戴着眼镜。
两只四眼你看我我看你,就在门内的四眼张开嘴正准备说话之时,泥鳅突然“噌”地从地上弹起来,“啊!我……”
门内的四眼稳重地问:“走错楼了?”
泥鳅如获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我今天刚搬到楼下……你看,这不是……四楼和五楼都差不多啊,哈,哈哈……哈哈……”
门内的四眼笑了笑,伸出手:“你好……”
不等对方说完,泥鳅就扑上去紧紧握住那只手,“你好你好!我姓王,我叫王倪球,你可以叫我泥鳅,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请多关照!”握完了不好意思地倒退了两步,“不好意思打扰你,下次我一定小心,不会再走错楼的!”说完疾风骤雨般地跑下楼。
门内的四眼保持着之前握手的姿势,没多久听见泥鳅在楼下发出惊叫,然后是滑倒的声音。
他感同身受似的眯了眯眼。
而泥鳅则半仰在五楼下四楼的最后几步阶梯上,两眼直直地看着天顶,茫然地想--如果江浩问我是不是同性恋……我咋办?
以及--啊……忘了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
***
四星级酒店餐厅的翻修工作终于进入最后阶段,验收检查。
这部分的工作没江浩什么事,他已经被以前的部门调了回去,不用每天到泥鳅的小组报到。
虽然这对于提心吊胆生怕江浩突然问他“你喜欢男人吗”的泥鳅来说不异是件好事,但是为什么不说人天生贱骨头嘛,泥鳅在庆幸的同时,还是会忍不住惦记……今天是星期二,自从周六分手,已经三天没见面也没通话了啊……泥鳅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随便从餐盘里夹起一团饭,表情茫然。
组长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白米饭送到鼻洞前,正想提醒,他停了下来。
就在组长刚松了一口气之时,泥鳅手腕一转,将筷子直送进眼窝。
“啊!”泥鳅捂着眼叫唤出声。
“……”组长流着冷汗决定专心吃自己的饭,让别人……戳去吧。
“那不是江浩?”同桌进食的同事一号突然开口。
泥鳅闻言立刻竖起耳朵,直起脖子,雷达一样四处扫描。
江浩和他部门的人在一起,端着餐盘在离泥鳅他们十来米远的地方找地方坐。
也不知道算不算心电感应,江浩在泥鳅看到他的同时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江浩冲他们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泥鳅哽了一口口水。
虽然知道一个成年人在衰老前是不会轻易缩水的,但泥鳅此时看着江浩,只有一个念头--三天不见,他还是那么高啊……
“哼,有新人忘旧人。”同事一号酸酸地说。
组长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一号不服气,“我说错了?看到我们也不过来打个招呼,端什么臭架子。”
泥鳅说:“江浩不是那样的人,八成是他们部门有事。”
一号说:“吃饭的时候能有什么事,他长的就是一张不念旧情的脸。”
泥鳅来兴趣了,“什么是不念旧情的脸?”
“鼻子直,人中深,嘴唇薄,这种人天生薄情!”
“好了!”组长不耐烦地打断,“背后道人长短,三姑六婆啊?”
一号这才不情愿地闭了嘴。
泥鳅将脸埋进餐盘。
鼻子直,人中深,嘴唇薄就是薄情相?可是长那样的人多帅啊!
难怪人人都说美人薄情,原来是这个原因……
泥鳅一边挑着饭粒一边想,心里渐渐地就有些不是滋味。
却不知道为什么。
14
偶尔还是应该来关心一下泥鳅在新家的新生活。
虽然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泥鳅一个人住惯了,搬到哪里也就是换个壳,只要有台电脑能上网,有个厨房能做饭,生活本身并不会发生太大改变。
更何况新家比以前的家更宽敞更干净更明亮,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只不过要让附近的农贸市场的小摊小贩们习惯他买了东西常常忘拿的习惯,还得需要时间。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个,以后再说。
周三那天晚上泥鳅一整晚都梦到江浩,第二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线,从早上开始就特别想他,下午提前下班后就去市场买葱和排骨。
他记得江浩很喜欢吃葱烧排骨,便打算借这道菜来缅怀,啊不,是思念。
结果大概由于买和做的时候都分了神,一不小心把份量烧多了,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吃,估计得吃一周。
八月的天气,熟食就算一直放在冰箱里也不保险,泥鳅思前想后,决定分一点给楼上的四眼。
楼上的四眼对泥鳅的送菜行为虽谈不上千恩万谢,却也是感激万分,一直说要回礼。
泥鳅不好意思,把大碗一递就往回跑,也不顾人家在后面大呼小叫。
回了家才想起,哎,又忘了问对方的名字。
周五,工程全面结束,组长请组里成员吃东西庆祝,让泥鳅通知江浩也去。
于是就有了泥鳅蹲在马桶上,双手捏手机,一身大汗的情景。
五天没联络的人,不仅是没见面,连条短信都没有,突然打电话,会不会太那个?
不如干脆用江德的打火机做由头……但是都一周了才想起还东西给人家(没错,后来泥鳅的确是忘了),又会不会太那个?
何况泥鳅心里还有鬼,不仅怕江浩问起自己的性向,还怕对方太聪明顺藤摸瓜发现自己的感情。
据说一般男人知道自己被男人喜欢,除了会起鸡皮疙瘩会反胃以外,再不会有别的感觉。
--因为那是现实啊……现实不是DM。
GAY群里某人这样说过,在泥鳅问她什么是DM的时候,该人华丽丽地掉了线。
对于现在的泥鳅来说,暂时无法想象如果被江浩厌恶排斥的话,会怎么样。
当然,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都没机会去想象。
好容易心一横,拨通了江浩的手机号,在对方“喂”过一声后,还是紧张得腿乱颤,直接坐了下去。
“喂,是我……”泥鳅一边揉屁股一边说。
江浩在那边有两秒钟没说话,吓得泥鳅的手抖得像筛糠。
“刚才有点事没弄好,现在OK了。找我什么事?”从声音和语气上听,江浩还是以前那个江浩。
泥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工程完了,组长晚上请客吃饭,你也来吧。”
江浩又停了两秒。
泥鳅在心里嚎叫--你别把两秒不当时间啊!
“晚上我可能……”江浩支支吾吾。
“没空?”
“唔……”江浩似乎在考虑怎么解释,“唔”得有些长,“……晚上我已经有约了。”
“啊……”泥鳅心里是满满的失望,但是仍不死心,“你几点的约?大概几点能脱身?我们可能会吃到很晚,如果……”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将后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江浩抱歉地说:“现在说不准……这样,到时候如果有时间,我再给你电话?先把你们吃饭的地址给我吧。”
泥鳅却一反常态,“算了,你忙你的,就这样,再见。”
说完他迅速掐掉电话,没拿电话那只手已经捏成了拳。
这周光担心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去了,完全忘了当时江家兄弟的对话里还有相亲这一项,虽然江浩一开始拒绝了,也保不准事后磨不过他大哥同意下来。
再说了,和美女见面吃顿饭又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江浩不是他泥鳅的谁谁谁,难道还能自做多情地认为他会为了自己反抗到底?
两个人的关系别说八字,那七字都还没开始写呢……泥鳅很郁闷,又想到自己凭什么郁闷,有什么资格郁闷,就变得更加郁闷。
郁闷的泥鳅站起来,打开厕所门,一抬头就看见外面的长龙。
里面甚至有组长。
“泥鳅,”组长表情温和,语气里带着隐约的同情,“便秘的话,试试大豆低聚糖。”
当天晚上,组长请全组成员去福满楼吃饭,包了个带卡拉OK的包厢,闹得不亦乐乎。
泥鳅酒量不好,组长一直盯着他,从头倒尾只给他倒了小半杯兑了汽水的红酒。
虽然一起吃饭的只有四个人,但他们抢话筒也能抢得很HIGH,饭吃一半,酒过三巡,气氛已达最高点。
组长独自吼完一首《三万英尺》,笑嘻嘻地转回头问泥鳅,“怎样?可以去选秀了吧?”
泥鳅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组长心道不好,怎么几分钟没看着他就变这样了?
他还记得以前自己毕业,私下举行的小型送别会上泥鳅只喝了两罐啤酒就不醒人事,后来又足足睡了二十个小时才清醒。
--不会连几口红酒都不行吧?
组长边擦汗边拍泥鳅的背,“喂,怎么了?”
泥鳅动了动,露出半张红脸,傻笑道:“好听!”
一副醉酒的前兆。
组长耐心地问他:“你不是只有小半杯红酒吗?你还吃了啥?”
泥鳅两眼失焦,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继续傻笑道:“虾子和鸡蛋……好吃!”说着又把头埋了回去。
组长黑线了--敢情海鲜加鸡蛋加一点点红酒也能醉人?
他正在想该怎么把人弄醒,泥鳅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听到熟悉的阿拉蕾的音乐,泥鳅不安分地扭了一下,似乎还嘟囔了句什么,就是不抬头。
组长看来电显示是江浩,二话不说接起来,“还不快来?”
江浩在那边赔笑,“组长?我这摊刚完,就是问问你们完了没……”
组长说:“完是没完,但是泥鳅……”
“泥鳅怎么了?”语气里似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
组长看了看那个昏睡得天塌下来都不知道的人,叹了一口气,“江浩,你知道泥鳅新家地址吗?”
“知道,上周帮他搬的家。”
“那好,你来把他运回去吧。”
15
要说这年头还真不能迷信,特别不能迷信于看相。
泥鳅的同事一号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原因是几分钟前,有着传说中的薄情面相的江浩走进包房,一脸柔情满目温情地将泥鳅抱起来,扛在肩上,出门前不仅轻言细语地问他哪里不舒服,甚至……似乎还将额头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同事一号的嘴有些合不拢,问道:“刚才那人……是江浩?”
同事二好的嘴也有些漏风,“好象……是。”
“他确定他带走的人是泥鳅而不是珍尼弗.洛佩兹?”
“珍尼弗.洛佩兹有啥好?我说还是丽芙.泰勒比较美。”
“我的意思是……”一号说着将手贴在二号的额头,“一般测体温不都该这样吗?”
二号点点头。
“如果我这样……”一号把额头凑了过去。
二号条件反射,飞起就是一巴掌。
一号捂着腮帮子万分委屈,“看吧看吧,一般人都不会那样……”
组长波澜不惊地拿起话筒,突然吊了一嗓子,“One night in Beijing!”
一号和二号被吓得双双摔到桌子底下,再起身时注意力全被一人分饰两角的组长给吸引了去,将江浩和泥鳅抛至脑后。
与此同时,刚被扛出福满楼的泥鳅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喷嚏,喷了江浩一脖子口水,还乱扭。
江浩使劲按住他,胡乱地擦了一下脖子,“别闹。”
泥鳅一张嘴就咬在江浩的手臂上,咬上就不再松口。
江浩掰了几下没掰开他,只有就着被咬的姿势拦下一辆出租车,开车门的时候把嘴凑到泥鳅耳朵边,“再闹我吃了你!”
泥鳅似乎听得明白,放开江浩,打了个嗝,闭着眼笑了。
泥鳅不高也不壮,但好歹是个男人,就算只剩一把骨头也有它的份量,所以江浩把他搬上四楼时还是狠狠地出了一身大汗。
从泥鳅的裤兜里摸出钥匙,只有两把一模一样的。
江浩一边纳闷他怎么没把备用钥匙放信箱里一边架着人去开门,走近了才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纸包和一个塑料袋。
门开了江浩先把泥鳅扶进去放沙发上,再回去捡那两个包。
塑料袋里是个空碗,纸包上写着一排字。
江浩打开客厅小灯,借着灯光一看--王先生,谢谢你的葱烧排骨,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没有留名,想必非常确定泥鳅知道他的身份。
江浩看到“葱烧排骨”那四个字,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走到泥鳅身边,“你给别人做饭吃了?”
泥鳅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别装死!回我话!”
泥鳅还是一动不动。
“不开腔我可要拆你的礼物了!”
泥鳅嘟囔了一声。
“很好,你答应了。”江浩抿着嘴把纸包打开,一条还挂着标签的黑色男式内裤掉了出来。
一,两,三,江浩的额头鼓起整整齐齐的三条青筋,把手上的东西一扔就去抓泥鳅的衣服,咬牙切齿,“怎么会有人送你内裤?”
泥鳅被他从沙发里半拉起来,仰着头,由于不舒服而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江浩?啊……又梦到他了?
心里刚这么一想,脸上就立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