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很好吃by小腰牌游泳圈 腹黑攻x有些脱线-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完后泥鳅彻底成了泥鳅,一身汗水,又亮又滑,而耗子也像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泥鳅把钥匙扔进上了锁的信箱,给老房东打了个电话算是交代完毕。
江浩坐在驾驶室里边吹空调边等,等他一上车就说:“一会儿去你新家洗澡!”
泥鳅刚坐好,听了这句话脑袋里就不受控制地跳出江浩冲凉的情景。
他背对着自己,边哼歌边涂沐浴液,泡泡陆陆续续将身体覆盖,却惟独漏了屁股……
泥鳅突然弯下腰捂住鼻子。
江浩发动车子,顺便斜了他一眼,“干什么?”
泥鳅放开手,看到手心里并没有红色的液体,又看了看江浩,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大槐树居民区位于城北,由于是老厂房,小区里多是上了岁数的老人。
人上了年纪,虽然腿脚不方便,耳朵眼睛都不好使,却特别爱在小区里散步乘凉,多半还牵着小狗,所以江浩在外面是极品飞车,进了小区立刻变成乌龟觅食,除了慢,还是慢。
转过一道弯就是三号楼,江浩突然踩了刹车。
泥鳅不知道是在神游还是在打瞌睡,身子猛地向前栽,又被安全带拉回来。
“啊?”他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江浩。
江浩的脸上像蒙了一层碳灰,抖一抖就能洒一地,双眼直直地盯着前面,嘴唇抿得死紧。
泥鳅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三号楼进楼口旁边停着辆深色别克。
江浩再次发动车子,开了几步停在别克车后面,也不跟泥鳅打声招呼就下了车。
他走到别克车的驾驶室旁,并没敲车窗,只是懒懒地斜靠着,没一会儿那车窗被摇下来,泥鳅看见里面伸出一颗男人的头。
戴着墨镜的平头男人,单手撑在车窗上和江浩说话。
距离太远,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没过多久江浩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回来。
泥鳅呆呆地望着他们,心里只有一句话——一山还比一山高——江浩1米84已经够高了,没想到这个男人比他还高。
江浩面无表情地拉开副驾驶室的门,让泥鳅下来,指着身边的男人说:“我哥,江德。”
泥鳅轻轻地“啊”了一下。
江浩又指了指泥鳅,“我朋友。”
江德摘了墨镜,向泥鳅伸出手,“你好。”又问江浩,“你朋友叫?”
江浩生硬地说:“又不是你朋友,你管他叫什么。”
江德微微一笑,看似和蔼,话里却藏刀夹棒,“我也不是你朋友的大哥,为什么你要把我的名字说出来?”
泥鳅一看江浩皱起了眉头,连忙握住江德的手摇晃,“江先生你好,我叫王倪球。”
江德愣了一下,“王……泥鳅?”
泥鳅傻笑,“他们都这么叫我。”
江浩一把扯开泥鳅和江德相握的手,瞪着江德,“废话多,要帮忙就开干,不帮就回去!”
江德挽起衣袖,挑衅地说:“来比谁搬得快?”
江浩挑了挑眉毛,“谁怕谁!”
两兄弟对看了一眼,突然一起冲到车尾,拉开后面的门,一人扛起一个纸箱就往楼里跑。
江浩边跑边喊:“泥鳅,跟上,拿钥匙开门!”见泥鳅也去拖纸箱,他又喊:“你就别扛了,先开门。”
泥鳅倔强地摇了摇头,坚持要抱一箱上楼。
江浩拿他没办法,回头专心和江德比赛。
泥鳅的力气其实不小,但选的那箱实在太重,二楼刚上了一半,江家兄弟已经折返。
“输了的怎么罚?”江浩两步两步地下楼梯,边跑边问。
“请赢的吃午饭。”
泥鳅突然觉得江浩和他哥哥的关系其实不坏。
他爬到四楼,看见江浩和他哥把箱子放在门口,于是掏出钥匙开门,把三个箱子挨个挪进去。
没多久那两人又上来了,依然一人一箱。
江浩还在说:“输的人请吃什么?”
“随赢的人点。”
“不能太便宜!”
“那是当然。”
泥鳅突然觉得,江浩和他哥哥的关系,其实挺好。
有些羡慕呢……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不过谁会赢?
泥鳅坐在一个纸箱子上开始沉思,觉得自己应该站在江浩这边。
于是他在心里悄悄地问第六感:江浩会赢吧?
第六感一脸正气地回答:会!
12
如果不去纠结于类似“第六感究竟有没有脸”这样会让人倍感寂寞的问题,第六感这种东西,对于女人来说是“好灵啊好灵啊”,而对于男人来说,则是“灵个屁灵个屁”。
所以当江德搬着最后一箱行李先江浩几步踏进屋门并大喊“输的人请海鲜自助”时,泥鳅悄悄地掌了一下自己的嘴--灵个屁!
江浩只输了几秒,虽然很不情愿,却也不想食言而肥,他说请吃饭可以,但必须得三个人一起。
泥鳅听了先是感动,后来猛摇头--人家兄弟聚会他凑什么热闹?
江德对泥鳅正色道:“抱歉,跟你借一下人。”
泥鳅脸上红霞飘。
江浩抗议,“我又不是他的家具!”
江德拍了江浩的脑袋一下,“行了别闹了,帮人把东西归整一下。”
泥鳅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你们……去吃饭好了,我自己慢慢弄,没多少东西。”
江浩挥开江德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才十点半吃什么午饭?”又随手指了指客厅里堆得像小山的纸箱,“你这还叫没多少东西?”
泥鳅连忙小跑过去趴在纸箱山上,“我动作快,一会儿就弄好了……真没什么,你们难得见面……呃不是,我的意思是,吃饭前也可以喝点咖啡或者奶……”眼瞅着江浩的脸色随自己的话变得越来越难看,泥鳅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啊茶……”
江德笑道:“看你朋友多识大体。”
泥鳅心说对啊这就是我惟一的优点。
江浩不以为然,从裤兜里掏出个东西扬了扬,吊着眼角对泥鳅说:“其他的东西就不说了,电脑呢?你能把电脑组装回去?网络呢?现在还没宽带吧,我虽然答应要借你无线网卡,但是你会弄吗?明天开会,你想如果你不出现的话,组长会怎么反应?”
“啊?”泥鳅一呆,缓缓地从纸箱山上滑下来。
江浩得意地笑,走过去把泥鳅从地上拉起来,“哪箱是电脑?”
泥鳅给江德递过去一个抱歉的眼神,意思是还得耽误你弟弟一下。
江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掏出钥匙钱包等碍事物品放在一旁,也加入帮忙整理的行列。
一小时后,三个人六只手,将行李归整得七七八八,终于让客厅露出了本来面貌。
中途江德也对泥鳅的汤婆子等物叹为观止,江浩在一边不住地咋呼“是吧是吧我说过很不可思议吧”,带着一股终于找到同盟的骄傲。
泥鳅有种江浩年轻了十岁的感觉。
至少,他在自己面前不会这么孩子气。
看了看江浩生动的表情,再看看江德配合的笑容,泥鳅心里一堵,吸了吸鼻子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
大江小江在旁边一刻不停地又闹又笑。
泥鳅心里越来越堵。
不知不觉中发展壮大的独占欲让泥鳅有些不知所措,他逼自己集中精神别想太多,可几分钟后就宣告失败。
于是他声称自己也要做午饭了,连催带赶地把江家兄弟往外推。
江浩抓住门框不放,“我想吃泥鳅做的菜!”
泥鳅心里积郁,只是敷衍地说:“下次做给你吃。”
江德在江浩后面使劲拽。
好容易送走了人,泥鳅一边捡地上的废弃胶带一边叹气,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好闷。
嫉妒这种感情的生成还真是没有理由,人家兄弟情深都不能坦然接受,改天如果发现江浩有更亲密的朋友,无论男女恐怕都会让自己深受刺激吧。
泥鳅很不适应这种心情,跑去厨房灌了几口自来水,又跑回客厅沙发上坐下。
心里还有些闷。
再去厨房灌水,再跑回来坐下。
如此反复了三、四趟才稍微安下心来。
视线被茶几上的一个银白色物体吸引,泥鳅凑近了一看,是个打火机。
江浩是不抽烟的,自己也不抽,那么这个ZIP还是RAR(其实是ZIPOO)的打火机就是江德的。
泥鳅拿起它跳起来,跑到门口又折回,嘴里不停地唠叨“拿钥匙拿钥匙”。
出门时脚背撞到了防盗门的门角,他“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瘸一拐地追下楼。
在二楼转角处看到江浩和江德的车都没开走,一松气就觉得脚上更痛了。
泥鳅放慢速度,一步步地挪,到了一楼正要出楼道时却突然听见江德的声音传过来--
“别闹了,听话,啊。”
泥鳅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贴紧墙壁。
“你当我几岁?”这是江浩的声音。
泥鳅立刻开始天人交战,听,还是不听?
要满足,还是要道德?
江德说:“我说真的,你那朋友……不简单。”
泥鳅几乎在同一刻选择了前者,摸着脚蹲下身。
江浩的笑声还是那么阳光明媚,“泥鳅?就他那样还能不简单?我说全世界就他最简单,心里想什么全藏不住。”
“好了我暂时不跟你谈这个。之前说的你觉得如何?时间地点都安排好了,人家小姑娘虽然刚毕业一年,不过胜在工作稳定;我看过照片,模样也好。”
江浩大叫:“凭什么要我去?明明是给你安排的!”
江德说:“我能去嘛?我要是稍微有那念头,家里还不闹翻了天?”
江浩哼笑,“谁让你选了那夜叉!当年能把叔叔阿姨全气跑了,说明那心不是一般的狠。”
“你怎么这么说?”
“我还说错了?叔叔阿姨以前对咱们多好啊,三天两头请咱们去他们家里吃饭……哥,我之前反对泥鳅租这屋,你当我只是不想见你们?我是不想触景生情!”
泥鳅双手抱住膝盖,越听越糊涂。
江德过了一阵才低声说:“小白当时还年轻,也是无心的……而且,你朋友租的又不是白叔叔的房……”
“楼上不就是了?”江浩说:“房间格局一模一样,你敢说你刚才就没有一点感触?”
江德不再说话。
江浩咳了一下,继续说:“总之下周你自己搞定,我不去!”
江德说:“她是小姨介绍的……”
这下换江浩不说话了。
泥鳅脑袋里转来转去N个疑问,什么夜叉,什么叔叔阿姨,什么房子,什么小姨,又碍于是偷听,不能站出去问清楚,只得憋死自己。
江德求饶般地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妈去了以后生活上一直是小姨照顾我们,这个小姑娘是小姨上司的侄女,我不想让她难做……弟,就帮哥一次,行不?”
“不……”江浩顿了几秒后还是拒绝。
泥鳅听见有人走动的脚步声,猜测可能是江德。
果然,江德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离得远了一点,“算了,我不勉强你,我自己想办法……”
“哥……”
江德叹气道:“我还有事回公司一趟,午饭你自己吃。”
“哥……我……”江浩的脚步声也响起。
然后听见拉车门的声音和汽车发动的声音,江德突然说:“颜渊说你的朋友是喜欢男人的,我觉得也像,你怎么看?”
泥鳅没料到情况会直转而下,双耳里“轰”地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劈。
呃……偷听,是要付出代价的。
13
泥鳅如遭雷劈,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感觉,不知道江浩后来是怎么回答的,也不知道他和他哥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来,楼前的两辆车都不见了。
手心里全是汗,打火机被捏得发烫。
泥鳅想站起来,发现腿早就蹲麻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呼吸之间有些气喘。
真不敢相信,怎么会就突然说到自己身上了呢?
明明之前还在小姨小白小姑娘那里打转转。
而且,怎么就被人看出来了?还不止一个!
泥鳅还记得当年大学毕业时对父母出柜的情景,他在二老的卧室门前跪了整整一晚都没有得到原谅,不得已只得卷起被子远走他乡。
当时母亲尖叫着不停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意思,大概是虽然自己个头小点,但也不至于是个娘娘腔。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不娘娘腔的男人就不该喜欢男人吧,所以泥鳅活了整整二十五年,性相的问题完全没别其他人发现。
颜渊和江德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泥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想到一个有些可怕的事实--莫非因为哈江浩哈得太明显,在不经意之中被他们看到自己滴口水的模样?
如果是那样,江浩是不是也……
猛地打了个冷战。
搓了搓手臂,泥鳅扶着墙站起来,肚子很配合地叫了几声。
折腾了一上午,不饿的那都是神仙。
他拖着还有些痛的脚返回新家,边上阶梯边回忆江浩和江德的对话。
当时听得太过于专心,没工夫消化吸收,这会儿才有时间整理。
泥鳅并不笨,把江家兄弟的说辞揉在一起,稍微一猜一联想就掌握了七八成,比如……江浩的大嫂以前住自己楼上?
这么一直想,想得有些发痴,待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五楼。
和新家同一号的那家,漆黑的防盗门紧闭着。
在泥鳅心里,好奇的窗户则大开着--听江浩的意思,以前他和江德还经常来这里玩?
这么说,两家世交?
泥鳅的八卦之魂再次燃起熊熊烈火,左右看看没人就把眼睛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