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姐夫之罪爱乱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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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包括姐姐在内,你喜欢的,不过就是她带给你的幻觉。一旦她无法承担这个幻觉,你对她连一丝真的感情都不会有。”
“我哪有……”
“别骗自己了,姐夫。”唐蒙勉强地扯扯嘴角,“你们算哪门子夫妻。没有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可以容忍妻子怀着别人的骨肉。别说这是什么男人的大度,没有这么离谱的大度。”
唐蒙刺到自己心中的痛处,阮今良不知怎么回答。可恨的是,他居然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男人对所爱之人的占有欲……你有过吗?”唐蒙问。
“……”
“你以为这样原谅姐姐,就是对她的宽容吗?——你只是对她的羞辱吧!!”
“姐夫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唐蒙托起他的脸,“只要远远地想着,你和别的人生活在一起,哪怕这人是我的亲姐姐,我都无法容忍。这样的嫉妒和恐惧——姐夫你体会过吗?”
“我、我……”
阮今良哽咽着,他想说些什么,甚至是喊些什么,可声音哽咽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浴室水雾里唐蒙的脸,好像越来越远去了。
“别……别走……”
他忆起有一次,真的是有一次,他深深记得的。
他为唐蒙,真的差点儿就——坠入爱河。
阮今良和唐蒙,在被称为“莺丘”的墓园前面,一直站到黄昏散去,天色已经沉的看不到一丝光亮。山上的风彻骨寒冷,把唐莺墓前的花环和礼纸吹得哗啦哗啦直响。
阮今良全身的的汗毛都快竖了起来,即使这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女星的墓前,他都不敢久做逗留。
唐蒙拉了拉姐夫的手,说:“走吧。”
四周漆黑幽暗,可唐蒙的手好像是这漆冷当中唯一的温暖了。这血气方刚少年的身体,无论何时摸上去都是热的。四下无人时,阮今良挺愿意被他这样握着。
可当他们漫步踱下山坡,墓园外面道路上面几束突然亮起的光线,把阮今良吓了一跳。
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就放开了唐蒙的手。
“发生什么事了?是谁?”
阮今良害怕地问,声音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唐蒙抬起一只手挡住前面的灯光,毫无惧色的望着黑暗当中的人,表情还有点嘲讽。
几辆黝黑的轿车在黑暗中亮着巨大的光束,将眼前的天空照耀的一片光亮,阮今良好像警匪剧里面被探照灯捕到的小贼,缩起了肩膀。可他看到顺着光线朝他们走过来的人,瞬时间又放心了。
“贺南管家?”他望着朝他们稳健走来的男子。
被称为管家的男子看上去四十几岁,斯文优雅,一头银黑相间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绑在脑后,看上去颇有几分英伦绅士的作风。
他高鼻深目,目光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尤其是望向阮今良时,更是无一丝畏忌和客气。
阮今良认出他就是跟随在大当家唐龙身边的管家贺南,昨晚他从唐龙房间离开时,贺南管家还曾经专注地忘了他好几眼……
那眼神何其深意,阮今良实在搞不明白。但他对于唐龙身边的人,好像有天生的畏惧感,一见到他们,就卑躬屈膝的面貌毕露。
唐蒙一看到他那副软骨头就来气,一把搂住姐夫的肩膀,对贺南大大咧咧道:“管家大伯,你在抓奸啊,半夜三更开那么大灯干嘛?”
贺南的态度不卑不亢,躬身而道:“少爷,感谢你离家多年,还惦记着过世的前当家。”
唐蒙切了一声:“什么前当家的?那是我妈妈好不好?一句不承认就可以把她抹杀了?”
“少爷,你误会了。没有人会不尊重过世的莺姐……”
贺南至今都保留着很久之前对唐莺的称呼,那是在她作为唐门的大当家期间,下人们对她的尊称。而更早的时候,他是和唐莺一起在唐门成长的家臣,只和唐莺相差几岁,一直管她叫“莺莺”的。只是这个秘密,眼前的年轻一代可能根本不知道。
“哦?那我妈妈的忌日,你这个帮唐龙鞠躬尽瘁、做尽恶事的鹰犬,代替他到坟前拜祭一下,也是说得过去的吧?连表面功夫都懒得?”
贺南皱皱眉头,“少爷是故意为难我吗?虽然贺南地位低下,也总是唐门的人。唐门的家规,我不得不守……”
“切,什么家规……”
“大少爷每天都会专程派人到莺丘整理打扫,献上鲜花,奉上清水,数十年如一日,这样的用心,就是很多凡夫俗子都做不到吧?”
“这样就够了?”唐蒙好笑地摇摇头,“自己没有心,就算派再多的人来,也是一样的。”
“少爷,我以为别人不理解,而您至少该体恤大少爷的……他若是出现在莺丘,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唐蒙抱臂笑了一下,“我哥哥他啊~~就是把那副臭皮囊……看得太重太重了。”
说着他故意开玩笑似地撞了一下身边的姐夫。阮今良被他俩密码般的对话,弄得头昏脑胀,只是觉得站在这两个高大兼十足压迫感的男人面前,他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奇怪,要说唐蒙高大威猛是没错,可这贺南,看起来分明就是个内敛含蓄,连声音都比普通男子低沉八度的中年大叔,自己为什么那么怕他?只因为他是唐龙身边的人?
阮今良在内心骂自己,也太软脚虾了。可没办法,贺南的目光好像能够穿透人心,他作为家臣很少正视主人,却好像知道很多很多的事。阮今良在他面前没由来地心虚。
“这么说来,大当家派我到姑爷那里接他,没有接到,是小少爷把他接走了?”贺南明知故问。
唐蒙却还是把手搭在姐夫的肩上不肯放手。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要带姐夫来这里?”唐蒙故意恶劣地问。
贺南却装作不明白,“带未来的姑爷到莺姐这里祭拜,也是理应的。他还不是唐家的人,用不着守这里的规矩。”
“什么啊~~”唐蒙不满道,“管家你真扫兴。”
“我妈妈是个那么有胆量的女人,可她调教出来的你们这帮家奴,真是一个比一个更缩头乌龟。”唐蒙嗤笑着,“难怪你们连一个女人和几个孩子都保护不了。”
他的话,好像一针见血地戳到了贺南的痛处,阮今良敏锐地感到管家眼中鲜红得即将要滴淌出来的怒意。
啊啊,这种愤怒他太熟悉了,自己每次被唐蒙刺激到时,估计也是这副样子,恨不得把眼前的恶魔吞进肚子里。
可贺南的段数实在高太多太多啦,他的怒意在瞳仁当中周转一圈,只在一张一合之间,瞬间就消逝无踪,恢复了平静。还望着小少爷长叹一口气。
阮今良突然想到,当年唐莺遇难时,唐蒙的年纪还是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子晴和大哥唐龙也都非常年轻,唐蒙所说的“几个孩子”,就是指他们吧?
以唐蒙的个性,若他知道当年妈妈被害的真相,怕是恨不得掀翻房顶,去报复那些狠毒的族人吧?这样的他被家族驱逐、流离异邦,也就毫不稀奇了。
阮今良从来没想过,唐蒙离开家园,居然还有这个原因。
他以为这小子只是从小就太混蛋了,神见鬼厌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唐门唯一一个还保持着原始血性的男人。不仅拥有唐人的高贵血脉,而且还更像普通少年那样,有血有肉,天不怕地不怕。
“少爷,很多过去的事,您不明白……就是真的抖出莺姐死的真相,也不能够改变任何事。”
“哼,你以为我有兴趣去弄清楚,你们当年的那些龌龊事?我才没那个闲工夫!”
唐蒙冷冷地,皮笑肉不笑地朝贺南靠近:
“就算击落我妈妈飞机的命令,是由贺南你亲自发出的,我保证……我也绝对不会憎恨你。”
贺南蓦地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因为我知道,你背后的指令是由谁发出的。”
在贺南的执意要求下,就连唐蒙也没办法把姐夫再塞回自己的轿车,而是必须经由管家的支配,在他郑重其事的车队保护下,在夜幕当中徐徐地向前驶进。
进入市区后,四周再也没有莺丘上那冷清寂寥的景象,处处霓虹闪烁。
阮今良坐在宽敞的加长型轿车的后椅位上,和若有所思的管家面对面。
贺南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连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他颤抖地端起一杯清水,想要递给管家,后者却根本没注意到。
阮今良的手尴尬地停在半中央,身为主人他居然连家奴都想要巴结,还真是天生的贱骨头啊。想起唐蒙对自己的评价,阮今良恨不得自己掐自己,咕咚咚把递出去的水自己喝了个精光。
豪华车队沿着莲城湖畔周遭一圈杨柳扶疏的私家路,缓缓朝湖畔中心、由一排塔桥连接的高高的宝阁塔驶去。
算上顶层在内,仅有九层的塔群建筑“宝阁楼”,是莲阳城中从古至今蔚为传奇的建筑,明清时代由皇帝御赐、亲临现场奠基而打造的,在莲城人心中对宝阁的崇敬,丝毫没有散去。
宝阁楼附近本来并没有城墙的,但大家都很自觉地不去走近。远远望去宝阁塔矗立于莲城湖中心,宛如梦幻般的神武。阮今良小时候就很喜欢从家里的小楼朝这边端望,幻想着住在那里的人究竟是人还是神。
可有朝一日,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够亲自站到这里?!
豪车停在宝阁塔下,四周一片漆黑,阮今良还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脚底的石头被岁月打磨得庄严,渗着丝丝的凉意。
阮今良在黑暗中仰望着直抵苍穹的宝塔,才发现宝阁塔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高。
“这里是……”
“这里是‘妙楼’,历来都是唐门当家办公的场所。姑爷,这边请。”
贺南下车拉开车门,把阮今良迎出来。
阮今良愣了一下,“妙楼?这里不是叫宝阁塔吗?”
阮今良又端望了几下,没错,这里的确是那座他从小仰望了很久的宝塔。那森严如宝剑、一怒参天的气概,好像自古来就流传着不少镇妖和匡持天道的传说。可是没想到,这里居然会由帝王封阁,化身为黑道家族的权钱交易之地。唐家的权势,由此可见一斑。
“什么时候改的名呢……”阮今良有点不情愿地嘀咕道。
“是大当家改的名字呢。”贺南笑了笑,“妙楼在唐家传了好几代,直到这代当家时,才改的名字。”
他指的大当家是说唐龙。如此别有风致的名字,跟唐龙本身的风情妙意,搭配得恰如其分。
唐龙恐怕是少有的不惧怕宝阁的庄严神威,不仰赖于所谓的“神授天权”,连皇帝取的名号都敢轻易更改的男人吧。
历来的权势之人,好像都想找一个风水宝地,来给自己充张声势。谁会真的有胆识与天理对抗,尤其是唐门这种对古礼尊崇如尚的古老家族。
唐龙表面上看起来亦步亦趋,波澜不惊,实际上他真的做了太多改革激进的事情吧?
而且……他还真是不信邪,阮今良内心嘀咕了几句。
他正在琢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比他们车队跑得快多了,早就在这里等待的唐蒙,从一旁的凉亭里踱了出来,他站在姐夫身后,一身正装却摇着一把看起来很妖孽的扇子,真是搞怪。
“哈哈,我大哥究竟是不信邪,还是真的太讨厌宝阁塔的一身正气啦?”唐蒙很是风凉地说,“在妙楼眼中,我大哥这号邪气的人物,放在几百年前,都是要好好被‘镇压’一番的吧。”
他哈哈大笑,当着管家的面毫不客气讥讽唐门最高的权重人物,可此番言辞再配上唐蒙那一身近乎妖异神族般的华丽美貌,又引发了阮今良另一番旖旎的幻想啊……
这么说来,还真的是。这两兄弟,虽然身为男人,可都有着不似人的气质,唐龙的气势如虹,唐蒙的诡谲多变,都是蛇一般的姿态。
难怪外人看来两人总是不对盘,均为帝王属性的两个家伙,即使面对面不说话,都会展露出如同盘斗般的惊险气势吧?
阮今良捏了一把冷汗,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若是真的进入唐家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岂不是会被两人像捉弄小老鼠似的撩来拨去,还自感喜不自胜?!
平民的命运真悲哀啊……
他哭丧着脸,被唐蒙搭拉着手臂迈进妙楼。
与门外的低调沉稳截然不同,妙楼的朱红色大门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曼妙炫丽的水晶琉彩灯笼在四面八方悬挂,整座大堂空无一人,却摆满了各种价值连城的盛世奇珍,各种阮今良这样的普通人只能在画册上得以一窥的稀奇异宝,他居然都能够跟它们在一个空间里呼吸了?!
听贺南管家说,大哥唐龙最善好的就是收集古董,他来到妙楼以后,重整了这里所有由古代名匠精心绘制的长廊石柱,那些石柱图案据说比故宫还要耐人寻味,因为阮今良在这里看到不止一个朝代文明的图案图腾。
要修复有数百年历史的名阁,要花费的巨资恐怕是老百姓想也不敢想的,更不要说这些在任何一座著名国际拍卖行,都能够拍出天价的宝贝了。唐门在几代前一直是江南一代富庶得惊人的大家族,可财富也远远达不到通天达野。直到唐龙这一代,短短十几年间居然比祖先上百年汇聚的财富还要多啦,真是让阮今良这样的普通人咋舌不已。
要做唐家的掌门,不仅要有手段,商业头脑也必须是人中龙凤啊!唐龙这样的奇人,若不是生于黑暗氏族,恐怕没几下工夫就会登上富豪排行榜,成为万千女性歪歪到死的啥啥巨子什么的。
第七章
一昧误终生
人站在妙楼当中,四周很空旷却摆满了历史,真是如沧海一粟般。
妙楼的大堂从底层直跃塔顶,高度十分惊人,一进大厅都有种宛如抵达通天塔的神圣感。而圆形的长梯在巨大的雕刻花纹当中循图案搭建,与周围融为一体,巧夺天工,非常让人惊叹。单单是这座扶梯便有百年的历史,是当世绝无仅有的手工建筑奇迹。
来到妙楼的人物,无论富贵还是权势倾天,都必定要从这座看似摇摇欲坠、却满载着历史浓重气息的长梯扶摇直上,而上面几层的塔廊则是赏湖风景绝佳的厢房。
古代多少名人墨客为能登上此处一览莲城美景而煞费苦心。据说当年有位后来惊世闻名的书画才子,出身寒微,为了能够登上塔顶一览绝色,在大堂之上就摊开纸卷,三天三夜只饮酒,不食一粒粟米,奋笔疾书出后来闻名天下的书画绝笔。
关于这座奇塔的故事讲也讲不完,后来的革新运动里,曾经有莫名其妙的外人,提议要斩断莲阳人对名塔的那种近乎神明般的崇敬,要推倒这里,夷为平地,结果整座城的人们倾城而出,抵死不从。而唐家据说还派出了军队般的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