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刃[花样滑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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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的手。
“你!你怎么就当真了!一双为专业滑冰运动员特别量身定制的NX冰鞋怎么说也起码要二十万!如果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这个价格还会水涨船高。而且……我本来就有NX的冰鞋,怎么还会真的问你要!!”
“你……你已经有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NX在这次的低端产品发布之前,它的主要目标客户就是像我们这样,在世界上有排名,在花样滑冰的各大赛事上能拿到名次的专业运动员!”
强大如弗雷尔终于还是被满脸真挚疑惑的卿越给彻底打败。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是呼出一口气,扯出一抹有些无奈,好笑的笑容,看着卿越缓缓的说道:
“我会这样,只是因为……你在比赛中滑出的那套节目,能够让我感受到……你是用心在跳舞,在滑冰。虽然,你的舞蹈在我看来还是很生涩,却要比那些只会用四肢学着编舞为他编排出的动作,在冰上木讷的做着各种舞蹈动作的人要好太多了。
那么,我教你跳舞,作为交换,你教我跳跃怎样?”
“你是说……我教你?可……你已经是世界排名很靠前的顶尖滑冰选手了啊!”
弗雷尔笑着点头道: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今年的世青赛挑战四周跳成功了,而我却差点摔了个大跟头。而且,都过去二十年了,当年那修的四周跳却还是没有人能超越。就算在这之中一直都有陆续出现能够在比赛中稳定发挥出四周跳的优秀滑冰选手,但同样是四周跳,他们跳的……和当年那修的……差得太多了。
更不用说,现在连敢在正式比赛中上四周跳的人都十分罕见了。而你作为一个十三岁才接触到花样滑冰的选手,却在三年内学会了四周跳。我想,这其中固然有天赋使然和努力的因素,但那修的方法一定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吧?
所以,你教我那修亲传的跳跃方法,我教你世界著名舞者——雷诺亲传的舞技,怎么样?”
卿越先是不确定的看向弗雷尔,却发现他的浅浅笑容里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于是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异常认真的点了一下头,伸出自己的手掌和弗雷尔重重相击。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新奇感受。普兰登之光弗雷尔,那本是一个与阿列克一样,令现在的卿越需要仰望才能看到的人。他的冰上艺术修养以及炫目的旋转都是世界顶尖的,令卿越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不可能超越的。
而他在舞台上以歌者和舞者的身份所展现出的一切……又是那样的令人惊叹。仿若一闭上眼,那些画面就会冲撞进来。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优秀的滑冰选手,舞者,歌者居然向卿越提出……想要让他来教自己,并以自己的舞蹈作为交换……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卿越觉得仿若置身于梦中一般。
“那么,就这样说好了哦!我回去和父亲说一下,如果顺利的话,你后天就可以到我们的舞团来。现在,把你的手机拿出来给我。”
弗雷尔一脸认真的说道,听到他的话,卿越急忙把自己放在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双手递给弗雷尔。只见弗雷尔迅速拨出一串号码,按下了通话键。一个动人的旋律立刻自弗雷尔放在包里的手机传出。
弗雷尔将手机还给卿越,又拿出了自己的,将刚才拨来的这串号码存下。并又拿出自己的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和笔。
“这个刚才拨出的号码就是我的。不过也要考虑到手机可能会丢失的情况,所以也要在记事本上记下我的号码。还有就是,如果遇上特殊情况找不到我的话,你可以按照这个地址来我家找我。”
说着,弗雷尔在那本记事本上抄下了卿越的手机号,又把自己的手机号和住址都写了一遍,撕下纸页交到了卿越的手中。明明是让人感觉那么轻松愉快的男孩,可他写出的字却是自有一份狷狂在。
春季入夜的晚风吹拂着卿越柔软的发丝,远处高楼大厦的七彩光点映衬着这个美好的夜晚。两个男孩才真正认识的男孩相视而笑,不需要语言的……
那天晚上,当卿越回到编舞雪丽亚的家中时,看到的是雪丽亚和她丈夫焦急的脸。原来是见卿越迟迟不归,打他的电话却又关机,因而担心他在来到这个陌生国度的第二天就出了什么意外。听到此言,卿越急忙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因为电池耗尽的关系而自动关机了。于是连忙向雪丽亚道歉。
过了许久之后,卿越才偷偷的跑去找到这位一直都很照顾他的温柔女性,打算把今天遇到弗雷尔的事说给她听。
“雪丽亚,如果可以的话……你为我找的舞蹈训练班能不能暂时延期?或者……那里有没有晚上训练的班……?”
当卿越敲响书房的房门时,雪丽亚正坐在书房的躺椅上听着美妙的古典乐曲,看着书,似是准备过会儿就去睡觉。雪丽亚听到卿越的话语,显得十分惊讶。
“当然可以,只是,你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今天我去看雷诺和他的舞团的表演时……遇到了弗雷尔。”
“弗雷尔……?!你今天已经看到他了吗?我记得前一场的表演他都还没有出现的。”
“您知道他?”
“当然,他是雷诺大师的儿子。有时候会在赛季之后的休整期去他父亲的舞团帮忙。不过,弗雷尔并不是舞团里的常驻成员,很少有机会看到他登台演出。但他在舞蹈上的造诣可是很多圈内的前辈们都公认的,在普兰登很受欢迎。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弗雷尔对弗拉明戈的歌曲演绎也十分独到。”
“是的!当他从幕布前面一下子走到舞台正中央开始跳舞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不过,雪丽亚你认识他?你也为他做过编舞?”
“傻小孩,雷诺大师的儿子,怎么可能还需要我们来为他做编舞。他的编舞从来就是他自己。而他的比赛和表演用音乐,则是他在普兰登国家音乐学院的学弟,卡洛斯一手负责的。”
“普兰登国家音乐学院……?可是他今年不是才满十八岁么?”
卿越疑惑的样子令雪丽亚失笑了。
“或许你该上网搜一下有关弗雷尔的信息,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不过,你刚才说想要把舞蹈训练班延期?这件事和弗雷尔有关?”
才想起问题重点的雪丽亚如此问道,也使得卿越恍然大悟的点头回答:
“弗雷尔说,如果顺利的话,后天就能让我去他们的舞团,跟着一起学习舞蹈。还让我不要担心跟不上,遇到不会的他可以一步步的教我。”
“!!!!”
黄金年龄
“弗雷尔说,如果顺利的话,后天就能让我去他们的舞团,跟着一起学习舞蹈。还让我不要担心跟不上,遇到不会的他可以一步步的教我。”
随着卿越说出了这一句,雪丽亚的家里立刻起了一阵鸡飞狗跳,全家人再没了睡意,聚集到了一块儿把卿越围在了中间开起了座谈会,不仅雪丽亚那并不身属这个圈子的丈夫显得兴致勃勃,就连雪丽亚家的两个年幼的双胞胎兄弟都兴冲冲的围了过来,圆圆的大眼睛用和崇拜有关的目光看向卿越,仿佛是在无声的叙述着“大哥哥你居然和弗雷尔是朋友吗?大哥哥你好厉害!”
如此气氛令完全弄不清情况的卿越感到压力异常之巨大,身体僵硬,不住的吞咽口水,一头雾水的被全家人一起逼问了当晚发生的所有事的具体细节。如此重压逼问之下,卿越显得异常之无辜,并且似乎完全不知道雪丽亚一家为何会都如此激动。
“你究竟知不知道弗雷尔到底是什么人?”
过来好半天,雪丽亚那土生土长的普兰登丈夫终于发现了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他……不是一位世界排名很靠前的优秀花样滑冰运动员吗?”
听到卿越对此问题的回答,雪丽亚的丈夫叹了一口气,把卿越带到了书房的电脑桌前,留下一句:“你还是查一查有关弗雷尔的资料比较好”便和雪丽亚一起,抱起一个孩子又牵着一个孩子,带着他们回房,哄他们睡觉去了。
被独自留下的卿越显得……异常之疑惑。
他知道弗雷尔的滑冰技术,旋转,甚至是舞蹈都优秀到了让人惊讶的程度。可……弗雷尔愿意教自己舞蹈的事,竟能让雪丽亚这样的世界一流编舞都感到那么的不可思议?或许,弗雷尔的父亲是那么伟大的舞蹈家,而他自己又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在舞蹈方面有了那么深的造诣这一点的确很让人吃惊。可……这件事又为什么能让雪丽亚那完全不属于花滑圈子的家人都……这么惊奇?
这是卿越所料未及的。于是卿越在令他困扰不已的疑惑中坐了下来,点开了搜索栏。之后所出现的……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股滔天巨浪一般向他袭去,令他震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弗雷尔,出生于一个高雅艺术的家庭。父亲雷诺为在世界范围内都具有巨大影响力的著名舞蹈家。母亲米娅为普兰登国宝级的歌唱家。
弗雷尔在幼年时期就因父亲的原因而学习了木吉他,又随母亲学习了钢琴。七岁的时候已经能够在音乐厅里使用这两种乐器在音乐厅里表演了。十二岁那年进入普兰登国家音乐学院学习,开始学习小提琴的演奏,并在三年后的毕业表演上以一曲和音乐神童卡洛斯的合奏震惊全场。
不仅如此,弗雷尔在舞蹈方面所取得成绩更是令普兰登人都津津乐道。他自幼跟随雷诺学习舞蹈,尤擅弗拉明戈舞和现代舞,更是一名优秀的弗拉明戈歌者。时常会跟着雷诺的舞团到世界各地巡演。他的舞蹈演绎在世界范围内都获得了相当的好评。
而如今,今年十七岁,曾和弗雷尔一起闻名于普兰登国家音乐学院的音乐神童卡洛斯已在古典音乐的领域里频出捷报。可一直以来都被普兰登人民给予深厚期望的弗雷尔却独自开创了一片天地,在花样滑冰的领域为普兰登夺得了从未有过的荣耀……】
卿越不断的将网页往下拉,又打开了许多不同的网页,里面甚至清楚的列出了弗雷尔出生至今的每一年间所发生的重要事件,并时不时的附有几张弗雷尔从小到大的照片。
一个十分可爱的小男孩懵懂却极其认真的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什么美妙的旋律,后又被一位温婉美丽的女歌唱家抱起来亲吻脸颊的……
虽还是一个小孩子,短手短脚圆肚子,却有模有样的摆出舞蹈动作的……
在冰面上摔倒,却还是笑得异常开心的……
与一个冷俊异常的碧眼男孩一起,在一个金色的大厅中演奏着小提琴曲的……
长大了的男孩在奥运的领奖台上自信耀眼的举起奖牌的……
令人震撼的,久久不能平静的……
当卿越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才发现弗雷尔在两个小时前发给他的消息,问他有没有顺利回到现在寄住的编舞家。在意识到那条消息的抵达时间与现在的距离后,卿越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给对方回了一个电话,若是电话响三声对方都未接的话,就马上挂掉电话。却未曾想,电话竟是响了一下就立马接通,就好像……对方正守在电话旁等着什么人的来电一般。
“你到家了吗?因为你一直都没回我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到现在都还在外面。”
“啊,我已经到家了。不过……雪丽亚他们听说了你愿意教我舞蹈的事,有些……吃惊,就一起多聊了一会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如同分别前说着再见的声音一般好听,令人心情变得更好,丝毫不见在深夜被打扰的,亦或是等了许久都未见有回信的烦躁。倒让想好了要说抱歉的卿越有些不知所措了。
“弗雷尔……”
“什么?”
“我刚刚在网上搜索你的名字……”
“哈……?你居然去搜索我的名字?”
“因为,雪丽亚的丈夫发现我……似乎并不知道你的名字在普兰登的意义。”
卿越的话显然惹笑了弗雷尔,“那么,现在呢?你知道了以后呢?你是想说,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吗?”
“怎么会!我只是……只是……”
正当卿越在那边“只是”不出个结果来的时候,弗雷尔却笑着开口说出了那个让卿越太过震撼的消息:“我已经和父亲说好了,如果你那边没有问题的话,你从明天起就能来舞团了。简讯里没有说,因为我想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那是一个带着笑意,能让人感到平和的声音。却让卿越的瞳孔微缩,甚至拿着手机的右手也猛然一松,令的手机“啪”得掉到了地上。
自从那个晚上,仿佛自梦境中延伸出的话语从电话的那头传出之后,卿越便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展开了与以前都不同的……全新的生活。
首先,他会在每天早上六点都会出门去进行学冰三年以来一直都坚持着的晨跑。虽然听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那的确是对于一名花样滑冰运动员而言所必须的训练。他们在正式比赛中需要向裁判和观众们展现出一个2:50的短节目和一个长达4:40的自由滑。
或许这对于观看着,享受着这一切的人而言只是一个十分短的片刻,但对于展现出这一切的滑冰选手而言,四分四十秒的时间里,他们需要进行多次耗费巨大体力的跳跃,仿佛能将人的力气全都耗尽的旋转,更不用说几乎每秒钟都在持续着的快速滑行,步法展现,舞蹈动作所需耗费的体力了。
若没有足够的体力,根本就没可能完成一个高质量的自由滑,甚至给裁判们留下一个疲于表现的印象,更不用说无力起跳所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了。所以,每天早上的五公里晨跑对于卿越而言几乎是必须的。而随着年龄的上升,所参加比赛级别的提高,卿越必须在节目里加入更多的连跳。这便意味着……他会需要更多的体力以供他在比赛中的消耗。
所以每天早晨五公里的晨跑被逐渐加到了七公里。但……即使是每天都被那该死的晨跑给弄得苦不堪言,卿越却还是觉得不够。仿佛有一种危机感时时刻刻都追在他的身后一般。他总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在自由滑进行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自己充沛的体力,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