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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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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爱梅真的爱上了那个玩完她就消失的陌生男人,真的无法忘记他,这是她唯一一段有血有肉的恋情。
    明浩喝完一杯白开水,再次拨通林玲的电话,结果令人失望。
    明浩的手重重地在脸颊上拍了一下,身子沈沈地倒在沙发上。
    门铃想起,明浩连忙起身,快速理顺身上的西装和头发,跑到门後,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淡淡的让人可以意会的笑,打开门。
    林玲的脸上散发出朦胧的光芒,就像她在每颗毛孔里挂上了一盏水晶宫灯,润泽的嘴唇倒影出幽泉的身影,明净的眼一直保藏她婴儿时期的星空。她很美。
    明浩给林玲让开一条道,视线包容住她身上每一个精巧的细节,载著她到沙发上。
    明浩事先买好了一大罐鲜橙汁,现在他打开瓶盖,亲手为林玲倒上一杯,亲手递在她的手上。
    林玲一脸幸福的微笑,问他:“今天是什麽节日,还是有什麽好事发生在你的身上了?”
    明浩抿嘴一笑,硬朗的脸廓出现一层可爱滑润的重影。
    “你要看电视吗?”明浩跑到电视跟前,手指触及到电视机开关键,对著林玲的脸出现一个小小的问号。
    林玲摇摇头,细长的十指相互交叉起来,优雅地放在一侧大腿上。
    “要吃点什麽吗?”
    林玲摇摇头,两腿摆出一个俏皮的X型。
    “呃,你需要我为你做点什麽?”
    林玲点点头,气息瓷实地说:“我要你坐下来,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我最想知道,你打算怎样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朋友,还是朋友之外的朋友?”
    明浩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造型简洁的银白戒指,窝在手心里,话语从鼻腔里挤了出来:“你能伸出你的手吗?”
    “哪只手?”
    “左手!”
    “左手?!ok,没问题,给你我所有的左手好了!”林玲眨了一下右眼,按明浩要求的去做。
    “伸出你的中指。”明浩的脸有些冷,这让在他面前的人始终被提醒冬季还没完全脱离干净。
    林玲却缩回手,说话时的喉管像堵了一口痰,“你想清楚了没有,这是你真正的心意吗?”
    “我只想找一个和我在一起的人,证明我是可以带给女人幸福的人。”
    “为了证明一件事你才向我求婚?你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我,是吧?”
    “我,我,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我们能被结婚证捆绑住了,我就可以把整颗心放在你的身上了。”明浩的眼里闪烁出一种令人不舍和不忍的光。
    “那好,你现在看著我,对我说那三个字。”林玲瞪大眼望著明浩,渴求的神情在脸上汹涌不止。
    明浩眼下口水,对著林玲的眼神飘忽不定,他还是无法勇敢地与她对望,勇敢地说出那三个字。
    “我可以证明。。。。。。”明浩像被逼到无言以对的犯错孩子。
    林玲就这样看著明浩,沈寂,迷惘,委屈,急促呼吸著的哀痛,痛得很深刻。
    明浩一蹙眉,一闭眼,两手抓住林玲的双肩,颤抖的嘴唇慢慢靠近林玲发烫的脸颊,轻轻地贴在上面。明浩将她抱得更紧,紧到双方呼吸都显困难。
    但明浩的嘴唇离林玲嘟起的嘴唇只差一毫米的时候,他遒劲的手臂如爆炸的气球般猛地放开林玲的身子,冲进洗手间里,死死地锁住洗手间门,脱去全部的衣服,站到莲蓬头下,打开。
    林玲的叫喊隐隐约约地响起。
    “你先回家吧!”明浩的语气那样狠心和坚定。
    只剩下肉体在冰水的撕咬下发出惨烈的痛叫,那些从毛孔里逃离出来的体温掉落在地板上,碎掉,整个世界一片马革裹尸的宁静。
    明浩哭了,哭声附著在惨白的皮肤上,流不动,眼泪里的盐分刺痛隐形的伤痕。
    怎样深刻的男人式哀伤才足以被所有人啧啧称赞和流连忘返?




(十一)看似恋人

  至此,林玲再也没有打电话给明浩,那些安慰的话也仅在他噩梦的尾声响起,只要他一睁开眼,恐惧远了,但它还会再回来,温暖远了,但它却只是停留在“过去河流”的彼岸。
    明浩想过要去给林玲道歉,但他实在找不出需要道歉的方方正正的理由,因此多次拿著手机徘徊在脸面与责任之间──他总觉得是因为他薄弱而锋利的求婚形式伤害到了一个真切的女孩,她的痛也点射在他的身上。 
    此种困惑和苦恼倒让明浩隐隐喜悦,他天真地认为这就是爱情,一种淡淡的痛和深深的担忧。他相信那种後知後觉的幸福很快就会变成当下。
    一段时间的思考和勇气的累积,明浩终於打电话给林玲了,他用的是公用电话。
    林玲带有金盏菊味道的声音通过苗条的电话线从遥远的地方奔跑而来,“喂,您好,请问您是?”
    明浩小声咳嗽了一下,没有说话,只用奶白色渗出微红的指甲在电话筒上刮拉著。
    “你是明浩吧!”林玲似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说出这句话来。
    “你怎麽知道的?”
    林玲咯咯地笑著,“感觉,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很灵的,还有你的指甲在硬物上刮出的声响,之前你在我家吃饭时在饭桌上也是这样刮著,刮著。。。。。。”林玲说出的每颗字饱含了浓浓的回忆的幸福。
    “是吗?”明浩有点不相信。
    “是的,我确定,我每天都在等著你的电话。”林玲停顿了片会儿,一本正经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只要一有电话打给我我就会问‘你是明浩吧’,我的第六感在遇到你这个一脸忧郁的家夥以後就麻痹了。”
    “然後呢?”
    “什麽然後?就是抱著这样的信心和渴望,这不,还是给我逮住了。”
    “如果对方不是明浩,你不会觉得尴尬吗?”
    林玲在电话线那头一边扬起曼妙的舞姿一边回答说:“怎麽会,他要是问我明浩是谁,我就告诉他明浩是我的男朋友,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朋友。”
    “哦──”明浩悄悄地叹了口没有特定意义的气。
    “你怪我这麽久没打电话给你麽。。。。。。”
    没等林玲解释什麽,明浩开口道:“你明天早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早餐。”
    “嗯!有的,明天7点我在原先请你的那家早茶店等你,怎麽样?”
    “不,还是换个位置,在中兴广场那儿有间新开的早茶店,里面的早点很丰富,就那样。”明浩的口气很决绝,不容人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什麽“里面的早点很丰富”,只是明浩随便找的一个借口。林玲知道那个新开的早茶店只有包子馒头,老板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但她还是满腔兴奋地说:“太棒了,我去过那个早茶店,我特喜欢里面卖的包子。”
    另一方面,林玲心想:但愿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孩没因仇恨而把老鼠肉放进包子里充馅,她的皮肤著实看起来像是被老鼠蹭过啃过。
    一顿早餐就让两个在情感里懵懵懂懂的孩子更贴近彼此了。明浩还是那样天真地认为这种心灵上的贴近一定就是爱情。
    林玲吃完早餐後带著明浩去了超市,她只是说要买一点生活用品,明浩也无所谓地答应下来。
    在付账的时候,明浩才发现林玲买的全部是女生生理用品,这些在男孩子眼里显得极为敏感的东西被一股脑地倾倒在收银台上。
    原先充满笑意的收银员小姐顿时沈下脸来,目光像把锋利的匕首一样恶狠狠地插在林玲的心口上,她尘封了十几年似的嘴唇被细长的牙齿支撑开,“你们不是亲戚吗?”
    林玲一时摸不著头脑,傻傻地看著所买的那些物品,又转过头来,略有笑意地望著明浩不动声色的脸。
    “你们看起来很像。”收银员解释道。
    “应该说我们很有夫妻相。”林玲亮大嗓门打趣著,“很多见到我们在一起的人在心里都这样羡慕地说。”
    “是吗?”收银员的脸色铁青,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明浩不屑地对收银员说:“你不要把这些东西用袋子装起来吗?”
    收银员的眼角在明浩冷冷的话语後闪烁出同样温度的泪光。看来又是一个多情的女人!
    明浩提起沈甸甸的物品,林玲挽起他的手臂离开超市,嘴里小声地向他道谢。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热闹耀彩的大街上走走停停,原来他们也可以像其他情侣一样在漫无边际的夜色里散发出一股默契和温馨。
    林玲的脸轻轻靠在明浩粗壮的胳膊上,呼吸比刚喝完奶的婴儿的呼吸还要润滑和甜蜜。
    明浩默数著来来往往的跑车,心想哪一辆会是何里的。何里经过他们的时候会用迷离的眼对他们一扫而过,然後永不止境地哀伤下去吗?
    “该死,我怎麽又在想他了?”明浩自言自语,自暴自弃。
    “怎麽了?”林玲似乎还没完全听清明浩说了些什麽。
    “没什麽,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明浩的手僵硬地拍拍林玲的头。
    深夜的街景就是枯叶的叶脉,太多的脚在上面踩踏,它很快就会支离破碎,变成白天最普通的尘埃。




(十二)同志情人日1

  又一天,林玲打电话给明浩,问他在即将到来的情人节有什麽打算。明浩反问她有什麽打算。
    林玲回答说:“只要说你想要做的,我都会接受,有些事情不妨在情人节里尝试一下,或许会有令人吃惊的成功机率。”
    明浩是一个聪明人,他清楚林玲在暗示“求婚”这件事。
    “你想去看电影吗,那天?”明浩问。
    “我也是这样想的。”林玲在电话那头欣喜地拍起手来。
    情人节真正落脚之前,明浩只是窝在家里吃饭睡觉,在极其无聊的时候他会光著上身练习倒立,也每在这种孤独侵蚀的氛围里他希望郭爱梅能在家陪陪他,哪怕她说一些腻味过分的话。
    希望归咎是希望,明浩不可能抓住郭爱梅的手臂对她央求道:“你能别出去为之後的情人节找伴侣了吗?在家陪陪我好吗?”他在心里计划好这番说词就已经感觉胃里的酸水已经计划好在这番说词裸露在空气里时变成一场残忍的海啸。
    这段时期的郭爱梅并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明浩的身上,而是一身豔丽地跟一帮较她嫩很多的年轻女孩混迹在一起,时间久了,连她的动作也倾向於罪恶的卖萌。
    每一天漫长到极容易变质,再美好的记忆都会像老墙壁上的石灰成块地脱落下来。明浩不记得他的每个明天都该干些什麽。
    情人节的中午,卫雨晨第二次跑来明浩的家里,直截了当地道出来由:“我们酒吧今天有举办一个同志情人活动,重金邀请了一些在网络上较为红火的组合,他们都很支持同志事业。我要你也去参加,必须,否者我的钱就白出了。”说完,卫羽晨就拉著明浩朝屋外走。
    明浩甩开卫羽晨的手,明确地告诉他他不想加入那种活动。
    “你是没心情还是对同志圈存在歧视?”卫羽晨的眼睛通红,成网状蔓延的毛细血管将视线切成很多独立的块儿。
    “不是,只是,有别的事情。”明浩支支吾吾地告诉卫羽晨。
    “那件事情很重要吗?比我亲自跑来邀请你还要重要吗?”
    明浩使劲挤压五官,收集大脑里还清醒的细胞来思考出一个合理明智的回复。
    “很好,你或许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哥们儿,我在你的心里根本无关紧要。”卫羽晨狠狠踢了一下墙壁,大叫一声,跛著脚移出明浩的家,在他家门口啐了口痰。
    明浩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轻轻闭上眼,天黑了吗?
    慢慢地,明浩缓过神来,艰难地挪动步子走去厨房,打开冰箱门,掏出冰箱里所有能直接食用的东西,蹲坐在墙角,大口大口硬咽下食物,直到胃部被撑扯到极限,他才掏出手机来。
    “喂,是林玲吗?”
    “是,我是,我马上就去你指定的那家电影院,马上。。。。。。”
    “你在干什麽?”
    “我刚从洗手间出来。你的语气有点不对劲,怎麽了,不舒服吗?”
    “有点,我想我们今天不要去看电影了好吗?”
    “那去哪儿呢?”林玲平静的声线终於破裂开来,溢出伤口脓液一样的焦急和忐忑,“我来你家照顾你怎样?”
    明浩沈思半会儿,硬生生地回答道:“不用了,我在朋友家。”
    手机连接的远方是一片枯槁的沙漠,白骨残骸在苍茫的黄昏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叹息,还有一群一群骨瘦如柴的骆驼在沙漠里默默远去,前往不会有痛的记忆深处。
    明浩关上手机,眼角的泪滴粘连在眼睫毛上,如此钝重和压抑。
    从明浩的家到Crime酒吧只有10多分锺的路程,明浩却走了足足一个小时,其中的过程也只是他人生秘密中的其中一个拿不出手的秘密罢了。
    今晚的Crime酒吧里的光线特别充足,激光投影设备和高质系统产生了让人瞠目结舌的照明效果,飘渺下沈的舞池吟诵起天上人间的烂漫,墙壁上的等离子屏蒸腾出抽象而唯美的画面,到处充斥著酒泡过的嘈杂声,仅有墙角的一流动瀑布将这种夜色里的张扬氛围敛收了几分。
    精致的粉红色舞台周围被镶满了熠熠生辉的水晶,一种梦幻的欧式奢华。
    明浩是今晚唯一一个不用出示邀请函便可以自由进入酒吧的客人,门童亲自把他带到贵宾区,这个地方有高档的牛皮沙发和免费的雕刻精细的水果拼盘,也是观看舞台表演最佳的位置。
    明浩在贵宾区坐下,内心一阵感动涌起,并发的是令人窒息的自责。在此之前的不久他让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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