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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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这么喊,即使是死到临头在乔立山面前我也是个不屈的汉子,我这么喊:“乔立山,你等着,我和你没完,你以众欺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单挑,连句道歉都不敢说算什么男人,你怕了我了……”
还没等我喊完,乔立山一声叫:“放开他,我就要他!我就要他当我助理。”
什么???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愣了,每个人都像影片停放动作定格不动,一律惊讶表情看向乔立山,这动作就像演练好预备开始一样的整齐,没有命令谁都会永远定格不动。
乔立山揉着下巴瞪着我重复了那一句:“我就要你做我助理。”
半天周围人才醒过味儿来,徐经理上前问:“乔总,你……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抻抻衣服拉了拉脖领子。
“乔……乔总这小子和你干仗你还用他?”郝主管搭腔问。
“对,有胆量和我干仗,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揉着脖颈转了转脑袋狠狠地回答,似乎能听到颈椎骨咔咔的作响,还有那眼神,像是要捋顺了嗓子眼儿运足了气把我一口吞下去。
一旁的平头男立马沮丧耷拉下脑袋,他现在一定后悔打架的不是他。
你让我干我还不干呢!自打看到你乔立山那一刻起我就压根儿没想在这儿待下去。
“你要我,我还不伺候你呢!”
“怎么,你不是说和我没完吗?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天天在我身边,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三头六臂。”
“告诉你,打来这我就没看上这职位,别说我找不着工作,就是满大街要饭也要不到你门上。”
“哈哈,留着这话宽慰你自己吧,你是怕了吧!”乔立山哈哈笑。
“我怕你?”
“对,你怕我整死你,你只有穷打烂追的下三滥本事,真叫你磨枪上阵你就临阵脱逃了。”
“我脱逃?你……你去打听打听街里八乡的,我张浩打小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呵呵,只怕是自吹自擂,不过是蛇行鼠步贪生怕死的货。”
“怕死?怕死就不站这儿。”
“不怕你退缩什么!”
“我退缩?我要退缩就辱没了我老张家传辈下来的柱天踏地百折不挠的名声。”
“费什么话,不怕就应战啊。”
“不敢应战那是孙子!
”
“你以为敢应战就不是孙子了吗?”
“我倒让你看看孙子是什么样?”操,怎么说来说去把自己给绕进去啦,忙改口:“我倒要让你看看谁是孙子。”
“好,那就让我瞧瞧。”
“你等着!”
“我等着呢!”
“我奉陪到底!”
“算你有种,我也奉陪。”
“没种不来这儿。”
“有种你来呀!”
“来就来,有什么了不起。”
“明早八点正式上班。”
“就这么定了。”我狠狠的回答。
所有在场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哑口失言得看着。
哐啷推开门走出乔立山的办公室,冷不丁让眼前的情景无防备的吓一跳,门外站着一群听动静的人,看我出来呼啦闪出一条道,琢磨不清的无数目光向我噼里啪啦的射来,惊讶的、敌意的、好笑的、猜测的……像是机关枪扫射一梭子一梭子从头到脚顷刻千疮百孔,我就像打不死的英雄浑身是血的震颤抽搐着身体但永不倒下,倒下能叫英雄吗!装也要装到底。
抻抻脖领子大摆着从人群夹缝里走了出去。
忽而悲哀,又忽而喜悦,说不清的空落,让我觉得世界都变了,变得不是我想象的样子。我不认识世界,也认不清自己,我是谁?——我是张浩。
我不知道会碰上乔立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应聘方式,更没想到一个老板会雇用一个和他发飙犯二的人,还不知道我命里注定的是个什么样的未来……我不知道……不知道,但它真的发生了,就在瞬间在数分钟的时光穿梭后,霹雷闪电般让我来不及思考未来……
☆、第七章
穿过人群走出楼层,整个腰板儿一下松懈,这才感觉浑身骨头节沉重紧绷腮帮子酸痛,也才意识腹下淤积的尿液让膀胱胀得要爆裂,关键口什么都忘了,到这会儿才有感觉,懵头晕脑的在楼层里寻找厕所,碰见一扫卫生的大婶。
“大婶,厕……厕所在哪儿?”
“你是干嘛的?”大婶一脸惊讶,像看到一怪物。
“那什么,大婶,我找厕所。”
“你是遭劫了,还是……”惊讶转为惊恐。
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这一看果然惊悚,才发现西服里的T恤被撕成几片,郎当破碎的直扯到肚脐眼,斑驳不齐的袒露着胸膛和肚子,就像刚被人强/暴了一样。诶呀妈呀!糗大了,脸腾地一下燃烧起来,窜过脖颈,烧过胸膛一直火烧火燎到大腿根连带小弟弟都红了脸,这叫一个无地自容,赶紧把西服裹紧系上扣子。
红着脸大叫:“厕所在哪儿?”
“在……在……不就在你眼前吗!”大婶被我吓着了。
转头一看厕所就在眼么前儿的地方,一头冲进去,恨不能把脑袋扎进马桶里让谁也看不到我的面目。
对着马桶畅快的泄流,打个冷战,长舒一口气,头脑清晰了许多,镇定、镇定、我需要镇定。
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形象,解开西服,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又在眼前,只顾着和乔立山较劲儿了,竟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冥想片刻,争搏中我是听到撕扯的声音,原来是自己衣服的撕扯声。
心里大喊:乔立山!你等着,哪天我非撕烂你的衣服让你体无遮掩!
怪不得刚从人群夹缝里出来的时候都那种眼神儿看我,不敢想那一幕,臊得脸腾腾的发热,好在我这身板儿还算凑合,胸肌和腹肌有层有致没一丝多余的赘肉,挺挺胸膛,安慰自己,就当我张浩为你们义务表演一场波西米亚风的时装表演。
洗了把脸,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很久,我张浩今天是怎么了,真是疯了。
直到有人进来,我才系好西服把破烂不堪的衰样全裹在西服里,甩甩头走了出去。
刚出大楼门,保安小胜子就迎了上来。
“浩子,哦……不,是浩哥,呵呵!”小胜子嬉皮含蓄地笑着。
脱下那双锃亮的皮鞋:“胜子,今儿谢谢你这双鞋。”
小胜子脱下板儿鞋和我换上:“浩哥,今儿这鞋是不是给你添彩儿了?”
“对,不错,添的头彩儿。”
“诶?进去的时候不是里面穿着T恤吗,这会儿T恤怎么不见了?”小胜子要扒我西服看。
“别碰我!”我大喊。
小胜子急忙收回手笑了:“那……那什么我都听说了。”
我一激灵:“你听说什么了?”
“听说你和乔总干上了,你行啊!头次见乔总就有胆量和
他干,我来这么久可头回遇见敢和乔总干的。”
什么叫干上了?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这消息传得还挺快,我还没出楼呢,已经传到楼外面了。
懒得再提这事,扭头要走,又让小胜子叫住:“浩哥,你挺牛呀,听说乔总还用了你,俗话说了不打不成交,不过我就纳闷了,乔总那人性子可够猛地,没人敢跟他叫板,你是怎么压住他的?”
“什么压住压不住的,你就不能换个词儿。”
“我就是说乔总不是好惹的,今儿你压过他了,保不齐他哪天要报复你,人家怎么说也是个总啊,是不是?”
“那什么,小胜子,这事不是你操心的。”不想再聊了,扭头走。
身后小胜子还在叫:“浩哥,悠着点儿,以后行事多留神,别哪天让乔总反压了你。”
夜里盯着空洞的天花板还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子里闪回,想那最后的搏战俩保安拉着我往后倒,敞着衣衫破碎的裸/露胸膛扯着嗓门高叫……那形象惨不忍睹,一想起来就臊得心慌,后悔最后那几脚没踹着乔立山,真想看到他捂着下档嗷嗷惨叫的摸样。
明天真就要上班了,和乔立山在一起,想象不出将会如何相处,是和谐还是战斗?想起小胜子的话:“乔总不是好惹的,别反过来让他压住你。”咬咬牙,我张浩也不是好惹的,既然敢应战就指定跟你乔立山拼到底。
晕晕沉沉的睡去,梦镜里跳跃出各种虚渺的意境:残荷的枝叶摇动着,遮不住那一抹清艳的荷红,西风掠过胡同儿,穿过熙攘的人群,传来歌声谣慢……风正吹过石墙青瓦发出混乱的吟鸣……愉悦、悲伤、欢畅、忧郁……在梦境的街市里肆虐游走,在风里、在月光下两个身体亢奋的交肢纠缠,分不清是谁,分不清摸样,纠结、拼搏、撕扯、碎响……
这夜好累,大早上起来感觉浑身酸痛,脑壳发胀,昨天是忒卖力忒投入了,乃至今天还在情节里自拔不出。嗓子眼儿火烧火燎,肿得连喘气都疼,这亏大发了。
看了下时间,紧忙洗漱,换上自己本色的行头,灰色T恤加松垮的牛仔裤外带那双沾满世间尘埃的板儿鞋就急火火的出了屋,身后传来老爸的叫声:“浩子,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往常这点儿你还打呼噜呢,这是要上哪儿啊?”
“上班。”
“上班?难不成上班时间改了,嗨!你这老板也忒黑了,见天儿的忙还不够,还活活把时间提前个把小时,这可违反劳动法呀,也仗着你身板儿硬实抗造,多亏平日里能吃,香菇牛肉馅儿饺子敢造进去一盖帘儿……浩子……别急着走,喝碗小米粥……嗨……瞧这急得……拐胡同儿口买碗你马婶家的清水豆花和芝麻烧饼……”
老爸的余
音穿过房梁绕过胡同儿口还没停歇的份儿,我已经飞身到了站口坐上了通往亚合公司的公交,这路远得转了两次公交用了活活熬人的一个半小时终于再次来到亚合高耸的玻璃大厦,看下时间,还好,没迟到。
门口的小胜子堆着一脸恭敬的笑容:“浩哥……早啊!”
自打我和乔总干了那一仗后,小胜子这笑容就没变过,后来他跟我说他觉得我是天地不怕的爷们儿,是第一个敢和乔总干仗的人。
我赢得了小胜子的恭敬,却没赢得其他人的好脸儿,这不接下来都给我使脸子看。
进了楼经过八层办公大厅,低脑袋溜边儿直奔乔立山的办公室,乔立山的办公室在办公大厅的紧西面,还没走到,耳后面传来一声:“张浩!”
这是徐经理的声音,回头讨好的笑着打招呼:“徐经理,您早啊!”
徐经理绷着脸向我招手:“你先过来。”
顺溜儿麻利的走到徐经理面前:“徐经理,您有何吩咐?”
“张浩啊,这急着往哪去啊?”
“呵呵,徐经理,你知道我这是去哪儿。”
“还是来打架的吗?”
“那个……不敢,昨个你只当我吃了二两咖啡因,打了十针兴奋剂,今儿我是正常人。”
徐经理抬眼看我:“你说你怎么这么贫啊!”
“那行……我不说话。”
徐经理表情无奈:“张浩啊,你有点儿正形,现在是工作,不能在那么撒泼犯浑。”
我点头:“徐经理,我明白,牢记您的教诲。”
“别一口一个经理的,叫我徐姐就是了。”
“好,徐姐。”还真觉得徐姐这称呼亲近了不少。
“徐姐,那我去忙了。”说完扭头走。
“你给我站住!”
立马站住,又回到徐经理面前,低头诚恳的等着吩咐。
“乔总还没来呢,你急着干嘛去!”
“那……那我到他门口站着去。”
徐经理笑了,坐在椅子里打量我,我站在她眼前被打量的浑身发毛,心想徐经理这要干嘛呀?要开堂会审?
“张浩啊!”
“哎!”紧忙答应着。
“乔总来之前我先跟你念叨几句。”
“您说,徐姐。”
“乔总用了你,这说明乔总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别当是怕了你的飚混二虎劲儿,没准儿乔总是怕你再悲观厌世,给你个机会,想彻底挽救帮托你这孩子……”
赶紧哭丧着脸打断:“徐姐,您能不能别提悲观厌世那一说,我真的没有……”
“甭管你有没有,既然乔总用了你,你就要好好干,怎么说你也是我招来的,别给我丢人现眼。”
“那是,徐姐您放心,我绝不辜负您的殷切期望,绝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的抚育之恩,觉不辜负学校对我多年的培养教育,我将会毕生奉献
于我的岗位,做到有困难就上,没困难也要上的坚韧不拔的奋斗精神,竟岗爱岗、兢兢业业、死而后已……”
“张浩!”徐经理大叫,脸色铁青。
“在……”
“你说……你说乔总这是犯了哪门的邪性非雇用你这么个二皮脸子的张浩。”
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行了行了……去吧,到一边等着乔总去。”徐经理不耐烦的赶我。
她这一赶我倒不想走了,哈着腰诚恳正经的问了句:“徐姐,我能问个问题吗?”
徐经理斜眼瞟我:“有问题尽管问。”
“那什么……我想问,您当初为什么会选定我作为总经理助理的候选人?”
徐经理抬眼正视着我:“这还算是人提出的问题,你知道吗张浩,自打乔总创建这个公司以来我就一直跟他干到现在,几年来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的如同一个人的成长经历,经历的多了,我看人也就越来越透澈,不论在哪个行业人才最重要,我看人决不看表边虚化的东西,我不会把学历和资历放在首位来选择评价。”
点着头认真的听徐经理的见解。
“你知道吗,这公司里的人基本都是经我手招来的,我看的简历就像看了一千本枯燥无味儿的长篇小说,千篇一律,各个都说自己是精英,各个都觉得自己是骏马是天使凤凰,可拿出来遛遛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唯独你说自己是头骡子,你知道乔总有句口头禅吗?”
“什么口头禅?”
“他说干活要像骡子,吃饭就像头猪,玩儿起来要像猴子,做人就要像个孩子。”
这……这是什么理论!!!
“徐姐,我明白了,您就瞧好吧,我的确是头骡子,我也特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