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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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不假,这女孩儿还挺实在。
“小玉,我这人没车,我给别人开车。”
“要车干嘛,没车更好,没车还减少道路交通压力呢,瞧瞧现在大街上乌烟瘴气的,空气都被污染成大酱汤了!还动不动就堵车,一堵敢有几公里长,这要有急事还不得把人急死,真不如坐地铁方便,再说没车还不用担心交通事故,心里踏实。”
这女孩儿,少见这思维,跟不是地球人一样,一点儿市侩气都没有,真纯!
“小玉,我没房,敢现在我还和老爸挤在陆旺口老街的一间平房里呢。”
“我只看人,身外之物都是次要,没房就不能活了,我也没见谁天天喊
着没房睡大街上去,不都照样活着吗,你要是不介意,以后我可以跟你一起挤平房住,要是你愿意到我家也行,我家房子大点儿,人多在一起多热闹啊!”
这……这……,我今天怎么赶上这么一个女孩儿,四下里望了望,以为没在地球上,以为在星外的一个不属于地球的地界儿,那地界儿纯净的没有世俗,没有金钱,男女老少爷们都手拿铁杵追逐的猎兽,嗷嗷叫着,露天而宿,生一团火,围着跳跃,分享着食物,呲牙咧嘴血呼啦的吃,不知美丑,不知眼睛里的悲情和愉悦,只有裸/露的丰盈乳/房、坚实的胸膛和浓厚的胸/毛……足矣!这就是一切。
“你在想什么呢?”女孩儿问。
“乳/房和胸/毛,哦……不不……我在想啊……在想你应该穿越到另一个星球去。”
“穿越?呵呵,我干嘛要穿越啊,难不成你看穿越小说看多了吧。”甜美的笑。
这么纯净的女孩儿,不图财,不要车,也不在乎房子……现如今这种女孩儿到哪找去?哪儿还有啊?这女孩儿不能让我毁了啊,我不能毁了她的终身幸福啊,我张浩是有良知的人啊!
“那什么,小玉,我这人缺点不少。”
“谁都有缺点,我也有,我爱吃零食,吃的牙齿都不好了,我还爱哭,还有我特胆小。”
“哦,我的缺点儿就是动不动的就发飙犯浑,我爱打人,一急眼我就打人。”
“什么?你爱打人?”一脸的惊讶。
“是啊,这我们公司里人都知道,都知道我有暴力倾向,所以我先说好了,哪天我不痛快了锤你几下,你得耐着,呵呵,你不耐着也不行啊,合着你还能打得过我?我一拳能把人脑壳给开了。”
“什……什么,你有暴力倾向?可我怎么没瞧出来呢!”
路灯下女孩儿的脸吓得惨白,嘴角都哆嗦了,我……我还真残忍,我怎么能这么吓唬人家呢,可不这样不行啊。
“这刚见面你哪能了解呀,也就是赶上我这人诚实,提前跟你透个底儿,知道我的人还说我心理阴暗变态。”
“这……这话又怎么说?”女孩儿惶恐。
“你知道城东区有个地下道里常常出没一个铁锤杀手吗?”
“知……知道,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不是已经抓住凶手了吗!”
“嗨,这变态的人多了,没准儿哪天就又冒出来了,就在地下道,在夜黑风高的夜里,周围漆黑一片,当你刚走进桥底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杀手,拿着铁锤往脑袋上哐得一锤子,得!人就完了。”
女孩儿颤动着
嘴唇,眼睛惊恐的瞪着。
“别人都说我像他,你还别说,我这人性子暴,谁要是惹着我了,我还真就敲他脑袋。”说着捡起一块石头,瞄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面目狰狞的投出去,哐的一声响砸到桶壁上,吓得女孩儿一哆嗦。
“那什么……我先走了。”女孩儿扭身就走。
“诶,你干嘛去?”
“我……我回家了。”
“哎,咱不聊了?还没聊完呢!”
“不……不聊了,天儿不早了。”
“那什么……小玉,我送送你。”
“不……不用了。”越走越快。
“前面有个地下道,夜黑风高的,我还是送你吧。”在她身后喊。
“不……不用。”撒丫子跑。
呵呵,我乐了,乐完就忧伤,是为自己,我他妈真够损的,损到家了!这么好的女孩儿让我吓着了,不知她会落到哪个有福的男人身上。
☆、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刚上班被派到另一公司办了点儿业务,回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一进门看见乔立山正对着电脑整理文件,问了句:“乔总,还有事吗?”
不看我回答:“暂时没什么事。”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招呼。”往外走,耳后头听见阴阳怪气的一声:“昨晚的相亲怎么样了?
转过身,他还在打电脑,连头也没抬。我知道他是想看我笑话,我偏不让他得逞,这家伙心理忒阴暗,我越狼狈他越开心的那种。
洋洋得意的回答:“好着呢,天底下最纯洁最柔美的女孩儿让我赶上了。”
乔立山抬起头离开座位绕过桌子又一屁股坐在老板桌上,点燃一支烟喷着烟雾看着我。
“挺合你意啊?”
“那是,正是我喜欢的那种。”
喷着烟雾眯虚着眼琢磨我:“这么说你这趟没白去啊!还真就对上眼儿了。”
“那是,呵呵,那女孩儿第一眼见我就特满意,说我长得帅,说我像谢霆锋,也不在乎我没车没房,你说说现在这样的女孩儿哪找去,我能不上心吗!”
我也掏出一根烟点上,洋洋自得的吸了几口,看着他迷惑的眼神这感觉还真叫好。
“谢霆锋?呵呵!这女孩儿一定是青盲眼,要不就是一千八百度的近视。”
“怎么说话呢!合着你见不得有人说我好说我帅是吗?我告你人家女孩儿不瞎,看人准着呢,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像某些人势利眼。”
乔立山哼哼笑:“这么说你们俩成了?”
“那是,昨晚我们一直从公园遛到大街上,月色照着,微风吹着,哎呀!说不完的话呀,到冷饮店吃冰淇淋,又到咖啡厅喝咖啡,一聊冷不丁半宿就过去了,最后依依不舍的分开,真是相见恨晚呐,以前还真不知道,这谈恋爱还真是件美好的事啊!”
乔立山微皱着眉头看着我,怎么的,你不信,不信我张浩有人喜欢?你越不相信,我就越做样子给你看。
这时徐经理敲门进来:“乔总,天茂公司合约报表我给你整理出来了,需要注意的地儿我给画上线了……”正说着一扭头看见我,马上变了声:“张浩,好你个张浩,你可真能啊!大半夜的人家父母就打电话来质问我,说我给介绍的是什么人啊,吓得人家女孩儿差点儿没哭了。”
这下完了,穿帮了,这可糗大了,赶紧缩头逃,立马让徐经理揪着耳朵给抻回来,这年月怎么都喜欢揪人耳朵呀。
“那什么……徐姐,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我当人面夸你,说你懂事,能
干,人又勤快,实实在在不虚伪,是个敢说敢干敢承担的孩子,可你倒好,溜溜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自己说成暴力狂变态杀手,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爱往自己身上泼屎盆子的人,你还真是心理变态啊张浩,弄得我是里外不是人呐。”
“徐姐,我对不住您,对不住您的好心,人家女孩太好,我配不上人家,是我的错,我错了还不成吗!”
“本来就是你的错,枉费了我一片好心,我就不明白了,你哪点儿配不上人家?用得着这么糟改自己吗,张浩啊,你也太不自信了。”
“那什么,徐姐,我给您添乱了,您别再为我忙了。”
“想让我再为你忙,美得你!看你挺懂事一孩子,怎么这么二杆子的。”临出去时在我脑袋上拸了一巴掌。
捂着脑袋愣神,我这还真是把徐经理给得罪了,这的确做的有失分寸啊,那能怎么办呢,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
耳边响起一阵狂笑,又一阵冷笑,乔立山正狂笑冷笑交替着一脸得意状,就跟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哼哼,月色照着,微风吹着,说不完的话,冰淇淋,咖啡,还依依不舍、相见恨晚……呵呵……”看着我:“你可真能杜撰,浩子,别气馁,接着找,谈恋爱是件多美好的事啊,总有一天你会找着满意的,呵呵!”
“对,我当然会,但还轮不到你来戏谑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看着他的讥笑我就伤心,他不明白,他不会明白,我严肃的看着他:“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只不过是你的助理,你只不过是我的老板,别拿我的私事取乐。”
“谁拿你取乐了,我这也是关心你啊。”
“你关心你自己吧,我用不着。”我大喊。
“怎么的,张浩,来不来的怎么就急,你什么毛病?”乔立山又要瞪眼。
“我没毛病,哦,不对,我有毛病,我心理不正常,我变态。”
“浩子,你怎么了?”乔立山抓住我的双肩盯着我:“凭什么这么说自己,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我……”看着乔立山,不知怎么说,挣脱开他扭头就走。
这段相亲经历算是过去了,以后我也再不想经历了。
当月色照着的时候,当微风吹着的时候,人们总是禁不住的憧憬美好,恋爱是件多么美好的事,而我还没有经历却要从中逃脱,逃得无影无踪,真希望自己是那个远古的自己,随意张扬着体魄,随意袒露着雄性的胸/毛,嚎叫着,奔跑着,肆无忌惮的没有思维的释放力量,杀死一头巨大的猛犸象,嗜它
的血,食它的肉,把硕大的阳/具捅进一个深柔的洞穴里,只是因为单纯的需要释放才能更快的奔跑,和爱无关,和责任无关。
可我不是远古的自己,我是现在的自己,思维和感情控制了我,让我知道在杀死猎物后我会割下一块血淋淋的肉给我的那个人分享,和他一起生存,一直到死。这时感情在先,动作在后。别人……那别人是吗?
是先有感情还是先有那个?哪个在先哪个在后?不知道,我理解为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可我宁可相信先有感情。
这天上班后不见乔立山的影子,快十点的时候还不见他来,行程计划里他今早没有外出业务啊!一声不响的不见人影还真闹心,忍不住把电话打过去,意外接电话的是宗磊。
“宗哥,怎么是你,乔总呢?他说今早上不用我接他,他自己来,怎么还没见他来公司?”
“张浩,这还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乔立山昨儿晚上被打了……”
“什么?怎么回事?”一听乔立山被打,我立马急了,“谁打的?是谁?”
“被不明身份的人给堵截了,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操/他妈的!”我心里这急啊,“乔总怎么样了?”
“人倒是没什么,就是这脸被打花了,估计今儿公司是去不了了。”
“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飞也似的往乔立山住处奔,一路琢磨:谁他妈的敢对乔立山下很手,我非得废了他,废了他祖宗八辈,我就甘愿做回杀手,我……我拿铁锤敲他的头,让他脑浆奔流,让他支离破碎……
一进门看见乔立山一只眼睛乌黑成了熊猫眼,一个嘴角肿老高,正拿着冰袋敷着。
“谁打的?告我谁打的?”劈头就问。
“我要知道那还用说吗,早他妈抄家伙扒了他的皮了。”乔立山捂着嘴说,“昨晚出去一趟,回来就在路口忽然窜出三人劈头盖脸的就是打,打完就跑,我都蒙了,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事?”
我气得只鼓气,看着乔立山的伤口真想上去摸一摸,“怎么样,打坏了没?还哪有伤?”上下打量着乔立山。
“没事儿,别处没伤,就这脸给打花了,我他妈要知道是谁,我一定……”一使劲嘴角疼,紧忙捂住说不出话来。
“操的,谁他妈下黑手?有本事明目张胆的留个名,我张浩非废了他不可。”我是真生气,真心疼了。
我问:“是不是抢劫啊?”
“抢什么劫,我兜里就放着三千多元一分都没少,连我衣兜都没碰一下。”
宗磊说
:“那就是遇到仇家了,你天天在生意场上,是不是得罪了那个商家客户了,他们这是暗地里报复呢?”
乔立山捂着脸想:“哪能啊,最近各项业务都挺顺的,跟谁也没红过脸,谁这么整我啊?”又去照镜子:“你们说我这脸还怎么出门呀,这下午还有客户需要见面呢,我这怎么见人呢”面向我:“张浩,下午的业务你让徐经理替我去,你开车带她去,这几天的业务就先让徐经理顶着,操/他妈的,真晦气!”
“乔总,打你的人看清了吗,都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出来,非砸烂他丫的……”我咬牙切齿的发狠。
“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谁是谁,三人攻我一个,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揪着一个狠揍,回来后发现手上都是血,指定是开破对方什么地方了,呵呵!”乔立山笑:“也亏了咱俩平时动不动炼炼胫骨,我也没吃多大的亏。”
“你还有心笑,这万一有个好歹儿,你说你让我……”刚要说你让我怎么受得了,想起宗哥马上把话噎回去,改成:“你说……你让宗哥得多担心啊!”
“没事儿,我就是闹不懂谁这么恨我,谁有心这么堵我下黑手,哦,对了。”忽然想起什么,熊猫眼都亮了:“有个人左手腕上纹着一个老鹰,张牙舞爪的一个鹰头,他抓我的时候我看到的。”
“什么?”我大惊:“你说什么,老鹰?”
“对,这可是一个特征,找到这个手腕上纹有老鹰的人,也就知道谁对我下黑手了。”
宗磊插言:“有纹身,是不是黑社会混混啊?你跟黑社会也有瓜葛吗?”
“我他妈都不知道黑社会的门冲哪边开,指定是有人雇的一帮地痞流氓,正常人哪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知道老幺的手腕上纹着一个张牙舞爪的老鹰,难不成是老幺?我懵了,要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做?来不及想,推门往外走。
身后乔立山喊:“浩子,你这是干嘛去?”
不想回答他,只是往外跑,我要去问问老幺,我真不希望……真不希望……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