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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悄然冬至-第6部分

小说: 悄然冬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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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鹄的话就像是彬彬有礼的主人在招呼自家客人。而水野指着苏冬至的枪,又似乎是一种挑衅。
  两方人马一齐冲进院子,准备过去抢人。
  “慢着!”苏立秋忽然一声大喝。苏家这边的人倒是停下了,展家那边却有个收不住脚的家伙冲到了院内,惨叫一声,不动了。
  有血,沿着诡意的放射线从他身体里流出,在空中漫向四面八方。那人的身体因为大量失血而发生了剧烈的抽搐,接着他的手臂就掉了下来。切口平整,鲜血外涌。
  展初辰有些佩服苏立秋的洞擦力——也不知苏立秋眼力有多好,才发现了藏匿在院子里的东西——“钢线?”他看着苏立秋道。
  “嗯。”
  院子里拉满了细长坚韧的钢线,一旦有东西撞上去,就会将其一分为二。就像是在院子里藏满了无形的刀刃。苏立秋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了。他仅仅是瞄到院中细微的反光才确定钢线的存在,并不知道那些毒辣武器的具体位置。那女人的枪指着宝贝弟弟的头,所以他不敢贸然开枪攻击。进也不是,打也不是,他又一次皱起眉头。
  展初辰笑了,还是那种轻浮的笑,却有相当震撼人心的魄力。他慢慢地把枪收起来,说:“苏先生,你知道吗?其实,我是玩儿刀的。”他猛地从身旁的人手里夺过两柄砍刀,一左一右同时甩了出去。
  那两柄刀自出手之时便带起了呼呼的风声,打着旋儿飞过院子,在无数的“蹦蹦”声过后,直接插到麻生鹄面前。院子中央挂在钢线上的尸体轰然倒下。
  麻生鹄的茶全数洒在了地板上。他深知这些钢线的威力,竟然被展初辰一刀斩断,那展家的少爷究竟是有多强的臂力?
  展初辰笑得越发灿烂,手里又一次双刀在握。这回,刀仍是飞速旋转着,劈断数根钢线后又打着旋儿飞回来。展初辰伸手一捞,到在此握到手里。
  如此这般,几次后几乎已经听不到钢线断裂的声音,众人这才步入庭内。
  但显然麻生鹄不打算放弃。在他的暗示下,一群武士打扮的人由走廊两头跑入院里。
  谁也没多说一句话,上前就打。
  苏立秋是主要被攻击对象。从开打到现在几乎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因为距离上的原因,使枪并不方便,他只得抢来把武士刀与对方缠斗。幸而胡荣枪快,站在旁边放暗枪,替苏立秋分担了不少的压力。
  展初辰这边也不乐观,他开始倒是无比悠哉,抢了武士手里的长刀玩起二刀流。但渐渐的,围攻他的人也多了起来,纵使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还是被拦在离麻生鹄五米远的地方。
  麻生鹤看着自己这边越来越少的武士,走过去贴着兄长的耳边说:“鹄,让我去。”
  “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是个能进能退极有分寸的男人。说着,他站起来,拉起妹妹的手退入和室。然后,他向水野优子点点头:“能多杀一个算一个。没有他,拖垮苏企并不难。”
  水野优子会意,随即扣动了扳机。
  ***
  和室内响起的枪声让展初辰彻底慌了手脚,待他看向有些不忍看的地方的时候,他发现少年还是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他又扭头看看苏立秋。对方是那样气定神闲,而且不知不觉已经逼近了走廊。展初辰知道这一局他输了——虽然他不知道苏立秋是怎么办到的。
  其实,早在麻生鹄站起来的时候,苏立秋就注意到了他,并向手下的一名枪手做了暗示。暗组的人立刻会意,于打斗中脱身,留意起和室内的情况。 就在水野优子开枪的刹那,他用枪击落了水野手中的枪管。子弹从苏冬至的后脑飞过去,惊而无险。
  展初辰不愿意输第二次。苏冬至平安无事他是很高兴,可以说是难得的惊喜了一回,但是与这种巨大的喜悦相对应的,还有同时到来的挫败感。他觉得苏冬至被抢走了。这么久以来,在漫长而无聊的日子里,他很少有得不到的东西。无数可供挥霍的金卡,漂亮的男孩,美丽的女人;高等文凭,计算机程序国家竞赛奖项,知名大学邀请函;庞大的家族网,不计其数的产业,通达的政治关系……被安排好的人生,不得不走的未来。他像是拥有了一切,又像是什么都不曾拥有。那些于他毫无意义和价值的东西,在遇到苏冬至以后成为了他能够与少年以面对面的形式站在同一个高度上的资本。他在独自一个人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之后,终于有了真正想要的东西。
  完美的气质,漂亮的少年有着纤细却不失高贵的独特外表。最重要的是,少年的独立自爱,自由不羁无时不在大放异彩。这个人是不会开口向任何人寻求保护的,展初辰知道,所以,这个人才能与自己并肩,才配与自己一起立足于云端,才可以经受风雨的考验。
  这个人,越是不屑自己拉他的手,就越让自己腾升起拉他的欲望。
  因此,展初辰才会在这里。
  “是啊,我现在就在这里。”

  第 9 章

  展初辰趁那些武士退回主人身边保护少主撤离的机会杀出重围,一个跃步来到苏冬至身边,就在他伸手去抱那少年的时候,杀气腾腾的苏立秋冲过来:“别碰他!”与声音一起来的,还有一把长长的斩马刀,险险地□展初辰和苏冬至之间。
  展少爷额前遮眼的刘海被削落数根。
  “苏先生,说话是要凭本事的。”他拔起苏立秋的刀,朝苏立秋挥去。
  苏立秋就地一滚,躲过这刀,顺手从地上抄起一把片刀,架住展初辰的第二次进攻。展初辰刀锋一侧,向左刺。苏立秋立即起身,反手挡。展初辰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将刀柄下压,由下而上的角度恰当,被攻击者根本看不清刀刃何时到了面前。而且这种类似于进攻前姿式的动作很容易改变,灵活无比。
  苏立秋是以一种奇特的下腰姿势躲过这一刀的。你很难想象一个高高大大而且还硬邦邦的男人怎样才能把腰向后弯折到这样的程度。
  展初辰轻巧变招,横出一刀,却带着呼呼的风声!这一刀,把苏立秋手中的片刀硬生生折断。展初辰轻笑,再出一刀。
  千钧一发。
  苏立秋神色如初地伸出手,电光火石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已经将展初辰手上的斩马刀挑飞。他当着展初辰的面摊开手掌——一把军刀,锋利短小——对,没错,就是给苏冬至削过苹果的那把。
  “其实,我也是玩儿刀的。”
  这是苏立秋今晚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沉默。
  然后两人在突如其来的安静中,终于注意到头顶传来的直升飞机的声音。再回头,苏冬至和苏谷雨的尸体一并不见了。
  苏立秋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就在他们专注于打斗的时候,麻生组一行已然逃离别墅。不久,苏家二公子苏夏至乘了直升机来支援,见他哥打得正欢,也不好出声打扰,带着苏冬至和苏谷雨的尸身重新登机而去。
  听完胡荣如上汇报,苏立秋只哼了一声,命令撤回。
  摊开双手,展初辰释然般笑笑:“你看,苏先生,这一局我们都输了。”
  ***
  三日后。苏家四小姐出殡。
  ***
  七日后。
  美国佛罗伦萨。在大街上晃来晃去,难得没有坐在地下室里对着机器火药一类玩意儿瞎搞的男人正向一群浓妆的漂亮女孩吹着口哨。
  此时正是凌晨两点,男人的长影子在路灯下晃动。他正要进一步行动,忽然响起了诡异的电话铃声。
  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清澈而温暖,并且居然还是中文:“Chris,接电话。Chris,接电话!Chris,你这个散财败家的东西给我接电话!”
  男人手忙脚乱地从衣袋里翻出一支崭新的手机,嘀咕道:“ 是什么大事啊,要找我。”接起电话:“喂?老大啊——在中国遇见‘毛毛虫’了?别急,这就为你炸了它……”
  新加坡。
  女人擦着枪。狭小的屋子里堆满了枪支。
  “Hester,接电话。Hester?放下你的枪快来接老子的电话——!”
  女人在听到第一个“Hester”时便已行动,由贴身的衣服中抽出一部崭新的手机,摁了通话键:“老大,在中国被‘毛毛虫’吓到吗?要我出马——?”
  曼谷。
  一身花衬衣,戴着五颜六色的花环,做观光客打扮的男人在大象背上摇来摇去晃得不亦乐乎,然而电话偏叫他玩乐不成:“Derek——!接电话,接电话啦……”
  “老大你饶了我行不?”以光速摸出怀里手机的男人接起电话来:“老大我求你了,给我换个铃声吧?我一听见你温柔得像鬼的声音就想去自杀啊!请您用严厉的声音撕裂我的耳朵吧!我这就为您除掉中国所有的‘毛毛虫’……”
  莫斯科。
  清晨的阳光下,男人还窝在床上睡着。
  “Owen,电话。Owen……”
  男人拉出了枕头下的电话。“喂……老大,‘毛毛虫’,嗯……”
  布拉格。
  六点整,男人已经西装革履地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Sean,是我。Sean,接电话——”
  “喂,老大。”
  在这一天的北京时间十二点至十四点间,世界各地都有男人、女人甚至是孩子接到这样的电话。而他们的老大告诉他们,消灭“毛毛虫”的地点在日本。
  ***
  苏立秋站在苏冬至的房门外,听他把最后一个电话打完。
  “Ina,我要来日本。我要日本麻生组的一切相关资料。然后,我需要落脚处、武器,还有通达的政府关系——最后一样我想你现在已经完成了,所以你只有五天的时间完成前三项。我只给你五天。”
  然后沉着脸的男人推门而入。
  “大哥?”少年急忙把崭新的手机塞到枕头下面,仰起脸看着苏立秋。
  午后的阳光灿烂依旧,少年的发色成了淡淡的金棕色,右眼里也浮动着金色碎光,而他的左眼却有着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深深的、沉沉的墨色眼睛,没有一丝波动。
  苏立秋伸手触摸少年的脸颊,粗糙的指腹抚过少年左眼皮上浅色的伤痕。刚刚拆掉纱布,伤处还很明显。用再好的祛疤产品也消除不尽的伤,不知该有多深。就如同这只黑眼睛,带来的是永无止尽的痛和仇恨。苏立秋猛地将少年带进怀里,死死圈住:“冬至,小雨的事,我会办妥,你不准出手。”
  也不准离开我。
  苏冬至没有出声。他拒绝了他最喜欢的大哥。
  “哥——是我的错。”
  “不是。”
  “是我害死小雨的。”
  “不是!”
  “是!”
  “不是!”
  “哥……”苏冬至把头埋进男人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整件事由我而起。是我惹上了展东云。被绑起来的时候……”他打了个寒噤,“也是我没能摆脱心里阴影,没能救到小雨。是我意志不坚定,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克服这病——哥,小雨在用左眼看着我呢。”他把脸扬起来,墨色的左眼带上一丝水汽。
  这只移植的左眼同苏冬至原有的栗色眼睛放在一起,显得无比怪异。然而苏立秋却深深地陷了进去,不能自拔。他看着怀里少年坚定的表情,脑海里忽然回现出出殡那天苏爷与他的秘密谈话。
  苏爷说,小雨这事——你知道该怎么做。日本的狗犯到我们头上,啧——只是记得管好夏至,别再出什么乱子。冬至这一回一定放不下小雨,他会干点什么出来的。你放手让他去。让他了了心结罢。
  苏立秋说,爷爷,走了谷雨还不够么?我不会放冬至走的。小雨的仇,就由我来……
  苏爷说,冬至要走,你还拦得住?你忘了他从赌场、监狱保释出来培养出来的那批人?你与那些个亡命之徒对立,他们最多念你是和冬至一起救他们出来的恩人留你条命在,你还想干什么?你是苏家的当家,要知分寸。冬至是你们四个中我最疼爱的。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他迟早是要飞的,现在不疼以后留都留不住。那年的事可以说已经把冬至的翅膀折了一次了,现在他要重新展翅,你们哪个都不准拦!
  “是啊,要拦住你,我又有多大把握呢?”苏立秋说着,一贯冷峻的眸子里透出些许悲哀来,“冬至,你是要飞的……”
  “哥……”
  “好吧,你去日本打那些混蛋的老巢,我在家这边消灭他们染指中国的先头人员——那对兄妹,我不会放过他们!”
  “嗯!”
  冬至,我放手让你飞。
  希望你飞倦了,还能回到我的怀里来。
  ***
  苏冬至把苏企全部交给了Susan和Jone,他信任自己从美国带回来的人。
  现在他已经坐上了飞往东京的客机,安静地等待飞机起飞。然而——
  “哟,冬至。”展初辰坐到他身边朝他猛笑,“这么巧,你也去日本?”
  黑线。
  “冬至……我想好了,反正也没事,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日本好了……”杜拉维迪斯坐到他对面,一脸“honey,你应该感谢上帝我来了”的表情。
  更多黑线。
  在客机起飞的刹那,苏冬至终于淡定不下去,一声怒吼划破天际:“是哪个混蛋告诉你们我要去日本的?!”
  苏家内院里正在喝茶的苏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
  客机在平流层稳稳地飞着。
  头等舱。
  金发的法国人持续优雅地说话。声音轻,柔,动听,让人认为打断了他便是罪。即使他已经喋喋不休地说了半个钟头。
  “我听说怀石料理很棒啊……不知道北海道有没有在你的旅行计划之内,不如我们一起去玩玩?……冬至啊,你知道我很怕鬼怪的,但是据说……”
  但是并不是人人都乐意听他讲话的。
  苏冬至的怒火越烧越旺。展初辰适时地伸出手,一左一右为他塞上两个耳机。音乐从那里流泻出来,苏冬至乐得享受,也没有在意那在脸上揩油的手指。
  第二卷完结

  第 10 章

  日本。新宿。
  花街深处的阴暗巷道。昏黄的灯,油腻的墙面,破旧的窄楼梯。
  很少有□会来租下这些巷道深处的房子,它们狭小,脏,而且不便于接客。她们一般都直接住在娼馆里。所以这里冷清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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