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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登徒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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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海洋:“……”他决定手术完了就帮助徐盛告白。坦白说金鱼是个好孩子,就是他没这方面意思。
  不仅没意思,陆海洋还颇想跟景瑜保持一番距离,自己也是好笑,弄得还害怕李轻舟误会吃醋似的。
  楼晏现在也是陆海洋要保持距离的对象,旧时好友,曾经费了无数心思想靠近,现在又成了朋友,陆海洋却主动疏离了一些。
  楼晏知情识趣,会来医院,但不会呆很久,也从来不问陆海洋和李轻舟之间的事情。很多事情的确发生过,坦然接受,不刻意,也是他们的默契。
  手术如期举行,麻醉医生给陆海洋弄了全身麻醉,慢慢失去意识的时候,陆海洋感觉自己成了一片软软的棉花云,不再躺在手术室里,而是飘在起伏的青色山峦上。
  这种时候,李轻舟竟然还不放过他,就在陆海洋虚构的山脚下画画。他在画板上涂抹颜料,时不时抬头看看陆海洋这朵云,阳光照在李轻舟那张帅脸上,他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他自己也像幅画,并且明媚动人。
  陆海洋陷入黑暗了很久,是被硬生生疼醒的,一看,早就被推出了手术室。麻醉退去,苦头上来了,全身动不了,还疼。好在周围的人都开开心心的,父母高兴,段沉也高兴,权威靠得住,手术很圆满,从此世界和平。
  陆海洋自个儿暗暗咬着牙疼,也高兴自己就这么容易甩下了一个大麻烦。只是他疼痛得冒冷汗之余,又犯贱得生出了一点遗憾,这麻醉也是太快了,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个李轻舟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挠头~

  ☆、高人

  “秦先生?”段沉挑眉,看了眼手中的个人简历,又疑惑地询问眼前风度翩翩、气度从容的男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上面写着您的本职工作是大学教授。”
  “讲师。”秦慎指正,“年后再升职。”
  段沉无语。
  二十八岁的T大政治学讲师,美国常青藤名校毕业的政治学博士,现在来应聘李轻舟的经纪人?
  李轻舟今天也来了,领威尼斯电影节的邀请函。人没有想象中憔悴,还是瘦,好在精神不错,只是冰冷冷的,很不近人情的模样。他也不说话,只跟段沉点了点头,没给段沉邀请他坐下来谈谈心的机会,转而去了陆海洋的办公室。
  剩下这位忽然冒出来的经纪人,留下来请求段总的批准,磨刀霍霍,这是要走马上任了啊。
  “您是……兼职?”
  “礼贤下士,工作量小,待遇极优,双份工资。”秦慎伸了两根手指出来,微笑着摆了摆,“一份当然是星耀给的,有时我是个典型的功利主义者。”
  段沉似乎有些明白了,李轻舟不是一般艺人,整个公司只有李轻舟的经纪人变动要经段沉过目,“您是谁请的?”
  “我们家小舟的有钱老爸。”秦慎笑得斯文。
  这都我们家小舟了……经纪人角色还带入得挺快的。
  “李轻舟的精神状态不好,我们还挺担心他接下来工作能不能坚持下来,公司的话,大概还是倾向一个职业经纪人……”
  接下来李轻舟能够回来工作的话,要自拍自导一部文艺大片,加上还有一部电影要上映,以及可以预见的各种颁奖典礼,工作量其实不小。
  两人在段沉的私人会客室谈。
  秦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双手交叉,搭在了玻璃桌面上,直视段沉:“我们家小舟吧,其实需要的不是经纪人,也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什么知心爱人,而是人生导师。”
  段沉有些傻眼。
  秦慎说话时自信满满,仿佛真理尽在掌握:“他是精神上的问题,我们可以把精神问题简单等同于心理问题吗?”他指指自己的脑子,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挑,“精神问题出在脑子里,不是就在心里,生理上的问题,我们不要简单拿心理来解决。”
  段沉发问:“人生导师……难道不是在心理上进行指导?”
  “行为指导。”秦慎说,“虽然我不是医生,也不懂给他喂什么药动什么手术,但是我可以教他怎么去做,而不是进行一堆心理辅导然后等着他自己越走越远。”
  “他照着您的指导做?这不能吧?”要是这么简单,早些时候那些关心李轻舟的人都去哪了?
  “他是照着他认可的道理,我说服他呀。告诉他,他得屈服,屈从道德哲学的淫/威。”秦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气定神闲道:“道德是绝对的。现在还有土著部落用活人进行祭祀,当活人祭祀是传统,是逻辑,是自然,我们就不能说他们的行为是错的,外在的也不能说三道四,人家没有国家,没有社会契约,自然而然。但是很显然,我们可以用我们的标准加以判定,他们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我们家小舟吧,他太遗世独立了,这就有点像土著。如果跟他只是泛泛之交,其实不怎么受影响,因为分享的空间有限,而他又有不错的社会功能。但是他的内在道德有缺失,共同生活后,就会和受到社会道德约束的人发生矛盾,这种矛盾他的父母遭遇了,他的好朋友遭遇了,你的朋友陆海洋也遭遇了。虽然他是男神,但是我们不妨假设这种情况是一个外表文明内心土著的人和一个完完全全文明国家的人生活在了一起,一个屋檐下,随着双方的了解,矛盾是必然的。”
  这是用人文科学深入剖析李轻舟和陆海洋的悲剧啊。
  段沉定了定神:“所以?”
  秦慎笑着问:“段先生,一个人活着,是不是一定要遵守社会的道德呢?”
  段沉想了想,“道德严格地来说,属于私人领域。”
  “很好。”秦慎道,“要不要道德其实很自由。什么叫自由?往最简单说,自由是除了法律规定的不能做的之外,我们可以做的。我们有自由不做一个好人,只要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可以不爱我们的父母,只要我们不抛弃我们的父母,对吗?”
  段沉点头。
  “段总,你不妨猜猜我是如何说服我们家小舟的。”
  段沉于是又想了想,“……道德?”
  秦慎点头,“既然道德这个东西,我们不是一定要遵守,那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还是去遵守他呢?”
  “教育?”这次段沉反应很快。
  “教育只是表象,我们听话,因为我们知道这样对自己好,有益于个体的生存。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小社会,甚至可以类比国家,父亲往往是其中具有权威的角色,子女听家中权威的话,接受他们的教育,成为权威想要他们成为的人。为什么?因为这样有益于生存。”秦慎说得理直气壮,“苏格拉底论证了正义使人幸福,正义使人生存得更好,现在我们可以说,人要有道德,因为有道德的人更幸福,这是种生存需要。很简单,一个品德败坏有问题的人,你雇佣吗?”
  这个逻辑很简单,道德不好,就混不下去,混不下去,就难以生存,难以生存,就没有幸福。
  “……”段沉一时不能反驳,只能继续:“所以?”
  秦慎叹口气,“我们家小舟吧,一直都不幸福……”
  段沉也认同,李轻舟其实也挺惨的,有时清醒的精神病比傻乎乎的更惨。
  “那么我们家小舟不幸福的根源在哪里呢?或者说,什么可以让他得到幸福呢?”秦慎这次不拐外抹角了,“就是道德。简单就这次他遭遇的一系列打击来看,显然他的行为超出了陆海洋的接受范围。陆海洋有道德,并且是个很有道德的人。我们家小舟和陆导之间隔着的,不是简单的精神疾病患者和正常人之间的关系,而是整个人类社会和道德准则。”
  “……”
  忽然,秦慎口吻一缓,叹息道:“我们总是以为爱可以做到很多事,比如君主以为只要关爱自己的子民就可以治理好自己的国家。”
  段沉奇怪:“难道不是?”
  秦慎呵呵道:“马基雅维利,爱的作用有限得很,因为人既不自知也不知足。君主的任务在于治理,而不是让人满意,恐惧比爱有用得多。”
  反社会啊……
  段沉不明白了他们怎么说到《君主论》了,“您想说什么呢?”
  “很简单,作为我们家小舟的人生导师,我要做得,无非就是指点他一条幸福之路,得到喜欢的人嘛。之所以告诉段总这些呢,也是想让您支持下我的工作。我们家小舟虽然有些小小的缺陷,但是还是很可爱很高很富很帅的嘛……想来陆导那边……”秦慎点到即止,又颇为自怜地说,“总之,我给我们家小舟的指导不过两条,第一,加强人间道德修养,没有也可以,能装;第二,让人爱他不够,最好的治理方式是恐惧。”
  段沉在心里给陆海洋默默点蜡,这还有军师了。
  “呃,恐惧是什么意思?”段沉还是没明白。
  秦慎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角向上,终于给了段沉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真真是政治学讲师的风采,“治国不就是治人?爱不顶多大用,多少人相爱都没能在一起。真的要拴住一个人,还是恐惧有用。就拿陆海洋来说,当然看缘了,没准也不是陆海洋了——得让他从骨子里恐惧,抛弃我们家小舟是他受不了的,担不起后果的。以俗语概括,非要害怕失去,才懂得珍惜。当然也不是不懂,只是害怕到不能失去。”
  说着,还给了一个努了努嘴,示意懂不懂?
  段沉:“……”
  高人呀。
  真狠啊,这是真狠。
  一堂政治道德哲学课上完,秦老师手机亮了,“我们家小舟喊我下去了,真是出息,这么快就解决了,没难舍难分。”
  段沉在合同上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出了一口气,起身道:“我送您。”心里又盘算着,自己知道了这么多,要不要做点什么。
  “好呀。”秦慎笑眯眯接下合同,跟段沉走到门口,又说:“不用担心,他的问题之前闹得这么严重,就像是去了医院但没挂对科看对医生。我既不是什么苦闷的个体,也没有愤世嫉俗的心理,人民教师,三观端正,不左不右,稍有精英主义倾向,绝不助纣为虐。”
  段沉算是安稳了一些。
  “陆海洋是我朋友,其实我不希望他和李轻舟再有什么牵连。但是不管怎么样,感情也是个人的,希望您尊重他的私人领域。”
  秦慎微笑,尽显宗师气派。
  “放心,业务有限,只指导人生,不负责牵线。”秦老师潇洒挥手,“随心,随缘。”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重要配角,主角都没怎么露面……
  考试告一段落,只能说期末考试安排太狗血了,剩最后一门在五天后= = 
  接下来我要日更了

  ☆、咔嚓

  “好累,你们老板也不好糊弄。”秦慎打开车门坐进主驾驶,扭头跟李轻舟说,“后车厢有水,给我拿一瓶。”
  说完,驱车准备离开。
  李轻舟默不作声,抬着眸子看了秦慎一会儿,拿了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帮我拧开呗。”秦慎目不斜视,开出地下车库。
  李轻舟垂下眼睛,拧开了。
  秦慎喝了水,得了便宜卖乖:“怎么这就不高兴啊?跟我说说,哪不满意,你跟陆海洋在一块的时候就不伺候他?”
  陆海洋为人懒散,广为流传。
  “他不一样。”李轻舟冷冷地说,“我和你,不叫在一块。”
  “雏鸟情节,偏执症。”秦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他始终不认为李轻舟坚持跟陆海洋在一起是什么好主意。
  人的痛苦,往往在于追求不能得到的东西。
  你一个情感障碍,连对父母都没有感情,还想得到一份真爱,说白了跟癞□□想吃天鹅肉一个性质。
  “小舟,我再跟你强调一遍,虽然你演技好,但是假的东西始终是假的。你自己不走出来,等着陆海洋走进去,这不行,何况他现在也不回头,对吧?”
  李轻舟不说话,他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却分明已经动容。
  “我呢,叫你做事情,不是因为我做不了,不是我个人想为难你,更不是为了看你的脸色。只是你现在要做个有道德的人,有道德的人怎么会为人递瓶水还要拉下个脸呢?”秦慎理直气壮,归根结底,叫你帮我一把都是为了你好。
  李轻舟说:“我没有看见他。”
  “总会看见的,你急什么,你们的圈子太小。”秦慎不急不缓地打着方向盘,“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追人也是要做足准备的。”
  要做的事情很多,准备最一个有道德的人,按照秦慎的理论,最重要的无非是:孝悌。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者,仁之本也。”横穿了大半个城市,一路把人送到别墅门口,秦老师内心感慨着香港资本家的壕,表面微笑叮嘱,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祝你度过美好的一晚,后天机场见哦。”
  李轻舟没理他,结果下车前秦慎一直用期待和鼓励地眼睛死死盯着他看,李轻舟才反应过来,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秦慎满意地驱车走了,回隔壁的大学教职工宿舍。一切顺利,以秦老师之所见,精神分裂和心理障碍都不是问题,古往今来,只要理性尚存,一切都可解决。
  这幢别墅是李父二十年前置办的,李轻舟三四岁的时候,一家便住在这里。对于这些他早就没印象了,只是父母都很感慨。
  李轻舟回来了,李父这时正手持着一把大剪刀,趁着夕阳,房外的绿篱修剪了一半。他耐心等李轻舟走过来,琢磨了一句,“回来了?”
  这是句废话,但是李轻舟还是应了一声。
  眼看着儿子要进屋,李父略作犹豫,还是说出了口,“小舟……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帮帮我?”他扬起戴着手套的手,还持着硕大的剪刀。
  李轻舟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心里清楚这些都是秦慎的指示,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李父笑了,显然是松了口气,道:“手套在桌上,你问你妈要,换个鞋,现在虫子挺多的。”
  “好。”
  李轻舟转身进了屋,陈芸正在厨房里忙活。她是大音乐家,四十年多年来,这双手就没做过菜肴羹汤,就只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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