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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薄凉作者:药十九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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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泽朝我凑近了点,嬉皮笑脸地问我:“哥,这条路上没有人,可不可以牵著你的手走一下下?”
  我没有看他,淡然地看著前方,“你酒还没醒麽?”
  他不满地翘了翘嘴。
  “到我左边来。”我轻声说道,并晃了晃还打著石膏的右手示意这只手不方便。
  他楞了一下,而後才跳到我的左边,有点害羞地笑著用右手牵起我的左手。许是在夜色里坐了一夜,他的指尖有点凉,但掌心还是暖的。
  日光渐渐浮现在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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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道我薄凉,又怎知薄凉之人其实最易被温暖诱惑。
  
  
  
  …正文完…
  
  
  
  
  
  
  
  【咳咳……】
  意料之外其实也是意料之中地平淡收场了,几乎都没有高潮。
  一直以来我都在力求真实,却忘记了这是小说。
  这是我第二篇完结的文(第一篇那玩意太羞愧了暂且不谈),也是我写的第一篇现代文。有许多不足之处,许多缺点,但是还是有很多亲们追下来了,我很感激。
  因为有各位大人的支持,我才能一直把这篇文写下来。
  也许最後意犹未尽,可是我觉得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候。
  我会吸取这次写文的经验教训,努力写出更好的东西。
  
  下次奉上聂源同学的番外,将是短篇。
  
  谢谢诸位的支持。感激不尽。




番外之火鸟1

  …【别看题目取得貌似挺有内涵,其实吧这就是关於一个孽障与一个妖孽的小故事,应该,会是个轻松的故事吧……】
  
  番外之火鸟1
  
  聂源有两个秘密,这两个秘密在他看来实在是太过於重大,因而连他最亲密的兄弟沈言都没有告诉过。
  这两个秘密其中之一便是,聂源他是个路痴。
  至於另一个秘密,暂且搁下不谈
  在他的逻辑观念里,身为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是个路痴,这太有损颜面,所以他坚决不告诉任何人。
  他是属於逛个商场都可以在楼层里迷路的人种,在他十四岁之前他母亲根本不敢让他单独出门,他若要出门,聂妈妈一定要家里的司机送他。
  於是聂源总是会出现如下抱怨。
  “妈,我不过就是到小区门口买份早餐而已。”
  “妈,我只是去门卫那里取封信!”
  “妈!我出去溜个狗你让司机开车送我我怎麽溜啊!”
  ……
  很多时候他与别人有约都会迟到,那时他给出的理由总是“起晚了”“堵车”“公交行到一半车坏了”……各种理由都有,甚至连“扶老奶奶过马路”他都用过,但是真正的理由他从来不告诉别人。
  那就是,他迷路了。
  所以当陈晔芜看见面前这位长相斯文书生气很浓的少年一边坐下一边向他抱怨这座城市的交通状况是多麽糟糕害的他迟到了的时候,本来就总是带著笑眯眯的表情的他,愈发笑得花枝招展。
  聂源不知道,陈晔芜在二十分锺前,就透过这家餐厅的落地窗看见不远处聂源的身影从街道侧面的一个巷口穿了出来,还以为他很快就会过来,没想到过了一会他的身影就不见了,紧接著还是从那方巷口穿了出来。
  然後再等了一会,又变成从另一个巷口出来。
  陈晔芜便了解了,这家夥是个路痴。他也不给他手机打个电话,就这样兴致勃勃地观望著窗外,看这家夥什麽时候可以找对路。
  聂源又给迟到找其他理由的时候,陈晔芜也不戳穿他,只是看著他笑,笑得聂源觉得全身发毛。
  “约我出来有事麽?”聂源赶紧步入正题。这是他第三次见到陈晔芜,第一次便是和沈言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沈言的弟弟的朋友,便上来同沈言搭讪。那时聂源根本不认识陈晔芜,但见他在隆冬却穿得很少,想到反正也算是沈言的朋友,便把自己的外套借给了他。
  第二次便是陈晔芜约他出来要把衣服还给他。
  这是第三次,依然是陈晔芜主动约他出来。
  陈晔芜勾起嘴角:“上次没有好好谢谢你,这次请你吃顿饭,作为谢礼。”声音柔气且舒缓。
  聂源轻轻笑了两声, “你是沈言他弟弟的朋友,也就是沈言的朋友,沈言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不用这麽客气啦。”
  陈晔芜把菜单递给他,“那就是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吗?”
  “嗯,那是。”聂源接过菜单,一边点头。
  用餐的时候,陈晔芜笑著问他:“有女朋友麽?”
  “还没有。”聂源有点不好意思。
  “男朋友呢?”
  “也没有。”依旧不好意思。过了一会,才意识到,“……男朋友?”
  陈晔芜笑而不语。
  聂源想到他说过自己是GAY,所以会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也很正常吧,便也只是笑笑。
  吃过饭,两人走在餐厅所在的步行街上,都不知道去哪里,於是只是晃悠。
  聂源正想说干脆去玩电玩,他请。突然後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球球──!”
  很多行人都转过头朝声源处看去,陈晔芜向来对与他无关的事没什麽好奇心,眼睛还是盯著前方,聂源却反应很强烈。他猛地把外套帽子往头上一套,弓起背缩在陈晔芜身前。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这次似乎离得更近了,“球球!”
  引起一片侧目。
  陈晔芜奇怪地看著聂源。如果他这时把耳朵凑近聂源的嘴边,还可以听见他在很小声地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时一双手从身後伸过来一把揽住聂源,“球球!妈妈叫你几遍你怎麽都没反应啊?!”
  聂源还套著外衣上的帽子,暗地里白眼直翻。
  球球是他的乳名,这是他那两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中的另一个。
  这个小名的由来很简单,本来聂爸爸说小名就叫源源,简单方便,聂妈妈皱眉:“圆圆?太难听了,还不如叫球球。”
  於是他在家里被叫了十九年的球球。
  陈晔芜嘴角抽动了一下,还是忍住没有笑出来。
  聂妈妈如获救星般地感叹道:“哎呀,幸好碰到你了,我买了好多东西都拎不动了,但还有几家没逛呢。”说著她看向陈晔芜,笑得大方得体,“你是聂源的朋友麽?你好,我是他母亲。”
  陈晔芜也很有礼貌地点点头,“阿姨您好。我和聂源刚刚吃完饭,也没其他事了,我先走了。”
  聂妈妈很高兴地与他道了别。
  陈晔芜离开的时候,还可以听见身後聂源的埋怨声:“都说过了在有除了你我爸爸保姆司机扁扁的其他人在场的地方禁止叫我小名!”
  他嘴角又忍不住弯了起来。
  这时的他还不知道扁扁是聂源家养的一条拉布拉多犬。
  当天晚上,聂源准备睡觉时,收到一条短信。
  '晚安,球球。'
  发件人:陈晔芜。
  聂源气愤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摔。




番外之火鸟2

  陈晔芜每晚在江边的一家酒吧做侍应,逢周末三日的白天则是在超市里做兼职,红酒促销。
  这家超市是一家大型公司旗下以锁定高端消费人群为主要顾客的高级市场,商品全部都是进口货,客流量相对普通超市来说要小很多。陈晔芜倒觉得乐得清闲,只是烟酒这一块与其他商品不同,平时没多少客人,可逢年过节时,那是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过年之前虽然忙,工钱却比平日多,而且又缺人手,陈晔芜便在除夕前一个星期都在超市里做,忙到晚上九十点才能下班,又赶到江边的酒吧。
  除夕的前一天陈晔芜照例在超市做红酒促销,他这一个星期这样做下来,难免有些困乏,不过想到这是倒数第二天,明天昨晚做完後一天就可以放假了,他便觉得也不错。而且工钱赚了不少,至少在他看来,是不少的。
  我总不能跟聂源那种公子哥相比吧。他心里暗道。
  发觉自己居然有意无意地总想到聂源,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客人很多,无暇再去多想别的。
  开了一批单子後,开单子的本子已经用完了,卖场里的人让他帮忙去财务那边再领一摞回来。
  等他拿著一摞空单子本回来後,居然看见聂源正站在红酒区,身旁是满满一推车的东西,而他拿著一瓶香槟一瓶红酒,正在研究上面的标签。
  陈晔芜在柜台上放下手里的东西,挤过人群走到他身边,笑眯眯地垂著脑袋看著他。
  聂源毫无反应,还是低著头研究手中的酒。
  於是陈晔芜挨近他的耳朵,细声说道:“这瓶红酒产自法国波尔多,口感柔滑,偏甜,是款好酒。这香槟很一般,劝你不要买。”
  聂源惊了一下,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发现是陈晔芜,笑了起来:“好巧啊,你也来买酒麽?”
  陈晔芜笑得很妩媚:“你见过穿著这超市的制服来买酒的麽?”
  聂源这才注意到陈晔芜身上的制服,尴尬地笑了笑:“咳,这样哦。你在这打工?”
  陈晔芜眨了眨眼,示意正确。“我在这促销红酒。”
  “哦。那你促销的是哪几款?我就买你负责促销的好了。”聂源说这就把手中的两瓶放到货架上了。
  “这一排架子都是我负责促销的。”陈晔芜指了指聂源还回原处的两瓶酒所在的架子。
  “哦哦,那就这两瓶好了。”聂源说这又把那两瓶拿了下来。
  陈晔芜笑著拿走了他左手上的那瓶香槟,“都说了不要买这瓶香槟,你若是要香槟,我可以向你推荐几款。”
  聂源就在陈晔芜的推荐下,蒙蒙慒慒地又拿了几瓶,其实他根本不了解红酒,他母亲讨厌酒味,父亲也只喜欢喝白酒,今天之所以来买红酒和香槟,无非也是因为他母亲交代他买几瓶放在家中,过年时客人来了好招待。
  等到他发现已经挑了六瓶酒的时候,赶紧打断陈晔芜:“已经够了,就这几瓶吧。”
  陈晔芜手里拿著一瓶刚刚从货架上取下来的红酒,偏著头看他,瞳仁水润润的,“这一瓶口感真的很好,而且我们做活动……”
  聂源没等他说完就把那一瓶酒接了过来,“好好,就这七瓶,真的够了,我再买都可以回去开个酒窖了。”
  陈晔芜又笑了起来,“那我给你开单子,你先去付账再来取酒。”
  他一边对著酒瓶上的标签一一开单,一边笑著想,这小孩真好哄,要他买什麽就买什麽。
  於是拜聂源这位善良的孩子所赐,他今天的销售额又增加了七瓶,而且这七瓶,他都是赶贵的挑给聂源的。
  等到聂源拎著大袋小袋地来取酒时,陈晔芜奇怪地问他:“你一个人来的?”
  聂源也不检查一下已经入袋的酒,拿起就要走,陈晔芜这样一问,他皱著眉头说道:“我妈说家里要做大扫除,我在家里很碍事,就把我打发出来买东西。”
  陈晔芜不由分说从他手里接过几袋重物,温和笑道:“我送你出去。”
  “拎这麽多东西,你怎麽回去?”陈晔芜边走边问道。
  “没事,司机在外面。”聂源不在意地答道。陈晔芜听後又是一笑,只是这次笑得漫不经心。
  等他们出了超市,门外停著的一辆奥迪上下来一个男人,打开後备箱,然後几步走过来接过聂源手上的东西往後备箱中搁置。
  陈晔芜便也把帮他拎著的东西递给了聂源,聂源一边接过,一边笑著说谢谢。
  陈晔芜向他摆摆手,“拜拜,球球。”
  果然,聂源一听到那声“球球”,脸一黑,蹬蹬蹬地走到车子後备箱那,先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後又拎出那七瓶酒,走到陈晔芜身前,忿忿地喊道:“退货!老子不要了!”
  陈晔芜笑得更灿烂:“哎哟,这位客官,咱店里可是明确立牌标明了,烟酒离柜,概不退货。”
  看著聂源被堵地无话可说又满脸愠色,陈晔芜收起了玩笑,赔笑道:“好了好了,聂源,这样叫你,行了吧。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得回去了,拜拜。”
  聂源这才摆出“老子不屑於跟你计较”的表情,把东西放回了车上,等他再起身看向门口时,已经看不见陈晔芜了。
  他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在聂源看来是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陈晔芜九点下了班,换好衣服出了超市,一阵冷风让他抱紧了胳膊,忽然就怀恋起那天聂源的外套了。
  他想到明天是除夕,酒吧里有跨年活动,客人一定又是和往年一样爆满,他还得在酒吧里做通宵。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是一个人,团圆饭这玩意,还真没吃过。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酒吧里的上班时间还早,晚饭还没吃,干脆直接去吃夜宵好了。
  只是他突然很不想一个人吃饭。
  聂源晚上有个小学同学聚会,本来他是很兴奋地去了,毕竟大部分人都是有六年没见,结果没想到大家都变了很多,他一开始还蛮闹腾,闹著闹著自己也觉得无聊了。
  所以陈晔芜的电话一来说请他吃宵夜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能够逃离这种僵局他觉很高兴。
  谁知吃到一半,陈晔芜忽然很认真地看著他,对他和蔼说道:“聂源,我蛮喜欢你的。”
  聂源呆了,但还仅仅是呆了,张了张嘴,似乎是不知道说什麽好。
  陈晔芜继续说道,“不如我们谈朋友吧,怎麽样?我是认真的哦,没有半分玩笑,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下一秒,聂源嘴巴都没来得及擦,仓皇而逃。
  留下陈晔芜一个人坐著。陈晔芜先是独自笑了会,而後才觉得心里泛起了阵阵无奈。
  最终还是得一个人吃饭啊。他又兀自笑起来。
  聂源晚上翻来覆去怎麽也谁不著,他被一个男的告白了,是男的啊!五雷轰顶啊!
  後来实在憋不过,便给沈言手机打过去,心里默默祈祷没有开机没有开机。
  可是沈言不仅开著机,还把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也是,大半夜的给别人打电话别人会心情好那才怪。
  只是他还是觉得愤慨,为什麽在他看来惊天动地的事给沈言这麽一说,他好像觉得这事就像是被蚊子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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