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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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赶到头脑中一阵冲撞，那愤怒的情绪使他双颊发烫，卡　美丽的金发和阳光般的笑脸都是自己最重要的回忆，而　卡　遭到的险恶，更是任何人难以现象的，这一切却被这人低劣的践踏着。　
他抽出匕首，将自己像一道光线般射向对方，那速度之快令人头昏目眩，连同为VISG的对手也有一瞬间失明的错觉，他以为那人凭空消失了，直到寒风凌厉地迎面扑来，晴　才慌忙躲闪，刀锋擦着他肩头掠过，厚实的粗纺作战服像纸片一样被划开，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　
晴　转身举枪，对手却不给他射程，那人持刀在他周围穿行，晴　竟找不到空隙射击。　
〃落！〃他蔑视地笑着〃你这家伙还是一样的没用，如果我是你，早就在对手致命处切上一刀，这就是你赢不了我的原因…〃　
说着他向脚下的石砖扣动扳机，碎石一下飞溅起来，落　脚下稍一混乱，便被锁枪口锁定，落　听到那人轻轻说着：　
〃Bye…bye。〃　

雷　在远处看得清楚，敌人的枪口在极短的距离内捉住了那人，雷　几乎不受控制的挺身站起来，随即被身边的　枫　按回掩体：　
〃你疯了！只有你会读电码，谁出事你都不能出事！〃　
〃可是小落他………〃　
话没说完，战场上便闪出一道光芒，雷　和　枫　都紧张地注视着那里。　
而比他们更加紧张的人正张大双眼………晴　简直无可致信于眼前的情形………在他胜券在握地扣动扳机前，落　已经将手中锋利的刀刃切入他枪口，子弹被结结实实卡在枪膛中。　
晴　的脑海中，这黑发的少年本应是格外差劲、纤细的一个，可这人竟快过他数倍，他无法忍受在他面前丢进颜面。　
晴　于是恼羞成怒，在那人小腹的空当上猛补上一脚，落　感到口腔中一阵血腥气味，身体被那力道撞出了数米。　
〃我果然很讨厌你。〃晴　将手中的废铁丢掉〃从很久以前就讨厌你。〃　
落　扯掉那碍事的面具，蹭去口边的鲜血：　
〃是因为我叫你'尿裤军团团长'吗？〃　
听到这话，晴　满脸通红　
〃你这混蛋让我一直背着这污名抬不起头来！我本来就是最优异的战士，本应该在鲜花和光环中，你却让我丢尽了颜面！〃　
落　在地上无奈的笑了：　
〃你这家伙…还没长大吗？〃　
〃你说什么？〃　
〃你的确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但背着太过沉重的期望，如果能卸去那些虚荣，或许会变得轻松、变得无人能及。〃　
〃用不着你来教我如何作人…〃　
晴　向两边作出一个微弱的手势，不知何时，两个身影已经来到面前。　
落　张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人………他们的制服上都佩戴着银质的猎豹徽章，在月光下美丽却让人瞠目结舌。　
晴　抱起双臂：　
〃对付你这样差劲的人，似乎太浪费了，不过现在是三对一，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落　也微笑起来：　
〃尿裤军团在数年之后又凑齐了。〃　


〃我的天…〃雷　感到自己吃惊得快要窒息了〃三个VISG对小落一人………〃　
枫　也吃惊不小：　
〃三个人都是VISG？开什么玩笑…小唯能应付吗？〃　

然而战场上的情形已经容不下过多思考，四个人都握着匕首，近身搏斗起来。三人恨不得一下子捉住眼前那人，可连　晴　也不得不承认，对手竟然有如此成长。　
年幼时，这人虽然总闪着不服输得眼神，却从来也追不上大家，是个彻头彻尾的劣等生。然而只分开了短短几年时间，那个纤细、无力、成绩托底的黑发少年，竟变得镇定而强大。即使在三个对手面前，这人也不后退。　
短兵相接时武器崩出细碎的火花，耳边全是清脆的碰撞声。　
落　始终清醒地知道，最大的对手只有　晴　一人，他于是回避着另外两人，而对　晴　只攻不守。晴　感到那人气势逼人。　

雷　在掩体后焦急万分，手掌中全是汗水：　
〃拖久了对我们不利…〃　
枫　点点头：　
〃我带你从另一个条路撤出去。〃　
〃等一下，小落怎么办？〃　
〃没有我们两个拖累，他一定能尽快脱身！〃　

落　感到体力消耗得利害，他原本不是力量型的战士，面对三个同一等级的对手，落　的确十分吃力。汗水渐渐湿透了全身，战斗服贴在皮肤上使每个动作更加吃力，他向身后的掩体望去………那个人还在等着自己打开通路。　
就在这时，晴　突然跟进到面前：　
〃你走神了…〃　
匕首闪着寒光冲向他致命的左胸，落　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躲闪不及，可还是凭着本能奋力侧身，那冰冷的金属于是直接刺入他左肩，鲜血一下在崩溅出来。　
与此同时　晴　身边的两人也注意到掩体的异状………枫　正拉着　雷　向另外的方向跑去，他们转身追过去。　
落　看到那两人向　雷　追去，急得头脑嗡嗡作响，于是情急之下，反手也在　晴　肩上刺中一刀，晴　刚一放松对他的牵制，落　便追着两人向另外的方向跑去。　

VISG的行动果然迅速，枫　拉着　雷　没跑出几步，便被身后的两人赶上。他们好像早有所知，直奔　雷　上衣口袋中的电文磁盘而来。四人迅速胶着战斗在一起。　
落　赶到跟前才替他们解围，晴　也随后跟了上来。　
晴　的匕首　还留在　落　左肩上，鲜血早已涂满了衣袖，落　不知道还能拖住他们多久，此刻他只希望　雷　离开得越远越好。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听到这特殊的自制武器声，落　便知道'猎鹰'的支援已经赶到了。晴　也有所察觉，他们最终决定离开。晴　指着　落　说：　
〃下次见面时，一定没有这么便宜。〃　
说完，三人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雷　一下扑到　落　跟前：　
〃你不要紧吧！？〃　
落　则盯着他的上衣口袋：　
〃长官，你这里只剩下一张磁盘了！〃　

182
磁盘竟然只剩下一片，一定是争斗中，被VISG夺去了。
雷　看到　落　左肩不停的流血，却还转身想去追磁盘。他一把抱住那人：
“别去小落，我们先撤回去，另一张磁盘以后再说。”
　
　
　
雷　将那处刀伤缝合，小心的包扎起来。房间中橘色的灯光不停摇曳。落　安静地注视着那人，这视线却让　雷　感到十分沉重。
雷　想起了以前的事，自从　落　带他登上中世纪岛，将他们并肩战斗的战场指给他看，雷　就想起了那个凌厉凶猛又坚强单纯的小落，可在　柯　将他抱入怀中的时候，雷　却没能去搭救。
雷　知道，比起自己的妒火中烧，亏欠那人的更多得无法弥补。
该如何向小落解释一切呢？
　
他抬头看着纯黑的瞳孔，它们仍然美丽绝伦。
“小落，我很抱歉…”
那人平静地说：
“长官已经想起了一切，为什么不第一个告诉我？”
“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和Fish都觉得，尽量不要节外生枝…”
“长官觉得…我是节外生枝吗？”
“没有这个意思！”雷　急忙摇头“我本来打算，磁盘拿到手以后立刻告诉你的！”
那人没做回应，雷　起身离座，将那人拥入怀中：
“原谅我！小落！”
雷　身上那熟悉的青草气息，让　落　感到十分舒适，心中却似乎无法舒展平整，他推开那人：
“柯　他…”
一提到这个名字，雷　看到对方拧起眉端，在美丽的纯黑瞳孔上形成一片乌云。
“我已经知道他对你做的事了。”雷　注视着那人，指指胸口　“可那时我却无法去帮助你，我这里的妒火和愤怒，快把自己烧焦了，可你承受的痛苦多过这十倍，对你说句‘抱歉’，又怎么能低偿得了？”
落　摇摇头：
“那时我看到　柯　在哭。认识的几年时间里，我从没见到他落泪，即使弟弟死去时，他也只是焦躁和愤怒。可在他抱住我的时候，的确是哭了。”
雷　惊讶的望着那人，落　继续说：
“那家伙看起来下流又粗鲁，可实际上是个敏感纤细的人。”
雷　点点头：
“如果不是阵营不同，我们也许能成为朋友。”
“他要用侵犯我的手段来切断我们的友谊。”落　伏在桌上“我不太懂，我这样蠢钝又乏味的人，为什么会被你们所爱呢？如果　柯　不会爱上我，他就不会因痛苦而流泪了。”
落　盯着灯光使劲看着：
“其实我全都明白，Fish长官不愿让我知道实情的理由，这是再正当不过的理由，7年时间换来消灭‘猎鹰’的机会，即使是我，也无法容忍任何差错。可是……”
他抬头开着　雷，眼神里全是寂寞和忧伤：
“可是为什么我心中这样难过？我本来是为了战斗而出生的人，却在真正需要付出和牺牲的时候痛苦起来。”
　
雷　也忧伤地注视那人，他突然从黑眼睛里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痛楚，幼年时自己悲伤难耐的表情，正在那人眼中涌动。
　
雷　突然害怕起来。
母亲将年幼的　雷　送上中世纪岛，在那里，雷　每天承受着各种蹂躏和侵犯。
然而却有个无法撼动的理由，迫使他不得不接受一切，既然身为警备队的一员，就要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那个理由就是‘正义’。
雷　张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那人早已经伤痕累累，正像幼年时的自己一样。
那人善良而坚强，从不让别人置身在危险中。而却在他自己真正需要保护和拯救时，被　雷　抛弃了。
就像母亲那时所做的一样…
想到这里，雷　一下子抱紧那人：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小落原谅我…？”
落　向上仰视着他：
“如果长官能为我做两件事，我会很高兴。”
“哪两件事？？”雷　热切的注视着他。
落　不说话，只轻轻钻进他衣扣，轻柔地抚摸着，随后叩开他裤带，将　雷　敏感之处握在手中。雷　被这动作一惊，而对方眼中仍然是清澈如婴儿般的视线。雷　摇摇头：
“你这家伙，如果要做这个，是不该继续使用这种眼神的。”
只要注视着这人，根本无须挑逗，雷　也能快速兴奋起来。他感到那人正将自己脑中细小的火焰迅速点燃。落　一向不懂什么叫做技巧，可他却有更加致命的武器，只要看着他象牙般精致的脸孔和身体，任由谁也难逃欲火中烧。
雷　的气息很快变得粗重起来，他伸手拢向　落　腰间，却被那人推开：
“长官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雷　感到双颊发烫：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推开我？”
“这是对长官的惩罚。”
说着，落　离开他身边，抱着双臂靠在墙上：
“雷　长官把我的水晶小鱼弄丢了，我要长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从湖水中找回来，如果找不到，我永远不会原谅长官。”
　
说着，他打开房门径直走出去。
“喂…喂！”雷　大声说“小落，你去哪里？”
“肩上的刀伤很痛，我要回去休息了。”
“什么？！”雷　身体某处还燃烧着炙热的愿望“等一下，我怎么办？”
“去找水晶小鱼吧。”说完便消失在植物从中。
　
雷　一个人站在窗前，那火焰燃烧的痛苦不肯退去：
“那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事。竟然对我…”
他只能坐下身来。
身体某处还反复回荡着那人的触感，雷　试着接替那触感，抚慰着自己。
很久没有抱住那人，很久没有亲吻抚摸他，雷　的身体对那一切都有清晰的印象。即使在丧失记忆的时候，他也对那人也有着莫名的焦躁，那时甚至害怕接触那人，因为自己的身体，对他的一切都令人费解的熟识。
雷　记得，甚至在那时，明明对这人厌恶到极点，却竟在他举手投足时有着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将那人抱在怀中轻轻亲吻。
　
是啊，这身体记得小落。
雷　回忆着在那人身体中最棒的体验，他将自己深深埋入那幅象牙躯体，他的炙热、挣扎、低低的呻吟和淡淡体香，这一切都令人无法把持。
那人可以轻易挑逗起别人的邪念，他自己却始终浑然不知，只会用干净的视线注视别人，直到被制伏在身下，才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想到这里，雷　感到界限的逼近。
“小落……”
他失神的低声念着，手掌也感到那处的灼热和坚挺，似乎在呐喊着想要释放。
就在刚才，小落竟前所未有的伏在身下，摸索着寻找他，然后用他微凉温和的手指抚摸他。
他没有丝毫邪气的双眼，在那时竟反而成了更加强力的猛药，让　雷　就要溶解在其中。他花了多大力量抑制了冲动，抑制了想要粗野拥紧那人的冲动。
“呜…！小落…”
在他短促的呻吟中，对那人的思念和渴望终于爆发出来，浓烈的灼烧了手指，一刹那，雷　脑中全是那人，被洁白的象牙色占据了全部世界。
许久，雷　才喘息着平复自己的冲动。
　
“水晶小鱼…”
雷　轻轻念着，从隐蔽着的上衣口袋中抓出了玻璃丝编成的挂链，另一端正坠着盾牌形的水晶挂饰，有条小鱼镶嵌在其中。
“既然我的爱已经送给了小落，又怎么能反悔将它丢掉呢？”

183
次日傍晚，雷　推开了　落　的房门，那人正搂着枕头蜷缩在被单里休息。
雷　坐在他床边，手指轻轻挑弄纯黑柔软的短发。
落　于是张开眼睛：
“找到我的小鱼水晶了？”
雷　不说话，低头亲吻那人嘴唇。落　随即感到齿间被光滑的硬物碰撞了一下，雷　将硬物推入他口腔。落　一下子认出那盾牌的形状，他急忙起身，随即被　雷　拥进了怀抱。

没错，就是那枚小鱼盾牌，落　曾不停在湖水中寻找，却始终没能发现，他疑惑地注视着淡茶色的双眼：
“为什么长官只用一天时间就找回来了？”
雷　继续吻着那人：
“因为我根本没有把它扔掉。”
落　张大眼睛：
“可那时我清楚地看到你把它抛向湖心。”
“抛出去的只是块小石头…”
“难道那时你已经想起了一切？”
雷　摇摇头：
“那时我什么也没想起来，但似乎有种力量阻止着我，那力量像是在说，如果把小落的东西丢掉，他也许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说着，雷　低头继续着那个亲吻。温柔而充满爱意。
这样的完美的亲吻，是只有真正的　雷　能够给予的。落　拢着他脑后，让自己深陷在那人双唇之间。即使忘记了一切，这人仍然保留着许多年前便许诺的爱。落　于是满足的沉溺在那人怀抱里。

许久，雷　才轻轻问他：
“昨天小落说要我做两件事，其中一件是找到小鱼，那另外一件是什么？”
纯黑的瞳孔直视着那人：
“另外一件，是要　雷　长官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