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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欠调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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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遇事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倒也不至於被整得很惨。 

碍於情面上赵宣还挂在荣佩名下,赵宣只在店里陪人喝酒。那些出主意整他的人也真是缺德,明面上没办法给赵宣穿小鞋,就把主意打到黄达身上。 

黄达大多时候陪人喝酒唱歌,偶尔出台。出台和坐台不一样,抽成要高许多,这下被赵宣“牵连”,到手过夜费更是寥寥无几。黄达心里也明白,便拒绝出台,但有时候也有拒绝不了的人物。 

赵宣心里过意不去,却也帮不了什麽,拿了自己的钱给黄达,黄达眉毛一挑眼睛一瞪,说:大哥再这样只有绝交了。 

赵宣也不好说什麽。 

原本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风月场更是踩著别人往上爬的地方,能认识一个在落难时候不落井下石的朋友已经难得。 

赵宣和黄达所经受的,荣佩当然毫无所知,在赵宣看来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他和荣佩的关系难以启齿,如果这个时候都需要荣佩为他出人头地,除了下面多长了二两肉,还和女人有什麽区别呢。 

但有的人并不会因为不伸张不反抗而就此收手,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莫须有的罪名,张口就来。 

赵宣和黄达被堵在更衣室。 

说话的是会所的台柱,可柔媚可英气,可活泼可严肃,可乖巧可嚣张,总得来说就是百变得没特色。 

我手表不见了,他们都找过了,你也帮我找找呗。 

赵宣正拎著背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台柱还客气地笑了笑:是李老板送我的,李老板还要我戴给他看的,你帮帮忙? 

黄达再不像原来那麽冲动,冷静下来也想通怎麽回事,问:你其他地方都找过了?怎麽知道是掉这儿了? 

台柱说:我也忘了掉哪儿了,这不到处在找吗? 

黄达和赵宣对视一眼,赵宣觉得手里拎的包有千斤重。

两人都心知肚明此时进退两难,既然把他们围在这里必定是早就在包里做了手脚,打开包就坐实了偷窃的罪行。可如果不给他们看一看,也赖不掉偷表的罪名,越发让人怀疑得有理。 

赵宣慢慢把包搁在板凳上。眼看台柱阴谋得逞的笑,黄达急得直冒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众人目光看向赵宣手里,有一只名牌表和钱包。 

台柱上前两步走到赵宣身边,弯下腰还真仔细看了看,居然还很疑惑:我的表怎麽在你这儿。 

黄达心急口快道:你明知故问,转念一闪,还没等众人发声大声喊道:是你早就放进去的。 

台柱直起腰看著黄达笑了笑:你有什麽证据说是我放进去的?倒是我们看得一清二楚,我的表可在赵宣的包里。 

休息室没有摄像头,但赵宣仍旧吃了闷亏。 

赵宣沈著声音说:我不知道你的东西怎麽会在我这里,但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台柱从赵宣手里拿回表戴好,抬起手腕左看右看,无不嘲讽的说:赵宣你跟著荣先生那麽久,比这好的东西肯定见过不少吧。




欠调教 …20…

说起来,不知道是荣佩小气还是粗神经,除了疯狂给赵宣买衣服外,什麽都没送过。 

台柱又转口说:算了,东西也找回来了,大家同事一场我也不追究了。 

等看热闹的人散光了,赵宣和黄达才喘口气。黄达气愤极了,捶墙都不解气。 

赵宣一直不吭声,突然对黄达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黄达踟蹰地点了点头说:别放在心上,还有我。 

黄达走後赵宣才从後门出去。一开始赵宣还以为是多心,但刻意拐了几个弯就确认无疑,有人跟踪他。 

赵宣往人多的地方走,等红灯时却被後面的一个人拿针头顶住脊椎,往前走然後左拐。 

赵宣心想幸好让黄达先走了。他是觉得奇怪,费尽心思栽赃,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就放过他。 

左拐便拐进了一个暗巷,里面堆满未装箱的垃圾袋,臭哄哄的。巷子的尽头还有人等著,还没等赵宣跑,就听见一声动手,一个黑色的空垃圾袋就被强行罩在头上。 

赵宣被袭击者推到在地,然後拳脚棍棒纷至沓来。那群人显然训练有素,配合得当,大展拳脚过程中一言不发,全程十分锺,干完活就跑掉了。而赵宣从内到外都经历了一次非凡的洗礼。 

赵宣挣扎著爬起来靠著墙,垃圾袋快要让他窒息了。他在痛感中还思考到了死亡这一亘古不变的话题。据说爱情和死亡是人类最爱讨论的话题,可他想到了老家里你年迈的父母,前途无限可能的小弟,敬他如兄长的黄达,甚至还有老鸨一样的经理,但就是没有金主荣佩。 

可能赵宣和荣佩之间还谈不上爱情。 

赵宣摇摇晃晃地扶墙站起,除了痛还是痛,咳了两声都见了血。 

赵宣一瘸一拐出了巷子口,路过的人看到他都停下来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扶他一把。 

赵大哥! 

这一声可谓雪中送炭。 

黄达从围观人群里冲出来,拉著赵宣一只手臂环过肩膀扛著他,急急问:去医院吧? 

赵宣也觉得逞英雄无用,勉强点头。 

在医院黄达跑前跑後交费拿药,等赵宣包扎好从医院出来已经半夜了。 

赵宣掏出手机,屏幕粉碎漆黑,肯定是被打坏了,找黄达借来手机给赵统打电话。那边赵统接到电话就唧唧喳喳担心不已,赵宣一颗心暖暖的,撒下一个善意的谎言。赵统不疑有他,还说今天请了一位朋友在家过夜,赵宣马上紧张地问是男是女,确定性别男後才松一口气。 

黄达的窝实在小,且没收拾过。黄达火烧屁股把衣服全丢进!当!当要下岗的洗衣机才收拾个地方出来。 

两人相对坐下,黄达看赵宣这一身伤,又气又急,虽然很不甘心,但他对赵宣说:是不是给荣先生说一下,毕竟算是个老板? 

赵宣摇了摇头,一笑整个脸都疼:他是老板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不要声张出去了。 

黄达以前也是个天真的人,现下看清了人咬人的现实,喃喃道:要是我们有权有势怎麽会被欺辱。 

赵宣开解说:有钱人分两种,一种投胎投得好,一种努力有回报,不要怨天尤人。 

夜半赵宣躺下,望著窗外明晃晃的月亮睡不著。而在同一片月光下,荣佩正因拨打不通赵宣的电话而气得哼哼叫。 


赵宣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也痊愈不了,因此对赵统谎称出差,实际上一直借住在黄达那里。荣佩忙完了找赵宣,却扑了个空。 

赵统对他那样一说,荣佩心里气得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香。几次三番试图联系赵宣,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再去问店里人,都说不知道。赵宣那晚之後就没有再在店里出现。 

荣佩甚至给赵宣手机里充话费,想著他会不会出了什麽事,可即使如此他也没等到赵宣主动联系他。 

荣佩心里空荡荡的,又不方便明目张胆地找赵宣,忐忑过了差不多一个多,赵宣终於回家了。荣佩得到这个消息,还是赵统给打电话告知的。 

赵宣倒是很平静地面对两人。他脸上还有些伤痕,却不大显眼,但脑後包了个大纱布,想藏著都引人注目。赵统一见赵宣就问东问西,把荣佩拉不下脸开口却想知道的都问了个遍。 

赵宣推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脑袋先著地。 

赵统就问: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嘛?知道我叫啥嘛? 

赵宣很是沈吟了一会儿,说:你是……我弟? 

看赵宣那样老费神,荣佩也慌了,跟著赵宣就大笑起来说是开玩笑的。 

荣佩顿时那个火冒三丈啊,气愤不已啊,扯著赵宣的领子也不管这是人家的地盘,一个拳头就招呼下去。赵宣本就负伤在身,这一拳硬是把他打趴下了。荣佩骑在赵宣身上,眼睛红得像火,要把他烧了一般。呼呼几下,拳拳生风。 

赵统傻了眼,赶忙拉起荣佩,叫道你怎麽打人呢,我哥头上还有个大包,打傻了怎麽办?同时又十分悔恨,怎麽好心就招了这麽一个凶神。 

荣佩回神过来,停住了手,赵统也拉不动他。




欠调教 …21…

在第一拳落下来的时候,赵宣就护住了脑袋,好歹没从假失忆变成真失忆。平时荣佩这几下也没大碍,换做现在可加重伤势了。赵宣咳了几声,感觉前胸後背的伤处都裂开了。 

他却没什麽脾气。 

荣佩弯下腰,额头搭在他肩头。 

赵统慌手慌脚,想拉两人起来却被赵宣的眼神止住了。 

眼见荣佩的手又要落下,赵宣用拳头包住了,轻声说再打可就真傻了。 

荣佩挥开拳头,两手一扯,赵宣绑著绷带的胸口就印在眼里。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赵统大叫一声。赵宣说:下楼买点绷带和伤药上来。这样才把赵统支走。 

荣佩起身,翘腿坐在椅子上抽烟,问:就因为这个躲我? 

赵宣笑了笑,却扯住了嘴角,又笑不出,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著别扭极了。 

荣佩继续抽烟,赵宣继续沈默。 

等赵统抱著一袋子东西回来,荣佩走了,留下一烟灰缸的烟头。 

荣佩不问谁打的,赵宣自然也不多嘴告状。荣佩也不经常往赵宣那里去,两人相安无事过完了这一年最燥热的盛夏。 

赵宣取钱给赵统交学费,才发现荣佩每月在他户头都打了一笔钱。 

赵宣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见荣佩一面。 

有几次赵宣去荣佩住处蹲点没找到人,只得亲身去了店里一趟踩点。 

荣佩在。可看著赵宣就像看著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赵宣跟前跟後,好歹找到一个说话的机会,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支支吾吾地把荣佩拦著,荣佩烦得眉毛拧在一起,呵斥道: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赵宣倒是顺口接了句:我也觉得自己不像爷们。 

荣佩瞪他一眼,勾勾手指:跟我来。 

荣佩随便找了个包厢,刚一进门就把赵宣反压在门上行不轨之事。几个口水交锋下来,却是赵宣夺得优势,反客为主。 

敌进他进,敌退他还进,如此不依不饶死皮赖脸地,赵宣小胜一回。他有时候和荣佩做完,会想荣佩上辈子不是蛇就是狐狸,生性喜淫。非得用这个办法才制得住他。 

赵宣早已把荣佩压在门板上,抱著荣佩滑溜溜的屁股,哼哧哼哧埋头苦干。 

荣佩一反常态没有嗯嗯啊啊,抓著赵宣的两胳膊说:明天你就替了经理的位置,现在店里事情太多,我顾不过来,你帮我看著点。 

赵宣干得更加用力了。 

荣佩指间插进赵宣黑发里,在他耳边气息不稳说:我养你,也不全是为了做这个。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用力了。 

荣佩忍不住哼了一声,努力稳住气息说: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让我信得过了。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更加用力了。 

这次荣佩终於讲不出话,嘴里只能哼哼了。 

赵宣虽然一语不发,心里却九转十八弯。 

荣佩只当赵宣默认,高兴地笑起来,缠著赵宣做了个尽性,把前头两个月的份都补了回来,只差没精尽人亡。 

那天之後赵宣就低调地走马上任了。说是“替”,赵宣对调度管人方面生疏得很,也只是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原先那个回老家的经理调任了,这边只有赵宣和先前代班的管事。 

荣佩每天都会给赵宣打个电话,问问店里的情况。渐渐赵宣也感到不对劲,荣佩原先是甩手掌柜,哪里有这个耐性精力事事过问。於是越发留心起店里的情况。每次和荣佩通话,荣佩都没大反应,赵宣也不知他搜集的信息是否有用。 

不过稍微令人高兴的是,工资又见长了。加上荣佩定期打进去的钱,赵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发愁了。 

有时候荣佩还会找赵宣过夜,大概是最近事多且杂,荣佩为了缓解压力,每每把赵宣压榨干净。赵宣总纳闷,为什麽荣佩精力那麽旺盛。却还是得尽心尽力服侍金主。 

赵宣躺在床上,荣佩躺在赵宣身上。其实床足够大,但荣佩改不了摊平的习惯,赵宣也只得由他。荣佩累极了,闭目养神却没有睡著。赵宣也很是疲惫,却没有睡意。 

和原先设想截然相反。他想著荣佩那麽喜新厌旧,过了新鲜期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可如今两人纠缠了半年,还要纠缠下去。 

他对荣佩谈不上喜欢,反正是这样,就算不喜欢这个工作也总要做下去。 

如此平淡无奇地过了两个月,命运就像重新被上了油地齿轮,悄悄地转动起来。 

这时赵宣已经很少见到荣佩,更没有每天一次的询问电话,赵宣预感到荣佩发生了什麽事,却怎麽也联系不上荣佩。 

赵宣正想著这事,有人敲门进来:赵经理? 

如今赵宣已经很适应别人以经理来称呼他,只是称呼他的人还不怎麽适应。 

曾经诬陷过的人一夜之间变成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也就算了,两眼一闭脖子一伸认命嘛,可赵宣非但没有任何报复行动,一切都按章办事,叫人一点都猜不到心思。而那些把赵宣拖到巷子里狠揍一顿的几个人已经进了高墙。 

不是赵宣故作深沈,他也怀疑那顿横祸是有人指使,但没有证据,以牙还牙把人揍一顿,他还得费神给客人解释为啥头牌没有来啊。肯定不能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的头牌昨天被人打成了猪头,现在躺在医院里。 

赵宣只对著荣佩比较二,又不是傻。 

台柱面对赵宣赵经理一点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低著头说刚通知请您到四楼开会。 

赵宣心里咯!一声,就像蹦极的人发现安全绳断了一样。 

这家娱乐会所分四层。下面是正经得连祖国未来的花朵栋梁都喜欢来唱歌的KTV,也就是一楼。二楼是夜总会,赵宣上班的地方。三楼和四楼也是夜总会,不过专为VIP人士开放──这年头什麽都来个VIP,有点钱都翘腿当大爷,更何况手中有钱有权的人。 

赵宣曾经的上司,老鸨经理已经升任三楼的主管。 

说是开会就几个人,会议室显得更空旷了。几个人都点点头当打招呼,不发一言各自坐下。 

等了大概五分锺,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二十过半,戴著眼镜的男人。 

几个人纷纷站起来,一一和男人握了手。 

男人道:大家好,可能和这里的几位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我自我介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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