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羽人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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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样!你怎么去给人打架还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
他盯着我,慢慢说:“我不管他是谁,他欺负我的小羽,我就要和他拼命的。”
我看着筱歌,过了好久,才对他说:“哥,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我不要你再这样,如果你吃亏了,我会恨我自己给你增加负担!”
筱歌就笑着说:“不说这个了,来吃饭吧。”
但那天我是怎么也没有心情去玩了。吃了饭,筱歌见我不要出玩,便把摩托停在饭店那里,牵着我的手,在学校前面的那条路上,慢慢地走着送我回学校。
道路的两边都是些火锅的地摊。正是晚饭时候,人超多。
高大帅气的筱歌牵着我的手,不顾路人的纷纷侧目,边走边看地走着。
筱歌说:“小羽,你这几年在你的新家里怎么样呢?”
我说:“很好啊!爸爸妈妈都是高干,家境好的很。爸爸很宠我,虽然妈妈对我很严厉,却对我也是极好的!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外人看,甚至老舅和舅妈都很宠我!”
筱歌听到我说老舅,像想起来什么似问:“对了,你舅舅是公安局长?怎么回事?!”
我给他轻轻地抓着手,一走一晃地走着说:“哦!他是我现在妈妈的哥哥。在爸妈领养我的时候,老舅在市公安局作副局,在党派斗争中处于劣势,低潮的时候是爸爸帮了他。”
“后来他就当了局长了,一直到现在,就这样咯!”
筱歌歪着头想了想,问:“你舅舅对你怎样!”
“很不错啊!”我说:“他对我很好的,加上我和他女儿苗苗一起长大,他就当我是个儿子,对我溺爱得很…………对了,为了让他找你,我还摔了他几个唐三彩,可心疼坏他啦哈哈!”
筱歌“哦”了一声。
“你有什么心事吗?”我问筱歌。
“没有”,他说。
末了,筱歌问我:“你来这里找我,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我摇摇头:“他们调到青岛去了。我没有和他们说,找你是我背着他们让老舅找的。你不知道,如果是我爸爸知道了还没有什么,但是我妈妈管我得严,她如果知道我来这里找你,她肯定连学都不让我上了!”
筱歌皱了皱眉:“那以后他们知道了,你是要我还是你爸妈!”
我拉着他手笑着说:“哥,我原本就是你的!如果我妈妈答应,我既是你的也是他们的;如果他们执意不肯我跟你,那我不上学就是了,我总是要跟着你的,这次你别想再赶我走…………也别想再哄我喝安眠药!”
筱歌听到我说安眠药,他自然也没有忘记在健力宝力给我下药的事儿。他却不说什么,笑了笑,牵着我的手继续走。
我好奇地问:“哥,你怎么不说说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筱歌苦笑了笑:“还能怎么过?!孤儿院失火后,我就离开了。孤儿院搬迁后,新的院长给我找了份在榨菜厂当小工的工作,在里头挣不到钱还老受人的气。后来就辞了工作在社会上混喽,一直到现在!”
筱歌神色有点恍惚。眼睛中有掩饰不住的迷离。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也许这十年里头,我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就是,在这里等你了。”
筱歌站住,捧着我的脸说:“小羽,我在这里一直等你回来。我想,这个是我生存的唯一一个理由了。在这些年里,再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拉我的手。我只是盼望着你能回来,不管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你。”
“在每个想你最厉害的时候,我就会去那个教堂孤儿院的楼顶去看那对小天使。我相信那是你和我,我答应了你要带你回天堂就要完成。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没法去找寻,我只能在这里等,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多高兴吗?”筱歌说着,眼睛中的泪水在明晃晃地晃动。
我伸手去拂拭他的脸:“哥,我知道,现在不是好了吗,你看,我们又在一起了。”
筱歌看着我就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他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帅气得扎眼,像拍着翅膀的天使。
拍着翅膀的天使忽然把我拦腰抱起来,旋转了一周,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大声说:“小羽,我好高兴!我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
我给转得晕头转向,摇摆着倒在他身上。
筱歌就放肆地揽着我的肩膀,乐个没完。然后趁我不备一低头,重重地在我额上吻了一下。
夜色
3。夜色在筱歌牵着我的手回学校的那个周五晚上,发生一些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在我们将要到达学校门口时,一辆崭新的别克在我们身边停了下来。然后从我们后面出来五个衣着时尚的小子。瞧和筱歌都差不多,一个个都蛮帅气。
他们似乎喝了酒,酒气冲天。
其中一个尖下巴的小子拦住筱歌:“筱歌,哪儿去?!”
筱歌没有理会他,拉着我加快了步子。
尖下巴忽然就恼了:“瞧见哥们装没看见?筱歌你给我站住!”
剩下的几个人就拉住了筱歌,尖下巴伸手拉住了我。
筱歌看到尖下巴拉我,就指着尖下巴喊:“陆诗雨,你他妈放开我弟弟!”
陆诗雨冷冷一笑,用手捏我下巴:“你弟弟?新泡的马子吧,瞧模样还怪清纯呢!要不借给咱哥们玩玩?”
我一巴掌甩他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陆诗雨顿时暴跳如雷:“你他妈抽我?你他妈抽我?”说着一脚就把我踹到地上,我的脑袋重重磕在车身上,发出“梆”的一声。
筱歌奋力一甩就甩开了拉着他的那几个人,冲上来一拳就把陆诗雨打倒在地上。陆诗雨大叫着:“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这个贱货给我摆平!”
筱歌推我说:“你快回学校。”
“那你呢,要不别你也跟我回学校吧,别和他们打架了,他们人多!”我拉着筱歌。
筱歌骂了句少婆婆妈妈的了,便把我推开。这时尖下巴从后面给了筱歌一脚,筱歌就趴到了车子上。
筱歌转身打翻了一个拉住他的小子,又一个也上来,也给筱歌一拳打翻。看来筱歌很会打架。
忽然,陆诗雨从车子里拿出一件什么物事,瞧样子像高尔夫球棒之类,从后面一下子把筱歌打晕了过去。我看到筱歌仰在车身上的脸上,有一道蜿蜒的血印子。
“哥”,我喊了声上去抱住筱歌。
这时有不少人过来围观。我看到学校门卫室里的保安也出来了,忙喊:“快报警啊快报警!”
那两个保安看了看里头昏倒的筱歌,又看了看那几个小子,没有说话就走开了。围观的人也都没有敢靠近,都远远看着。
陆诗雨说:“快,把他两个拉车子里去。”
当我和筱歌被他们拖到车厢里,我紧紧抱着昏着的筱歌。一个平头的小子对陆诗雨说:“诗雨,不如把他俩拉我家地下室吧,我家老爷子出差了,个把月才能回来,咱能好好和筱歌玩几天!”
“老歪说得对!”一个黄头发的小子说:“平时筱歌这小子碰都不让咱哥们碰,软硬不吃,今天撞到咱手里,不好好享受享受是不能放回去的!”
陆诗雨笑着说:“既然黄毛也这么说,好!就去老歪家。”
他们行驶了不远,就到了一出私人别墅。陆诗雨、老歪和黄毛他们把我和筱歌连拉带扯拖到地下室。
地下室是个很大的仓库样式,里面倒是也掏的有卧室。中间的客厅里还有麻将桌和沙发。
陆诗雨扳着筱歌的头看了看说:“怎么还没醒,去找点凉水泼一泼!”
老歪说:“算了,又死不了!还是趁他没醒赶紧操两回是正经,一会儿他醒了,扭手扭脚的咱可弄他不住!”
陆诗雨挥挥手:“今儿筱歌这贱货是你哥四个的,你们谁先谁后自己抽签去,我只要这小子就行了。”
“没问题!”抽了头彩的老歪已经□着把筱歌拖到沙发上,开始动手解他衣服,随即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不要!”我喊了一声,对陆诗雨说:“你们要怎样,找我一个人就行了!筱歌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别折腾他了。”
老歪“切”了一声说:“你算老几!老子对你这号娘娘腔可不感兴趣。我要操的就是筱歌这样的,你还排不上号。”
陆诗雨笑着拉我说:“宝贝儿,急什么,有我伺候着你呢!你嫌我一个人让你舒服不了?走,咱去里面玩点新鲜的,绝对刺激□!”
“你放开我!”我狠命甩开他,然后扑到老歪身上乱抓,把老歪的脸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老歪大恼之下,抽出腰带抡到我脸上,顿时我脸上火辣辣的疼。陆诗雨趁我手一松,拿绳子和另外几个人把我牢牢捆住了拖到里面的卧室。
陆诗雨从床下翻出皮鞭,牛皮搅和钢丝缠成的。
“别怕,我会轻轻的”,他说着一鞭抽到我胸口,登时卷下一道布条。我觉得肉已经高高凸出来一道来。
我咬牙怒骂,陆诗雨笑着说:“性子够烈,我喜欢”。说着又是一鞭抽下来。
天亮时分。这群禽兽终于结束了他们的兽行。
他们打了会儿麻将就出去吃饭了,把地下室的大门锁上了。
我抱着大腿上满是鲜血的筱歌哭了。筱歌的下身已经给他们糟蹋到不成样子。
一个人就是连续洗手,皮肤也是受不了的;更何况筱歌被四个人整整折腾了一夜。
筱歌一直昏迷着,安静地躺在我怀里。
我身上也是遍体鳞伤了。我终于知道了遍体鳞伤是什么样子。陆诗雨用皮鞭在我身上纵横画了无数道鞭伤,伤痕交叉起来,把皮肤分割成一块块的疮痍。
我怎么也摇不醒筱歌,就抱着他一直哭了。
我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忽然想起,昏倒的人要用冷水来浇,就挣扎着浑身的伤痛四处找水。
在地下室最里面的洗手间里找到了水龙头,用一个刷牙的杯子接了半杯浇筱歌。
筱歌过了好一阵子,终于呻吟了一声醒过来。
我抱着他忍不住嚎啕大哭了。
筱歌显然意识到了他自己身上的疼痛。他躺着看着我,嘴唇翕动着:“小羽,他们,他们欺负你了吗?”
我没有回答。但是他看到了我□的身子和身上纵横交织的鞭伤。
筱歌咳嗽了一声,微弱地问:“小羽,你手机还在吗?”
我摇了摇头。我们的手机在被他们拉上车时就被拿去了。
筱歌又咳嗽了一声,抬头问我:“我不是让你回学校吗,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放心你,你到哪里我就要到哪里!”我说。
“傻孩子!”筱歌叹口气。然后他问:“你告诉他们你舅舅是局长了吗?”
“没有!”我说:“我忘记了。我只想你着你,别人都没有想起来。”
筱歌就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我们像一对受伤的天使,折断了翅膀躲起来相依为命。也许我们不再是雪白的圣洁颜色,但是却是相爱的天使。
我紧紧抱着筱歌,筱歌也抱着我。
我恨恨道:“他们这些人真是禽兽,我一定要告诉舅舅!”
筱歌盯着天花板好久才说:“小羽,你就是告诉你舅舅,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你不致道,他们都是市里头高干子弟,在这里是一霸!他们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你就就事告诉你舅舅,你舅舅为及他们父母的面子也不能把他们怎样!”
“那怎么办!”我哭了:“就这么被他们欺负了?”
筱歌苦笑着说:“小羽,不想再隐瞒你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这十几年里,就是这么过来的。”
“你说什么?”我震惊道。
筱歌叹口气,仿佛老了很多的样子。他想了一下说:“很早开始,我去酒吧当服务生,就被一些高干子弟灌醉那样了,从此他们就对我纠缠不休。这群高干子弟在这里就是土皇帝,你只能躲不能惹。”
“我们在酒吧作服务生的男孩子都给他们糟蹋过来一遍了。前几天,一个酒吧里实习的大学生男孩子,和你差不多清秀,给他们□死掉了。我们几个服务生就和他们发生了冲突,但是最后我们被你舅舅的便衣抓进拘留所,他们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如果不是你让你舅舅找我,我这会儿还出不来呢!”
我已经辛酸难禁,说:“哥,原来你一直就事这么过来的啊!你怎么不离开酒吧,去作其他的什么工作都可以啊!”
筱歌凄苦地说:“我何尝不想呢!但是,你知道,一旦被他们盯上的人,你怎么也逃不掉的。除非你离开成都…………我要在这里等你回来,如果不是你给我这点盼头,我想我就早死去了!”
我抱着筱歌:“哥,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以后我再也不要你受这样的委屈!我不要上学了,我们一块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一辈子好不好!”
筱歌也哭了。
在筱歌苏醒的当天下午,老舅就让阿卡带人找到了老歪家的那个地下室。
阿卡强行让老歪开了门,当阿卡看到浑身血痕的我和筱歌时,他一脚将老歪踢了个跟头;陆诗雨想跑,也给阿卡带的人摁着了。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在学校门口被带走时,被正出校门的沈阳看到了。沈阳告诉了辅导员,辅导员就赶紧给老舅联系了。
陆诗雨在这一片横行霸道是公开的,没有人不知道。辅导员给老舅说了那几个人,老舅就立马让阿卡带人过来了。
当我浑身缠了绷带躺在老舅家里时,简直快虚脱了。
苗苗哭到一塌糊涂。当然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不是为我哭出那个样子,她是哭睡在我隔壁的筱歌。
筱歌也被阿卡带回来,和我一起治疗。
舅妈为这事儿气到不行。她非要把远在青岛的我爸爸妈妈叫过来。
老舅的意思倒是以和为贵,他要我不要告诉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