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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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边公子的模样面熟,倒像在哪里见过,不知道边少是不是还有年纪相仿的兄弟?”
最后还是栗湛开了这个口询问,果然他话一说出口,老管家就点了点头:“确实,阿六当年还有个叫阿七的兄弟,族谱上记的名是边稀,他们本是对孪生兄弟,所以犬月朗星稀’的意境起了这名,不过很小的时候就被他妈抱走了,这么多年没个音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原来如此。”栗湛点点头,“是我唐突了。”
纪沫心里忽然酸楚起来,明明知道眼前这人不可能是沐棉,毕竟当年在斗里,他是在一墙之隔外亲耳听到爆炸声,亲眼看到那血迹蔓延的,但是眼前这人实在和沐棉太过相像了,像到被那双墨色的眼扫上一眼,就又回到了当年一样。
简直让他生出了一种又回到了那个时侯,又变回了那个懵懵懂懂,拘谨稚嫩的沐堇的错觉。
但是实际上他与沐堇之间,已经间隔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不论眼前这个人是谁,都不会是沐棉,而纵使他是沐棉,他们之间,也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纪阡看他脸色好了一点,拍拍他的手招呼吃菜,自己端着杯酒站了起来,眼神在管家和边朗身上转了一圈,沉声说:“纪家延到我这一辈,没有男丁可以继承家业,只有一个女儿腹中尚有男婴,可惜仍未出世,才打定主意,认边朗为义子,日后方继承我纪家百年家业。”
“我纪阡自认在纪家家主位子上二十多年,手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欠了多少仇债,只有一人,于我重若天下,我愿如珠如玉待之,”说到这里,他伸手拍了拍纪沫的肩,“才想托边朗你一事,你日后继承家业,务必悉心抚养我的外甥成人,如他是材,就把家主位子交到他手上,若他中庸,你大可另觅膝下子孙或其他相中的人才坐这个权位,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无论如何,你都要在我走后,仍周全细致的照顾纪沫,让他终其一生平平安安,富贵长寿。”
“主子,这怎么好——你让我们爷俩如何受得起……”老管家弃了酒杯,几乎要给他跪下了,“纪家百年家业,怎好就这样落到他姓手中——”
“老人家不必如此,纪朗入了纪氏族谱,自然就是纪家的人,至于日后,尚且来日方长,只要坐在这位子上的有真智真才,哪个会计较他体内到底流着谁姓的血。”纪阡揽着小儿子的肩,忽然也笑了,“再说,我还想早点把这重担抛给别人,省出时间来好好陪着沫沫呢,人生苦短,享乐需及时啊。”
“你是阿七的哥哥,自然是极有实力的。”纪沫半敛着眸子,眼睛偏过去漫不经心的瞥着纪阡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但是话是对着边朗说的,“比起Jack,莫兰能给James的帮助显然更多。”
“你认识我弟弟?”这下不仅是老管家,连边朗都抬头看着他,“阿七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哦。”纪沫笑了笑,眉羽间平静无波,“等我拿照片给你。”
吃晚饭栗湛陪着纪沫在纪宅花园里散步,临近年关,花园里满目所及颜色各异的梅花,或单瓣或重瓣,有的上头积了些雪,被太阳一照晶莹剔透,像覆了一层薄薄的绒毛,栗湛随手折了一枝放在手里把玩,笑吟吟的叹口气:“可惜了这花,再娇艳妖娆如何,到底冰的花,开不过一个冬天。”言罢随手丢到一边。
纪沫没听到他这番话,小孩兀自发了会儿呆,才开口对栗湛说,“上午多亏了你,不然不知道我能弄出什么事来。”
“这没什么,就算双胞胎也有不尽相同的地方,边朗和沐棉差别自然不小,细心点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了。”
“你这么说,倒让我觉得你对这种事很了解一样。”纪沫猜测道:“你不会也有孪生的兄弟姐妹吧。”
“怎么会,我们栗家虽然是米家的分支,但是这一辈我是独子。”栗湛眼里有抹极轻浅的异色,但是一晃就过去了,快的叫人看不真切,纪沫也没在意,栗湛于是继续说下去:“我今晚就要回大陆去了,PSP你留着吧,不用还我了。”
“你要回去?这么快?”纪沫忍不住惊讶。
“没办法,我毕竟是隶属国家的药剂师,上头一直施压也不是个事。”栗湛随便笑了一下,转过身往花园外走,头也不回的道:“回来的时候会把你寄养在我那儿的兔子捎回来,它年纪不小,也该找个伴儿,这些日子在我研究室里吃喂白鼠的包心菜,都快变异了。”
冬日的花园一片花团锦簇,纪沫目送着他远去,直到那玉立的身影走远,隐进一片花影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了,才转过身回去了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明天结局,就酱,今天肚子疼的要死要活,好不容易扒出来,我要死了噗
☆、第四十五章
纪阡来找纪沫的时候他一个人窝在卧房的一角上网,右手边放着一杯温可可,纪阡凑过去一看,小臭孩子正和人视频,桌面上一左一右两个人影,正是几个月不见的邱云和龙坚。
小孩也和现代社会接上轨了,纪阡心里好笑,极为自然的坐到他旁边,电脑桌面上两个人吵得厉害,龙坚素来谦让邱云,摆着手表示“大哥我不想和你吵。”。可邱大妈口齿伶俐,夹枪带棒一顿念下来吵得龙坚直喊头晕。
“他们这儿吵什么呢?”纪阡老男人向来注重在小儿子面前维护慈爱亲切的形象,以此来隐藏他不良的居心,纪沫在继父面前思维反应又一直迟缓上半拍,抿抿唇稍显无奈的回答他:“龙坚陪邱云去荷兰旅游,昨天在宾馆被邱云赶出来了。”
他说的不甚在意,纪阡却听得胆战心惊,生怕小儿子从他那不靠谱的义兄那儿学来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战战兢兢的问:“怎么给赶出来了,晚上呼噜声太大了吧?”
“爸爸,”纪沫和气冲冲的邱云说完一句话,转回头淡淡的看他一眼,轻描淡写:“我不是未成年人,懂那些东西了。”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骨骼清瘦,身形削薄,从眉眼到五官无一不是反复雕琢打磨过的惊人漂亮,隽秀的像棵挺拔孤高的竹,明明神情里都是禁欲的气息,但偏又从字里行间透出一股香艳,恍惚间连呼吸都变得旖旎而炙热了起来,纪阡凑过去在继子颈间啃咬了一口:“太好了沫沫,那现在可以进行实践了吗?”
纪沫被他弄得浑身一颤,伸出一只手把继父推开,“有人在看,别胡闹,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爸爸这儿有份文件,沫沫乖,给签了好不好?”纪阡笑吟吟揉乱继子的头发,随手给他丢了几页纸过来,还顺了支笔,“快。”
那竟然是份提前署好的财产及产权转让协议书。
纪沫快速的翻了几页,这份文件上纪阡已经签好了名,御笔朱批了把一大笔钱,纪阡名下的数栋房产,大块地皮和纪家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了纪沫。
“什么意思?”纪沫茫然的看着他,问,“James,这是什么?”
“听好了,Jackie,这是我提前拟好的一式两份产权转让书,你看看,你不懂得经营,我不能给你公司或分部,但是这些房产地皮,爸爸找专业人士评估过了,都处于经济繁荣地区,以后价钱几何倍增长,价值无法估量,还有股份,能够保证你每年从公司得到大量的,足够让你生活优越的分红。”纪阡把笔拿给他。
“沫沫,爸爸想过了,你还这么,这么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爸爸没有权力把你囚禁在身边,你早晚是要离开的,回到大陆,对到家里去,只是你心性傲气,又不擅长与人沟通,让我怎么能放心,爸爸希望即使我走了之后,你也仍然可以衣食无忧,富贵一生,想下斗的时候就去下,活着回来看看你的外甥,纪茞现在因为精神失常在疗养院里静养,我知道她是你妹妹,你可以随时去看她——顺便来爸爸这里吃顿饭,好了沫沫,把它签了吧。”
纪沫却是猛地甩了笔,抬眼直直的盯着纪阡,下唇几乎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来,虽然他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但纪阡就是知道这孩子心里有气,捏捏他的脸,“哟,怎么又生气了。”
“我不签。”纪沫挥掉他的手,眉间皱成一个“川”字,紧紧咬着唇瓣,“那算什么家,除了我自己一个人都没有,那样的家我不要。”
“别这么任性,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的房间,沫沫,你只要记得,爸爸永远爱你,还有纪朗也会替爸爸好好照顾你。”
“他不是沐棉,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是沐棉了,我已经没有了沐棉,连你都要失去是不是?”纪沫闭着眼叹道,“James,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
纪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股又涩又惹的暖流刹那间涌上心头,一路逼到喉咙,直到他的眼眶变得刺痛且炙热,这个在黑道顶端叱诧了半生风云的军火教父生平第一次,竟然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的补偿,只是为了那个走在他前方的孩子能够回头看他一眼。
这样一个淡漠,孤高,傲然而冷清的生命,从漠视他,敌对他,到一步步在他面前卸下伪装,露出真实的自我,再到逐渐习惯他,依赖他,把他当成空气。
如此漫长又布满荆棘的过程。
“沫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纪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他,“我对你,可能不止是父亲对孩子的感情”
“我知道。”纪沫几不可闻的叹口气,“你不要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James,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选择——”
“我也一样,那枚青玉你既然给了我,就不能再把它拿回去了,我很任性,不打算还给你。”
“啧,就这么被拐进狼窝了啊…”邱云在视频窗口露出半个头向这边张望,龙坚急急去捂他的嘴,看得出来邱大妈还想说什么,呜呜的挣扎个不停,纪阡腾出一只手后台强行关机,电脑刷的一下黑屏,世界清静了。
“沫沫…。”纪阡在继子皓色的脖颈间烙上一个艳丽的吻痕,青年人劲瘦削薄的身体,每一寸都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他的叹息四散在风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真心呢……”
“别在这里——”纪沫还是不习惯与人这样亲近,半推着纪阡阻止道:“去卧室……”
紧紧闭合的雕花房门在风声里微微发出细碎的响声,和着窗外四散飞扬的雪花,后院里大片摇曳的梅影,将那些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稠艳的□一并遮掩在了紧缩的房门和重重绸幔之中。
你曾将我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出,予我救赎,你曾不远万里的奔赴我身边悉心照顾,如若世间真的有那么一种不计付出而丝毫不求回报的,全然的爱,那么一定是上天让我遇到了改变我人生的你。
而我也愿从此伴在你身侧,陪你看春夏秋冬,四季交叠,流年替换,直到你鬓上生出华发,而我仍满头青丝,用我人生剩下的数十载年华,偿还你二百七十多个日日夜夜来一如最初不曾稀释过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真的很含蓄很含蓄很含蓄了吧~如果这样还要被锁就没办法了。。。
☆、第四十六章 结局章
几天之后纪家家主纪阡宣布正式收两名义子入纪家族谱,全港通报,并立下遗嘱,任其中一名为纪家家产继承人,待到纪阡百年之后继任大统。
纪阡在纪家家主一位上做了二十多年,,膝下除了一个女儿再无所出,通报一下,于情于亦无不合之处,至此,纪家下任家主的人选也终于盖棺定论。
第二年春夏交接的时候纪家举办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宴会,不但邀请各界领头人物及素来与纪家交好的望族,连被纪阡打发去了英国分部历练的继承人纪朗都被召了回来,参与宴会的前期准备工作,纪朗也是个颇有实力的,前期工作准备的有条不紊,纪家大门前给新移植了草皮,池子里也栽了开得正旺的并蒂莲,高瓦数的小型霓虹灯照在上面,映得宛若七彩剔透的琉璃璞玉,仿佛每块木材都透着绸缎的光泽,从灯火通明的纪家主宅散出一派纸醉金迷的奢丽景像。
临近晚上宴会开场的时候宾客也多了起来,各式限量跑车房和雇佣兵级别的警卫将整个纪宅包围的水泄不通,纪家门口给安置了专门用来检测金属物品的设置,每一个来宾都要周全严密的检查过才能予以放行。
检测的小姑娘在这里干的时间不长,是纪朗为了应付这场大型宴会从自己私宅里抽出来帮把手的,别看年纪不大,态度却一丝不苟,负责的很,手里拿着仪器在每个来宾身上前后左右几个方位都要检查一下,确认无误才肯放任通行。
正干得起劲,忽然虚晃出去的仪器在半空中发出一连串刺耳的鸣警声,小姑娘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约莫着也只有二十岁多一点,长相极为清秀端正,神色浅浅淡淡,但是身上只随便套了件翻领的羊驼外套和牛仔裤,单从表面看不出什么牌子,甚至肩上还背着一个登山用的大型背包。
“先生,您,这个……”小姑娘惊疑了一下,讪讪的开口:“您这样不能进去——”
青年默不作声从腰带扣上抽出一把弯刃匕首,一时间几乎晃花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眼睛,那是怎样一把利刃,刀面雪亮而锋利,握住的刀柄甚至是铂金打造的,明明应该只是华而不实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