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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阡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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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可怜的校长眼镜都差点掉下来。
  
  眼前是什么人?纪阡啊,港岛黑道教父,脚一跺整个港督府都得抖三抖的殿堂级恐怖分子,但凡见过他的人谁不把那传闻中不怒自威的气势大肆渲染一番,刻画的入木三分,哪个见过纪大教父待人这样细致温存,简直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模样?
  
  人都说纪阡最近寻了个模样俊俏的小情人,百般宠爱万般纵容,应该就是纪沫不错了,纪阡在道上叱咤风云这么多年,遇祖弑祖遇佛杀佛,残戾了半生,想来一颗心里剩下的柔情都给了纪小公子,可偏偏许锐一家不识好歹,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是当着纪阡的面欺负他心头肉,摆明了给他摆谱甩脸色看吗?
  
  思绪至此,校长的声音都逗乐,眼神游移的不敢去看纪沫,故作镇定的道:“哦,小公子,您,您——昨天的事,实在是我们校方疏忽,还请您——”
  
  “很吵。”银框眼睛连谄带媚的声音让纪沫想起昨天主任对着许锐母亲说话时谄媚的模样,他放下手里正在吃的春卷,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起伏很轻,声音也很低,纪阡听清了,但还是佯装着没听真切,问了一句什么?
  
  “再加点糖。”纪沫把盛炸春卷的小碟子放到他面前,一本正经的示意说。
  
  “沫沫。”纪阡知道小儿子心里不痛快,本来这事主要原因就在纪沫,但是谁让纪老板偏宠小儿子,一看纪沫脸上的巴掌印,心下怒火就烧起来了,自己儿子在外面受了欺负,他哪还硬得下心教训,连句重话都不敢说,只是轻声劝了纪沫几句,“跟校长说话别这么随便,你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是不是?”
  
  这话用来对付纪沫效果很好,果然纪沫一听立刻就把小碟子收了回去,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纪阡,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纪阡看着纪沫就笑了,声音压得很低,“我知道,不是小孩子,你已经成年了,是不是?”
  
  那边校长没发现气氛不对,还在自顾自往下说:“听纪老板的管家说,小公子最近要请一段时间的病假,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拜托纪老板和小公子,许锐同学的父母对昨天的事表示十分的歉意,如果方便的话,书记和夫想像当面向小公子道歉。”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也在心里唏嘘,书记算什么,纪阡虽然只是个黑道生意做的大了一点的生意人,但身后是有正儿八经高层政府领导做靠山的,做这一行向来是国家和个人各取所需,有谁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书记得罪这么一尊大神呢,如果纪阡真的迁怒,只怕许书记也就要铁饭碗不保,谁让他们好死不死跑到太岁头上动土。
  
  校长偷偷抬头观察纪沫和纪阡的脸色,纪沫半垂着头吃第二碟炸春卷,金灿灿的酥皮和里面的赤豆沙染的他唇色有点发亮,但是因为角度看不清表情,有点急于掩饰的不自然,纪阡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看,忽然道了一句“这孩子心跳的怎么这么快”,就转过去对校长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段时间学业重,他身子又虚,有点心律不齐,得接回去好好调养,见面什么的再说吧,昨天受了惊,我下午带他去庙里求张符定定神。”
  
  纪阡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且眼神一直游移在纪沫脸上,小孩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盯着眼前那碟春卷不敢抬头。
  
  那心在胸腔里一阵接着一阵,竟似跳的更快了。
  
  按理说许锐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责任也不在人许锐身上,本来吧,先动手的是纪沫,他给人卸了两只手腕,只被赏了一个巴掌,怎么算也是对方更吃亏,可纪沫的靠山是什么身份,香港港督见了都得陪着笑脸好茶好水伺候着的人物,哪能咽的下这口气,许锐母亲回去也想了,如果换做自己,儿子在学校里给人动一指头只怕都不行,更不用提被人赏 耳光了。本来以为纪沫那小子家里只是有点臭钱,谁知道是这样的身份,按纪阡的脾气手段,只怕把他们一家扒皮拆骨都不算过火的。
  
  这也算撞到枪口上去了,纪阡本来心里就一直忧心,生怕自己哪天出个什么事,留继子一个在人世间受人欺负,正这关口许夫人一个巴掌拍上去,简直就是朝着纪阡心尖上打的,纪老板被戳中心事,险些当场摔东西发火,有纪阡儿子的身份护在这儿还挨了一巴掌,要是没有这层保护膜呢,还不知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来。纪阡越想越气,老子还在就这么欺负小儿子,这还了得,不给点教训只怕以后都要登天了,所以说,许夫人和许副书记这次真是流年不利自掘坟墓了,正在家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么许夫人千方百计四处托关系想见的纪大老板和小公子这个时侯在哪里呢,纪阡正带着纪沫爬山,打算去山顶那座庙给小儿子求个开过光的签保平安,这庙就位于距离东府大不远的一座山上,听说倒是非常灵验,本来这种事纪阡随便找个贴心的手下人去办就行了,但凡事贵在一个“诚”字,常言道“心诚则灵”,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纪老板花费这么多精力,不就是为了给继子图个平平安安吗,他把小儿子当心尖上的肉,自然恨不得凡事亲力亲为,不敢有丝毫怠慢。
  
  结果当天下午纪阡就带着纪沫上了山,父子俩一人一件浅蓝色大衣,乍一看颇有几分情侣装的味道,纪沫本就长相清隽,一笔一划琢出来的秀丽素净,套上这件衣服就更衬得肌肤瓷白身形挺拔,漂亮的不行,引得纪阡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临走前纪阡担心纪沫近几天脾胃不好,身子虚,就打趣让纪沫半路挨不住了就到自己背上来,纪沫给他面子的笑了,有那么一种人,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不行,一旦笑那么一次,就勾的人移不开视线,纪沫就是其中一个,看的纪阡心里直哎哟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就该肾亏了。
  
  事实证明纪沫这么多年翻山进斗,体力还是很好的,连身上臃肿的蓝色绒衣都没有妨碍他灵活的身形和动作,他以前上山进斗大都有时间限制,这次得了空,用手机拍景拍的不亦乐乎,知道一路到了庙前都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
  
  “行了啊宝贝,这就到了。”纪阡示意他去看庙门,“据说很灵验的签,不过你得安分点,心诚则灵。”
  
  纪沫伸手指了指游人手里捧的香,问他:“你让我来求签?还是上香?”
  
  “哪能,爸爸是来给你求个开光佛器,看能不能和你那串舍利凑成一对,你也知道,你这样的命格,命里阴气重八字又轻,总得用个什么护着是不是,嗯?”
  
  纪沫被继父用绒大衣和围巾裹在一起,只有头发和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像冬季衣橱里展出的人形模特,大大的满足了纪阡的恶趣味,笑吟吟的解释给他听,见纪沫脸色不好,又问了句:“怎么了,胃还疼?”
  
  这让纪沫怎么说,他自打上山就开始浑身乏力直冒虚汗,可真要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大碍,纪阡哪里肯信他,还以为宿舍夜里冷着凉了,谁知道用手背试了个体温也还正常,可偏偏纪沫脸色实在差的可以,这下可把纪阡急得不轻,“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我使不上力。”纪沫皱着眉,“你扶我一下。”
  
  纪阡伸出大掌扶住继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对面影影绰绰走来一个人影,离近了才看清楚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僧,白须白发,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打量了纪沫几眼就道:“这里不是这位少施主该来的地方,强留下去对他没有好处,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不知此话何解?”纪阡见他说的颇为玄妙,连忙追问。
  
  “少施主是母体毙时娩出,命里带的是女子命盘,又湛然鬼气阴气,但凡这样逆了天命的棺材子大多煞亲,是活不过二十岁的,这位施主身上阳气重,命格又硬,扶得住他,不过此等庙宇终日香火缭绕,阳气过盛,少施主阴命是受不起的。”
  
  他一番话下来,几乎句句都中纪阡心病,本来他就一直担心纪沫的阴命带煞,今天就是来给他寻器祈福的,又听了老僧这番话,一时间心下也不知什么滋味,皱着眉从怀里掏了张支票递过去:
  
  “大师所言极是,实不相瞒,我这孩子确实天生阴命,四柱十灵染有鬼气,前段时间因为意外还曾使一魂一魄离体,所幸自小有固魂舍利护着心魄,又常年游走在阴气极盛之地,这才保了这条命到现在,今天来也是想来求件宝器给他护住三魂七魄。”
  
  “孩子?”老僧看了一眼支票簿上的数字,没有接受,只是面带疑惑的道:“恕老衲直言,您和这位少施主不似有血缘流通——但是,却有命格相缠啊。”
  
  “我们是继父子。”纪阡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让纪沫能在他身上倚的更轻松一些,纪沫大概是觉得在外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很难为情,推开他一个人走到外面去了,离得远一点对他也有好处,纪阡目送他走了几步,转回去接着道:“这孩子是我已故妻子的骨肉,不过于我而言,比亲生子嗣还来的亲上数百倍,如果大师真有可以固魂护魄的珍器可保他平安,我愿以千金求之。”
  
  “若真要说起来,少施主是棺材子,按理是改用养女儿的方法养的,老衲这里正有一块龙宫的线萼青玉,取得冰粹阴盛,正适合少施主这样的命盘,待老衲取了,施主回去托人琢个凤凰给少施主佩上,自然就没事了。”老僧说着就将手里的支票往外递,“今日相见也算有缘,这个忙,老衲能帮的自然会帮。”
  
  “您收下这笔款子吧,就当是香火钱,我想用这笔钱托您每日在佛前为一人祈求平安。“纪阡示意他把支票收回去 ,”那个人叫纪沫。。“
  
  “如若您肯行这一善,日后我必率附属亲登此山亲临此庙,为贵庙填进香火,广结福源。“
  纪沫站的地方离纪阡不远,就在庙门前一点的地方,纪阡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是听见了的,小孩低着头轻声吐了三个字,纪阡没听清,追问他怎么了,纪沫摇摇头,示意养父随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天:
  
  “下雪了。”
  
  




☆、第三十九章

  
  那天下午果然是下了雪,正是那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散在天幕上,连雾气都浮动出寥寥的虚影,让终日坐在温室空调边吹着热茶的人们生出一种“原来冬天真的已经到了啊”的感觉。
  
  或许这个过于现代化的城市正需要这么一场大雪,把整座城镇全部包裹在自然温暖而甜美的怀中,带着静谧的白色气息,像一杯极为醇香的牛奶,后者是纪沫给出的比喻,他正捧着杯牛奶,套着暖和的棉质衬衣,像个真正按正统礼仪培养出来的世家公子一样坐在落地的磨砂玻璃边看窗外并不明切的华灯夜景,时不时把牛奶送到口里啜上一口,在唇边留下一层细腻的牛奶渍,很快又被他舔去了。
  
  入冬以后,纪阡就叫人给纪沫的卧房收拾了一块新地方,用两大块磨砂的双层玻璃隔出一块不算小的空间,摆了把贵妃椅和四处搜罗来的新奇玩意儿,纪沫从学校回来就格外愿意蜷在这里,他平时就喜欢一个人呆着出神,现在更是如鱼得水,常常在里面一杯果汁一份点心打发一天。
  
  纪茞依着管家指引找到这里的时候,纪沫就在那一大块磨砂玻璃屏后面待着,人都说灯光底下出美人,明明昧昧缱绻无限,磨砂的玻璃掩着看不真切,但是隐约的身影就显得分外勾人,偏偏那玻璃上还给绘了透明的四季兰草,露出一面一小点润透素白的肌肤和米色衣袖,影影绰绰让人几欲不敢上前,生怕唐突了那屏后的美人。
  
  但是这不知已经极不合理了,试问有哪一个父亲会把儿子的房间弄成这样,隐隐透出份旖旎的气息,就算是继子,也没必要离谱至此,心思用到这份上,已经不只是溺爱疼宠,简直就是在豢养小情人了,联想华治给她通传的消息,几乎让纪茞胆战心惊。
  
  她行至那玻璃屏前面,试探性的伸手敲了几下,纪沫正昏昏欲睡,被她这么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纪茞是沐家人,本就生的貌美,又和母亲沐霏有几分相似,他朦朦胧胧看着几乎惊的言语不能:“你是——”
  
  “大哥?”纪茞怯生生叫了一句,“我是纪茞。”
  
  纪茞?
  
  纪沫心下默念了一边,这才反应过来她就是纪阡和沐霏的女儿纪茞,论起血缘,该是自己的表妹,但是对外纪沫一直是沐霏儿子的身份,和她名义上该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是你。”纪沫想起儿时的记忆,又点点头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你。”
  
  可惜这场兄妹相见的感人戏码没过多久就被纪阡忙不迭的打断了,纪老板听他忠心的老管家告诉说小姐一回来就收拾一番去了沫少那边,把手里文件一摔就赶了过去,他倒不是担心这表兄妹俩见面,可偏偏有口气哽在胸口,让他觉得心里没底,怕纪茞再在小儿子面前说出个什么不该说的。
  
  纪阡赶到自己卧房隔壁小儿子的起居室,兄妹两个正隔着一层屏风站着,脸色都有点不自然,纪阡给女儿递个眼色,道:“让你哥哥去披件外套再出来,你跟我先出去。”
  
  纪茞对这个男人怕的不得了,虽说是做过DNA检测,板上钉钉的直系血缘,但纪阡素来不待见他这个女儿,早早就拨了房子让她在外面独住,一年到头也只有过年和祭祖一些重要日子才回来匆匆见上一面,对整个纪宅来说,她更像一个暂住者,似乎除了在族谱上添上一笔,她和这个家族就泾渭分明,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一样,和纪阡与其说是父女,倒不如说陌生人来的合适。
  
  她默默跟着纪阡去了小厅的沙发坐下,脚下的羊毛地毯极为蓬松绵软,穿着鞋子都像踩在棉花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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