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都市青春电子书 > 阡沫 >

第20部分

阡沫-第20部分

小说: 阡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沫张嘴正欲辩解,又觉得说出来不妥,只得咽了回去,含糊点了下头。
  “来。”中年大叔纪阡诱拐自家养子作战顺利,作慈父状的拍拍自己羊驼大衣边上的口袋,“你没穿外套,今天冷,爸爸衣服口袋借你,把手伸进来。”
  纪沫这个人真如纪阡说的像猫,嗜睡,身子软,还不爱与人亲近,说好听点是高傲冷艳,直白点就是古怪孤僻,如果没有纪阡单方面努力,怕是终其一生他都不会主动从失去沐棉的心伤及茫然中走出来,但是偏偏纪阡做了第一个吃番茄的人,从此天大地大,时光流转,任韶华老去,他们只剩下彼此,可以互相救赎,互相扶持。
  纪沫试探性的把手探进养父衣兜里,成年男性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一层衣物渗进来,这样的姿势有点别扭,小臭孩子趔趄的跑了几步跟上家长的步子,朝着不远处游乐场的方向一起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觉得最近点击越来越少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反作用~




☆、第二十七章

  当天晚上回去之后纪阡觉得自己下午的举措实在是太英武,太明智,太伟大了。
  一柄匕首一把刀片消灭整整一个墓穴的粽子,身兼缩骨,
  凌空腾击以及冷兵器等等一击必杀的招数,倒斗行当声名远播的冷美人,每天过惯了刀尖上饮血的日子,但是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凌厉淡漠刀枪不入的倒斗传奇纪少最怕的除了痒还有一样,是什么呢,那就是——鬼。
  这个秘密若是传出去,只怕整个道上三分之二的同行都得活活笑死一次,但是说穿了这其实无可厚非,纪少再怎么强大,冷傲不可侵犯,他还是个人,还是个二十岁刚刚出头的孩子,是人就有自己胆怯的东西,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完美神邸说穿了只存在在人们美好的幻想中。
  那么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从鬼屋出来之后,纪美人是被不怀好意的中年大叔搀回来的,一路上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直到现在还缩在自家老爸怀里牙齿打颤脸色发白,手指几乎抓皱了纪阡名贵的定制衬衣,反观纪阡,温香软玉在怀,直搅得心里激动难耐,老男人于是回味无穷的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初恋的悸动感觉?
  结果能看不能吃的过了没多久,纪宅那边就派人把寄到纪宅的邀请函请柬一并送到纪沫家门口了,老管家多精明的人啊,知道沫少是自家主子心头肉,直接连着把两套正装一并打包送过来了,纪沫下午给吓得不轻,缩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纪阡只得去开门,过了一会儿拎着个小包裹回来了,把手上镶了金箔的请柬拿给小儿子看。
  “内地闻家小公子生日宴会的邀请函,定在五天后,要不要去,嗯?”
  纪沫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往请柬上瞅了几眼,“闻家的闻夕珀?”
  “哟,”纪阡奇了,“小兔崽子你知道?”
  “以前在戏院打工的时候,听他登台唱过曲。”纪阡极少听小儿子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何况他还把人连名带姓记得这么清楚,这放在纪沫身上很少见:“我听说他在东京待过几年,枪法很厉害,不知道他还会唱曲。”
  “我们坐飞机去?”纪沫没接腔,转而问他。
  纪阡顿时有了危机感,他知道继子有个初恋叫沐棉,可不知道他还有个叫闻夕珀的梦中情人,正揉着小儿子头发的大掌一顿,“那么急,你不是晕机吗?”
  “好几年没去过北京了我想顺路去那家戏院看看。”
  明明昧昧的昏黄光线洒下来,晕在整间卧室里,柔和了纪沫稍显锋利的面貌,挺直鼻梁下薄而淡的唇线微抿,因为眼仁和周围的反差过于强烈,眼睛看上去星一般亮的惊人,纪阡想伸手把小儿子揽进怀里,但是还是强忍着作罢,片刻之后他俯□,在继子额头浅浅的吻了一下。
  “别怕,睡吧,爸爸陪你。”
  
  因为闻家金尊玉贵的小公子生日是五天以后,时间称得上充裕,纪阡干脆弄来了自从买来后一次都未用过的私人船只,和纪家用来码货的货轮不同,这艘私船空间很大,内部布置的也蛮漂亮,因为纪阡不知道纪沫晕不晕船,所以特地挑了这艘,让他能够在船上自由走动,但是出乎纪阡意料,纪沫那天早上兴致很高,不但一个人在厨房熬了燕麦粥吃了,还披上件大衣用眼神催促纪阡快点。
  这小臭孩子不会真的暗恋闻小公子吧?
  一路上纪阡越想越不对味,别过脸去看站在码头上的养子,纪沫就在他旁边等着船开过来,被纪阡利用身份特权表示码头风大强制围上的长围巾遮住下巴,露出漆黑头发下面一双漂亮且深邃的眼睛,和下面因睡眠不足造成的黑眼圈。
  他盯着海平线上的一个点正在出神,神情像往常一样清清浅浅窥不出喜怒情绪,但是仔细点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睛是散开的,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纪阡心里不是滋味,刚叫了声“沫沫”,便听见不远处传来汽笛的声音。
  船来了。
  
  这次的海上航行对纪阡来说,称不上什么好的回忆,这位黑道教父一天到晚数个小时被困在船上的办公室处理那一叠永远处理不完的文件,一边还要思考小儿子的爬墙行为,反观纪沫心情就比他好很多,没有固定收入靠家长掏钱养活的美人米虫纪小沫同志每天早上九点到十一点到甲板上看海景,十二点用午餐,下午留在房间里翻他那些杂七杂八的书,晚上十点准时上床休息,日子过得比之前二十一年的任何时候都要规律。
  结果几天之后船停靠到内陆码头,闻家大公子的手下在码头等着迎接,却见船上远远走下来两个人,正是纪教父和他传说中宠极一时的小情人,前者胡子拉碴,满脸倦色,后者眉眼平静,神情祥和。
  于是纪阡很不平,唤了继子一声,纪沫在大陆待了不少年,对内地也亲近些,下了船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听到纪阡的话颇为愉悦的应了一声,“什么事?”
  “这几天在船上玩的好?”
  “挺好的。”纪沫眉眼柔和的道,目光欢欣愉悦:“谢谢爸爸。”
  纪阡的脸色顿时更差了。
  
  他们被闻家大公子,也是闻家现任家主闻夕玦安排在闻家宅子的客房里,对纪阡这样身份的贵客,闻夕玦不敢怠慢,纪老板抵达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在西餐厅订了位子,做东请两人用了晚餐,纪沫还在养父的陪同下去了他打工过的那家名叫“雾非雾”的戏院一趟,纪小沫在里面听了两场戏,吃了两碟乳酪和一小包松子糖,但是他们一直没有见到这次生日宴会的主角闻夕珀,直到宴会前一天才得到他的私船会在三个小时后抵达的消息,纪阡自付这闻家小公子真是个随性娇纵的脾气。
  “纪老板见笑了。”闻夕玦叩上殷家太子爷打来的电话,笑的一脸和煦:“我们家小太子就是这性子,是我这些年疏于管制了,才让他长成这样,不过夕珀天生是个富贵闲人的命,真要严厉起来也没什么用处。”
  这就是了。纪阡一面笑,一面在心里暗自道这闻家两兄弟性子真是奇特,虽说闻家一直处于不黑不白的中界线,但凡是这样的家族,有哪个敢拍胸脯保证自己身上干干净净通通透透没染过半分黑呢,闻家也算大家,若按其他家族的继承权归属问题,这两个异母兄弟怎么着也该争个你死我活才是,毕竟再怎么说权杖只有一把,可这闻家一大一小向来都是兄友弟恭,兄长负责白道生意,幼弟在黑道上混的风生水起,这在道上实属罕见,相较起蓝家那一对夺权夺的天地变色的异姓兄弟,不得不让人感叹这闻家两兄弟的感情真是深厚。
                          
作者有话要说:闻夕玦这名字真是。。。




☆、第二十八章

  结果纪沫正式见到闻夕珀还是在他生日当天,闻家对幼弟疼爱到了病态地步的家主在酒店的六十五层包了全场给弟弟庆生,说是往年一直在家里举办宴会,这次想来点新意,请的大都是与闻家有交情的世家望族而不是和闻氏有生意来往的集团,宴会开场之前,闻家大公子就语气客气的再三强调今晚的宴会谁也不准就生意场上的事和自己多做纠缠,闻小公子的生日宴会就得有生日宴会的样子,天大的事都得放到第二天说,要是有人搅了闻二少的场子,那可别怪闻大公子不客气。
  
  这话说出来未免就有点诛心了,这些个世家里,哪个不是把什么生日宴寿宴年宴当成联络交情发展下家的好地方,有哪个家主能毫无二心顺顺当当的把个生日宴会一点功利性质不带的办下来,这样说起来,闻家大公子对幼弟未免也太偏爱了些。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年闻夕玦对闻夕珀毫不避讳的宠纵,才在家族交际圈里奠定了闻夕珀的地位,否则以他庶出的身份,一场生日宴会断然不会有如此多人自发来捧场。
  
  下午七点钟的时候纪阡带着小儿子进了酒店,乘电梯一路上了六十五层,纪阡这个人其实长的非常英挺,笑的时候五官会带出浅浅笑纹,穿起衬衣和深色牛仔裤的时候甚至显得格外年轻,这样一个英俊且流露出强烈倨傲气息的男人一出现在会场,不消多时就吸引了为数众多的贵妇的目光,闻夕玦正带着自己千纵万宠的弟弟接受宾客的敬酒,听管家覆在耳边通传了一句,方匆匆取了香槟走过去。
  
  “纪老板。”闻夕玦一面递过高脚杯,一面把身边的人介绍给纪阡,“多谢您赏脸参加家弟的生日宴会,这就是幼弟夕珀,这是他的爱人,星城先生,夕珀,星城,这两位是纪阡纪老板和他的同伴纪沫先生。”
  
  闻夕珀率先对纪沫笑了一下,星城堇却接下了话尾:“纪阡先生?是JamesGabrielse?恕我直言,您在欧洲很出名,他们称呼您为东方的教父,我以前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
  
  这个年轻而五官清隽的男人眼神随和,但是勾起唇角的时候有种肃杀的,笑不见血的味道,这让纪阡有种找到同类的愉悦感,“日本的地下帝王,是吗?”
  
  “很荣幸。”
  
  “在我的生日宴会上最好不要讨论这种话题,我的先生们。”闻夕珀的日文说的很快也很流利,语气上挑,虽然纪阡对日文并不精通,但是纪沫却听懂了,他的眼神望过去的时候,少年对着他极轻的笑了一下。
  
  “你很漂亮。”闻夕珀先一步笑道。
  
  纪阡那天晚上给继子钦点的衣服是定做的银灰色西装外套,同色系西裤和一条尾部镶钻的领带——纪阡一直坚信灰色系的衣服配着纪沫灰蓝色眼睛所产生的视觉效果十分惹眼,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纪沫本就长相极为俊秀,穿着中规中矩正装的时候,就觉得格外清隽倨傲,身形挺拔,漂亮的惊人的五官有种清秀逼人的美感,在瓷白的脸上,简直像用笔一笔一笔细细勾勒出来的一般。
  
  相较之下闻夕珀的穿着就随便了很多,他只穿了件白色长袖衬衣搭配深色牛仔裤,裤子后方的口袋鼓鼓囊囊,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少女一般姣好清丽的五官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有种魅惑的勾人感,透出一半专注一半薄凉,雾似的慵懒清秀。
  
  这样一个勾人的妖一笑起来,不单纪阡,连离那几个人稍微近点的宾客都有一瞬变了脸色,人人都知道纪阡最近收了个漂亮男孩做房里人,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宠的几乎上了天,今天闻小公子偏偏去触纪总的逆鳞,这不是当着面把绿帽子往纪阡头上扣吗?
  
  别人怎么想闻夕珀可不管,他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故作柔顺把人耍的团团转是常有的事,在日本尚且猖獗至此,回到北京就更变本加厉了,星城堇刚想提醒他注意分寸,便听纪沫回了一句:“你也一样。”
  
  这下星城堇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诡异。
  
  “你和以前——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
  
  “哎多,你认识我?”闻夕珀奇道。
  
  “一年前我在雾非雾戏院打工。”纪沫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道:“看过你的舞。”
  
  那一舞的惊艳,那一舞的绝伦,直到最后艳红的血浸透了纱幔,那才是真正的肝胆俱裂,惊为天人。
  
  “孽缘罢了,”闻夕珀轻描淡写的回他,显然不以为意,“再者说了,那不是都过去了吗,现在还是要把握住将来才是真的。”
  
  “只怕没有将来了…”
  
  纪沫勉强笑了,然后阖了下眼,沉默着不再说话,但是闻夕珀看在心里,当下便明了几分,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权威了一句:“这世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求之不得的,也只能称一声有缘无分罢了,莫要计较。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纪沫却听清了。
  
  纪阡和星城堇都没有预料到纪沫和闻夕珀两个人会这么合拍,大概两个当事人也没有想到,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他们已经相处的十分融洽了,这两个半大孩子解决了一大块冰激凌蛋糕,喝掉了闻夕玦珍藏的一瓶格林古堡和樱桃白兰地,并且就很多彼此都很感兴趣的事情交换了意见,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闻夕珀发言,纪沫在听,不过这并不妨碍两个人之间产生的阶级友谊。
  
  “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投缘。”最后还是闻夕玦出面,笑吟吟的拍了幼弟的肩,“你平时可没有这么健谈呢。”
  
  “英雄相惜吧。”闻夕珀闻言,颇为回味的眯起眼睛,随手从裤子后方口袋拽了把M纪沫6A4出来:“他擅长冷兵器,我又对热兵器有研究,有共同语言是自然的。”
  
  先不提星城堇听了这话脸色如何,单纪阡一个人头顶就只差冒出青烟来了,偏偏吃味的中年老男人还得顶着身份装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险些憋成了内伤,正欲发作,只听闻夕珀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再来玩,我带你去酒吧转转,那里的服务生资质很不错。”
  
  “好。”纪沫正正经经的点了点头,老男人这才品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