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掰弯这个兵作者:辣椒拌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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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谁了?”谭天阳见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低声问道。
“鲁裕谦,”席昭然说出了这个名字,又道,“可是鲁裕谦已经死了,那么做这件事的人,很有可能是他的父亲鲁冠融,这个人和父亲明里暗里一直有着不小的摩擦,现在甚至分成了两个党派,互相视对方为自己的挡路石。”
鲁裕谦这个人谭天阳还记得,他问道:“你说鲁裕谦已经死了?”
“嗯,温泉那件事之后,他就失踪了,我让人去查了查他,发现他出车祸死了。”席昭然说完抬起头,就见谭天阳正望着自己,他下意识就有点心虚,但是又一想,鲁裕谦会紧接着就出车祸十分蹊跷,但却确确实实跟自己没有关系,心里也就放心了下来。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我们的照片已经被曝光,那么不管是谁主导的这件事,父亲都一定会因为这件事而找上你,天阳,你一定要小心。”席昭然抓住他的手,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会小心的。”谭天阳回握住他的手捏了捏,让他安心。
既然谭天阳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席
昭然也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让天阳觉得他不信任他。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两人的午饭问题,现在他们自然是不能再同以前一样同进同出了,席少爷对于这一点十分不高兴,自己和天阳的感情本来就只能隐藏在黑暗中,现在被那些紧紧盯着两人的偷拍者们曝光在大众的视线中也就算了,但影响到他和天阳的生活就是罪大恶极。
“天阳,都怪我之前没有考虑好,拖累你了。”席昭然拿着一个望远镜从落地窗边看着在公司门前假装晃来晃去的偷拍者们,故意自责地对谭天阳说道。
“别胡说。”谭天阳皱眉看了他一眼,看起来很不喜欢他说这么见外的话。
席少爷虽然被瞪了,心里却很高兴,因为这证明在谭天阳心里从来没有拿他当外人过。他现在更不想和谭天阳两人分开走了,就算是饿上两顿也没关系,反正他在遇到谭天阳以前也是东吃一顿西吃一顿,想起来就去吃点,没想起来就下一顿一起吃,就算是这样,他也照样活到了二十多岁,除了偶尔会因为低血压而晕倒外,没什么大问题。
谭天阳却对这一点十分在意,本来席昭然身体体质就虚,要再不注意饮食,到年老了一定会落下毛病,而他自己又跟小孩子似的,没人管着他就偷懒,饭菜不合胃口他连尝都不尝一筷子,弄得谭天阳每天考虑得最多的就是晚上做什么菜,能既让他吃得有胃口,又有营养。
刚好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席少爷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挑了挑眉毛,觉得邵冬洋这家伙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
邵冬洋听说了两人现在被偷拍者围困在公司,而且源头还是因为席少爷太饥渴而拉着他男人跑去开房,笑得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连声答应会马上弄辆车亲自过来接两人。
席昭然自己也是有车的,不过现在这种敏感时期,如果两人再坐在他那辆豪华的轿车里同进同出,别人还不定会把谭天阳这个普通人说成怎么样呢,席少爷心里可舍不得。
邵冬洋原本是打算自己开车去接人的,奈何现在却有个死心眼的呆子完全没眼色,跟屁虫似的,他走哪里跟到哪里。
“最近大哥没给你安排工作吗?你成天跟着我干什么?”邵冬洋瞪着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石柱子。
“我跟傅少请假了,”霍旭看着他,一板一眼地说道,“我现在要保护你。”
邵冬洋的嘴角抽了抽,“你
不用保护,而且那什么……”说到这里他觉得十分不自在,只含呼了一下,就将话题转移开,“我现在又不是去见董敬河,你不用监视我。”
霍旭听了他的话微微偏了一下头,最后很坚持地说道:“不是监视,是保护。”
邵冬洋心里的不自在更明显了一点,他索性跨进了车子里,十分不耐烦地说道:“你爱跟不跟,懒得管你。”本来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心里就觉得十分混乱,当时还想着以霍旭这个没什么人味的家伙,一定不会跟他计较那么多。
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种人,他平时看着没什么人味,却是个死心眼。而向来做事一板一眼的霍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那件事之后,就跟认定了他似的,也不再成天跟着傅哥做事了,而是转为成天盯着他,看到他眯眼就会立刻上前问他是不是困了想睡觉,看到他发呆无聊就问他是不是想出去玩,要不要他送,邵冬洋深深地觉得,真是够了!他可不是席昭然那个爱撒娇的小宝宝,整天要人棒在手心里。
席昭然见到跟着邵冬洋一起来的霍旭,挑了挑眉毛,笑得十分暧昧,邵冬洋望天望地只做没看见。霍旭还是老样子地对两人点点头,没什么话说。
四个人里有两个沉默的面瘫,于是坐到车里后,就基本只有席昭然和邵冬洋的声音,而邵冬洋又因为车里多了个霍旭而有很多话题都只能回避,于是车里更多的就是席昭然调侃人的声音,邵冬洋心里气得磨牙,却只能嗯嗯啊啊地敷衍。
霍旭开车将人带去了一家对客人的隐私保护得较好的饭店,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几人下车后就可以直接上楼去吃饭。
霍旭看着一直和谭天阳很亲密的席昭然,好几次欲言又止,他跟在傅哥身边很多年了,傅哥对席昭然的感情,他算是除了傅哥自己以外最了解的一个人,虽然他并不是很懂爱情这种东西,但是他有时候也会替傅哥觉得惋惜,席少爷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人,当他和傅哥站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让人觉得很般配,但是席少爷这样的人却注定不能属于傅哥。
席昭然看他的样子,心里就知道了他的想法,虽然他们都知道他和傅哥没可能,但是深爱着却不能得到回报的那一方总是容易让人同情,对不能回应那一方总是多多少少带了些情绪的,尤其被同情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在意的人,这种情绪就更加深刻了。
最后几人都选择回避傅哥的话题,不是不想提起他,而是感
情的事多说无用。
邵冬洋订的是包厢,话说他在谭天阳家里吃住了一个月,现在虽然离开了,但他怎么也得请人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的,虽然他已经为睡一个多星期的小沙发,付出了五千块的代价!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是被席昭然给坑了,但是他想再从席少爷的嘴里把钱抠回来恐怕是没有可行性的。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邵冬洋提意去弄点酒喝,谭天阳原本想制止的,但是霍旭已经起身出包厢了。
席昭然看着霍旭离开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对邵冬洋道:“这块石雕把你给拿下了?”
邵冬洋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少胡说八道,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没说你们俩有关系。”席昭然故意撇嘴。
邵冬洋被他挤兑得脸都有些抽搐了,席少爷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他吃了一块谭天阳给他夹的菜,继续道:“看霍旭那么殷勤的样子,说你们没关系还真是没人会信。”
“席昭然!”邵冬洋终于怒了,当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本来他就为这件事郁闷得不行,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真是欠抽。
但是当他拍了桌子站起身,还没来得急发彪,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站在门口的霍旭看着他正待揭竿而起的样子十分惊讶,邵冬洋见到他觉得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又坐回原位了。
“咦,冬洋什么时候这么乖顺了?”一个声音从霍旭的声后传了出来,那声音温润如玉却含着笑意,十分的好听。
几人都顺着那声音往霍旭的身旁看了过去,邵冬洋首先叫了起来,“罗秋景!”
“还记得我啊。”来人绕过霍旭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嘿嘿,怎么会不记得你。”邵冬洋十分高兴地朝人走了过去,抬手抱了抱他,然后把他往包厢里引。
“他是傅哥以前的私人医生,不过当初这家伙为了出国学习一声不响说走就走了。”邵冬洋给另外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就给他弄了一个位置,让他和他们一起吃饭。
罗秋景朝两人点点头,最后看向席昭然,含着笑意的眼睛里带了些兴味。
席昭然笑眯眯地朝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打量。
不想罗秋景却主动朝他伸出手,微
笑着道:“幸会,从傅哥那里听说过你的大名很久了。”他的手洁白纤长,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能直接地将他的手和锋利的手术刀联系在一起,仿佛他天生就是应该握着手术刀的。
“幸会。”席昭然仍然笑眯眯的,伸手和他握了握,还是没多说什么。
席昭然的手也很漂亮,不过要比他的手圆润一些,却没有他那种接近雪白的白。
一旁的邵冬洋看着两人的样子,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他转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谭天阳,又看了一眼同样没什么表情的霍旭,又觉得自己真是TMD的瞎操心。
因为多了一个人加入,这顿饭的后半程气氛就变得有些奇怪,罗秋景应该也感觉到了,但是他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样子,微笑着似乎和谁都能聊两句,一直到吃完了整顿饭,他才在众人离开包厢的时候,告辞离去。
“席少爷啊,你为什么就能那么淡定地吃完整顿饭呢?”几人坐回车上,邵冬洋才好奇地问道,刚才罗秋景那个样子,明显就是在打听几人的关系嘛,恐怕最多的还是在打听席昭然是不是已经名草有主了。
“吃饭时情绪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席昭然笑眯眯地回答道。
坐在他身边的谭天阳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多问。
霍旭开车将两人送回了公司,就又带着邵冬洋往回走,邵冬洋本来想去自己的夜总会玩玩的,但是一想到这块石头也跟会着去,他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他心里十分的确定,如果他想去找个漂亮小男孩玩亲亲,这块石头一定能秉持着他的石头性子,坐在一旁淡定地围观的——直到自己被他围观得做不下去,于是,他就赢了。
※
因为那份报纸,席父果然在第二天就找上谭天阳,直接出面的是他的管家秦叔,谭天阳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多说,就跟着他走了。因为不想让席昭然跟着担心,所以他特地在上班时段请假出去的,他已经想到了,到下班的时候,他刚好可以回来和他一起回家买菜回家做饭。
43、席父VS谭天阳
秦叔的脸上似乎永远都带着淡淡的微笑;但话却不多;谭天阳也不是个话多的人,所以两人一路都是沉默着,没有人开口。
秦叔带谭天阳去的地点,是一家酒店;似乎是为了防止被人跟踪;秦叔开着车还刻意在城里的马路上转了两圈,然后才直接将车开进了那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直接上了酒店的十二层;秦叔带他出电梯后;还十分有礼貌地替他打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才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谭天阳朝他点点头,只身走了进去。
这整个过程;就像一部哑剧,明明每一个画面都是那样的优雅好看,却没有一丁点声音。
谭天阳进的房间里的装璜和一般商务用的办公室很像,大办公桌,老板椅,整面墙的落地窗玻璃,以及一旁的小会客室,空间分布得十分合理。
席昭然的父亲席敬时此刻正站在落地窗玻璃前,背对着门的方向看着外面。
谭天阳进去的时候,刚好能看到那个背影,心里升起一股熟悉之感,他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那熟悉感来自何处——然然每次也会这样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虚无的天空发呆,这两人的背影无论是姿势还是还是形态都太像了,如果说他们不是父子,没有血缘关系,只怕不会有人相信。
可,为什么然然的父亲却坚定地认为然然不是他的儿子呢?亲子鉴定不相信,那么从两人的相像程度总是能看出来一些吧?
席敬时听到声音,从背对着门的姿势转了过来,看到来人是谭天阳就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一张和席昭然有六分像的脸因为时光的沉淀,而自有一股成功男人的有成熟魅力。
谭天阳心里默默地想了一下,大概然然再过几十年也会是这幅样子吧,即使年过五十,调皮的性子变得更加成熟,但却仍然会是一个十分吸引人视线的美大叔。
“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吧?”席敬时的话总是带着一股子领导者的疏离。
谭天阳点点头,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表情不卑不亢。
“我本来不想管你们的事,你们怎么样都跟我无关,但既然现在事情被人曝光出来,那你们也应该有了心理准备,席家的名声不会任由你们破坏的。”席敬时看着他,眼神中有着咄咄逼人的压迫,似乎想从气势上压过面前的年轻人。
房间里的气氛一瞬
间像是凝固住了,席敬时毕竟混迹官场多年,那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然而谭天阳同样不是普通人,即使他现在过着的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生活,也永远无法抹去那种从战场上带下来的锐利锋芒和沉重的血腥味,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归了鞘的宝剑,不再锋芒外露,却并不表示他不再俱有任何危险。
谭天阳没什么表情地回视着他,神色平静地说道:“然然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家人,我不会容忍任何人拆散我的家庭。”守护自己的家庭是一个男人的天职,若是做不到,那就不配做一个男人,这是谭天阳身为男人的准则。
席敬时听了他的话,审视般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是吗?”
那冷笑声里带着蔑视与嘲弄,谭天阳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升起一丝疑惑。
席敬时脸上仍然挂着轻蔑和嘲弄的笑意,他转身走回办公桌旁,拉开上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他抬头看了一眼谭天阳,随即随手将那个信封扔到谭天阳面前的桌面上。
“我奉劝你先看看他做了些什么事再做决定得好。”席敬时的语气十分淡,却莫名能让人感觉到他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