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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你在,我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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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爱了那麽多年,终於等到结合的一刻。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性爱,更像是一种膜拜,一种仪式,每个动作充满了虔诚。
  当蓝雨菲两颊发红,目光迷离,张开红唇微微喘著气的时候,楚凡却突然急刹车。他放开了她,苦恼地蹙起眉头,目光愧疚而不安,呼吸却不见一丝紊乱。
  “凡,怎麽了?”蓝雨菲问。
  “对不起……我……”楚凡也不知道该怎麽向她解释。
  在刚才,他正想褪去蓝雨菲衣服时,却发现无法下得了手。她就像橱窗里的宝贝,因为隔著玻璃,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欣赏她、爱慕她。可当有一天,这层透明的隔膜消失了,终於有机会和她坦诚相对,却不由心生怯意,害怕自己亵渎心中的女神。
  蓝雨菲坐起身子,将滑落到手臂的裙带挑到肩上,然後抱著双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肩膀微微颤抖,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从眼眶滑落。
  楚凡慌了神,连忙到处找纸巾,然後递给她:“小菲,都是我的错,你别哭……”
  她却拍开他的手,用手背抹了把泪,认真地看著他说:“楚凡,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必须诚实的回答我。”
  “好,你问。”楚凡说。
  “为什麽刚才不把我抱到房间里?”她看著楚凡心虚地低下头,更愤怒地问下去:“为什麽你一直睡在沙发上?为什麽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动过?为什麽从不让我帮你照料阳台上的花草?为什麽有些心事你只愿意对那只鹦鹉说?为什麽?为什麽……”
  蓝雨菲说到最後时,捂住脸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楚凡只能不断道歉。
  烛光冉冉,掠影摇曳,刚才的温馨甜蜜已不在。他们相识了八年,月似当时,一双同人老了八岁,人仍亦似当时,可情却在岁月中变质。
  这段感情与她,像是魔障,爱了那麽多年,必须要开花结果,否则人生就是假的。可於他,这段情像是一个梦,一个做了八年之久的梦,虽美,却是水月镜花,让他不忍从幻觉中醒来。
  除夕的前一天,楚凡和蓝雨菲去了机场,但拿著护照过安检站的只有她一个人。
  蓝雨菲临去前留下最後一句话:“你的心就像房间,里面的床已经留给另外一个人,而我,既不愿意在沙发上凑合,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他们已经熟悉到记得对方的掌纹,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彼此都知道爱已无望。看著她拉著行李箱,纤细的背影渐渐远去,楚凡红了眼,让泪水模糊视线。蓝雨菲走得那麽洒脱,她的泪在前晚已经流尽,就像当年一样,义无返顾地奔向大西洋的彼岸。
  可她不会知道,至死,她都是楚凡的人间四月天。
  新年的锺声在敲响,港口的海岸旁,拥挤的人群中,楚凡默默抬起头看著天。
  身边的人或者成双,或者成群,惟独他独自一人掺杂在其中,只想凑份热闹,以缓解深入心扉的孤独。天空布满绚丽的烟火,在满天星光的掩映下,似锦上添的花朵。
  当心里越是想念著另一个人的时候,便感觉越是孤独。
  不知国外的新年是否也这般热闹,是否也有漫天的烟火,如果有,那个人此时在做著什麽,是否也和他一样抬头仰望著夜空。思念像一种可怕的病毒,它会慢慢侵蚀身体里的每个细胞,它既看不见又摸不著,却无处不在。
  楚凡没有提前结束休假,而是趁著这段空闲,去好几个不同的地方。
  城南的含烟桥,机场附近的天台,长满芦苇的池塘边。他捧著画册,试著寻找当初画下这些风景的角度。他站在苏子成曾站过的地方,看著他曾经看过的东西,这样,感觉就离他近些。
  他没有查探过苏子成的消息,虽然情感上想这麽做,可理智阻止了他。怕自己一但知道他的近况,便会抛下一切去追寻他。
  苏子成走得很匆忙,楚凡在衣柜的最下层找到了个纸盒,里面满满地装著回忆。他送给他的万花筒和魔方,还有书本和音乐盒,一件都不少的被保存起来。楚凡忍不住猜想,到底是他来不及带走,还是刻意遗弃,答案恐怕只有苏子成才知道。
  那两本书已经光洁如新,书名连在一起,就是他们当初的诺言。楚凡把书拿在手里怔怔地看著,然後,思念如狂潮,片刻就将他淹没。
  你在,我在,我们永不言弃。
  还记得当初这间房子,只是一个空旷而简陋的地方,因为有了苏子成,房子里的东西渐渐多起来,然後才有了家的模样。他曾经恨过苏子成,原先以为恨的是他不告而别,可楚凡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恨的是他违背诺言。
  那一点恨意随著时间推移,渐渐化成了怨,化成了痴。
  “小呆,你说他还会回来吗?”楚凡望著它问。
  小呆在他的手背上嘎嘎叫了两声,那双懂性的小眼睛眨了眨,仿佛听得懂他的话似的。
  “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吗?”楚凡喃喃自语一番,扫了小呆一眼:“肯定是你太苯,所以他不要你了。”
  “楚饭饭、楚饭饭!”小呆拍著翅膀高亢地叫著。
  楚凡摸摸它的头,叹气说:“唉,苯鸟,两年就只学会说三个字。”
  小呆收起翅膀,咬了咬他的手指,像对他提出抗议,浑然忘记自己只是一只没有人权的鹦鹉。太阳渐渐西斜,楚凡把小呆放回笼子里,然後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客厅里,为冷清的家添上些许暖意。
  苏子成终於要回国了,这个消息是从小孟那里传来的。楚凡知道後,犹豫了很长时间,他忐忑地数著日子,不知该不该接受小孟的提议,和他一起去接苏子成。
  最後,他终於下定决心,将衣柜里的纸盒搬到那辆半旧半新的甲虫车上,然後朝著码头的方向出发。楚凡觉得,非亲自看他一眼不可,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他现在是什麽模样,并没有其他杂念。
  看完了人以後,就将盒子交给他,若是苏子成不要,他就丢到海里去。至於那只苯鹦鹉,楚凡打私心里想要留下来,因为除了苏子成之外,唯有它会叫楚饭饭三个字。
  苏子成是乘坐邮轮回国的,这天,很多人都来了,每个人楚凡都认识。码头上的风很大,吹得人头发凌乱,眼睛都睁不开。蓝天白云,海鸥在不远处的海面上盘旋,巨大的白色邮轮像一座山般泊在眼前,看上去有十层楼那麽高,壮观得让人叹为观止。
  电动阶梯缓缓地从甲板中降下来,用了好几分锺才与码头接轨。小孟戴著压得低低的棒球帽,在一旁不耐烦的跳脚,丽姐风情万种的叼著烟,雷彦依然摆著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著他们,楚凡会心地笑笑,只有苏子成有这样的魅力,能让这些不同阶层的人聚在一起。
  彼此之间为同样的期待而来,丝毫不涉及利益,这种关系简单又美好。
  “来了!”小孟大叫一声,连帽子被风刮掉也不管,边跑上去边叫著:“成哥,成哥!”
  分别一年零四个月,终於等到了重逢的时刻。
  他穿著深黑色的大衣,配著银色的围巾,海风把他垂到肩头的长发撩动,好看的丹凤眼明亮照人。最重要的是,他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来,在众多的旅客中,他高挑的身姿鹤立鸡群。
  楚凡傻傻地看著,完全移不开视线,甚至连眼睛也不敢眨。小孟整个人扑上去把头埋在苏子成的胸膛上,雷彦地蹙起眉头,丽姐狼狈地撇开被泪水染湿的脸,每个人表情皆不相同,但喜悦却是一样的。
  “嗨,我回来了。”苏子成笑著对所有人说。
  在时间流逝四百八十三天之後,从前那个有点自卑和孤僻的苏子成一去无踪,他的笑容竟然带著些许不羁。
  “苏子城!”突然後面传来怒吼声,一个两手都提著行李袋的男人气冲冲地边走边骂:“你太过分了!下船不叫我也就算了,竟然还不拿行李!”
  “你你你……”小孟指著他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斜著眼打量他一番,放下行李袋拍拍他的头,说:“臭小子,你都没有发育吗?怎麽还是那麽矮?”
  “天啊!你是白昱!”小孟不可思议的大叫著。
  白昱是个少见的俊美男子,鼻梁高挺眼睛深邃,下巴又尖又翘。他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凌乱的发型如当年般张扬,身上套著米色的毛衣和灰色运动裤,看起来既随性休闲。
  他站在苏子成身旁,给人一种很登对的感觉,楚凡的目光渐渐暗下来,刚才还激动无比的心情也沈到谷底。
  码头上的风太大,把楚凡的思绪都吹乱了。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有个男人站在邮轮的船尾旁,他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用闪烁著期盼、亢奋与痴迷的目光看著远处。
  “小成,你终於回来了……”男人充满爱恋的话语飘散在风里。

  第二十章 你快回来

  第十章 你快回来
  既然人已经回国,接下来便是去处的问题,关於苏子成到底该住在哪里,这点众人都有不同的意见。
  “当然是去我家,我在郊外有套房子,环境清雅安静。”白昱义不容辞地说。
  小孟不干了,大声反对:“我和成哥那麽就没见面了,当然是去我那。”
  “我先走了,反正人已经见到了,以後有的是时间叙旧。”丽姐显然对他们的争拗不感兴趣。
  “不如我先……”苏子成原本想说不如先住酒店,结果被楚凡打断。
  “先跟我回去,你的东西还放在我家里。”楚凡突然站出来说。
  一阵沈默过後,丽姐转身离去,小孟还想再说什麽,被雷彦拽著领子拖走。从邮轮下来的游客越来越少,码头也渐渐空旷起来,三个大男人站在一起很是抢眼。
  “你是谁?”白昱问。
  “呃,他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楚凡。”苏子成说。
  白昱听完脸色变得很臭,看著他的目光充满敌意,说:“那些用过的旧东西送就不要了,子成,我给你全买过新的。”
  “不行!”楚凡的脸色同样难看,对苏子成说:“东西你不想要的话就自己拿去丢掉。”
  “你难道没有手吗?”白昱瞪著他说。
  “好了好了。”苏子成赔著笑脸安抚他们,好声好气地说:“昱,你先回去,我去楚凡那里,因为还有些话想跟他说。”
  白昱还想争取,苏子成却板起脸叫他一声:“昱。”
  “知道了!我自己先回家,记得打电话给我!”白昱恨恨地看楚凡一眼,提起自己的行李袋离开。
  苏子成的去处终於有著落,在回家的路上,楚凡一直专注的开著车,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不闻不问。苏子成偶尔会在红灯时转过头看他两眼,但很快又移开的目光,望著窗外闭口不语,车厢里的气氛很是生硬。
  两人一前一後地爬上楼梯,苏子成的腿虽然已经能站能走,但仍看得出来他很吃力,和楚凡落了一大段的距离。当他终於抵达七楼的时候,家里的门口大开著,楚凡已经换好拖鞋坐在沙发上。
  “你的东西全放在房间里,自己去拿……”楚凡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倒在沙发上,然後感觉到身上一重。
  苏子成压在楚凡的身上,无视他惊讶的表情,捧起他的脸就狠狠地吻下去。在楚凡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撬开牙关,苏子成的舌头长驱直入,充满掠夺性地在他口腔里游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唔,你放开!”楚凡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开些距离。
  “我很想你……”苏子成喃喃地说,温热的唇再度贴上去。
  楚凡以为他会说许多理由,结果他只是说了四个字,偏偏却一下被点中死穴。他不由自主的环抱著苏子成的肩,回应他的热情,他们的舌头相互嬉戏追逐,偶尔分开,再深深地纠缠在一起。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他们胸膛也剧烈的起伏著,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溢出嘴角,两人的下颚都被沾湿。
  原来接吻也可以如此惊心动魄,没有似水的柔情,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只有不断的汲取著属於对方的气息。
  他终於明白,蓝雨菲是天使,美好到他不忍亵渎,而苏子成才是有血有肉的凡人。面对身为同类的他,楚凡才会有渴望,有情欲,会想狠狠地占有他。
  仿佛长达一个世纪那麽久,这个吻终於结束,他们气喘吁吁的望著彼此。
  “对不起。”苏子成认真地看著他说。
  楚凡愣了愣,尴尬地推开他,什麽话也没说,只是连忙转过身,不让他看到自己膨胀的裤裆,飞快地走进洗手间。
  这天晚上,他们还是像从前那般分开睡。苏子成躺在房间的床上叹气,想著他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不告而别。楚凡在沙发里辗转反侧,不明白苏子成既然吻了他,为何後来却又道歉。两人之间隔著一道墙,各怀心事的苦恼了大半夜,总算在凌晨的时候入眠。
  清晨,当太阳刚刚露出脸蛋时,豆浆的香气弥漫在整间屋子里。苏子成穿著蓝色格子的围裙,拿著锅铲动作利索的煎荷包蛋,他把香肠也丢下平底锅,几分锺时间就完成了一顿西式的早餐。
  当楚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时,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他已经许久没吃过早餐,苏子成离开这段时间里,他都是在公司喝杯咖啡或牛奶,到中午才会去餐厅里。
  他要是个女人该多好,楚凡萌生这样的念头,坐在沙发上发呆。
  “早上好,快去洗脸刷牙吧。”苏子成端著两份早餐走出厨房说。
  楚凡回过神来,精神不济地应了声,走到洗手间洗漱。两人默默地吃著早餐,一个心不在焉,一个欲言又止,连视线也没有交集过。
  当苏子成准备把碟子收进厨房时,楚凡叫住他:“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就把东西全带走吧,我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不方便让客人留宿。”
  苏子成手上的餐碟差点掉到地上,他稳住心神问:“为什麽急著赶我走?对你来说我只是客人而已吗?”
  楚凡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说道:“你现在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迟早要学会独立生活的。”
  “我不走!”苏子成将碟子砰地一声放回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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