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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在,我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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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打开灯,准备穿鞋子时看到苏子成受伤的表情,於是叹口气说:“算了,我回沙发上睡,晚安。”
  苏子成将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地舔了下,然後苦涩和微咸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就像眼泪一样,这是楚凡的味道。
  他的眼睛感觉有点涩,喉头很酸,心像沈到几千米深的海底。可即使明明那麽难过,却连哭泣和怒骂的权利也没有,在楚凡都是为他好的前提下,让他连被欺骗後也不能指责。
  楚凡没有错,蓝雨菲也没有,是他异想天开,是他不知好歹,是他自作多情。即使被欺骗了,被背叛了,也只能强忍著心痛去感激别人。
  翌日,楚凡顶著两个“熊猫眼”去上班,引得同事们纷纷对他开玩笑。
  “小凡,虽然女朋友回国了,但也要注意身体哦。”杨洋打趣地说。
  “是啊,能夜夜春宵是福气,可也不要纵欲过度嘛。”同样的事到魏小宝嘴里又是另外一番意思。
  楚凡心虚地满口否认,连忙找个借口躲到茶水间去,其他同事立刻拿他脸红的事大做文章。
  “你们都很闲吗?”费翔黑著脸从办公室走出来问。
  刚才都在凑热闹的人立即一轰而散,各自回到座位上,只有魏小宝悠闲地靠在柜台旁,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得很欠揍。
  楚凡的手背忽然被烫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杯里的水已经满了,他连忙关掉饮水机,表情复杂地吐口气。今早他出门前,苏子成突然说决定离开,可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是个好消息,他听完心情却很沈重。
  也许只是有些不舍吧,毕竟是相处一段时间的朋友,楚凡放下陶瓷水杯,转身投入工作中。
  午休过後,最新被追封为“黑面神”大律师费翔将他叫到办公室里,楚凡纳闷地看著他越发阴沈的脸色,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吗?”费翔问完见楚凡摇摇头,怒道:“程董事长联系我了,说你拒绝他的委托。”
  “师父,是我亲自打电话过去回绝的,这样应该不算失礼吧?”楚凡说。
  “黑面神”这称号费翔果然当之无愧,楚凡被他几乎能杀人的目光瞪著,当下就觉得背後一阵寒冷,但他仍坚持挺直胸膛。
  “向来只有程董事长拒绝别人,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费翔咬牙切齿地看著他。
  楚凡蹙起眉头,问:“师父,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了,再有钱也还得被王法管著,即使他是本市首富也不能这麽嚣张。”
  费翔被他气得眼前一阵阵发晕,许久才说得出话来:“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些有的没的,你自己解释,为什麽要拒绝这次的委托?”
  “程董事长的大公子在被吊销了执照的情况下,还醉酒驾驶撞死人,我自问没本事为他洗脱罪名,所以很干脆地拒绝了。”楚凡说。
  费翔重重地在书桌上拍了下,说:“谁管你有多少本事,程董事长会选择你,只是因为你帮苏子成平反一案很轰动,你只要坚持人家大公子是无辜的立场,其他事自然有人会解决。”
  “无辜?”原本只是打算好言相劝的楚凡也开始生气,讽刺地说:“没想到程大公子总是引起别人的误会,藏毒也是无辜的,非礼也是无辜的,就连动手把人打个半死,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只是因为精神有些问题而已。”
  “你这是什麽态度!”费翔又拍了下台面。
  楚凡稍微收敛些,问:“师父,你的手不疼吗?”
  费翔恼得脖子上都暴出青筋,杀气腾腾地问:“我最後问你一次,程董事长的委托你是接还是不接?”
  “不接。”楚凡连想都没想便答。
  “滚出去!”
  “黑面神”的怒吼声覆盖方圆二百四十平方米的范围,也就是在事物所里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当然其中也包括厕所。当时魏小宝正坐在马桶上,悠闲地翻阅著报纸,却被突如其来声音吓一跳,原本放在大腿上的卫生纸滑落到马桶里,迅速地化成一团纸浆。
  今天,是农历的冬至,也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但不管是多喜庆的节日,也总会有些场景在上演分离的戏码。
  自从上次蓝雨菲大发脾气後,苏子成再也没见过她,这天,送他去车站的人是楚凡。蓝雨菲已经联系好红十字会的人,只要等苏子成一下火车,就立刻会有机构的义工来接应,然後就会将他转送到仁爱之家。
  那是在另外一个城市,距离这里有好几百里,苏子成走得太急,楚凡连为他准备东西都来不及,心里充满担忧和内疚。
  “记得给我打电话,无论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都必须每个礼拜打一次。”楚凡在候此车室门口说。
  “好。”苏子成低头看著自己的手。
  “这些零食和水帮你准备好了,里面还有饼干,要是饿了就在车上吃。”楚凡又说。
  “知道了。”苏子成答。
  “还有,天气再过不久就转凉了,我过两天就会给你寄衣服过去,你的口袋里有个信封,里面的钱你留著以备不时之需。”
  苏子成摸摸口袋,然後点点头。
  楚凡想了想,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然後放到他手上:“记住,到那边一定要立刻打电话到公司给我,明天我会在去买一部手机,到时再告诉你号码。”
  “嗯,我进去了。”苏子成转动著轮椅,临入候车室前停住手,然後回过头说:“楚凡,谢谢你。”
  看著他牵强的笑容,还有忧伤的眼眸,楚凡的心狠狠地被戳了下,竟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就像当初从街上捡回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然後用心地照顾它,让它从原本惹人嫌弃的样子变得干净可爱,当这只无助的小狗全心全意依赖他时,再把它狠心地抛弃掉。
  可恶,楚凡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恶,他从心底唾弃鄙夷厌恶他自己。
  可即使唾弃鄙夷厌恶又能怎麽样呢?楚凡无比明白,谁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人,谁才是能陪他过完一生的人。
  他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住处,却想不到在楼下看到了眼熟的白色宝马,还有那个一直被拒在门外的男人。
  “你好,苏先生在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说。”雷彦看他乌云密布的脸色,以为他不欢迎自己,於是连忙解释著:“之前部队里有任务,所以才一直没办法抽身前来,无论如何,拜托你让我见一见他。”
  “他离开了。”楚凡抛下话,就准备上楼,可雷彦却扯住了他的手臂。
  十分锺後,楚凡坐上他的车,在驶往火车站的途中,两人的神色都是复杂的,车厢里只有引擎咆哮的声音。
  “先生,请让我检查下车票。”候车室的工作人员将他们拦下来。
  这时,广播响起,苏子成搭乘的列车已经开始检票,楚凡听到後硬是往里冲,幸好一旁的雷彦缠住工作人员,他才能顺利地进入候车室里。
  乘客们已经陆续陆续地排队进入站台,楚凡焦急地四处张望,才找到被人挤到了一边的苏子成。他低垂著头,在人群中惶惶不安地咬住唇,双手握著轮椅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凡急切地走上去,然後弯下腰抱住他,不去管身边诧异的人们,还有那些好奇和打探的目光。
  “跟我回去吧。”楚凡轻声说。
  苏子成震惊得无法言语,直到广播再次响起,提示乘客赶快进入月台时他才回过神来。
  “你不赶我走了吗?”苏子成问。
  “嗯。”楚凡点点头。
  “那以後呢?还会再赶我走吗?”苏子成又问。
  楚凡站起来,将轮椅推离进入月台的通道,说:“我们回家吧。”
  苏子成黯然无语,即使没有听到楚凡的保证,却也无力拒绝他的要求,只因为“家”这个字实在太诱人。
  在白色宝马轿车的车厢里,苏子成第一次心平气和的看著雷彦,此时楚凡正在车外抽烟,为他们制造了独处的空间。
  “苏先生,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请求你的原谅,但有件事非对你坦白不可。”雷彦诚恳地说。
  见苏子成点头,他才继续说下去:“当年你受伤入院後,我父亲运用权力,让院长和医生篡改了你的医疗报告,将你尾椎的创伤性骨折改成粉碎性骨折。”
  “为什麽要那麽做?”苏子成问。
  “目的是希望当时你即使能侥幸逃得过法律的制裁,这辈子也要活在残疾的阴影下。”雷彦说到这里,沈痛地看著他:“真的很抱歉,这句话我知道无论说多少次都没用,但弟弟被杀害的事对我的打击真的很大……”
  苏子成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怪不得那麽多人疯狂的追逐权力,原来它真的有那麽好,有了它以後便可以颠倒黑白。”
  雷彦却无视他的讽刺,而是认真地说:“我之前将你的医疗报告原本送到专家那确诊过,你的尾椎因为创伤而压到神经线,所以才会导致下半身瘫痪,只要动手术将骨头移回正确的位置,就有机会康复并且重新站起来。”
  苏子成听完後整个人傻了,分不清是该笑还是该哭,长久以来让他绝望和自卑的原因,竟然只是上帝的一个玩笑。当他习惯了坐在轮椅上,当他学会用双手代替双脚,当他接受自己是一个残废的人後,突然就有人对他说,这只是个恶作剧而已。
  车窗外楚凡看到他的脸色时,知道雷彦已经说到了正题,他当初听到时的反应和苏子成一样,复杂得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形容。
  “真的很对不起……”雷彦观察著他的脸色,继续说下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安排,将你送到外国最好的医院里,找医学界里一流骨科医生为你动手术,其他任何事你都不用担心。”
  苏子成转过头,深深地看著楚凡,脸上满是疲惫的表情。

  第十四章 生日快乐

  第四章 生日快乐
  “为什麽不接受雷彦的补偿?”楚凡问。
  苏子成将小呆到到手背上,轻轻地抚摸著它白色的羽毛,这只鸟像能听得懂人话似的,墨绿色的眼珠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因为我不想原谅他。”苏子成说。
  “不要意气用事,这可是这关系到你以後的……”敲门声打断楚凡的话。
  蓝雨菲脸色不好看地站在门口,瞪著他说:“楚凡,我有话跟你说。”
  楚凡尴尬的看了苏子成一眼,丢下句让他好好休息,就随蓝雨菲走下楼。听著高跟鞋离去的声音,他把小呆放回笼子里,沈重地叹口气,没想到折腾大半天,又再回到这里来。
  “你答应过我什麽?”蓝雨菲生气地问。
  “我答应你会尽快安置好他。”楚凡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抬头望著茂盛的数枝说:“小菲,我会劝他接受手术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到国外去了。”
  蓝雨菲听完脸色缓和了点,坐在他身旁问:“如果他始终不肯接受手术呢?”
  “不会的,他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楚凡说。
  “我说的是如果。”蓝雨菲加重语气。
  楚凡握住她的手,无可奈何地笑著说:“我的大小姐,答应你的事我会记在心里的,饿不饿?我们吃点东西去。”
  相识七年,楚凡在恋爱时就像根木头,经常要她踢一踢才会动。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难得了,蓝雨菲半嗔半怨地扫他一眼,心里的怨气去得一干二净。
  “我要吃麦当劳。”蓝雨菲说。
  “遵命,大小姐,您这边请。”楚凡站起来,耍宝地朝她欠了下身。
  蓝雨菲“扑哧“一下笑出来,把黑色的手袋往他身上砸:“楚凡,你竟敢取笑我!”
  楚凡边闪躲边小步跑著:“哎,大小姐呀,您就饶了小人吧。”
  鹅卵石小道上,两人一前一後的追逐著,笑声像是银玲般,飘荡在充满秋意的公园里。仿佛回到十七岁的花季,脸上洋溢著欢喜的笑容,在当年校园里的银杏树下,他们彼此约定共度今生。
  市里最豪华的夜总会门口,费翔扶单手著灯柱,吐得翻江倒海,连站在柜台处的咨客都看著皱眉。魏小宝心疼地帮他拍著背,倒一点也不嫌脏,手里拿著卫生纸不时为他擦擦嘴角。
  不只是晚餐,费翔几乎连早餐都要吐清光,才感觉到稍微好受点。魏小宝也喝了不少,於是费力地架著他,两人歪歪斜斜地折腾一段路,才终於坐进黑色的房车里。
  “你没事吧?”魏小宝看著他发青的脸色问。
  费翔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开车。
  “表叔,你犯得著那麽作践自己吗?”魏小宝踩著油门,注意著路面上的情况说:“为了个楚凡,在姓程的面前灌一整支洋酒,人家那是耍著你玩,你还真当回事了。”
  费翔摘下眼镜,托著额头说:“不会的,他说给我这个面子不再计较,就不会再去找楚凡的麻烦。”
  “什麽破董事长,也不就是个靠逼著老百姓拆迁起家的爆发户,当年要不是有你护著,他也许早就吃牢饭去了。”魏小宝横他一眼,气愤地说:“凭著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还用得著怕他不成,就为了那麽一徒弟,连自己的面子都丢了!”
  “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多嘴。”费翔冷冷地说。
  看著他明明难受的样子,却又说出如此无情的话,魏小宝恨得牙龈都要咬碎:“是我多嘴,是我多事,是我不要脸地贴著你没错,可楚凡呢?他清高?他宝贵?你为了他低声下气去求人,到头来连一句感谢也听不到,最後还要我这个自甘下贱的人开车送你回家。”
  说完魏小宝气得笑了,转著方向盘说:“我这是在做什麽?五十步笑百步?要说到下贱两个字,我们还真是不分高低。”
  也许是醉了,没有眼镜的辅助,再看魏小宝殷红的侧脸时,多几分些迷离又朦胧的感觉。窗外的街灯一盏盏倒退,清爽的晚风拂乱他的黑发,嘴角那抹苦涩又自嘲的笑容,让费翔的心底生出几分怜惜。
  一个多礼拜过去,楚凡每天都在给苏子成做思想工作,连他自己都说烦了,何况是听的人。最後苏子成被逼急了,索性下最後的通牒,要是他再多劝一句就走。楚凡即使明知道他无处可去,但又狠不下心来再逼他,只能又哄又骗,这才又暂时回复到之前平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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