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嫡女,邪王的冠世毒宠-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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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最后,两人在一扇木门前停下,齐齐转身,看定莫玉慈:“姑娘,请吧。”
“这,这是哪儿啊?”不待莫玉慈回过神,木门忽然自洞弹开,从内里飞出一条长长的白练,缠住莫玉慈的腰,将她拖了进去。
木门啪地一声合拢,袅绕的雾气围拢过来,轻轻包裹着莫玉慈的身体。
入眼处,竟然是一方水光湛湛的池塘,面上浮着半池荷叶,却只有一朵花。
通体洁白,宽大的花瓣层层铺叠开来,足有数尺见方,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水面。
“过去。”一道清冷的声线乍然响起。
“过去?”莫玉慈满眼惊诧地抬头,恰恰对上黑衣男子宛如寒星的黑眸。
不耐烦地扬扬眉头,黑衣男子手臂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凌空袭来,抬起莫玉慈的身体,缓缓地飘向那朵巨大的莲花。
仿佛有所感应般,莲花花瓣开始剧烈地抖动,阵阵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花心处的莲蓬却陡然增大了数十倍,“啪”地炸裂开来,变成一个黑黝黝的窟窿,正对着莫玉慈的脑袋。
“啊……!”突如其来的恐惧如滚滚潮水涌上心头,莫玉慈不由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
一缕缕火红的细丝从黑窟窿里探出,盘卷弯曲着缠向莫玉慈的身体,仿佛是毒蛇吐出的信子。
莫玉慈开始拼命地挣扎,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摆脱身上的禁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巨大的窟窿,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砰……”
紧闭的木门陡然间粉碎,无数细小的尘屑在空中弥漫开来。
逆光处,一抹修长的人影慢慢浮出,黑色衣角猎猎翻飞,森冷寒眸中,煞气凛冽。
没有一字言语,三道人影已经交汇在一起,如飓风般猛烈地旋转纠缠,而莫玉慈的身子,悬在那巨大莲花的上空,既上不去,更下不得。
飓风止。
三道人影重新分开。
黑的黑,白的白。
“时辰已过。”冷冷的声音响起,击碎屋中静寂。
黑白二人对视一眼,倏地转身,不发一言,大踏步而去。
剩下的那人轻轻一掠,已然伸手将莫玉慈提在手里,就那样拎着她,一剑劈开窗户,直直地飞出了木屋……
夜风萧杀。
高高的土坡上。
借着黯淡天光,莫玉慈总算看清了对方那张冷峻的容颜,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是你?”
男子挑挑眉,算作回答。
飞速朝四周空荡荡的原野扫视一眼,莫玉慈再次往后退了退:“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赌。”
这一次,男子倒是开了口,一个字,简洁明了。
两道秀眉高高扬起,莫玉慈满眸疑惑:“赌?赌什么?”
“你想知道?那就跟我来。”男子说罢,倏地转身,朝着旷野的另一头大步走去。莫玉慈站在原地默立半晌,终是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虽然有那么一刹那,她也想过,设法逃走,可是对方的武功如此高强,这附近又没有能借以水遁的河流,除了暂时顺从,她亦无计可施。
茫茫原野之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缓慢移动的身形,渐渐被浓郁的夜色吞没……
“好了,就这里吧。”在一间简陋的草屋外,男子停下脚步,伸手推开柴扉。
莫玉慈立在门口,满脸犹豫不决,手腕忽然被男子一把扯住,拽进屋中。
“睡觉。”伸手一指墙角边的草堆,男子冷冷开口。
“睡觉?”莫玉慈眨巴眨巴眼,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确定他并非说笑,只得转身走到墙角处,俯身抱起一捆捆稻草,平铺在地上。
一切就绪,莫玉慈刚要侧身躺下,眼角余光却瞅到那高大的人影正朝自己靠过去,顿时朝旁一闪,下意识地抓起一根木棍,挡在胸前:“你干嘛?”
男子勾唇一笑,眸中精光闪烁:“你说呢?”
“落宏天!”莫玉慈的嗓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要找的是他,不是我!我跟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是么?”男子挑挑眉,不以为意,慢慢地俯低身子,凑近莫玉慈,冷冽的气息轻轻从她柔软的脸颊上擦过,“没有关系?那更好。”
“你……”莫玉慈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一双水眸中满含惊惧。
“嗤……”衣衫被撕裂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不要啊!”
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少女,毕竟,她从未单独面对过如此强大的“入侵者”,无论是挣扎,亦或反抗,在此时此刻,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晶莹的泪水沿着脸庞不住地滚落,高举过头的手腕,被落宏天随意地捏住,摁在冰冷的墙上。
荒寂无人的原野,漆黑如磬的夜空。
最适合欺凌弱小,为非作歹。
突然地,喊声遏止,泪水收回,少女紧紧地咬住下唇,眉宇间浮起几丝凄冷的决绝。
落宏天眼中掠过一丝诧色,停下手上动作,慢慢抬头,对上莫玉慈的双眸。
清决、刚毅,宛如刚刚被露水洗过,黑得发亮,黑得攫人心魂。
“该死的!”落宏天不由低咒了一句,深吸几口气,右手固定着莫玉慈的下颔,强行让她面对着自己,薄冷双唇慢慢移近,双耳却高高竖起,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哗……!
一声遽响,那原本就摇摇晃晃的窗扇,被霍霍剑影硬生生劈成无数碎块。
风声飒响。
屋中已多出一人。
“你总算肯现身了。”
随意地将已经浑身酸软的莫玉慈扔在草堆上,落宏天慢慢直起腰,对上来人冷沉的眸子。
“没想到,飞雪盟的第一杀手,竟然是好色之徒。”来人冷冷开口,语带一丝不屑。
“我也没想到,”落宏天好整以暇,抬手摸了摸下巴,“大安四皇子,原来是个多情种。”
眸光一凛,来人横剑于胸:“少废话!出招吧!”
“郎程言,”落宏天唇角微微勾起,浮起一丝哂笑,“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
“我在屋外等你。”眼角余光斜瞥面色苍白的莫玉慈一眼,郎程言翻身越出窗外。
“莫玉慈,”不理会郎程言的挑衅,落宏天却一蹲身,凑到莫玉慈跟前,定定地看着她,“你说,这一次,到底谁输谁赢,谁生谁死呢?”
激灵灵地打个寒颤,莫玉慈蓦地回过神来,双眼含恨地瞪着落宏天:“原来刚刚……你是故意的,你只是想引他出来?”
“总算你还有那么一点聪明,”伸手拍了拍莫玉慈的头顶,落宏天的笑容,冷残而噬血,“三柱香,只需要三柱香,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碧落黄泉,相扶相携,免了他的寂寞,你的劫难,如何?”
“不会的。”莫玉慈的神情却迅速镇定下来,无比地道,“他,一定不会输!”
“哦?”落宏天眸色转深,“你就那么信他?”
“是!”
“如果他输了呢?”
莫玉慈闭闭眼,再次重复:“他不会输!”
“很好!”
最后两个字落下,眼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一片昏暗,幽然沉浮。
莫玉慈猛地跳起,拉开木门,匆匆奔了出去……
郦州边境的野树林里,她曾经亲眼目睹过他们的对阵,也心知肚明,郎程言,绝对不是落宏天的对手。
上一次,落宏天出于自傲,给了郎程言一个喘息之机,然而这一次,郎程言未必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的性命,随时会断送在落宏天凌厉逼人的杀招下。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剑气森寒。
席卷着天地间所有的一切。
处于飓风中心的两人,浑身肃杀,招招搏命,不留丝毫余地。
一百三十三招。
一百三十四招。
嗤……
几乎不闻的细碎声响。
黑色布衣绽开,血色飞扬。
莫玉慈死死地捂住唇,掩住喉中惊呼。
嗤嗤嗤……
越来越多的伤痕,纵横交织间,血色蔓延。
再打下去,就算他不认输,也会血尽身亡。
怎么办?怎么办?莫玉慈死死地揪着胸口,浑身不住战栗。
不能再等了!
交战中的两人只觉眼前一闪,已多出一个黑黝黝的庞然大物。
落宏天去势不减,凛凛剑光直直向那东西刺去。
郎程言却看得分明,咬牙低咒一声,一把扯住那东西,迅疾往后退去,落宏天揉身而上,又是三剑递出。
仓皇之际,郎程言抡臂,急速挑、刺、穿、插,无数的稻草如花雨纷飞,顷刻间缭乱了落宏天的视线。
趁着这难得的时机,郎程言揽起莫玉慈的腰,发足狂奔,后边,落宏天紧追不舍。
一场生与死的追逐,在弥漫晨雾间拉开帷幕。
郎程言将自身功力发挥到极致,无奈伤势过重,且又带着毫不会武功的莫玉慈,只勉力绕了数个圈子,便被后方持剑而来的落宏天赶上。
看着那步步逼近,神情冷绝的男子,莫玉慈一咬牙,张臂紧紧抱住郎程言,往斜坡下一滚。
飒飒风声响成一片,两个交相叠合的身影,如车轱辘一般旋转着,压过丛丛杂草,扑通坠入一道深深的河沟中……
屹立于高高的坡顶,落宏天停止了追逐,朝阳炽金的光芒从身后射来,勾出他轩昂的身影。
跑了,又跑了……
而且是以这般不顾体面的方式,在他面前狼狈逃逸……
薄削双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他落宏天是什么人?飞雪盟第一杀手,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在他手中逃走第二次,除非……
极眸看了看天际极遥远处,落宏天左臂缓缓举起,又,轻轻划落,数只鸟影从他头顶掠过,扑扇着翅膀,飞向苍茫云海……
“郎程言,郎程言!”杂草丛生的浅滩上,莫玉慈用力拍打着郎程言的脸颊,“你快醒醒啊,郎程言!”
男子一脸苍白,浑身冰冷,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不假思索地低下头,莫玉慈衔住他的双唇,用力地吮吻起来,同时双手插进郎程言的衣襟,狠命挤压着……记得当日燕云湖上,她陷入昏迷之时,郎程言也是这样做的。
折腾了将近两柱香的功夫,郎程言却依旧没能醒来,反倒是莫玉慈自己,浑身大汗淋漓,累得趴在草丛中,不住喘气。
一只全身乌黑发亮的蝎子,无声无息地从草丛中钻出,如闪电般扑落到郎程言右肩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陡然响起的痛叫,惊得莫玉慈高高跳起,张开双臂就朝郎程言扑将过去。
“别过来!快走!”厉声的嘶吼,挟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势,猛然在空中炸响。
莫玉慈身形一凝,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滚!滚啊!”郎程言两眼外突……蝎毒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但倘若莫玉慈被咬,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走!”莫玉慈面色通红,眉宇间满是倔强。
“你……”郎程言咬牙抬臂,竭尽全力一掌挥出,将莫玉慈远远推开,重新滚进河水之中。
沙沙沙沙……
就这么会儿功夫,郎程言身边的蝎子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成群结队,铺天盖地地涌来,不一会儿便覆盖了他结实的身躯。
“天啊!”
挣扎着从水中站起的莫玉慈,一眼看到岸上的情景,顿时目瞪口呆……除了一片蠕动的黑色,哪还有郎程言的影子?
太阳慢慢移上半空。
气温一点点升高。
莫玉慈却满心透凉,比身处冰天雪地,还要冷,还要冷。
无边无际的绝望,平生第一次完全包裹住她的身心。
即使是父亲病逝,即使是母亲落水,即使是弟弟失踪,即使是自己落入歹人手中生死难料,她都没有这样绝望过。
那种绝望,是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比死亡更恐怖,以浩瀚的力量,摧毁她的意志和理智。
大片的黑色漫过之后,郎程言已经变成灰绿的面孔,再度缓缓呈现在阳光之下。
“郎程言!郎程言!”大声嘶叫着,莫玉慈几步冲上岸,奔到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抱起,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滚灼的泪水一串串落下,浸湿郎程言冰凉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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