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嫡女,邪王的冠世毒宠-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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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其是刚刚,大晚上的竟然下河捉鱼,不生病才怪。
也怪自己,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大半夜的不睡觉,竟教他下河捉什么鱼,真是脑袋秀逗了!
莫玉慈有些自责,又很担忧,但在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缺医少药,也是无法。
隐约记得白日在林中似乎看到了治疗风寒的药草,若采来用水熬煮一下给郎程言喝,应该会起些效果。
打定主意,也顾不得夜晚的森林有多危险,莫玉慈背起用干草编的小筐,就进了林中。
………………
大概一个时辰后,莫玉慈带着满身的擦伤和草药回到浅潍。
郎程言因为发烧的关系,呼吸繁重,喃喃的胡言乱语着。
莫玉慈把药煮好,扶他起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把药碗凑到他唇边,一点点喂他喝,然后病得迷糊的人已经失去吞咽的本能,无法顺利将药灌下去。
“喂,快点喝啊,你要喝了药才能好啊!”莫玉慈忍不住训斥他,而后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明明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病人。
无奈之下,索性将他推倒,自己先喝了一口,而后低下头,唇对唇,亲自喂给他喝。
药顺利流进喉咙,莫玉慈全程红着脸,好在郎程言病得迷糊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真是要丢死人了。
虽说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但这毕竟是她的初吻,竟这样稀里糊涂给了陌生人,真是……
为了救人,为了救人……
莫玉慈在心中默念无数遍,给自己宽心丸吃。
喂郎程言吃了药,又找些干草盖在他身上,以便取暖,害怕再有便故,莫玉慈也不敢睡觉,就那样守在他身边,快天亮的时候,才小息一会。
…………
金色的太阳从湖面缓缓升起,金黄的光洒向水面,照亮了寂静的黑夜。
鸟儿吱吱喳喳的叫醒吵醒了沉醒中的郎程言,他微微睁开双眸,被太阳的光线照得头晕眼花。
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彻底清醒过来,身上各处都酸痛不已,每个骨节都似被折断又勉强接回去一般刺痛。
他强撑着坐起身,四下寻找莫玉慈的身影……
那女人正在河边捕鱼,淡绿色的裤角卷起半边,在清澈的河水中站着,微微弯着腰,凝神盯着水面。
那副景像,安静详和,又……美好……
当这个词从脑中跳出来时,郎程言吃了一惊,为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觉得可笑。
呆坐了一会儿,莫玉慈提着收获满满的肥鱼回来,架起火开始烤。
郎程言先开口道,“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天一夜,想必追兵也快找到这里了,最好快点离开。”
“是该离开了。”莫玉慈赞同的点点头,也道,“那些追兵虽然人笨,但也不是没脑子,只要他们聚集人手大肆搜查,最晚正午时分,一定会找到这里的。”
“那怎么办?”郎程言脸色凝重的四下环顾了一遍,有些绝望的开口,“船没了,这里什么工具都没有,我们要怎么离开?”
“这个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莫玉慈胸有成竹的说道,将烤好的鱼递给他,道,“你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精神跑路,我去准备一下出逃的工具。”
郎程言有些迟疑的接过烤鱼,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有办法?”
“当然。”莫玉慈得意的拍拍胸脯,说,“昨天进森林的时候我有留意,林中长了很多葫芦,只要把那些葫芦用绳索系在一起,就能做出效果不逊于竹筏的船。”
“最初没钱买船,我和弟弟就是用这个方法到河上采莲的,保证万无一失。”
听了她的话,郎程言双眼微微放光,但很快又露出担忧的表情,“可是绳索,我们并没有啊!”
“这个我已经准备好了,趁你昨晚睡觉时,我已经用藤蔓编好了绳索,连葫芦都采够了。”
莫玉慈站起身,“行了,你快吃饭吧,我去做葫芦船。”
郎程言有些愣愣的看着她走向浅滩,不由对这个小姑娘有种刮目想看的感觉。
吃完东西,他也跟着去帮忙,两人同心协力,没用多久就将葫芦船做好了。
莫玉慈又用木棍做成船浆,然后交给郎程言。
“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莫玉慈一脸正经,道,“林中的葫芦我全部都采来了,这些葫芦只能经得住一个人的重量,也就是说,我们两人之间,只能离开一个。”
“你什么意思?”郎程言脸色微变,道,“你是说要我一个人去郦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葫芦能承载的重量是有限的,若我们两个都上去,马上就会沉的,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莫玉慈说的认真。
郎程言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没有闪躲和心虚。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往西走不远就是是福陵县,你可以从南边绕过去,在福陵县中补给之后,再南下郦洲,我想了整晚,这条线路是最安全的,你……”
“不可以!”郎程言打断莫玉慈的滔滔不绝,决然的否定道,“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莫玉慈先是一愣,而后竟有些脸红,半晌才尴尬的道,“你放心啦,以我的生存技能,在这岛上活一年都不成问题,更何况我还有家人,弟弟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来这边寻我,我不会困死这里,你根本不用担心……”
“不是的!”郎程言厉声打断她,“不是因为这个……”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虽难以启齿,但终究还是开口。
“你若不能跟我一起走,我就只能……只能……”
“只能……把你杀掉……”
决绝的喊出最后四个字,郎程言目光突变凌厉,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莫玉慈的颈部。
迎着莫玉慈惊恐却不敢置信的目光,他目光复杂,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对不起……”
为了大安,为了光复父皇的基业,他只能这么做。
所有可能知道他身份的人,所有可能背叛他的人,他都要赶尽杀绝……
他无法相信……无法信任任何人……
“我知道你救了我……”
“但是……对不起……若不能与我一同离开……你就……只能……死在这儿……”
绝决的闭紧双眼,不想看到对方怨毒的目光,也同样害怕她的质疑与失望。
手上的力道加重,死死的嵌进肉中,郎程言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杀死这个一直在救她的人……
千均一发之际,突然由远而近传来喊杀的声音。
郎程言霍地睁开眼睛,望向湖面。
只见不远处几艘军船已经向这边驶来,船头上伫立着诸多士兵,手上长枪短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三皇子有令,抓住郎程言者,赏一品军候,黄金万两!将士们,都给我冲!”
随着一声令下,几艘军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向郎程言驶来。
面对如此架势,郎程言早已松开了对莫玉慈的桎梏,他目光复杂的看一眼莫玉慈,转身准备跳上葫芦船。
莫玉慈上前一把拉住他,“不准走!”
☆、第三百五十八章 番外4
她也是气极了,一边揉着快要被掐断的脖子,一边怒气冲冲的说,“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要杀我,走之前,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放开我!”郎程言心急之下,狠狠甩开她的手。
莫玉慈却是铁了心的不服,用力攒着不放,两人一拉一扯之前,黄色卷轴从郎程言怀中掉落。
他心中急躁,根本没注意,眼看追兵越来越近,一把将莫玉慈推开,跳上葫芦船就开溜。
莫玉慈被黄色卷轴吸引了视线,没再深究,弯下身将地上的卷轴捡了起来。
军船上的人一心想抓郎程言,却是没注意到孤身一人的莫玉慈,改道直奔葫芦船追去。
“郎程言跑了,快给我追!”
“抓到郎程言者,重重有赏!”
………………
几艘军船以一往无前的架势行驶在湖面上,距离郎程言的葫芦小船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被追上的时候,水流突然加快。
郎程言顺势加快了速度,被水流冲得远离大船。
他深深明白以自己的破船,被追上是早晚的事,不会有第二次机会遇到水流,救自己的命。
情急之下,他心生一计,将葫芦船的绳索解开一半,任空船漂走,只留下三分之一当救生圈用,半扶半游的找了个隐匿的地方,藏匿起来。
果然,军船上的家伙上当,只以为他还在葫芦船上,顺着空船直追而去。
郎程言这才松了口气,却已是筋皮力尽,这附近没有可休息的地方,他只能抱着葫芦果,另一只手拉扯着芦苇,休息一会,养些体力,继续接下来的逃亡。
…………
此时,浅滩边的莫玉慈打开手中的黄色卷轴,认真阅读上面的字。
只是看了两句话,就让她心惊不已。
“吾儿四皇子郎程言,天资聪颖,善识大体,上承孝道于君,下体民情于众,乃皇位之最佳人选,故寡人立此召书,封之为太子,待寡人并天之际,由四皇子继承皇位,众人不得心存异议,见此召书如见君上……”
颤抖着双手捧着黄色卷轴,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重至千金……
那男子……那男子竟然是皇子……太子……他是将来要继承皇位之人,是这大安天国未来的掌权人。
难怪,他说什么都要至自己于死地,看来,是怕自己会泄露他的身份。
只是,他身份如此尊贵,为何会被追杀?
想不通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连一向冷静淡定的莫玉慈也乱了章法。
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
湖面之上,军船渐渐接进葫芦船,一个士兵凑到夏明风身边,提醒道,“大人,我看前面似乎有些不对劲,这郎程言虽然水性一般,但划船总是会的,可依属下看,前面的小船根本是毫无章法,顺着水流乱漂啊!”
“我也觉得有也奇怪。”夏明风轻咳一声,命令道,“告诉下面的人,准备弓弩,射击!”
随着他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发,不消片刻,葫芦船就变成了箭靶一般的存在,摇摇晃晃的沉入水中。
“大人,船是空的,没人落水,郎程言他……他跑了!”一个士兵一路小跑过来秉告。
夏明风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怒吼道,“什么?!”
该死的!都怪他一时大意,没想到这从小在皇宫养尊处优的四皇子,竟有这等聪明和机智,竟然在这么多追兵的眼皮子底下溜掉!
都怪他不好,顾忌着三皇子的命令。
三皇子吩咐过,能捉活的最好,若条件不允许,就杀无涉,他光顾着讨好主子,完成第一条件,却不料想弄巧成拙,眼睁睁放跑了逃犯。
身为御前统领,率领一众精兵围剿,竟连一个受伤的皇子都捉不住,让他颜面何存?
郎程言啊郎程言,纵使你有遁地飞天之术,也逃不过我夏明风的手心,若再被我遇到,我一定毫不留情,让你尸骨无存!
…………
皇宫之中,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三皇子郎程暄漫不经心玩弄着手中的棋子,一脸淡然听着下属汇报这几日追杀郎程言的情况。
“郎程言与太监换了衣服,偷跑到宣政殿见了皇上,之后杀光了所有侍卫,翻过城墙逃走。”
“燕云湖上搜寻无果,之后便不知去向。”
“一日后在燕云湖边夏大人找到他,追了数余里之后又被他溜掉。”
“夏将军猜想他可能会逃往福陵郡……”
“哦?”郎程暄漂亮的眸子斜昵着低三下四的侍卫,喃喃自语道,“他竟然想往福陵郡逃?”
福陵郡是泰王的封地,那可是他的盟友之一,郎程言往什么地方逃不好,偏偏要逃到那里……
当真是……
“找死!”郎程暄冷笑一声,声音凌厉的说道,“传本宫的旨意,凡郎程言所到之处,敢有收留窝藏者,皆灭九族!”
“还有……”郎程暄换了逼口气,缓缓继续说道,“郎程言杀父弑兄,大逆不道,罪无可恕,本宫念在手足之情,一再放纵,却不料他不知悔改,大肆做恶行凶,本宫心痛之余,只能大义灭亲,以儆效尤。”
“凡提供情报者,有赏,诛杀郎程言者,无论身份为何,皆赏一品候,黄金万两。”
“好了,按本宫的旨意,传下去吧。”
“尊命……”
待士兵离开,郎程暄猛地一拍桌子,棋盘上的棋子纷纷被震落。
郎程暄目光凌厉,一字一顿的狠声吐出。
“郎程言,我倒要看看,这回你还怎么逃!”
天光云影间,一只帆船缓缓驶来,很快靠向码头,混入横列的船只中,混迹无踪。
安静的码头顿时喧闹起来。
一个身裹麻布,灰头土脸的男子数步跃过跳板,消失在人潮之中。
“滚开!”码头另一边,几名褐衣人呼呼喝喝闯来,领头者正是在燕云湖上连连吃鳖的大内侍卫统领夏明风。
“搜!仔仔细细地搜,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过!”随着夏明风一声令下,整个码头上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却没人注意到,那个身裹破布急急远去的背影。
迈着匆促的脚步,穿过一条条弯弯拐拐的小巷,直至僻静无人处,郎程言方才停下脚步,靠在一堵断墙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眸底却快速闪过一丝慑光——没有想到,韩贵妃派出的大内侍卫,竟然在燕云湖一带遍洒眼线,如此看来,前往郦州大营的路途,定然凶险异常,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安然闯过。
不过,从今日出现在码头上的侍卫数目上来看,自己的“金蝉脱壳”之计,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追踪而来的侍卫,已不足原本的三成,看样子,夏明风应该是将侍卫分成了数路,沿湖追踪他的去向。
高高扬起唇角,郎程言冷哼一声,侧耳倾听半晌后,很快从墙角里闪出,再次混入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夜色浓凝如墨,不见一丝星光。
洹州与郦州的交界处。
伏在草丛中,郎程言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着前方的关卡——
他已经观察了很久,不见丝毫异动。但,经历连番变故的他,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若无万全把握,绝不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