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小娇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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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见面的时候她还与自己生分的很,此刻却肯“人家。人家”的自称,自然在她心里要与自己亲近了不少。赵王心里乐的都要打起滚来,此刻心里柔情似水一般,摸了摸她的脸,道:“乖,不哭了,我们想想办法出去就是了。”
赵王虽然沉浸在喜悦中,脑子确是清醒的很。昨天的事情,绝不是冯珠珠的手笔,她必然是通过外面与她互通消息那人将君湄送出府,至于后来出现的那五个杀手,八成就是那个人加的重码,那人已经赌到他会出府救君湄,也赌他会单人成行,只是那人万万想不到武功那么高的五个暗卫全部都会命丧他手。
冯珠珠再大胆,也不敢谋杀亲王,再糊涂,也不至于灭掉自己的依仗。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齐王。
他既然一次刺杀不成,肯定会想着下一次的步骤,此刻如果出去,又无法联系到赵王府的护卫,只能是送羊入虎口。
但是这些又不想叫她知道,若是她知道这么多事情,难免会忧心,他才舍不得让她忧心忡忡呢。
赵王把额头靠过去,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的距离,轻声说道:“这里很舒服,别动了,再陪我躺一会儿,等会儿凉快点我们再出去,附近应该有农家。”
君湄不敢看他,小心脏在肚子里面快要跳出来了,脸红红的,眼睛不停撇着旁边。
“看着我。”
她更别扭了,把脸狠狠的别过去,一脸傲娇:“不看!”
“乖——”他在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吐着鼻息,一股男子的气息迎面扑来:“你再这样,我就亲你了。”
又不是没亲过。
想到他前几次的冒犯之举,君湄觉得他真的能做出来。
——
两人歇了一会儿,躺着躺着就这样困了,额头顶着额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下午,赵王很悲催的发现他又饿了,不仅饿了,这磨人的小妖精就睡在他面前,能看能咬不能吃。
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很讨喜,梦里面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吞了一口口涎下去,喉咙里发出咕隆隆的声音,诱人的很。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强压住把她吃下去的念头。
这就是人生最悲哀之处,饥饿难耐之时,面对着眼前的美味佳肴,他只能看看。
“殿下……”她醒来了,两只眼睛迷瞪瞪的看着他,脑子里面还未完全醒转过来。
昨夜两人都没睡好,这不日上三杆了才醒,醒来了又忙和着给他清理伤口,出门摘果子,到方才才睡好。
君湄不自然的看着他,这人脸上一脸讨嫌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用手指抓了抓头发,松松的将头发箍起来,又是另外一种美。
“乖,再陪我躺会儿。”赵王状似撒娇的摇着她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什么都开始听从她的意见了。
君湄看了看日头,从正午过后出来以后就在这附近转悠,一觉睡到日头快落下,再躺一会儿又得躺到晚上了。
山上路不好走,若是到了夜间就更难寻到食物。
她哼了哼,没说话,只是站起来冷眼看着他:“要不你自己躺,我去附近的农家问一问出路?”
赵王一个激灵,他才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呢。
“我也去!”
君湄有些恼了,方才不是你自己说要歇着的么,此刻怎么又精神抖擞了。
“现在这个点,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城,索性找个农家先歇下来,明天再做打算。”
君湄想了想,是这个理。
赵王又说道:“昨天那些刺客蹊跷的很,本王还在看如何联系上暗卫,仓皇进城只怕会很危险。”
他这话蕴含了几层意思,一是要在这山中继续等着,二是昨天的那些人,同样也是别人派来的杀手,若是不想死,就得陪他乖乖在这里等着,伺候好他大爷。
突然,君湄想到了一件事,说道:“你这伤,最好找个大夫治一治,这个天气伤口若是严重了,怕以后还有大祸患。”
赵王眼神复杂:“什么祸患,又没有伤到根——”
君湄内心百感交集,这人的内心怎么这么复杂了,似乎没有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私奔
下午的阳光还是有些刺人; 余光从高大的树上洒射下来,星星点点的印在她柔美的脸上。
两人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认定了对方是可以依赖和托付之人; 哪怕对方离开一小会儿; 心里都会觉得不安稳。
君湄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十分啰嗦,又絮絮叨叨的说起他的伤来; 早上虽说用了金创药,可毕竟是外用的药物; 这山上的空气好是好; 可山上也没有药材可以养身; 两人还是尽快回到京城,找个良医好好开几幅药治一治才是真。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偷看了几眼。
他身上的伤还真不少,作为一个皇子; 怎么弄的这么苦大仇深,皇上到底几个跟他过不去,才让他从十二岁开始就在军营里自生自灭。
殊不知宣德帝本身是很重视赵王的,若不是赵王子嗣有碍; 在朝野形成不好的影响,说什么的都有,或许早就立赵王为太子了。
赵王二十四岁才娶; 这个年纪本就是亲王里面难得的晚婚的了。
再者亲王成婚前,或多或少都通房,侧妃或者是妾在王妃进府之前就诞下龙孙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偏赵王不一样; 到了二十四岁,府里连个妾也没有,这不好不容易成了婚,府里传出流言,说赵王从未与王妃同过寝,连洞房花烛夜的合卺酒都没喝,就气冲冲的从里面走出来了。
于是朝野上下都传言,说赵王有龙阳之癖,与崔珏似乎是有一腿……
这是其一,之后发现这些传言也只是空穴来风,崔珏虽说貌美,可人正常的很,府里有夫人有侧夫人还有妾,孩子生了一大堆。
这个传言不成立,于是更多人猜测赵王是不是早年在战场浸泡太久,伤了根……
这个说法流传最久,也最真切。
君湄看着他满身的伤就在寻思,或许这一世的他,当真是子嗣有碍?
——
嘶,什么眼神,赵王恼了,她那脑袋瓜子里面想的什么,休想瞒得过他……
君湄恐慌的看着一脸坏笑加恼怒的赵王,有点后悔方才会那样想了,而他,好像能读懂她的心事一般。
怨念多大的人啊!
还这么小气,她只是那一瞬想了一下而已。
真真是有点瞧不起他呢。
他带着恼怒的眼神,肆无忌惮的逼近她。
“你方才想些什么呢?”
君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那什么眼神,多看一眼好像都会陷进去,漆黑的眸子里面,隐藏着深深的挑衅。
她只能回报一个歉意而又讨好的笑。
“我没想什么呀,只是在想,殿下还是挺好看的,嘿嘿嘿。”
干笑几声想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却发现只是欲盖弥彰,越掩越裂。看到他要吃人的眼神,她几近崩溃,本来就有些怕他的,如今更是怕的要命。
“殿下。”她露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捂着肚子:“怎么办,肚子好饿!”
见他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她心里有些害怕了。
想起那天在书房两个人的互动,自己对他的怀疑绝对是莫须有嘛,旁人议论他他可以忍,自己这样想,他肯定很火大。
她弱弱的往后缩了缩,佯做鹌鹑样:“我还小,你别欺负我,你是大人了。”
赵王比她足足大了十岁,在他面前装小孩子确实是好招数,只可惜这个男人此刻已经完全被她激怒了,薄弱的自尊心受到最强烈的撞击。
小丫头刚才那眼神,是怀疑本王的能力?
赵王差点没气死,大手死勒住她的胳膊,示意她往一旁的草丛里面去:“走,让你见识见识,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君湄想着,这大抵是赵王最可怕之处了,他可以不要脸,可她不能不要。
她试图挣脱,可他的大手如铁钳一般,哪里是那么好挣脱的,只能求饶:“我知道你的厉害了,你放开我吧。”
赵王晒笑:“怎会?你这口气,好像是敷衍我一般,我一个大人岂能让你一个小孩子敷衍呢,你若不信我让你试试就是了。”
君湄抬头看着他,眼角里噙着的泪又多了几分,这会儿真的让他欺负的不行了,柔弱可怜的样子特别招人疼,赵王心一软,又松开了些。
君湄得了空隙,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啄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我真的没有不信你,嗯嗯。”
她哼起来拖的尾音极好听,加上方才心甘情愿亲的那一口。
赵王的心瞬间就酥了,又酥又麻又痒,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即舒服,可好像又难受。
——
就这样饶过她了,两人并肩往有人烟之处而去,找到一个农家,小院挺大,院中用土压成很夯实,地面平平的没有杂草,地上晒了满地的玉米棒子,借着日头晒了几天,都已经椒干,一看就知道这家的主人勤劳,质朴。院中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那老太婆正在屋外头翻动着晒干的玉米。
“婆婆,请问村里面有大夫吗?”君湄问。
老婆子一脸褶子,看起来年龄挺大了,抬头看了看两人,又低下头去。
君湄想着应该是她年纪太大了,又抬高音量再问了一遍。
那老婆子不是很感兴趣的答道:“老婆子这里接待不了贵客,山下有人家,你们去山下瞧瞧吧。”
君湄和赵王两人被这老婆子呛到说不出话来,只能转身就走,刚走了几步,那老婆子又说了一声:“你们且慢走,看样子是这位年轻人受了伤吧。”
君湄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老婆子点点头,示意两人进来说话。
两人这才进了她的院子,这小院虽小,五脏六腑俱全,有院子,有水井,还有几间房,老太婆在院外种着一大片菜地,想来平时靠菜地里面出点东西生活,这时节玉米刚熟了不久,老太婆把玉米晒干了,此刻坐在院中,一根根的把玉米粒子剥出来。
至于剥出来要做什么用,两个深宅大院长大的人实在是想不出来。
老太婆请两人在屋檐下坐下,又从屋里端出来两碗粟米粥,两人实在是饿的厉害了,呼呼的喝完,那老太婆见两人这般狼狈样,摇了摇头。
“从家里逃出来的吧。”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找了件短衫给衣冠不整的赵王:“穿上,怎么伤的?”
君湄眨了眨眼睛,满嘴开始胡说八道,比如她跟她的爱人哥哥是怎样比家里棒打鸳鸯,怎样从家里逃出来,又是如何如何被歹人所伤,又被人抢走所有的财物,躲到这深山里面来。
老太婆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君湄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星子,不知道这样的说话能否糊弄得了老太婆,这老婆子看起来有点怪怪得。
老太婆接过来两人手里的碗,走去水井边,用井边桶里放好的清水冲了冲,小米粥没有油,清水冲了一下便干干净净的了。
君湄饿了两日才进这么一点东西,这哪里吃饱了,眼巴巴的看着那碗又被老婆子收了起来。
那老婆子话不多,在屋内倒饬了一番,过一会儿端出来一叠饼子,凑到两人面前:“拿去,年轻人光吃粟米粥哪里能吃饱。”
君湄心里一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才还在想老太婆是不是不打算给她吃饱呢,没想到老太婆是进去给两人烙饼子了。
君湄接过盘子,甜甜的叫了一声:“婆婆。”
老太婆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我姓秦,叫我秦婆婆就好。”
君湄甜甜的又叫了一声:“秦婆婆。”
她长的本来就是很讨人喜欢又乖巧的样子,与凶巴巴的赵王站在一起,倒像这个姑娘是被小伙子拐出来的。
可仔细看看小伙子的模样,长得倒是好,就是脸臭了些,秦婆婆有些嫌弃的看了小伙子一眼,心里想:好好的年轻人,偏生长了一张臭脸,这个人就不知道怎么笑吗?
君湄使劲瞪他,平日里在王府作惯了,如今一时半刻叫他拉下脸,怕是不能。
两人并未多想,心思全被饼子吸引了过去。
这饼子是用面粉、鸡蛋、葱花、盐、水和匀以后,在锅里薄薄的摊上一层,一张张的烙出来,又软又香,两人一天一夜没吃饭,这会儿吃上这样的饼子,只觉得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君湄看着赵王光手拿着软饼一口口的吃,觉得这情形实在是搞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赵王亦觉得这一顿饭是人生中最美味的一顿,他虽然简朴,可毕竟是皇子出生,纵使再宣扬简单朴素,吃穿用度上也是非常讲究的。
单说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一碗面,到他手上便是一碗简单的面条,他以为这样已经很简单了。其实在这一碗面条的背后,有人为他专门熬制高汤,有人为他讲配面的青菜细细择好,又用几种不同的方法给烫好,又有人为他现拉现扯面条,一碗面到手,实际上融合了3…4人几个时辰的努力。
食材若是经过这般精心烹制,实际上已经失去了食材原本的味道,比如娃娃菜,嫩且清香,王公贵族的做法偏偏要用鸡汤来烫,吃到嘴里的娃娃菜便有肉味了,实际上还不如农家用猪油清炒一盘青菜来的爽口。
像赵王这样的人,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样简单的一顿饭,反而觉得这样的饭好生难得。
一向冷面的他难得的连连夸赞秦婆子,又问秦婆子这里面是放了什么了不得的香料,竟然这般好吃。
金豆豆
秦婆子此生在山间住的多; 见到的年轻人也没有这样的,吃就吃了,话还那么多; 瞬间觉得这冷脸的小伙子也没有初看到的那般讨人嫌了; 说道:
“山里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哪里放得起什么了不得的香料; 不过是自家磨的白面,自家鸡生的蛋; 自家种的葱。要说了不得; 样样都不得了; 白面稀罕,只能过年过节才舍得吃,鸡蛋更稀罕; 是要拿去市集换钱买盐巴的。这几年老婆子老了,老头子又不在了,只能拿自己的鸡,鸡蛋出去市集上换些钱; 拿钱买些盐巴这些家里要用的东西,你们这些年轻人呐,自是没吃过苦的不知道; 穷人家的白面、盐巴都是了不得的物事了!”
君湄自国公府衰败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