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小娇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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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湄睇了于氏一眼,内心腹诽,原来她还是许家的家奴呢,如今还充起大的,敢对她的婚事指指点点,口中随口答了几句“知道了”。
于氏知道这丫头不是从自己肚里爬出来的,又一向脑子里面最有主意,能尊敬的叫自己一声姨娘已是难得,自己与她说再多也不贴心,更别说左右她的婚事了。
君湄跟她寒暄几句,转身又上了马车,一路上与陈安无话,快到京城,陈安才问道:“去哪?”
陈安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带她去街上转转,可看她的意思,对其他的事情毫无兴趣。
君湄木木的回道:“回去吧,没意思。”
陈安不敢多问,他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没意思。她本是高高兴兴回家,谁知道到了家发现已经不是好归处,她一个女子,父母亲都不在了,兄长又不成器,一个好赌,一个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全家闹着分家,分完家是不是要把这个妹妹卖了也未可知,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姑娘,心中对她即爱且怜且敬,若是可以的话,真想抱抱她,安慰一下她。
可他不敢。
车驰过永宁门,再走几条街巷就到赵王府了,陈安刻意把车驰的很慢。
对面街巷中有人有意无意的看着这辆马车,陈安发现自己被人盯了,他刻意往人少的地方走,那些人亦跟着,往人多的地方走,也是跟着。
陈安心头一沉,心里明白是被人跟了。
于是驾着马车赶紧往赵王府走,只要进了赵王府的地盘,且不说是什么人只要是进了赵王府肯定安全了。
对面的赵王死死的盯着马车,她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莫非是在想要不要嫁给这个卖菜的?
竟然还在送菜的家里过了一夜,简直叫人不能忍,她不知道要怎么做大姑娘吗?
“李富贵,看什么看,走!”
李富贵一颗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殿下嘴上虽说走,可脚下没挪窝,他总不能那么没眼力价的走在殿下前面吧。
李富贵扶了扶自己要都碎的小心脏,小心翼翼的回答:“去哪呢?”
“跟着她!”
赵王意有所指,既然不打算遮遮掩掩了,索性也不避讳其来:“给我盯紧了,看看她跟送菜的是什么关系。”
看着殿下泛黑的颜色,李富贵心里明了,没想到这丫头卸下丫鬟的˙装扮,还真的挺好看的,尤其是下车时候差点摔倒的那股子味儿,让人浮想联翩,难怪送菜的看她眼都看直了。
便是殿下也是看得眼直了呢!
陈安把车驰进赵王府后,才松下一口气。
“许姑娘,明天我还会去赵王府,你还在那里吧。”陈安有些小心翼翼,尽管知道她会在,可脑子还是止不住的去想,万一她不在了呢,好歹自己也要比别人先知道。
君湄瞬间有些犯懵,不知道陈安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明明天天都打照面的,只是她很少去找陈安说话。
陈安鼓足勇气:“我想日日都能看见你,天天都能看见你。”
“啊?”君湄还是没太弄明白他到底要讲啥,可依稀能感觉得到他要讲啥,只是他这样说起来,难免让人蒙圈。
“我喜欢你,君娘,我喜欢你,你让我天天看家你好不好,回头我去跟你姨娘提亲,你嫁给我,就不用呆在王府了。”
陈安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咬咬牙继续说道:“你不喜欢这里,可你不是喜欢农庄吗?往后你随我在农庄,我不管你,你喜欢做什么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两天你跟我在一起,我心里不知道多快活,只要天天能看到你,我都觉得好……”
君湄只觉得舌头打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觉得跟他不是很熟,而且杏子喜欢他,她虽然向往离开王府过上平静的生活,可打死也没想过跟陈安在一起啊,马马虎虎的说道:“那个……安婶子不是找了个进士老爷的女儿给你吗,你这样不经她同意就跟我……安婶子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啊!”
手被陈安拉住,她明显受了惊吓,陈安却误以为她只是介意进士老爷的女儿那件事,斩钉截铁的说道:“回头我就跟我娘说,我不娶刘家那姑娘,我心里只有你,万不能接纳别人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一个种地为生的。”
君湄听到他说种地为生,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陈大哥,你这样说便是自谦了,我还没见过哪个人种地种的比你还好,你年纪轻轻却是大有可为,可我只是个叛臣家的丫头,前不久还是奴籍,若是哪天皇上又恼起来,再把我们许家打入大牢,怕是还会连累你。”
不是陈安不好,只是还没到那份感觉,她怕耽误人家,更怕误了自己,自己重活一世,不想再次所嫁非人。
她抬起头,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我确实不是你的良人,大哥你另寻……”
陈安的眼神中透出些百感交集的意思出来,彻底把君湄那颗爱同情怜悯别人之心给浇起来,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当真是一脸狼狈的陈安。
做酒
李富贵站在不远处看着,皱了皱眉。
赵王正在指导九皇子练剑,九皇子如今正是最淘气的年纪,只有白天把他折腾的够累,晚上他才能抽出一点点空隙处来,跟崔珏说说正事。
想到这件事情真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若不是自作主张把缠人的九皇子弄到王府来,就有时间跟着出去,不会给送菜的那么多机会了。
一想到这里就恨得磨牙。
“皇兄,马步要扎到什么时候?”
“一次一炷香的时间,连续扎一个时辰。”
九皇子才不听他糊弄,站起来抬起小脸,怒视着他老兄:“皇兄你是不是想糊弄我,你就是想开溜对不对!”
赵王被人戳中心事,一时语塞:“谁说的!”
“还用我说吗?你最近都这样魂不守舍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在宫里见到父皇也是这样,父皇一个人走着,快翻到桥底下都不知道,哼!”
“什么?你说父皇快翻到桥底下?”
九皇子见勾起皇兄的八卦之心,贼眉贼眼的说道:“可不是,可后来就不是这样了,自父皇在后宫中消失了以后,偶尔能见他一眼,也是步履轻快,人也轻松快活许多,你说咱父皇是谈恋爱了吗,以前也没见过他这样啊?”
小小的人掰起自己的下巴煞有介事的想来想去,似乎觉得自己是想明白也看透了。
连父皇都泛出第二春——
赵王真的心里越发不平衡了。
“扎你的马步!”
“皇兄!不能直接学剑法吗?或者,教我射箭怎样?”毕竟年纪小,九皇子还是只对这些感兴趣。
赵王阴测测的笑:“马步是学武者的根本,若是下盘不稳,便学不了剑,你有见过别人盖房子,是先从上面起的吗?”
九皇子摇摇头。
“或者你不想日日在这里练基本功,可以把你送回去,反正母后甚宠你,不像我,又刻薄又粗暴,一点也不懂循循善诱。”赵王叹了一口气,佯装成很无奈的样子。
即刻薄又粗鲁——九皇子吐了吐舌头,这是每回赵王逼他练功以后他吐槽的槽点,为什么私底下吐槽皇兄的话都被他知道了,他是如何知道的?
可他打死又不想回宫,赵王府再无聊,也比更无聊的宫里好上许多,偶尔他学的好,再央求崔珏几声,崔珏也会很好心的带他出去溜一溜,尽管这里也不能去那里也不能去,可总比宫里强。
九皇子的头摆的比拨浪鼓还均匀:“皇兄文韬武略,英明睿智,相貌英俊,怎会是那又刻薄又粗鲁之人,谁敢这样说皇兄我定会跟他没完。练基本功就基本功嘛,做人要扎实,是不是这样?”
算你识趣!
赵王冷哼一声,撩下九皇子扬长而去,这几日若不是忙着带孩子,哪里能让那人得了空。
——
君湄万想不到赵王这么牛高马大之人,竟然会这么小孩子气,刚走到小屋,就被堵在门外。
她还沉浸在方才与许家一干人等会面时的错愕之中,低着头一直想事情,谁知道还没韵过神来,又遇到陈安告白,这会儿脑子正是迷糊之际,又被人堵住了。
她往左那人跟着,她往右那人亦跟着,抬起头来刚想发飙又软了下去。
“是你……”
“是我,很意外?”赵王惊讶于她蔫不拉几的语调,想前几次她都是与正言辞的说要跟他划清界线的,今天有点意外,转念一想,不会是卖菜的对她做了什么吧!
“喂,你干嘛去卖菜的家住,你跟他什么关系!”
“……”
“你说啊,你跟卖菜的到底怎么了?”
君湄瞪着赵王那张幼稚的不行的脸,简直不能相信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昔日那个冷面朝天,傲娇的不行的王爷,居然也会——
幼稚!
君湄无力搭理这么幼稚的人,不过这幅幼稚的样子真的叫人觉得搞笑,她推开门,坐在门厅里圆桌那里到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眼皮子瞧也不瞧他一下。
赵王急了,莫不是她真跟卖菜的有一腿?
“不准跟他来往!”
“凭什么!你又跟我是什么关系?”君湄喝着茶,若无其事的看着他,逼急了大不了不干了,不对不对,许家一家子这个德行,万一赵王府真的呆不下去,难道真的要去投奔陈安?
陈安可不会白白收留自己,表面上老实巴交的陈安,心里难道真的没有想法吗?可赵王呢?
看着上辈子他对自己嫌恶的态度,君湄觉得他肯定是不喜欢自己,赵王无非是觉得自己好玩,自己没玩到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中,心里自然不愉快。这就跟小孩子抢玩具一样,自己的玩具不会玩,可别人要是来抢,他也是打死不肯认的。
这就是幼稚!
君湄懒得理他,润了润口以后,又走进屋子想换个衣服,她走去里间,赵王亦跟着。
她耷拉着眼皮子:“干嘛跟着,我要换衣服。”
从她的眼神里面终于读出些嫌弃二字,可他认为,只有找到真正归宿的女人,才会嫌弃另外一个男人:“干嘛换衣服?”
“你这种眼神怎么回事!”
“什么眼神?”
君湄恨不得一耳光扇过去,他刚才明明带着狐疑的态度看自己,那种眼神捂都捂不住,当然这个幼稚的男人也没想捂住,□□裸的表现出来他的疑惑。
当然是用眼神,然而他自己还不承认。
君湄要被他气得半死了:“殿下,大热天的你一晚上没换衣服,正常来说第二天回来了都要换一换吧!”
“那卖菜的没对你动手动脚?”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般,人家没你这么孟浪!”君湄怒了!真如她所想,他想的就是这个,没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是这种女人,肝火一下就冒出来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如今我不是你赵王府的官奴,把我逼急了——”
嘿嘿,她冷笑两声,不说话了。
凭什么给他解释,这辈子他就是个雇主而已,而且是个轻浮的雇主。
门一堆,欲将他关在门外,谁知道他力气大得很,轻而易举的将门卡住:“卖菜的对你有意思吧?”
见他左一个卖菜的,右一个卖菜的称呼陈安,君湄气的很,别人好好种地卖菜,他用这么轻蔑的语气来称呼别人,自己是皇亲贵胄了不起吗?
“别人没名字吗?”
赵王见她语气中多有回护之意,心中更恼,本来是一关一推闹着玩一般,此刻肝火灼了心,索性一把把门推开,大脚跨进屋里,大剌剌的往床上一坐:“本王委实不用知道一个卖菜的叫什么名字。”
君湄顿时要被他气哭了,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
——
十天后,陈安兴冲冲的找到君湄,眼神里面都是欣喜,避开人堆,招呼她上到马车里面。
君湄一脸狐疑。
陈安取出来一个酒瓶子:“你尝尝。”
君湄依言尝了一口,汁液浓郁,口味甘甜,香气四溢而出。
是她酿造的葡萄酒?
这口感与西域酿酒师做的不太一样,更甘甜一些,也更贴近中原贵妇的口感。
陈安说道:“按你说的,这酒酿了七日,我命人把葡萄渣子滤了出来,得了一半多一点,一共有一百零五斤,又沉淀了三天,便得出来这汁液,叫人尝了确实不错,没征求你的同意我便卖了,一百斤酒,卖了三十三两银子。”
“三十两?”君湄瞪大了眼睛:“你没骗我吧!”
陈安摇摇头:“自然没有骗你,我才卖了一百斤,远远不够,醉乡居还要找我订货,可你不在我不敢擅自酿,万一没搞好浪费人力物力,你看看这几日能否再请几天假,咱俩再做出一批出来。”
君湄吞了吞口水,她知道京中贵妇喜欢这些稀奇玩意儿,可两方完全不搭界的阶层,也只有陈安这样的人能想办法把酒卖出去。
对于陈安来说也是莫名的鼓舞,他农庄里面的生意做到了极限,最多最多一年的盈利也就是八百两左右,若是要做到更大的贸易,涉及到要开粮店之类的,需要涉及到更多的人力。
做酒利润又高,涉及到的人力也比较集中,不需要长期的投入。
他陈家子嗣稀薄,旁枝的亲戚也都是几辈子种地的,老实巴交的种地还可以,若是帮忙做生意,还差些火候,可君湄不一样,她脑子活,前不久说起今春鱼水多,桑叶歉收,恐怕丝织品的价格会暴涨,陈安便囤了一些娟,还不到一月,果然绢丝品的价格开始渐涨。
陈安开始越来越佩服君湄的头脑了,这女子美则美矣,头脑还这样清醒,他万想不到这样好的女子会让自己碰到。
君湄心思活络在做酒这件事情上,这批成功了,若是下一批也能一举成酿,那么赚的钱,足自己下半辈子生活了,而且有了这手艺,还怕以后混不到一口饭吃?
“那个,山上的葡萄还有多久的果期?”君湄兴奋的问。
陈安说道:“如今是五月底,山上的果子应该可以结到七月初,大概还有四旬的果期。”
君湄沉吟片刻,做一期酒需要八天,沉淀下来需要五到七天,酿酒最好是用自家那种橡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