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小娇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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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出了会儿神,车夫问道:“老板,去哪里?”
往常送完货陈安就直接回庄上了,最近他喜欢到处转转一是打听姓许的那家人到底咋样了,二是看看女孩子到底喜欢啥,为了研究女孩子到底喜欢些啥东西,陈安差点没把腿跑断。
可是看起来她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想来想去纠结死了,又有点后悔今天赤果果的态度,惹得杏子很不爽,杏子不爽起来什么泼辣事都能做出来,那么杏子会不会为难她呢?
君湄进了厨房,把陈安给的葡萄洗了,分给大家吃,这葡萄很甜,就是个小了些,再说这个季节的葡萄也多,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吃完也就算了,各人都说了一句谢。
——
幸好安婶子今天不在,不然看到两个姑娘这样一幅样子,肯定要乐开花,原来她儿子还挺俏的,更重要的是,陈安不是个断袖。
君湄吃着吃着心思就起来了,早些年,安国公府什么好吃的没有,但是安国公好一些新奇的东西,所以安国公府每年都会酿不少的葡萄酒。
起先请了一个西域来的酿酒师来酿,这种级别的酿酒师,除了爱好吃喝玩乐的安国公,别人恐怕也养不起。君湄对酿酒这事情感兴趣,于是整天跟着酿酒师转悠,那人倒教了她不少的东西,比如葡萄的选材,酿酒的温度,酿酒的器皿,保存的方法。
京城因为很少有西域过来的葡萄酒,加上京中贵族总喜欢这些新奇的玩意儿,所以葡萄酒便千金难寻,安国公自然是不屑将自家酿的葡萄酒拿出去卖的,仅拿去送人,好评不断。
这件事情并没有让君湄留心到,倒是今天陈安过来送葡萄,让她留意到商机,这山里的野葡萄味道很好,拿出去卖不行,可倒是酿酒的好材料,加上没有成本,这件事情,当真是可行。
想到这里她振奋了一下。
——
杏子见君湄两眼发光,越发觉得她应该是对安子哥有意思了,今天安子哥跟她说过话,于是她发春了,呆呆傻傻一愣一愣的,这不是思春的表现么。
“小花,赶紧去做事,愣在那里做什么,中午吃完饭的碗还没洗。”
君湄一大早是要起早的,按说起早的佣人做完午饭就可以休息了,小周就早早的回家歇着去了,可杏子却抓着君湄不停的做事。
外面一大堆的碗碟,一个人哪里洗的完,可杏子就叫君湄一个人洗。
君湄不乐意了:“起早的人不都休息了吗?
她说的是小周和冯师傅,冯师傅来的晚,也算是起早上工的人,早早就回去了。
杏子冷笑:“你不一样,你是新来的,小周和冯师傅都做了多久了啊,你休想偷懒,洗完碗再去择菜!”
君湄一听就晕了,如小山一般高的碗哪有那么块能洗完,杏子不就是找茬吗?
杏子一抬眉:“怎样,你还不想做?”
如今张师傅和安婶子很看重杏子,若是她使起坏来,当真连厨房也呆不住了,君湄可不想被派去后院伺候王妃。
叹了口气,从灶房里面拎了一桶开水出来,倒进盆里面烫一烫碗。默默的走到井边去打水。
自进了赵王府这片福地,真是有吃不完的苦头。
洗完碗,杏子又指使着君湄去择菜,一大堆芹菜,一点点择出来,若是弄的不干净又有更多苦头吃。
君湄蹲得久,站起来之时差点没倒在地上。
杏子在一旁冷眼笑。
君湄感觉有些头晕,早晨起的太早,昨天晚上又伺候那位大爷擦药擦到大半夜,中午又蹲在那里洗了一个时辰的碗,此刻感觉就是有些晕,再一恍神,差点没倒下去。
杏子冷笑:“果然是吃不了苦头的大小姐,这才干了多大点活就这样了,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模样啊,以后找个大户人家做妾就好,千万别做丫鬟!”
杏子这话说的刻薄,连旁边的大婶都觉得过分了些,站在那里啧啧啧。
君湄才没空跟她计较,方才蹲在那里她的思路就散开了,葡萄酒她也只是见师傅做过,自己却没有完完整整的做过一次,仔细回忆了一遍师傅在做的时候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心里想着明天等陈安来了问问他的意见,既然他庄上有长工、短工,还有帮佣,有用得着的劳动力,还有不菲的财力,若是他愿意跟自己合伙做这件事情,还有点戏。
不过陈安是个商人,他会不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呢?
毕竟这个事情之前没人做过,能不能做出来是一回事,做出来了能不能卖得掉还难说。
想这么多难为自己做什么,眼看杏子又要杀过来,自己这回真的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杏子看着君湄纠结死了,凭什么她喜欢那么多年的男人,一看到她就魂不守舍,她本来不是个嫉妒的性子,可女人天生对情敌的纠结和敌意,让她胸中燃气熊熊大火。
哼,小妖精吗,你杏子姐有的是时间磨你。
——
王妃下午想要吃芋圆。
厨房一般做三色馅,紫薯、南瓜、香芋。
这三种分开蒸熟,然后用专门敲食物的木槌敲成泥,敲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力度和紫薯泥等泥的精细度,待敲好后,加入木薯粉,揉成软硬适中的面团,再搓成条,切成小块,王妃吃的少,可做出来也不能做太少,不然揉都没发揉,且单吃芋圆不成,要配一些别的东西,有时候是蜜红豆,有时候是新鲜莲子芡实。
总之主子一张口,磨死下面的。
王妃要吃这,过一会儿刘侧妃过来,说要吃蛋黄酥和桂花红糖糕。
君湄眼睛都睁不开了,五更天起以后,就一直在厨房转悠,早餐做完要收拾,收拾完了准备午膳用的菜,午膳结束了又洗碗,洗完碗蹲在地上择了好久的菜,此刻刚过了正午,以前她做国公府大小姐的时候,是要睡上个吧时辰的。
坐在院子里面撮着芋圆,这种无聊的工作累到不累,干久了让人觉得困才是,脑袋昏沉的厉害,一不小心就晃了起来。
砰——磕到旁边的柱子上,柱子上面刚好雕了个小猴子,猴子尾巴翘翘着,把额角戳破了一个洞。
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一旁一个声音大声叫了起来,是杏子:“你这丫头,赶紧走开,等下额上的脏东西掉到吃食里面就不好了。”
君湄被磕了一下,彻底清醒了过来,腾的一起身,满篮子的芋圆掉在地上到处滚。
杏子愣了,君湄也愣了。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
芋圆从蒸到捣碎到揉好,起码要花半个时辰,王妃可没这个耐心等,重新做上一份的话,都要到晚膳时间了。
杏子爆发了,出了事背锅的自然是管事的,管事的自然要迁怒于干活的,她才不管你到底什么原因,蹭蹭蹭的跑了过来骂道:“你看看你怎么做事的,撮个芋圆也撮不好,厨房呆腻了不是,呆腻了滚回浣衣坊!”
君湄才不想去浣衣坊,厨房再辛苦再累,大家喜欢呆在这里的原因就一个,能学到很多东西,可浣衣坊能干嘛,除了一天到晚没休止的洗衣服,晾衣服,基本上没办法学到什么东西是出去以后能用得到的。
可厨房不一样,即使是打打下手,每日偷偷瞄一下大师傅们做菜的法门,出去以后去开个餐馆,或者去大户人家帮帮厨,收入都会不错。
就像君湄想的这样,她想学一些东西,出去开个小面摊,或者开个小餐馆,能维持生计就可以了。
所以姑娘们喜欢往厨房挤。
君湄刚刚跟着小周学了点东西,自然不想那么快放弃,连声跟杏子道歉,可杏子哪里听的进去,硬说她是故意的,君湄一手捂着流血的脑袋,一边点头哈腰的道歉,内心一万个草泥马狂奔。
一定要从这里出去,社会就是这样一个社会,可在哪里混都比在赵王府混要好,等到陈安找到哥哥们,再另作计较。
杏子骂了一通气也消了,知道继续骂下去也是无益,要想个办法补救才行。
幸好厨房还有些刚蒸好没用的紫薯,杏子手脚麻利,自己亲手做,君湄看着杏子一举一动,顿时明白过来这姑娘为什么近几年在厨房很受重视。
杏子真的是很厉害!
方才君湄手忙脚乱的倒哧半天才把紫薯泥跟木薯粉和好,可杏子三下五除二的就和匀了,一点一点的开始撮。
君湄看着都忘记脑袋上还留着血,鲜血用指缝中渗出来。
换做平时,弄成这样一幅脏兮兮的样子,杏子是会骂她的,此刻杏子自己还忙着呢,哪有心情管她。
杏子的手很快,坑次坑次几下,一碗芋圆丸子就撮好了。
“杏子姐,你真厉害。”君湄是由衷的感慨。
杏子没说话,单手端着芋圆站了起来,瞪了她一眼,许是看着她这样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略有不忍,冷冷的说:“你自己勤快些,再过几年自然干什么都麻利些,若是还要这样马马虎虎,修怪我赶你回去。”
一块帕子从另一只手上递了过来:“拿去,这幅鬼样子怎么见人,等下王妃责怪起来打板子,还有的你痛的。”
先前君湄对杏子的感觉就是这丫头有点凶,可此刻的感觉就是杏子姐其实挺好的,若是自己的心上人,天天围着别人转不看一眼自己,说不定会比杏子姐还生气。
杏子就是嘴硬心软。
君湄讪讪笑,带着些巴结杏子的意思:“杏子姐,你真的很厉害。”
杏子没说话,蹭蹭蹭往里走。
“头上还有伤,擦干净再进来,厨房是多干净的地方。”
“是。”
态度这么好,杏子也觉得没招了,走进厨房煮着芋圆,一眼恶狠狠的看着手捂住伤口的君湄,如果不是因安子哥,她有可能会喜欢这个勤快的小姑娘,她又不偷懒,又不耍滑,比其他的小女孩好上太多。
可安子哥为什么要喜欢她呢,就因为她漂亮?
自然,男人喜欢漂亮的。
代价
忙完晚饭杏子才让君湄回,按杏子的话说,没让君湄夜值就不错了。
黑暗中一道人影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往小屋走了过去,眼睛盯着她额头的伤口看了看,那人在黑夜中直皱眉。
不经意,绊了一下,黑暗中回过头,又被人拉住辫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地上,君湄抬起头,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满脸嫌弃的味道。
“真笨!”
君湄揉揉脑袋,上辈子结仇这句话,大概就是说的他两,忙了一整天,大晚上的还要受人恶作剧。
真烦!
“好玩吗?”说不委屈是假的。
生气、委屈一下去全涌上脑,也顾不得王爷不王爷,丫鬟不丫鬟了,瞪着他,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看到她的眼神,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他原本只是想引她主意的。这与幼稚的小男生,喜欢扯小女生
的辫子是一个道理,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喜欢以一种讨厌的姿态出现在对方面前。
赵王就是犯了这样一个错,他原本觉得好玩,可她不觉得好玩,非但不好玩,简直就是好烦。
看到她掉着眼泪珠子,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起来,要她哭可不是他的初衷,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却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哄得住她,两手不知道在放在哪里。
“怎么了,撞到头啦?”
“不关你的事!”
“厨房那么累,不做了吧。”
“不做?”君湄冷冷一笑,再累也是自己的活,不干了可就真的什么指望都没有了,男人指不指得住,上辈子她已经验证过一次,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套的调侃:“别说你养我啊。”
“咳,你要是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赵王不好意思起来,顺便不好好意的睇她,眼神中有那么点期许。
“逗你玩,还真当不起。”君湄很想绕过他,可他像一堵门一样,严严实实的挡在前面,她往左他也跟着往左,她往右他也跟着往右。
“我养你么,又不是养不起,厨房太累了,别去那里了。”
“赵王殿下。”她冷森森的看着他:“殿下可以养一百个外室,于我本是无关的,可殿下若是要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不—可—能!”
“外室”这两个字,上辈子从她口中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即便这辈子的她落魄,可到底做了十四年的国公府嫡女,要她为人外室确实是不能让她接受。看见她这样坚毅的眼神,赵王腾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
他的眼神变得黯然,木然站在那里未动,本来只是觉得自己喜欢她,出于人的本性就想得到她,可他没有想过那么多,即使她再落魄,也定不会……
君湄拖着铅一般重的步子往小屋走,走到门口发现屋内乌漆麻黑的,看来他真的信守诺言没来,左右也不怕他,即使他来了又能怎样,昨天不都抱在一起睡了吗,也没见他怎样,自己一脚踹过去他不是也老实了吗。
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推门进去,才发现里面跟早晨出去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卧房里面摆了个浴桶,里面放了半桶水,君湄把手伸进水里探了探,还是温热的,这一桶水应该放了一会儿,算好她回来的时间,水温刚好。
一旁衣架子上搭着一件白色的葛衣,轻薄透气,两块白色的毛巾,很刻意的搭在葛衣旁边,必是有人刻意准备的,不消说是谁,她也能猜到。
屋内起了一些变化,却没有叫人感觉到被侵犯和亵渎,想来他也动了些心思。
床上原本铺着稻草,稻草上垫了一床破旧的棉絮,棉絮上面垫着草席,这会儿换成崭新的锦被,锦被上铺着竹片制成的竹垫,用的是上等的湘妃竹,面上磨的光滑透亮,想是上等工匠的手艺。
床上另外放了几身干净的换洗衣裳,和几张纯棉制成的被单,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
桌上放了一盒崭新的无烟烛,蜡烛旁边放着火折子,想来第一天过来没找到火折子让他记忆深刻,应该是他特意交代的,另外放了一盘时令瓜果,不多,各式各样都摆成一盘。
很难想象这是个男人做的安排,若这是旁人,她一定会很感动。
可偏偏是他……
白天累了一天,能泡一个这样的热水澡,对她来说是不小的诱惑,浸泡在浴桶里面,整个人都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