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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哥舒-第12部分

小说: 哥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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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靠着椅背,闭着眼睛向我挥挥手,我站起来,转身走出去。

    下楼,走回房间。关门的瞬间,门口被一只手卡住。商天玄仍然按在门板的手背上,有一道白色的痕迹,而后迅速泛红,从指尖蔓延到手背。

    心曲曲折折,再无力呼吸。

    那么深的伤口,像是我们的脚下突然生出了一道深渊,彼此被隔离。

    门里门外,我们仍是隔着一臂的距离,明明这么近,却蓦然觉得,我们永远不可能再靠近。

    无法前进,只能转身,或许哪一天,我们会留给彼此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然后各自走向街道的两端,再无留恋。

    商天玄,为什么只是念你的名字,我都会觉得,如此疼痛。 

   




第二十三章

哥舒  第二十三章 
作者:木芙蓉   
 
 
         
         
    
      
 
 
     (二十三)

    他轻声说,哥舒。

    我退开一步,把门打开。

    站在房间里,看着默然站立的人,不知道能够说什么。他正对着我,目光端正,视线却不在我的脸上。

    走近,指尖轻轻交叠,身体微微相触。

    “商天玄…”——商天玄,以后的我,还可不可以再像这样,毫无忌惮的靠近你。

    被紧紧拥抱,有颤抖的沉重地呼吸,贴合的身体传来那样浓重的忧伤,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淹没。他低哑的说,“哥舒,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每个我在乎的人都对我说对不起。是否你们说了以后,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把我一个人丢下,而后消失不见。

    “商天玄,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可不可以回答我?”

    “可以。”

    “你调查我?”

    “是。”

    “…因为不信我?”

    “对。”

    “你转学,是为了让你的家人更快的发现我?”

    “是。”

    “那么,那个男孩会出现,你也是早就知道了?”

    “是。”

    “你父亲见到我…”

    “对。”

    “所以…”

    “是。”

    “…为什么?”

    “对不起。”

    缓缓闭上眼睛,要多疼,身体才会麻木,才能够得到解脱?一直想要逃避的,一直不肯去怀疑和面对的,原来都是真的。商天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不骗我。

    ——所以,我会出现在这里,是你一步一步设计好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起。只有这样,我才可以留住你,才不会让你飞离我身边。

    环绕在身上的手更加用力,我听到他平静到没有起伏的声音,温和到残忍。他说,“哥舒,我知道你一直是想要离开的,从我转学,到联考见到商艾,再到见到父亲。你想要离开的念想那样强烈,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牵绊住你,因为我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那样强烈的渴望,渴望自由,渴望飞翔。”

    “即使是我,也留不住你。哥舒,你一直想要离开的对不对?所以,我只能把你拉进这个世界,即使是不择手段,即使会折断你的翅膀。”

    “哥舒,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即使是死,我也要你和我死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哥舒,你懂不懂,你懂不懂呢?这种感觉,对你近乎病态的偏执,也曾令我讶异,但是并不令我恐慌。你会不会觉得我可怕,会不会恨我?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在,只要你在我身边,即使以后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即使再无法靠近,都没有关系。

    心蓦然弥漫起巨大的荒凉,刹那间荒草丛生,而后疯长出那样多的生命不可承受的痛苦。

    商天玄,我们以后会怎样?

    他贴在我的耳边,用极轻的,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说,“哥舒…”

    退开,唇贴在他的唇上,用力的啃噬,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下。

    商天玄,不要说,不要说。

    吮吸,胶着,啃啮。有灼热的手在背后游移,颈项被固定,被吞噬的唇畔失去知觉,感觉齿列被扫过,微微张开。唇齿相交,舌尖相抵,舌面相贴,心脏蓦然骤缩,疼痛到不可抑制。眼睛凝起冰凉的液体,在仰头的瞬间无声的滑落。

    那样疯狂,那样义无反顾。

    感官意知到血的味道,肆无忌惮的蔓延,微微离开,唇轻轻贴在一起,有温热的触感舔舐,看得见艳红的色彩隐约。

    缓缓闭上眼睛,世界一片黑暗,就这样,就这样吧。

    靠近会让彼此受伤,离开会让彼此毁灭,那就这样。

    关了空调的房间,盖着纯棉的厚重棉被,呼吸间有充盈的阳光的味道。安静的躺在一起,腰上是交叠的手,和过去相拥的夜晚一般。午夜的钟声突兀的响起,睡梦间听到起起落落的鞭炮声,掺杂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辽远而悠长的钟鸣,一声一声,安详的在这浮世回响。

    微微睁眼,再阖上,呼吸渐渐轻浅,梦境空白。

    墨蓝的天幕,星辰悄悄移动着轨迹,或明或暗,交替更迭。有谁在寂静的夜里翻身,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是谁收紧手臂,把身边的人仅仅搂在怀里。

    一切归于平静,天际隐约的华光一闪而逝,有星辰陨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带着不被知晓的预言。梦里所有的繁华与缤纷都褪去,连带着黑夜一起无声凋零,有光涌进来,于是,天亮了。

    天亮了,该面对的还在那里,不是梦境,不会消失。

    洗漱台前的镜子清楚地映出两张在别人看起来毫无区别的脸,连皱眉的动作都一模一样。把滴水的刘海撩开,冰凉的水顺着手腕一路蜿蜒,滑溜溜的触感,透心的寒。把窜起的疙瘩拍掉,看着镜子中已经快把眼睛全部遮住的刘海,我说,“商天玄,什么时候有空,和你去剪头发吧。”他把毛巾递给我,眼睛微微弯起,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不清晰说,“那一会儿和你去。”

    “好。”

    穿着同一套衣服和商天玄下楼,同样复古的室内设计,让人感觉高贵而典雅,却也觉得万分空旷。站在门口的人拉开门,里面坐着的人齐齐看过来,而后神情各异。

    抱歉,我确实是存在的,不是梦境。

    看见我们,昨天单独与我谈话的老人站起来,其他的人也跟着站起来,和我一起的商天玄把我领到老人身边,松开握着我的手,站到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身边。老人看着我,面容慈祥,仿佛昨天的他只是我的错觉。他看着我说,“以后你就是商家的一份子,这些都是你的长辈,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他们。”他对站在他左边第一位的男子说,“楼越,我的长子,你的大伯。商凌,你堂哥。”长相温和一脸书卷气的男子正对着我,微笑着递给我一个红包和一张名片,儒雅的开口,“小茗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大伯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一般的小忙还是帮得上的。平时若没什么事,记得常和天玄来我家玩,天玄对我家也是极熟悉的。”

    欠身,垂眼,我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说,“大伯好,新年快乐。”

    “文璋,你二伯。商芸,你堂姐。”欠身,行礼,重复刚才的语言,接过一脸笑眯眯的男人递过来的红包和名片。

    “你父亲,”微微停顿,而后开口,“商艾,你弟弟。”

    视线一点一点落下去,在我开口之前他抬手把一样东西挂在我的脖子上。抬眼,他的眼睛仍然毫无温度,他说,“无论你成不承认,我都是你的父亲。”

    哑口无言。

    目光垂落,看他转身毫无顾忌离开的身影,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因为他的冷漠。他并不需要我的承认,也不缺我的一声父亲。

    看着挂在胸前的小小乌木,刻在上面的甲骨体商字,一半内敛华贵,一半透着睥睨天下的狂野。感觉瞳孔微微皱缩,那样熟悉的字体,我以为再不会看到。

    抚摸着那块刻着如凤凰展翅般美丽字体的乌木,我把冰凉的指尖收紧。母亲,这就是你要我来的地方,也是你希望得到的结果么?

    PS:木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哥舒  第二十四章 
作者:木芙蓉   
 
 
         
         
    
      
 
 
     (二十四)

    坐在明亮的理发店里,半合着眼,有冰凉的温度轻擦过耳际,听到细碎的咔咔嚓嚓的声音,而后有头发落下来。

    把眼睛完全阖上,微微动一下绷得太紧而僵硬的身体,仿佛听得到骨骼错位的声音。蓦然的就生出了厌恶的感觉,却不知在厌恶什么,无端的烦躁。压下想逃离的冲动,自我催眠,帮我剪头发的人并没有碰到我,只是剪个头发而已…

    微微皱眉,不可避免的滋生出更为强烈的情绪,每一次剪头发都莫名其妙的感到无所适从。微微睁开眼睛,或许,这多少是受了母亲的影响。

    母亲有一头及膝的长发,每次只要头发长过膝盖,母亲就喜欢临窗照镜,拿一把剪刀小心的修剪。小时候,我是极其喜爱母亲的长发的,特别是母亲将头发挽起的时候,垂落下来那部分就格外的好看。长大了一些,我就知道长发很难护理,我曾问她,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不剪短一些。她隔着窗户轻轻的笑开了,她轻轻拂过我的发顶看着我的眼睛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会舍不得的。她的神情,那样怀念,带一点平和,带一点看不懂的念想,我无法明白她的感觉,却瞬间记住了那句话和那种感觉。也许是这样,我异常不习惯不熟悉的人碰我,特别是我的头发。

    耳边响起了细细的讶异的抽气声,感觉悬在眼前的剪刀停顿,我微微张开眼睛。镜子中露出了我一半的眉眼,还有半张被覆盖。微微侧目,镜子中与我并排而坐的商天玄朝我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同样露出的半张脸,他的眼角眉梢轻挑,就有说不出的感觉。毋庸置疑,他的眉骨生得比我要好,因而行走的痕迹会在第一眼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相比于那位存在感极强的人的斜飞入鬓的张狂,商天玄多了一分内敛,也仅仅是一分而已。而我的,轻轻眨一下眼,我的眼睛,更像母亲一些。很东方,很传统。把眼睛阖上,这样透着几分母亲的样子的一张脸,常常会让人不忍把目光移开,我不自恋,但我却常可以在镜子中拼凑出她越来越模糊的面容。

    终于剪完了,两位理发师意犹未尽的看着我和商天玄,与他对视一眼,默契的转身离开。商天玄的头发剪得要比我的短一些,但同样的都露出了额头。感受着路人看过来的视线,没有了刘海的掩饰,感觉那些目光强烈得让人更加难以招架。抬眼,看着高楼林立的街景,总该要习惯的不是么。

    和商天玄默然的看着街道,或许我们不该把豫伯叫回去的。

    正月初一,天气很好,阳光把整个城市笼进一片灿金的颜色里,有温暖的感觉。燃烧过的鞭炮如同红地毯般铺了满地,人群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有熟悉的锣声一路响起,一支舞狮的队伍正高调的向我们缓缓走过来。看着被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商天玄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看着他紧绷的脸,不由轻笑着说,“等一下再走?”他拉着我退开一步说,“好。”

    周围是密密实实的人,寸步难行,无论怎么退,都是一样的。虽然走散依然能走得回去,但还是下意识的向他靠近了一步。

    身边的人突然向前挤,原来已经有一只狮子舞到这边了,灵动的眼睛,讨好的神情,有娇憨的模样。理所当然的,每一次张口都有丰盛的收获,然后看那肥肥的的脑袋做出恭喜或乐不可滋的模样,而后夸张的在地上打滚,引来更为欢乐的喝彩。

    我和商天玄站得相对比较靠后,可以将整个场景和舞狮的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冬日带着暖意的阳光中,连续不断的笑声就萦绕在耳边,离我如此的近。手指忍不住颤抖,有想描绘的冲动,微微垂眼,这一刻,心觉得如此的祥和。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贪心的希望这一刻能停得更久,就不用去面对那样令人想逃离的现实。

    这一支舞狮共有九只,每一只都让人笑足了瘾,人群也自发的随着移动。最后一只经过我们的身边,人群已经移动了大半,已经走过的黑色狮头突然立起前倾,眨巴着眼睛向我和商天玄张开嘴。人群发出赞叹的笑声,隐约的掺杂着“双生子”的善意惊叹。入乡随俗,我伸手递向眨着眼睛的狮子,想要商天玄做,怕是别想了。

    与别人的手相触的瞬间,我反射性的甩了一下手迅速收回来。僵硬的看着自己的手背,刚刚那只手,捏了我一下…再抬头,那只黑色的狮子已经摇头晃脑的走了。

    “怎么了?”商天玄一手拉着我另一只手向我伸过来。“别碰!”我僵硬的甩开他。他诧异的看着我,在看到手背上被掐出来的痕迹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除了跟随舞狮队前进的人群,剩下的人也渐渐散去。商天玄从便利店里出来,拧开矿泉水瓶倒水来给我洗手,想想在这个地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这样浪费了。看着水滴在街道绿化带内仍开着花儿的朱槿丛里,我微微皱眉。在我开口之前,商天玄的手机开始它今天的第N次震动。把水接过来,我说,“接吧,有事就回去。”商天玄迟疑了一下,终于摁了接听键,对方也免去了再被挂断的命运。

    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黑了…终于,他冲对方低低的吼了句,“闭嘴!”然后说了句什么后直接挂断关机,如出一辙的干脆利落。他走过来把我手里的水扔进一边的回收箱握着我手说,“要不要再逛一会儿?”把手抽出来,手背上被掐的地方已经消退,只留下浅浅的的泛红的痕迹。“不用赶回去?”“不用。”我想了一下说,“那,你和我去个地方吧。”

    并没有让司机来接,带着一包选了好久才选中的茶叶,我和商天玄上了出租车。商天玄从诧异的跟着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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